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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天气有些阴郁,风在窗外呼呼作响,云灰溜溜在天脸色惨白,忍痛趴在窗边。网址天气象心情一样,郭默默收回目光,掏了片卫生巾,出门去洗手间。
前日鲁秋阳婚礼,她喝了太多,不巧又是经期,引了习惯性痛经,血吓人的多,昨日休息一天,仍未见好转。
郭处理一番,换了片干净的,身体舒服许多。看着纸篓里换下的卫生巾,她脸上现出一抹血色的羞晕,好多幸福,带点无奈。她忆起初到西藏那个夜晚,同样痛经,却因心上人的体贴照顾而不同。
痛经是否和心情有关,她不清楚,但那夜很美,幸福象西藏的白云,在心里飘呀飘,占满每个位置,她一直忘不了。可前日她心情却很糟,小欣幸福的笑靥让她迷茫,传说婚礼上的女孩儿会看到未来,可她没有,因为另一个女孩儿。
郭知道自己在婚礼上有些过分,甚至无礼,也不想,但有些行为不能接受,比如小老虎的轻鄙。她本可以象普通女孩儿那样撒娇,索要承诺,悉心构建两个人的未来,但没有,还让渡了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不想心上人难做。她可以接受刘憬和小老虎在一起,但不能在让渡后承受轻鄙的目光。她有自己的骄傲,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重要的是以自己的方式去爱,她笃信,所以不纠缠,也不放弃,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坚守。
卫生间的镜子照着郭短翘的辫,又长了少许。她侧头看了看。甜甜笑了,调皮地抓了两把。她好后悔留了那么多年短,决心要留一头长长的头。
“头长长时,他一定会回来。”郭这样告诉自己。
“洋洋,吃饭了!”白小青在门外喊。
“知道了。”郭抿了抿嘴,恋恋不舍地离开镜子,然后洗漱。戴眼镜,出门。
早餐很简单,但营养丰富,郭铤一如既往提早出门,只有白小青坐在桌边。“妈早。”郭有气无力地打声招呼,坐下抓起筷子。
“哦。洋洋呀!”白小青刚想说什么,忽然一声惊叫。抓住女儿手臂“洋洋,还没好吗?吃药了吗?”作为女人,又是医生,她很清楚痛经的痛苦。
“嗯。”郭点了下头,挑了几颗饭粒塞进嘴。
郭脸色白得吓人,白小青蹙着眉,心疼地道:“洋洋。今天别上班了,妈带你上医院检查检查。”
“不用,挺几天就好了。”郭感激地看了看妈妈,用筷子一下一下捣着碗里地饭。痛经很难查清,检查也没有用。
“那怎么行?再这样下去该贫血了。”白小青没理女儿。决定道“听妈的。去检查检查,哪怕输点血。”
郭点点头,没再拒绝。她常痛经。吃药已不管用,早不堪忍受。
饭后,白小青打电话叫车,亲自开车带女儿去医院。
天色有所好转,但风仍很大,路边的人群在风中艰难跋涉。这日天气不象夏天,象是恼人的春季,混沌而不干净。
“洋洋,小憬有女朋友了,是吗?”白小青从反视镜中看着后座的女儿,犹豫再三开口。她本不知道,郭军也没提,可吴秘了。打人事件,吴秘书被郭军叫去,见了刘憬和小老虎,作为郭铤的生活秘书,这么大事,他有责任通知白小青。
“嗯。”郭怔了怔,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白小青颇觉无奈,轻叹一声道:“洋洋,妈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也希望你嫁个喜欢地人,可现在”
“妈!”郭抬起头,打断道“你别管了,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你是妈的女儿,妈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白小青再叹,耐心道“洋洋,妈理解你,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找个喜欢自己的人一样幸福。不说别人,妈刚开始就不喜欢你爸,可现在呢?二十多年了,有几个夫妻比我和你爸过得好?”
郭没说话,但不认同妈妈的理论。
白小青继续道:“洋洋,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不仅吭了自己,也会让小憬难做,还有卫东,都快三十了,还没交女朋友,你就忍心让他一直等下去?”
