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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坐在书房里,垂着头,闭着眼,一道口水从嘴角滑落,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不知梦中又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册楚家生意的帐本,这是楚清誉一早交给他的任务,在结婚之前熟悉楚家的生意。
可惜,楚清誉离开不到三分钟,楚风就睡着了。
门被推开,楚风闭着的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嘴角的口水也已擦的干干净净,手自然的翻过十数也帐本,一副认真苦读的样子。
“公子的衣袖上肯定有口水吧!”陆月眉笑嘻嘻的说道。
“为什么?”和陆月眉一起过来的夏语奇怪的问道。
楚风急忙对陆月眉摇摇头,陆月眉给了楚风个放心的眼神,说道:“在我们进来之前,公子肯定在睡觉,公子只有坐着睡觉就肯定会留口水!”
楚风顿时一头载在桌子上,这叫什么事啊,自己的丫头居然拿自己开涮,居然还是在自己即将过门的老婆面前。
夏语眼中闪过失落眼神色,陆月眉居然比自己更像要成为他妻子的人。但她并是一个善嫉的女子,把手里一个小布包放在书桌上,道:“丢失在税银都在段青书家找到了,知县大人一高兴要给我们报酬,我见这个东西不错就拿来给”
楚风听到报酬,不等夏语话说完,急忙伸手拿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两枚一寸大的铜钱。楚风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说道:“半斤花生米,二两酒,夏语姐,这东西也能算不错,你逗我玩的吧,是不是月眉姐给你出的主意!”
“臭小子,有眼不识宝,夏丫头一片好意全让你糟蹋了,你拿这半斤花生米去找你老爹,让他拿两百两银子出来换,你看他换不换!”洪亮如打雷的声音响起,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人来,正是李老虎。
楚风急忙起身让座,恭敬的说道:“李大伯,您老人家来,快这坐!”
李老虎也不客气,四平八稳的坐到椅子上,就像自己是主人一样说道:“你们三个也别客气,都坐!”
夏语拉着陆月眉坐下后,楚风在李老虎身边弯着身问道:“李大伯,这铜钱是什么宝贝?”
李老虎捻起书桌上的铜钱,道:“这是当朝开国之初炼的第一炉铜钱,三分赤金七分黄铜,赏赐给朝中大臣。
历经千年,这些铜钱多已散失,但任意一枚出现都最少能换纹银百两,你父亲喜欢收藏古董,这是夏丫头让你送给你老爹的,你居然说夏丫头一番心意是半斤花生米,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小子!”
李老虎说着,怒火高涨,就如同楚风得罪了他似的,扬起巴掌就拍在楚风后脑勺上。
楚风“哎呀”一声惨叫,急忙退后闪过李老虎再次打来的手,道:“李大伯,我错了,我马上给夏语姐赔罪!”
“刚才那一下就是替你夏语打的,这一下是惩罚昨夜的冒失,这一下是我儿媳妇蓝灵”李老虎两个后脑勺准确的落在楚风头上,说到蓝灵的时候,第三个后脑勺又追着楚风的而去,急忙把话收回嘴,马上讪笑着收回了手。
楚风嘿嘿一笑,坐到书桌上,道:“李大伯,我误会夏语姐该打,昨夜冒失也该打,可你儿媳妇、我蓝嫂子的事你得给我说法,否则我现在就去找李大娘,告诉她,某人以大欺小!”
李老虎不理会楚风,问夏语道:“夏丫头,给你李大伯说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楚风不等夏语说话,已摇头晃脑的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蛊啊,这年月恩将仇报的事怎么这么多,我不惜代价帮某人的笨儿子骗了个媳妇,某人却帮他儿媳妇欺负我!”
楚风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只有巴掌大的酒葫芦,做出一副失意的样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哈出一口醇香的酒气跳下桌子,把酒葫芦盖上放在桌子上向书房外走去“我得找个说理的地方去。夏语姐、月眉姐,你们帮我看着酒,别让人偷喝了!”
他楚风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本来从李虎那里知道李老虎非平常之后就打算要从李老虎那里敲笔竹杠,现在不仅要敲,还要敲笔狠的。李老虎每次来崂山城都要陪楚清誉喝几杯,只要是喝酒的人,看到好酒就不会无动于衷,楚风不仅要让李老虎人错,还要让李老虎来求他!
楚风出门之后,回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李老虎发现楚风远去之后,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葫芦,揭开塞子喝了一小口,脸上带着迷醉的神情品位良久,接着如水一般往嘴里倒。楚风师父是酒道这件事他已从李虎口中得知道,酒道有个能把天下任何酒变成美酒的葫芦这件事几乎没有修行之人不知,李老虎一眼就看出这酒葫芦不是凡物,加上楚风哈出的酒气立时确定这就是酒道那个就葫芦,他虽不像楚风和醉道人那般嗜酒如命,但也喜欢喝几杯的他看到美酒在前也是忍耐不住。
酒如水一般流入李老虎嘴里,李老虎的神色却越来越怪异,夏语转过身悄声低头遮掩脸上笑意的陆月眉道:“陆姐姐,是怎么回事?”
陆月眉声音里带着难以遮掩的笑意说道:“那个酒葫芦除非公子和道长愿意,否则任何人都喝不到里面的酒,李大伯现在喝的应该是水吧!”
夏语看着李老虎,心中无奈道:“李大伯,楚风喜欢作弄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他放个钩你还要往上咬!”
