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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世上只能有一人让郭牵动,那一定是刘憬,这不正的好女人,爱人的地位永远超过父母。郭无疑是好女人,对她而言,没什么比刘憬更重要,所以听闻刘憬处境不妙,她立刻坐不住了,匆匆告辞。郭家其他人对刘憬也足够深刻,鲁秋阳没说错,只要郭铤在位,郭家肯定会力所能及帮刘憬,因为良心。
房地产是当前最热门产业之一,转手就两、三千万,别说鲁秋阳,省里的太子党也没几个有机会。鲁秋阳能得郭副省长鼎力相助,与其说因为郭,不如说因为刘憬。刘憬在飞转的齿轮下救了郭,西藏之行又为鲁秋阳拼命,两者没直接联系,可郭家触动很深,对他们而言,这是种相似的感情,忘不了,也偿不完。
下午的阳光很炽,郭骑着电动车,风吹着她短辫。如此在街上飞驰,被刘憬从身后拥着,是她最幸福的记忆之一。每每在街上迎风,悄悄的甜蜜总会涌上心头,可这次不同,她没甜蜜,是忧虑和不解。
刘憬处境不妙,还要受处分,她既不安,又奇怪,更不爽。刘憬上告她清楚,材料来源她也说明了,有关部门正拟派工作组,可邱秉诚已经答应帮刘憬换位置,怎么会处分?
小小的处分不算什么,她不在乎,但自幼的环境熏陶和长久形成的优越感让她不能接受。何况这个人又是刘憬。
电动车拐弯,离开鲁秋阳公司那条街,郭蹦下车,急不可而地掏出手机,拨打邱秉诚电话,她要兴师问罪。
“哪位?”电话通了,邱秉诚没好气地问。他刚开完会,还跟董事长发生口角。所以语气颇为不善。
郭一怔,甜美而委屈地道:“邱伯伯,我是郭洋,您怎么了,跟人发脾气了?”
“哦,洋洋啊!”邱秉诚愣了下。笑着靠在椅背上“怎么了洋洋,又有什么事?”
郭埋怨道:“邱伯伯,你前两天还夸我同学,怎么又要处分他?他不向您汇报了吗?”
“还有这事?”秘书送来茶水,邱秉诚接过,冷静地指了指一旁地沙发,示意他还有事,让秘书等一会。
“是真的!”郭扁嘴说“没签字的有两个人。另一个已经吓跑了,我同学忒心寒。也想辞职,可一想都给你打报告了。就又留下了。邱伯伯,我同学那么正直,你不提拔他就算了,怎么能处分他?”
邱秉诚稍做考虑,宽厚地道:“洋洋,这你可冤枉邱伯伯了,我在d市,怎么可能处+。你,下周就到s市给他平反。绝不让他受委屈,这总行了吧?”
“真的?”郭眼珠一转,开始得寸进尺“邱伯伯,您不说我同学是人才吗?那就给他换个好位置,别让他受人欺负了?”
“呵呵,你放心,这回保证让你满意。”邱秉诚啼笑皆非,张嘴闭嘴同学,有这么厚脸皮关心同学的吗?
“谢谢邱伯伯!”郭乐了,又贴着电话道“等您来了,我让他请您吃饭,我坐陪!”
邱秉诚夸张地摇头,打趣说:“那可不行!吃吃喝喝,你爸爸知道,邱伯伯要挨批评的!”
“怎么会?知道您来,我爸也得请您吃饭呢!”郭撇了下嘴,多少有些失望。
邱秉诚笑笑摇头,收拢颜色道:“洋洋,今天是周五,邱伯伯马上就安排去s市的事,咱先不聊了,等下周到s市,邱伯伯去拜望你爸爸,咱们再好好聊聊。”
“那好,邱伯伯再见!您一定要来哦,我回家就告诉我爸!”
“呵呵,一定。”
电话打完,郭放心,邱秉诚也兴奋了。刚刚地会,就是研究刘憬的上报材料,董事长得到赵通海汇报,十分震怒,认为应该严肃处理。邱秉诚没客气,针锋相对,据理力争,董事长最后勉强同意,如果有关部门派工作组,总公司可以派人配合。
邓继红说邱秉诚保不了刘憬,这不正确,她忽略了邱秉诚另一个职务:s市分公司总经理。s市分公司>何况邱秉诚作为常务副董事长,又被内定为下任董事长,绝对是响当当的实权派。
秘书还在一旁坐等,邱秉诚稍事考虑,写下几个名字递过:“你马上通知上面的人,让他们把手头的活都放放,下周一九点准时向我报到,作为调查组成员跟我去s市。”
秘书一惊,不安地道:“董事长,国资委的工作组还没最后确定,我们是不是早了点?”