郭推了下镜框,闪着眼睛说:“我从小就当他是哥
本没那么想过。”
“你是没想过,可卫东呢?”白小青对女儿很没办法,紧皱眉头道“卫东从小到大,哪件事不让着你?这么说吧,不管你找到谁,都不能有卫东对你好。”
“我知道林大哥对我好,可那是两码事。”林卫东既象哥哥,又象父亲,完全是包容一切的爱恋,郭当然清楚,但这不是自己想要地爱情,更不会自私到因此嫁林大哥。
“妈不是非让你嫁他不可,可你总这么悬着,怎么让他放心去找别人?总不能让他陪你守一辈子?”
郭闷了闷头,倔强地道:“妈,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不嫁人,但肯定不会嫁给林大哥。”
郭什么事都一个劲,作为母亲,白小青很不理解,也没法理解,考虑到女儿的身体和心情,她不说话了。
车子继续前行,路旁地嫩柳被风吹得呼呼飘摇,白小青目光无力,忧虑地望着前面。
省医院到了,白小青找到院领导,说明了情况。医院很重视,立刻招集资深医生,为郭做检查。验血、验尿,彩,还脱内裤,整整折腾一上午,郭后悔不迭。
“吕主任,怎么样?”检查结束,白小青焦虑而认真地问。
省医院妇科主任吕丽萍道:“从检查结果来看,可能是青春期功能性出血。”
白小青出身外科,不懂这名词,探身问:“很严重吗?”
“白主任不用担心。”吕丽萍笑笑说“这种情况很正常,不过女性痛经原因很多,青春期功能性出血也分几种情况,具体哪种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白小青放心不少,又问:“如果确疹,通过什么方式治疗?”
郭虚弱地坐在一旁,吕主任看了一眼道:“一般刮宫治疗比较快捷,疗效也不错,但令媛还没结婚,我们会想办法用药物给她治疗,不会出什么问题。”
痛经虽苦,总不是大病,谁闲着没事刮宫?白小青松了口气:“那就谢谢吕主任了。”
“白主任客气了,应该的。”吕医生开了个药方,递给白小青道“我开了几味药,先让孩子吃吃,下个月再检查一下。”
“麻烦吕主任。”白小青接过,微笑站起。郭也随之起身。
“有什么麻烦?都是当妈的,心情都一样。”吕丽萍笑着站起,看了看郭又说“痛经比较复杂,医学界也没什么定论,可以的话,下次检查前,性生活最好停一停。”
“性”白小青一愕,立时向女儿望去。
郭一惊,猛地抬起头,瞅了妈妈一眼,扭头就向门外走去。
“洋洋!”白小青急喊。
郭似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吕医生见这场面,也不禁愕住,白小青回头道:“吕主任,您刚才说什么?难道我女儿已经已经”
吕医生尴尬异常,木木点头:“白主任,您别误会,我们给她做检查,现现”
“没什么,让您见笑了。”白小青明白了,拢了下鬓角说“谢谢您,我们会再来。”言罢抓着药方,急急追出。
郭已出楼门,一言不地向前走,风吹着她翘翘的短辫。
“洋洋,怎么回事?”白小青追上,扯住爱女问。女人早晚有这天,当今时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女儿还没交过男朋友,她作为母亲,觉得有责任了解。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别问了。”郭挣脱,继续向大门外走。
“洋洋!”白小青又气又急,再度扯住,缓缓语气道“妈没怪你,但你总得让妈知道。跟妈说,是小憬吗?”
“不是!”郭断然否决,一把脱开。
“那到底是谁?”白小青急蹿一步,寒着脸拦在女儿身前。
“谁也不是!我摔的,自己上体育课摔的!”郭抻着脖子喊了两声,推了推眼镜,闪身出了大门。
“你洋洋,你要去哪?”白小青还想说什么,郭眨眼上了辆停在门口地出租车。
“我上班!”郭关上车门,车子一溜烟开走。
白小青立在医院大门口,望着女儿的出租车消逝在车流中,痛苦地长叹一声,返身回医院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