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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石后缝隙狭小,宁中则和令狐冲的身体就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开始令狐冲还能镇定下来,可随着时间的延续,情况就渐渐失去了控制,宁中则身高约五尺半,虽然矮令狐冲半个头,腿长却恰好和令狐冲相仿。
甚至臀部还要稍稍高些,那充满弹性的翘臀就贴在令狐冲胯前,没过多久,令狐冲就觉得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下面逐渐起了生理变化,恰恰抵在宁中则的翘臀上。
令狐冲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海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发出粗重的呼吸,胯下那虫虫却越发坚挺,连忙把臀部后移,死死贴在崖壁上。初时还以为师娘会怪罪,但见身前的宁中则默不作声,也没有异常的举动,仿佛已经默认了这种举动。
令狐冲的胆子稍微安下心来,但还是稍微蹲下身,错开两人的胯部交接,观察左林二人举动。
令狐冲从宁中则脑后探出头去,只见左林二人双目皆绑着黑布条,手里各持长剑,张开双耳留意周边声音,浑身因蓄力待发而显得有些僵硬,仿佛两个僵尸般,看着有些诡异。
这时宁中则忽地转过头来,粉腮恰好贴住了令狐冲的双唇,令狐冲顿觉双唇一片滑腻,眼前满是宁中则那如花娇靥,心里不由一荡。
宁中则心中一惊,满脸绯红,连忙移开脸庞,嗔怪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在他耳边低声道:“怕那劳德诺回来注意到这礁石,你我先潜到水里去,待他们离开再出来,”令狐冲连忙应是,二人深吸一口气,慢慢沉进水去。潭水清澈。
不一会,通过水的折射,二人发现石屋前多了条人影,只听劳德诺道:“师傅,谷中俱已寻遍,却不见那小贼踪迹。”又听左冷禅道:“那当真奇怪了,这谷有多大?”劳德诺答道:“不过方圆百余丈。”左冷禅道:“那他一定还在谷中。我们再继续找寻。”
令狐冲见三条人影忽地向潭边行来,急忙拉着宁中则向潭底沉去。噗的一声,只见一块大石被砸入水中,险险砸中二人,噗,又是一块大石砸了下来。
令狐冲甚是恼怒,却又无计可施,连忙拉着宁中则继续下沉。慢慢的,令狐冲觉得气息变得不够起来,看向宁中则,却见她鼓着嘴,满脸憋得通红,似已难忍憋气。
令狐冲身上多股内力,俱是十分雄厚,所以内息功夫也比师娘长久,见师娘似已到达极限,便上前搂住她,吻住了那丰润的双唇,渡了一口气息过去。
宁中则突然被令狐冲咬住嘴唇,大惊,不由得喝了口水,一股气泡冲唇边冒出,浮上水面,接着令狐冲的气息便渡了过来,她瞬时明白徒儿的意图,感激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却发现令狐冲已连喝几口水,显是把气息都给了自己,心中大急。
待得再次醒转,鼻中更闻到芬芳花香,令狐冲慢慢睁开眼来,触眼尽是花朵,红花、白花、黄花、紫花,堆满眼前,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侧过头来,便见到了宁中则的背影。
他渐渐看清楚了置身之所,二人置身一片草地上,太阳高挂当空,暖暖的照着他和宁中则,再看身上衣物,已经半干。令狐冲想要坐起,身下所垫的青草簌簌做声。宁中则回过头来,满脸都是喜色。
她慢慢走到令狐冲身畔坐下,凝望着他,脸上爱怜横溢。刹那之间,令狐冲心中充满了幸福之感,知自己晕了过去,宁中则将自己救到这里,心中突然又是一阵温馨。两人脉脉相对,良久无语。
忽然间从花香之中,透出一些肉烤焦的味道。宁中则啊的一声,俏脸绯红,转身拿起一根树枝,树枝上穿着一条烤的黑黑的大鱼,微笑道:“啊,焦了!”
