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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构造的材料、级别不同而已,虽然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搞清楚,但你们的意图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我别无选择,那么就拿出你的契约来吧。
我们的契约并不像你们地球人一样,以纸张和签名的形式存在,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睡觉了,我会在你的梦中记录下你的神经元的生物电特性,那就是你的签名,一切都将在你的梦中完成。
我要提醒你的是,自今日起的每年春分秋分两日你都必须回到这里来,否则就是违背契约,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如果你对春分和秋分还不了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讲解一下有关的天文知识。
最后,请你保守我们的秘密,泄密也是违背契约的一种行为。那么,我在明年春分之前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吗?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努力去实现并享受你争取到的一切。我们并不急着让新的凝聚器投入工作。
你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投入工作,你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那我的学习能力呢?还有你许诺的其他能力呢?你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向我传授呢?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和女人的交配能力强大的让你吃惊,这也是我们送给所有凝聚器们的一个共同礼物。
毕竟,地球人真是太喜欢交配了,这个礼物受到所有凝聚器们的欢迎,我想你也不会例外。光柱发出的光渐渐减弱,最后就被黑暗吞噬,楼顶上回复如初,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天晚上,尚荣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房间里开满了红红的玫瑰花。秋日的阳光干瘪无力地洒在尚荣的身上,很久没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尚荣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虽然他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个灵魂凝聚器的事实,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好像自己是个异类似的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走到一个橱窗前打量着自己飘忽的影子,觉得除了比身边的那些人落魄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心里就怀疑起那个能源采集器的许诺是否真实,他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他做过的许许多多梦中的一个而已。惊人的学习能力。尚荣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发笑。
已经三天了,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学习方面的特长。就在今天早上,他还特意在纸上写了一长串数字,背了十几遍都没有记住,现在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至于强大的交配能力,倒是没有机会检验。那天强奸了紫惠以后,他心里内疚了好一阵。
但潜意识里又有一点点兴奋,毕竟自己疲软了半年的物事又有了雄起的前兆,这多少为他带来了生的勇气。
尚荣私下认为,那天没有毅然决然地从五层楼上跳下去,全是强奸前妻的结果,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却历历在目,那个采集器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记忆犹新,难道是自己活见鬼了?尚荣觉得一阵烦恼。
去他妈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没胆量自杀,那就得想办法谋生,再这样浑浑噩噩地下去,方便面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工作,先把嘴管住再说。
事实是严峻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了,尚荣站在一块广告牌下,不无伤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们怎么就死的那样早呢?
他们怎么就不给自己生个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阵孤苦伶仃的感觉。马路对面有一个自动取款机,尚荣就想着去把最后一点生活费取出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骤然响起。尚荣在惊醒的霎那间,身子已经朝后纵起。
等定下神来,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从马路中间倒纵回了林yīn道上,看看自己越过的距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一瞬间倒纵出了6米多远。自卫能力!
这是千真万确的!刚才思想正在全神贯注地开小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躲开那辆车,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跃出这么远的距离。
这一定是采集器说的自卫能力吧。尚荣一阵莫名的兴奋。顾不上叫骂的司机,以及惊奇地注视着他的路人,一阵小跑窜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之中。躲开了背后无数惊异的目光,尚荣的心犹自嘭嘭的跳个不停,感觉背上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好笑,在采集器说的各项能力中,没想到自卫能力最先得到验证,可对自己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糊口能力,敛财的能力。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还自卫个什么劲,自己都要找个地方上吊去了。
刚才的那阵兴奋感瞬间就消失了,换来的是一阵无奈的沮丧。他甚至怀疑刚才那一跃是不是就那么玄乎,说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种紧急关头常人都有那种能力,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尚荣长长地叹了口起,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家走去。一个月过去了。
尚荣除了剃过头、刮掉了胡须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他几乎将自己是个凝聚器的事实忘记了,只当那天是做了个白日梦。这天,尚荣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他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就听外面敲门的人在楼道里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尚荣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他听出那是自己的发小杨钧的破锣嗓子。杨钧也是个光棍汉,一年前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地做点生意,吃饭还不成问题。
“你他妈到底是还活着,我以为你死在屋里了,正准备找斧子劈门呢。”杨钧一进门那破锣嗓子震得尚荣两耳嗡嗡直响。“大上午你不练摊跑我这干嘛来了?”
