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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门主
和雅其实在黄争一堆人聊天时就已经离开了帐篷,但就算黄争知道也不会揭穿。
三个帐篷每个隔着五六米,黄争睡最外面的一个,中间是莫静梅石清流,而樱子回了帐篷之外自然是知道和雅不在的,她也没点灯。
因为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所以大家都睡得很早。
至于笑天下,他已经习惯野外生活,自己一个人走了。
而此时的和雅正在三里之外的山坡上。
她的面前是一个日本男子,个子不高甚至于没有和雅高。
之所以说是日本男子,是因为他穿的是日本男子传统的服饰,而且脚下穿的是拖鞋。
在中国的这种山沟沟里出现确实让人意外。
他就是和贵,日本雾隐门的门主。
他的身后是三个红衣忍者,和电影里完全一模一样。
当然并没有穿红衣而是黑衣蒙面。
他们腰间都挎着日本武士刀,而且手随时都握在刀柄上。
或许这就是习惯,日本武士或者忍者在逃跑或者追击的时候他们的手是不摆动的,都是扶在刀柄上,半猫着身子,有利于随时拔刀。
这个时候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眼前的父女。
“父亲,可不可以放弃杀黄争?”和雅还是十分低沉的央求她的父亲。
“不可以,黄争必须死,他知道的太多,如果让他活着马家,还有我们雾隐门都会因为暴露新帝国计划而受牵连,到时会死很多人。”和贵语气虽然冰冷但却还是给雅解释清楚了。
当然和雅自己也很清楚黄争的立场,这一点可以肯定。
至于说日本新帝国计划前面章节讲过,中医药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真实性在下不敢保证。
“你喜欢他?”和贵见和雅低着头,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很为难也很伤心,所以再次主动问起。
“是,我喜欢他。”和雅勉强应了一句,却只敢用“喜欢”而不是“爱”。
“他是中国人,传统中国人,自小受道学熏陶,他是不可能喜欢我们日本人的。”和贵用冰冷的语气提醒着和雅。
他之所以用“传统中国人”来形容黄争是因为现在有许多中国人十分献媚于日本人,甚至于觉得日本人才是他们的“祖宗”。
如果现在发生战争相信汉奸走狗会比以前更多,当然了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的还是只有老百姓的子女。
“不,父亲这是你不了解真正的道学,中国人真正的道学讲的是天下,并没有边界人种之分。
黄争对我们日本人和其它中国人一样一视同仁。
在心里装的是阴阳,是善与恶。”和雅受黄争的影响显然更深刻一些。
“哼,中国人的道学连他们自己都抛弃了,我为什么要懂。
更不管他是否也会喜欢你,但你要记住你是雾隐门的弟子,不能有爱,只能有任务有目标。
而现在我给你的指令就是杀了黄争,至于苗王墓的事等杀了他再说。”和贵不想和自己的女儿争辩,只能以门主的身份来下达指令。
“女儿知道了!”和雅自小受训并不敢公然违抗命令。
“不过,这一次就不用你动手了,我带着他们会亲自解决。
你就说说他的情况,明天不参与更不得干涉那就算你完成任务了。”和贵终归还是是父亲,这种情况下如果逼自己的女儿动手杀自己喜欢的男人确实太残忍,也会让和雅一辈子埋下心灵阴影,种下痛苦根源。
“他身边现在一共有四人,笑家家主笑天下,百年修为。
莫静梅石清流奇门弟子。
当然还有樱子了。”和雅简单介绍,不问就不说。
“奇门弟子,有意思想必黄大仙一定不会错过,那就正好我可以报三十年前输给他的仇怨。”和贵冷笑着似乎根本不把黄大仙放在眼里,甚至于把黄大仙敢来当成送人头也是体现了他的目中无人的傲慢。
“父亲,黄大仙听闻本事不小父亲不可大意,而且莫静梅和石清流据樱子观察两人都身手不凡高测莫测更不可以小看了。”和雅这个时候反而担心起了她父亲和贵,皆是因为她父亲刚才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
在她看来黄争虽然平时懒散成性但从来也不会轻视自己的对手。
“你放心吧我们雾隐门杀人向来目标明确,不会牵扯太多,你再说说黄争这个人怎么样?
以前你一直说他如何聪慧,但接手黑龙集团材料这件事为父就觉得他很愚蠢。
这本身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得到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并不聪明,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
中国儒家有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说法,是指一个人应该量力而行,趋利避害。
但是他呢,却要自己往枪口上撞,如此愚蠢之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和贵虽然让和雅介绍黄争但他自己光凭一件事就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了。
当然他的评判依据确实符合大部分当代中国人。
可趋利避害还有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所表达的都不是中国传统道家思想。
利与害相辅相成,祸福相依,既不求利也不避害这才是真正的道学。
(对应的就是宠辱不惊。)
朝鲜战争其实美国人就是以为中国人会是这样的聪明人。
其实牺牲精神也是道学的一种精神,明知必死而不惧。
“父亲,黄争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说法,但他坚信的是道的阴阳之变,遵循自然之道,在他身上我看到的是大智慧而不是普通人的聪明。
他身在事件中心又可以遁出整个事件,成为那个遁去的一,所以他可以掌握所有的变化。
而且他自小依自然修习道法,总是在关键之时能出人意料之外。
马非是兼梅易派传人和马家传人,但从来也没赢过他,而这就是聪明和智慧的区别。”和雅这一次十分耐心的介绍黄争,她当然也不想自己的父亲因为大意而死在黄争手下了,所以她很矛盾。
“你不用说了,这一点为父还是分得清的,我只问你他平时用什么杀人利器?”和贵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他从来没杀过人,他用的只是一柄桃木短剑。”和雅也只能实话实说,纵然她也不明白黄争为什么只用桃木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