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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张彩霞的虔诚感动了万能的主,庇护她躲过了这场毁灭性的灾难。如果不是汤姆?李那天下午淫性大发,不顾女人的哀求,强行走了她的后门,以至于让她下不了床的话,张彩霞是万万躲不过这场劫难的,真没想到,后门的奉献让她获益匪浅。
当她知道自己的家族包括汤姆?李在内全部遇难的时候,她甚至对主的这位使者充满了怀念。
火灾的第二天,张彩霞忍着肛门被撕裂的痛苦,强忍着眼泪,一直在现场注视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可是,在公安人员到场的时候,她就悄然消失了,离开火灾现场以后,张彩霞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心里一直在哭泣。
那些死去的人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甚至想,自己还不如跟着他们一块去算了,那样的话好歹也有个伴,不会又让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
在这个时候,张彩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郑刚,一想到男人,心里在得到一丝慰藉的同时也充满了倾诉的愿望,感谢主,毕竟他还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点念想,此刻,她多么希望能够像那天晚上那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啊!心里想着男人,自然就想起了朱虹。怎么突然把她忘掉了呢。张彩霞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朱虹的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一颗心砰砰乱跳,但愿她不会带病坚持参加聚会,直到传来朱虹的声音,张彩霞的一颗心才平复下来。
可是当女人说她已经在上海的女儿那里的时候,她一时又有点迷惑,她想不起朱虹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要去上海,按道理,这样的事情女人是一定会告诉她的,不过,此时张彩霞的心很乱,来不及细想,只要她没事就行了。
看来主也格外青睐自己的这个教友,最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向朱虹提到了尚融,仿佛是潜意识在控制着她提出这个问题似的。挂掉朱虹的电话,张彩霞渐渐平静下来,思考的能力也慢慢恢复了,她首先想到的是男人的事业,教堂没有了。
男人的那笔钱岂不是也没着落了?另外,如果男人知道了教堂大火的消息之后,还不知多担心自己的安危呢。
他会不会给朱虹打电话呢。不能等他给朱虹打电话了,眼下这场火灾难道还不算紧急情况吗?首先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免得他担惊害怕做出什么危险的傻事来,同时还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他,如果能见个面就更好了,哪怕一会儿也行。张彩霞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商店门口放着几部公用电话,就走了过去,拿起电话前,她禁不住朝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然而,没一会儿工夫,她就把电话挂上了,因为对方没有开机。也许现在还太早,再等等吧,直到中午的时候,张彩霞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商店里终于打通了那个号码,她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刚”当电话里传来一个谨慎的男人声音的时候,张彩霞禁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原来郑刚还没有得到教堂大火的消息,他每天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所以,消息总是比别人晚半拍。最近一段时间,他也和尚融一样。
天天都惦记着对方,即使在睡梦中都经常和老同学相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想起梦里老同学的一脸奸笑,就担心那笔钱能不能按时到账。所以,当他从女人嘴里得知教堂被烧,汤姆?李死于非命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自己那笔钱没希望了。
在一阵深深失望的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的老情人躲过了灾难,只要人在,就还有希望,只不过是又要煞费苦心和对手讨价还价了“彩霞,我真高兴你没事?还好你先来电话,不然我可担心死了,非去找你不可。”郑刚似乎很激动。
“我就怕你做傻事才打的这个电话,你不会怪我吧。”男人如此在乎自己,郑彩霞心里感到很幸福。
“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打电话过来,不过千万要谨慎。”张彩霞朝门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自己,就说到:“我知道。刚,你那笔钱怎么办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郑刚一阵沉默,良久才说道:“这场火烧的太不是时候了,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尚融的消息?”“我刚才还问过朱虹,她也没见过他。”
“朱虹?她没被”郑刚似乎很吃惊。“她前几天就病了,去了上海看她的女儿,所以躲过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说着,张彩霞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真巧,她也躲过去了,彩霞,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尚融在捣鬼?”郑彩霞没想到男人会怀疑尚融,不知为什么,张彩霞觉得男人的怀疑有点过分。