尚荣没好气地问道。杨钧神秘地朝尚荣招招手说:“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穿什么衣服,老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尚荣看着杨钧一脸诡秘的样子就开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这样一直窝在家里不见人了?”“你这不管闲事吗?快说说你的好事。老子半年都没听见过什么好事了,尽是窝心事,”杨钧把头凑近尚荣低声说:“有笔生意让你赚一百万,你干不干?”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尚荣。
“那得看要坐几年牢。”尚荣仍然是一副不经意的神情。杨钧踢了尚荣一下,怒道:“我和你说正经事,你他妈严肃点行不?”
尚荣现在听到有人和自己谈上百万的生意,心里觉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一定认为对方在消遣自己呢,不过看见杨钧急了,就笑道:“我洗耳恭听呢。”杨钧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这事说起来复杂,操作起来并不难。
山里有个哈萨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尔吉斯的安全官员。他们在边境上查扣了一个东北商人两百吨重铬酸纳,作价每吨两千元出售。你知道国内每吨多少钱吗?”说完两眼盯着尚荣。
尚荣打了个哈且说:“多少钱?”“一万三,每吨。”杨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小子还坐在这里扯什么淡,还不快去把钱捡回来。”尚荣听的心里有点窝火,怀疑他的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杨钧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指着尚荣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告诉你,国内的价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厂,每吨便宜两千块钱,有多少他们都要。
至于吉尔吉斯那边,我保证两千块钱可以搞定。”然后又以神秘的语气说:“那边的黑社会手里有的是便宜货。”
“这么好的事情干嘛找我,你自己一个人搞定了不好吗?”“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笔生意是现钱交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东借西凑才凑了二十万,还剩二十万要你出呢。”尚荣苦笑道:“你可找对人了。
兄弟现在吃饭的钱都快没了,哪里给你弄二十万去。”杨钧吃惊道:“不会吧,你的钱呢?不会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费了吧!”尚荣摇摇头。
“我的钱都被股市和谐掉了。”杨钧失望地说:“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里踏实。现在看来肥水要流外人田了。”尚荣看着杨钧唉声叹气的样子说:“你先别管钱的事情,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仔细说一遍,包括人名字。”
杨钧似乎又看见了一线希望,于是将整个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两人一直谈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打住。“走,出去喝点小酒,哥们请你。”杨钧大刺刺地说。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在一个川味餐厅里,尚荣和杨钧的小酒仍然没有结束。桌子上已经有了一个空酒瓶了,另一个酒瓶里也只剩下一小半酒,两人的眼神中都透出浓浓的醉意。
“你不是说你前妻手里有点钱吗,你你问她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杨钧口齿不清地说。尚荣支着头苦笑了几声,心想,你小子要是知道老子一个月前是怎样干她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杨钧的话任让他的心动了一下。
“你跟我说说当初你老婆是怎样和别人跑的”尚荣转移了话题。如果是平时,顾着面子,肯定不会提这个尴尬的话题,今天接着酒劲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目的是为了印证一下杨钧的前妻和自己的前妻有什么相似之处。杨钧动作夸张地喝下一杯酒,愤愤道:“操让那个王八蛋操舒服了操上瘾了那还能不跑?”
“你认识那个男人?”“认识!扒了皮我也认识那个王八蛋其实以前是她妹妹的姘头姐妹俩都让他操了”
听了杨钧的话,尚荣觉得自己比杨钧活的窝囊,人家最起码知道是谁上了自己老婆,可自己却为了面子,在紫惠面前连提都不敢提。那天要不是借着疯劲说出来,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紫惠面前问起这件事。
难道是自己胆子小?怕紫惠?还是要虚伪地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此刻,尚荣沉醉的心里明确地意识到,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还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