令狐冲大笑。两人都想到了前些日子在谭边捉鱼烧烤的情景。两次烤鱼前后俱有变故,但终究两人还是挺了过来。
见令狐冲把气息都渡给了自己,宁中则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焦急,头顶上有不断落下石头,她唯有拉着令狐冲继续向下沉去。
这一次却急沉而下,猛地里眼前一亮,宁中则心念一动,向光亮处游去,只觉一股急流卷着她二人的身子冲了过去,已身处地底暗涌潜流之中,光亮处果然是一洞。
宁中则拉着令狐冲手脚齐划,洞内却是一道斜斜向上的水道。她顺势划上,过不多时,啵的一响,冲出了水面,只觉阳光耀眼,花香扑鼻,水潭外竟然别有天地。
她扶起令狐冲,游目四顾,繁花青草,便如同一个极大花园,花影不动,幽谷无人。待上得岸,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花悬枝,原先的小谷已是世外桃源,哪想得到在经过这悠长的水道之后,竟会又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宁中则牵着令狐冲逃出生天,赫然发现这如桃花源般的所在,不禁满心喜欢。把令狐冲放于草地,按击他的胸口,令狐冲吐出几口水,开始呼吸起来。
见令狐冲已开始呼吸,想是一会便会醒来,宁中则放开脚步向前探查周边情形,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自然景色甚浓,没有一丝人到过的痕迹。四面的山峰插云,险峻陡峭,从外面绝计无法攀援而入。
远处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她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戏,看来虎豹之类的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峰而至。她心道:“老天爷待我和冲儿果真不薄,安排下这等仙境,让我二人躲避恶人追杀。”
回望出水处,峭壁上有一道小小的瀑布顺流而下,涓涓细流汇入水潭,料想是雨水交融而成,阳光照射下尤如一条银柱,景色极是俏丽。瀑布泄在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沿着一条小溪蜿蜒而去。
观赏了半晌,一低头,见手足上染满了清苔污泥,于是走近潭边,除下鞋袜,伸出玉足到潭水中去洗涤。洗了一会,突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宁中则忙伸手去抓。
虽然碰到了鱼身,却一滑滑脱了,她附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余条大白鱼来回游动。于是拿了令狐冲手中长剑,在潭边静静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鱼游上水面,便疾刺下去,正中鱼身。
宁中则以长剑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再找些枯枝枯草,从身边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生了个火,将鱼烤了起来,不久脂香四溢,这时令狐冲醒了过来,二人光顾着说话,大鱼却被烤焦了。
二人说说笑笑,又抓了一条大鱼烧烤起来,不久大鱼考熟,入口滑嫩肥美,片刻之间,就将一条大鱼吃得干干净净。二人吃罢,令狐冲站起身对宁中则道:“师娘,我且扶你行走,看周围是否有人家。”说完伸出手来扶住宁中则胳膊。
宁中则脚伤已好了七八成,已能勉强行走,刚欲拒绝,却迎上令狐冲真诚的眼神,心中不由一软,任由令狐冲扶住。
被令狐冲挽住胳膊,接触到令狐冲胳膊上强健的肌肉,宁中则忽然感觉脚下软了几分,一时二人俱是无语,相携向南行去。向南行了一里多路,只见一片桃林现于眼前,郁郁葱葱,桃花开得正艳,桃林中有三间石屋。
只是比之前小谷里的石屋要大上了些。二人来到石屋前,只见石屋木门紧闭,令狐冲恭道:“冒昧请问屋内有人吗?”屋中无人回答。
轻轻一推其中一间石屋板门,那门呀的一声开了,灰尘弥漫,屋内却无一人。二人把三个屋子都查看了一遍,俱是无人,里面家具物事都落满厚厚的灰尘,显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三间石屋,两间是居室,一间是灶房,屋内床,桌,椅都是木头打造,灶房内铁锅,瓷碗也是齐全,屋后竟然还有一个茅房和小小水井。
“冲儿,你过来。”宁中则在左居室叫道。令狐冲进入石屋,只见宁中则拿了一张薄薄的皮纸,只见上面写道:“入得谷中即为与我有缘之人,余与爱妻为避世乱,长居此谷,待妻去世,一人甚是孤苦,膝下无子,无人送终,便坐化于妻墓前。
若是有缘人心存善念,请向南行至墓前,拜我三拜,葬我尸骨,多谢。”令狐冲看罢,心道:“此人夫妇避居此谷中,不见世乱,此生一定过得开心,可惜膝下无子,葬了妻子后竟然没有人给他送终,却也可怜。
便对宁中则:“师傅,我二人来到此谷,可能要借住一段时间,他是地主前辈,前去拜他三拜却也无妨,且把他下葬与他妻子团聚吧,您意下如何?”
宁中则也无异议,见那衣柜中放有衣物,翻了下发现男女衣物都有,就男女衣物各找了一套,招呼令狐冲换下湿衣。
然后二人向南行去。行了百米,即看到一条小溪,自北婉转向南,二人所走小路临在水边,道旁竟有一小亭,造型古雅,里面有石桌石凳。
宁中则说道:“冲儿,想不到这谷主人还是风雅之人,我二人要借居此谷,是应好好感谢与他,将他妥善安葬才是。”
二人行走在小道上,一边竹林幽幽,桃李竞放,一边柳絮飘飘,细枝柔长,随风摇曳,轻抚水面,这里却似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走了里许,小溪忽然婉转向东,成一半圆状,湾抱了一块空地,约一亩见方,空地上芳草凄凄,三座坟墓立于空地中央。
二人心中觉得奇怪,为何会有三座墓,待行到墓前,只见三个大大石碑立于墓前,中间碑下坐一白骨,身上衣物早已腐烂不堪。二人不禁心中恻然,便一起跪倒向白骨拜了三拜,然后起身。
只见左边墓碑上写着爱妻敏敏特穆尔之墓,中间墓碑上写着张无忌之墓,右边墓碑写着爱妻周芷若之墓。令狐冲暗自想道:“原来这张姓前辈有两位妻子,难得有齐人之福。”不由得看了宁中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