毕竟三个人在一起上过四年学,虽然现在成了仇敌,可是,尚融品行再差,还不至于干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吧。“刚,我觉得不会,你没有看见现场的惨状,只要是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干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听说,林紫惠的公司已经决定捐伍佰万块钱重建教堂,你想想,五百万他都拿出来了,难道会为了节省五百万一下杀那么多人?”郑刚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刚”
“彩霞,也许是我多想了,这样,我再好好想想,一个星期以后你再打我的这个电话。记住,我们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那个朱虹。”
“我知道呢,刚,你可要多保重啊!”挂上电话,张彩霞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只是男人最后一句话让她想不明白,朱虹挺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老是怀疑她呢,自己还盼着她赶快回来,和她好好聊聊呢。尚融实在等的不耐烦了。
心里就开始骂郑刚,他相信此时郑刚一定已经得到了教堂被烧的消息,可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不和朱虹联系也就罢了,起码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好歹也应该打电话来探探口风啊!怎么就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据建斌回来说,那张彩霞现在居然连门都不出了,整天窝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被吓破了胆?按照上次朱虹给她打电话的日子计算,她应该知道女人已经从上海“回来”了,可也没见她打过电话。
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显得很不正常,千辛万苦布的局都在这恼人的寂静中灰飞烟灭,其实,着急的不只是尚融一个人,几路人马中只有郑刚每天躺在屋子里,不紧不慢地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耐着性子熬时间,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急,而祁顺东和陈国栋则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已。
前者是因为来自上面的压力,后者则是和尚融一样失去了前进的方向,然而,数千警力在对遇难家属的走访中却有了一个意外发现,这使祁顺东在震惊的同时兴奋如狂。
这天下午,城南分局的两名警察来到位于城北的一位遇难者家里,这是一对夫妻双双遇难,留下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现在由姥姥看管,家里一直没有人居住。
在获得家属同意以后,两名警察对死者的书房和卧室进行了搜查,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夫妻二人在教堂二十次聚会的详细情况。
最后,这本日记被交到了张浪手里,他用了几乎一个晚上研究了日记的内容,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响了祁顺东办公室的门。
祁顺东一看张浪兴奋的神情,心中一动,难道今天会有什么好消息吗?最近这些日子真是够晦气得了,正需要来个好消息冲一下呢。“看你两只眼睛红的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就知道一晚没睡,怎么?一大早就闯进来不会是案子已经告破了吧。”
祁顺东破天荒地给张浪沏了一杯茶。“祁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案子算是破了,不过,就是罪犯很可能无法绳之以法。”张浪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那不是等于废话吗?罪犯抓不到案子就不能算破。”忽然想起张浪那天对案情的分析,这小子不会是纸上谈兵,用所谓的集体自杀来蒙混过关吧。
“你不会告诉我那些人都是自杀的吧。”张浪嘿嘿干笑两声,从包里拿出一本黑皮日记本放在茶几上,喝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我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有三个证据可以支持我的说法。”说着拿起那个日记本摇晃着继续说道:“证据来自于一位遇难者的日记,她叫李茜,死前是市工商局的一名干部,她和她的丈夫王震宇都是教堂核心组织的成员,她在日记里详细记载了教堂一个叫*爱心自助会秘密组织的二十次活动的内容,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把我认为和本案有关的几次活动的记录做了记号,这几章日记从三个方面证明了案件发生的可能性,我之所以说是可能性是因为需要证据乃至罪犯交代材料的支持。”
祁顺东越听越有兴趣,心里也越来越兴奋,没想到张浪居然能找见这么重要的线索,看来他说的不全是空穴来风。“哪三个方面说来听听。”“不过,之所以能发现这个证据,完全是祁局对侦破方向把握的准。”
张浪顺便拍了一下局长的马屁。“那天,您让我把精力放在遇难者的家属和亲朋好友上,我调集了各分局两千多名警力,经过一个星期的密集走访,终于发现了这本日记,可以说,完全是按照祁局的部署,才取得了这个成果。”
“你就别拍马屁了,说正经事吧。”祁顺东虽然心里很受用,可对张浪的长篇大论有点不耐烦,拍马屁应该一针见血、言简意赅,哪能这么罗嗦呢,未免拍得太明显了让别人看出来。
“首先,死者对几次所谓家庭聚会的描述,为我们解开了地下室那些赤身裸体遇难者的谜团,毫无疑问,罪犯在纵火之前,这些所谓爱心自助会的成员正在举行他们的献爱心活动,说白了就是男女聚众***?
你看,从这一段描写就可以看出他们献爱心的内容。”张浪喝了一口茶,拿起日记本翻了几页念道:“‘今天晚上真是疲倦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