李老虎看着手中的酒葫芦,心中委屈无处述说,几百岁的人了,怎么简单的陷阱居然跳了进去,而且还在两个后辈姑娘家面前做出那样的举动,这事要是再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更麻烦的是,肯定楚风肯定会来拿此事敲竹杠。
更糟糕的是,自己喝到了以前从未喝过的美酒,但却只有一口,被钩起的酒瘾让心里痒痒的,明知美酒在前却喝不到嘴里,这才是楚风最大的报复,这个臭小子真是从头坏到脚底了。
“李大伯,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这样的”夏语不忍再让李老虎如此窘迫下去,开始述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李老虎听完事情的经过后,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肯定段青书的五鬼搬运法是初学?”
夏语点点头,道:“不超过半年!”
段青书已是快四十的人,以他年纪应该不会有修行之人收他为徒教他五鬼搬运法,蚩尤号角虽然魔气内敛与凡俗之物无二,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眼,修行之人不可能看不出端倪把蚩尤号角交给一个修行不到半年之人。这样说来,段青书的五鬼搬运多数是自学,他手里应该还有一本秘籍,如果秘籍和蚩尤号角是一起的东西,这本书就可能非常麻烦。想到这里,李老虎问道:
“丫头,段青书的事你是怎么告诉岳知县的?”
“侄女告诉岳知县,侄女和楚风查出偷取税银的人是段青书,因为我们两人不便抓人,所以没把段青书带到衙门来。”
李老虎再次问道:“丫头,岳知县带人搜查岳家,你有没有跟去?”
夏语摇摇头,疑惑的问道:“李大伯,有什么不对吗?”
李老虎点点头,道:“丫头,你有没有想过,段青书的五鬼搬运是和什么人学的?”
夏语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得李老虎提示,那里还不明白问题所在,神色微微一变,道:“侄女疏忽了,我现在就去县衙问问李知县有没有在段家发现奇怪的书?”
“把小疯子叫过来,让他和你一起去!”李老虎的心情有些沉重,五鬼搬运是巫术的一种,巫术一般修行不难,但若无一定根基,很可能会性情大变坠入邪道,若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必会惹出一番风波。更麻烦的是,这本秘籍很可能非常不一般,这就非常可能给崂山城带来一场浩劫,他与妻子以在此地居住二十年有余,他可不希望这座平静的小城从此多事。
还有一件很麻烦的事,有心之人可能会从中看出楚风和夏语就是昨夜那一对蒙面男女,黑伞和千羽任何一样都肯定会为楚风和夏语惹来无穷的麻烦和杀身之祸。
崂山县衙,一身道袍的楚风和夏语看到一身儒衫的岳少游走进客厅,站身施礼道:“草民楚风(民女夏语)拜见知县大人!”
“楚公子和夏姑娘不必客气,快请坐。来人,上茶!”岳少游温文儒雅的微笑着说道,然后走到客厅左首在楚风和夏语对面坐下。
看到岳少游没有坐主位,楚风和夏语不禁对岳少游心生好感,道:“多谢大人!”说完后,也坐了下去。
这时,茶送了上来,楚风和夏语随岳少游端起茶背小饮一口,道:“大人公务繁忙,打搅大人实属冒昧,只因草民等有一件万分紧急之事要向大人求证,还请大人见谅!”
楚风看到岳少游衣袖之上沾到不久的墨迹如是说道。
岳少游随着楚风的目光在衣袖上上墨迹扫过,闪过瞬间的惊,随即恢复平静,道:“楚公子客气了,少游刚才只是在写一封家书,准备让护送税银上京的官兵带往京城家中父母,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公子有话尽管说!”
楚风放下茶杯,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草民和夏语姐追踪段青书,发现段青书修炼了一种御鬼之术,这种御鬼术修行不难,但对于凡俗之人来说却很危险。草民和夏语姐担心段青书会有笔记留下落入不明其中危害之人手中再生事端,因此想向大人求证一下,搜查段府之时,是否发现有这样的笔记存在?”
岳少游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衙役在段家发现一卷上古文字写成的卷轴,不知是不是楚公子所说之物,待少游拿来给楚公子一看!”
“谢大人!”楚风微笑着说道。
看着岳少游离开客厅,楚风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未几,岳少游捧着一古朴木匣回到客厅,楚风接过打开一看,看不出是何材料制成的卷轴上用上古文字写着“天鬼术”三字。楚风脸露尴尬之色,道:“草民和夏语姐都不认识上古文字,不知道大人可否让草名带走此物给一位前辈一观?”
岳少游微微一笑,道:“楚公子尽可带去!”
“多谢大人!
那位前辈现在就在草民家中,此事益尽快解决,草民失礼,先行告退,等从前辈那里求证之后再回禀大人!”楚风起身说道,夏语也跟着站了起来。
“楚公子和夏姑娘助本官找会税银,少游尚未答谢,楚公子如此说,岂不让少游汗颜。楚公子和夏姑娘若有什么事少游能帮上忙,尽可来早少游!”岳少游诚挚的说道。
正在往外走的楚风听到此话,停下脚步,道:“大人如此一说,草名还真想起一件事,家父亲喜欢收藏古董,前段时间收购到一卷古册,用上古文字写成,家父欲知其中所载,但可惜的是,家父和草名皆不识古字,又不方便请教那位前辈,不知大人是否能代为译解?”
“楚公子要失望了,少游对上古文字也是一字不识啊!”岳少游遗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