“先不管他们,我们去了,他们自然会派出来。”邱秉诚喝着水,满不在乎。政府关注地是理想集团,东兴只是做样子,但他不是,他即将接手董事长,不想接个乱摊子。
秘书犹豫了一下,又道:“可老董事长那边”
“他也不用管,有事我顶着!”邱秉诚不客气地打断,指着名单道“你听好,下周一九点报到,九点半准时出发,任何原因不得例外,谁敢不去,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是是,我马上通知。”秘书点了个头,立刻转身出去,一个劲庆幸自己没跟错人。
秘书走后,邱秉诚燃了一支烟,又拿出s市分公司中层干部职位表,盯着为刘憬选好的职务。他干了大半辈子管理,知道工作组查不出什么,必须另寻他策。他相信,刘憬既然能上报,一旦坐上这位置,拥有了便利条件,不用他吩咐,就会主动展开调查。
“既然
好人诬蔑成商业间谍,那好,就让他当一回。”邱i单,悠然地转过椅子,望向窗外迷人的海景。
这日天气很好,空气中洋溢着喜庆的味道,刘憬开着车,后面坐着玉瑕母女,三人穿戴整齐,去参加鲁秋阳的婚礼。
昨晚,鲁秋阳特意跑来,诚恳地邀请玉瑕,并为请得太迟致歉,刘憬高兴又不忍。他有两个女人,不想厚些薄彼,只带一个,可郭也会参加,如此大摇大摆带着两女,是对郭的伤害,尽管他已经伤害了郭。他曾想谁也不带,但想想又算了,事已至此,回避没意义,或许这样可以让郭更早觉悟。
阳光轻柔,晨风清爽,街边是晨运归家的人群。刘憬去得很早,好友的婚礼,总会去得很早,这是礼节,也是不成文的规定,虽然去得早也不见得帮上忙,多半还是添麻烦。
玉瑕抱着公主似的多多,脸上是淡淡的羞赧欣慰,太久没和男人出席公众活动,她幸福到一塌糊涂,还有点心酸。她曾认定自己的幸福是无花果,实在便足够,光明正大地和丈夫女儿参加婚礼,让她重新体会到幸福如花开的感觉。
她没奢求,但却拥有了。
车子轻快前行,向沈梦家行驶。玉瑕拢了拢鬓边,探身道:“老公,趁你停职。修车铺还没开,我们去旅行吧,你也散散心,省得让那十万块钱憋病了!”
“行,你安排。”刘憬苦笑。玉瑕地安慰很有效,可想到那十万块,他还是心疼。
玉瑕把孩子放在一旁,又扒着前面椅背说:“旅行前让芳袭到家住一两天。我先跟她近乎近乎,然后趁旅行把她彻底解决,你好跟我回家见爸妈。”
“回家没问题,可不一定非得解决吧?”玉瑕的安排太紧迫,刘憬有点信心不足。
玉瑕轻叹一声,显出几许不忍:“还是先解决。别瞒着她了,一家人都已经这样,还偷偷摸摸,我心里不好受。”
“行,听你的,先解决!”刘憬微笑点头。他也不好受,总担心小老虎不能接受,现在各方面条件已成熟,可芳袭态度才是关键。
两人达成一致,车子继续前行。多多张大眼睛,无忧无虑地看着路边的景色。
“呀!多多今天好漂亮?”地方到了。芳袭上车就把孩子抱起。
多多闪着大眼睛,兴奋地看了看自己。骄傲道:“二妈,爸爸说今天去参加叔叔婚礼,我还要帮婶婶拽裙子呢!”
“是吗?”芳袭愣了下神,不自觉地向爱人和玉瑕望去。
不只芳袭,多多一声二妈,刘憬和玉瑕也是一愣。这要在婚礼上叫出口,所有人的怀疑都会变为确信。玉瑕眉飞色舞,得意而促狭地望着小老虎;刘憬有些黯然。因为对郭伤害更大,但还是暗暗观察着小老虎反应。
芳袭虎目一翻。没好气地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刘憬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看玉瑕转过。玉瑕把孩子抱到另一侧,凑到小老虎身边道:“芳袭妹妹,你说,这要到婚礼上,人家会不会以为刘憬是咱俩老公?”
“你”小老虎差点没噎过去,抻着脖子道“你想得美!”
玉瑕柳眉轻扬,满不在乎道:“我不管,反正别人问,我就说刘憬是我老公,爱咋咋的!”
“你你你”小老虎愣了半晌,忽然掐住她“你不要脸,我饶不了你!”
“啊!”玉瑕猝不及防,连声大叫“老老公,救命啊!你女朋友杀人了!”
“你你你你还真叫?看我不”小老虎既羞又窘更气,也不呵痒了,扬着手臂就向玉瑕大屁股上拍去,打得啪啪有声。
“啊!你你还真打!”玉瑕奋力挣扎,继续言语挑畔“我还非叫不可了!谁让你是二妈,老实当你二奶去吧!”
“做梦吧你!”小老虎气激,一把将玉瑕按倒骑了上去。
两女嘻嘻哈哈,在后座滚成一团。妈妈和二妈打起来了,多多被挤到门边,开心得不行,嘎嘎大笑。
刘憬既幸福,又无语,无言地把挤到缝里的多多抱到前面,任两个女人在后面嬉闹。
清风徐徐,夏日的早晨明媚怡人,车子载着幸福地一家人,在阳光下意气风发。
时候不大,二女闹完,以玉瑕的求饶而告终。两人美靥绯绯,红光闪烁,头发凌乱,衣裙不整,不知道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两人整好衣装。小老虎着小嘴,委屈、羞涩加气恼。玉瑕恬不知耻在凑上前,笑嘻嘻地搂住她双肩:“妹妹,还真生气了?”
“你少碰我!”芳袭拧过身体,但没挣脱。
玉瑕从身后把她拥紧,大咧咧道:“好妹妹,我跟你开玩笑呢!姐姐保证,在外人面前不叫老公,就我们一家人一起时候叫!”
“你少来!那是我老公,你凭什么叫?”小老虎委屈到泄气,觉得自己亏死了。
玉瑕闪着眼,可怜兮兮地说:“我当二奶还不行吗?”
芳袭看了看爱人,眼中一片茫然,委屈得直想哭:“秦姐,你太过份了,这不明抢吗?”
玉瑕轻轻捏了捏她**,贴在他耳边笑说:“你答应和姐姐同性恋,姐姐和你一起叫老公,这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