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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为人为己
晚饭黄争并没有和莫静梅他们一起吃饭,而是独自骑车来到县城外一家农家乐里和周仁一起吃的。
虽然只有两人还是订了一个小包间。
菜并不多,当然也少不得野生菌。
野生菌除了煲汤外,牛肝菌、见手青、黄蜡头、干巴菌这几种用干辣椒爆炒下酒也是十分美味的。
不过就算是在西南省吃都不便宜。
但今晚周仁请客就点了几个菌子,当然也有腊肉腊肠还有西南省人喜欢吃的油炸蚂蚱等等。
今天立秋,算个不大不小的节令。
一年四季,每季四个节令都是以立开始。
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季各有不同,如果用颜色来形容,那么应该就是红绿黄白。
就像人的一生一样,少年人像春天的花一样红,青春的主打色就是红色。
青年人呢整个人都洋溢着代表生命的绿色,生机勃勃,蓬勃发展,像夏天的树。
中年人呢经历大半生沧桑,就像秋天一样,树叶泛黄,黄花遍地,当然这个年岁也是一个成熟的年纪,同样代表着收获。
很多能引起共鸣的文学作品大都出于秋天。
冬天呢,万物归藏,冬天的雪必将埋葬一切,以白色代之,代表着生命终结,回归本色。
但不知道人死了称办白事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怎么不吃了,这是蚂蚱,可吃不了几天了!”周仁见黄争夹着一个蚂蚱并不下嘴吃还以为黄争不吃这种虫虫呢。
“秋后的蚂蚱,到是个好兆头,肯定要吃的!”黄争把蚂蚱丢嘴里嚼起来脆生生的。
“是呀,但愿他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这些害人虫蹦达不了几天!”周仁想到的是消灭害虫,跟他的职业有关。
而黄争想到的是一句话“夏虫不可语冰”,是关乎道自然的事。
这个典故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孔夫子的,关乎一年三季和四季的问题,讲的就是蚂蚱。
而庄子的故事里讲的就是夏蝉。
(这个世上不可以己度道,庄子里有八千年为一季的大椿树,在其看来一年相当于人类三万二千年,而人就如同一只夏虫,蚂蚱,一年不过大椿树万分之一的两三季而已,时间于天地自然之间本无意义,关于生死与时空喜欢的可以去看另一本小说鬼谷神谋。)
“听周队的口气,今天应该是有所收获了!”黄争看着周仁的神色,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今天去云海观海又有斩获,而且是十分关键的收获。
但黄争并没有因此而得意。
“你确实聪明,搜了整个皇后宫包房都没有什么发现。
后来考虑交差了事我就扣留了一对话筒,烟灰缸还有几件十分常见的东西。
那个李公子当然很乐意了,他知道这些东西不可能成为证据,也十分配合。”周仁只是简单说了搜查的情况,并没有直言发现什么,显然是留个机会给黄争猜的。
“那么,肯定是话筒里有玄机了!”
“所以你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话筒里边放录音器没有人想得到,毕竟话筒是用来说话唱歌的。
但话筒也是最让人忽视的,而且当不唱歌的时候一定会放在最尊贵的客人面前。
这次搜查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放烟雾弹让对方疑惑的。
临走前我见话筒很奢侈,再想起钓鱼那天你说的话就故意问了李公子,他说这对话筒要几万块。
我就将计就计把这个作为证物扣押下来,李公子当然以为我看中了这对话筒,将来私自占有,以后归还他们时候再换成普通的话筒。
所以他以己度人就更不会怀疑了。
而我回来后就拆了一只话简,在话筒里不失所望果然发现了录音器。
现在为防万一我也没有解密,只是拷贝了里边的内容出来以备将来之需。
但里边会不会有涉及到姐妹花案幕后的信息现在还不能确认。
但能在云海观海会所放置录音器的,应该会有重要目的。
这姐妹花野心确实大,大到害了自己!”周仁说到最后举杯与黄争干了一杯,有一种十分痛快淋离的感觉。
“那也算姐妹俩有心了,只是成全为她们申冤之人。
欲望这个东西就像野兽,养的小的时候,它会听你的话受主人控制,一般也不会伤害主人。
但欲望太大就会反噬主人,当欲望不受控制的时候,它就会反过来控制它的主人,人与欲望互换了身份,最后人会被欲望吞噬,变成行尸走肉。
欲望生于人,就好像钱一样是人创造的,但人若不能控制它反受其制,那么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比吸食毒品被毒品控制还要可怕!”黄争顺着感叹着,同时也是忧国忧民。
(每天禅定时我眼晴都会流泪,佛教说是因有慈悲之心,事实上是因为静而聚魂,气入肝脏的原因而已。)
“不管了,你说的对,像云海观海那种地方,奢侈无度实在难与形容,看起来享受至极,事实上就像地狱一样,享受过的人永远都会堕落其中。
从那种地方享受出来的人,就是地狱走出的魔鬼,为了欲望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周仁自己斟着酒自己喝着。
这几个月压力太大,情绪低落,现在虽然马乘风逃了,但一直悬着的案子终于落地了,确实可以放松一下了。
“周队,这个事就不说了,今天到想问你一个事,现在应该方便吧!”
“还有什么事难得到黄大师的,问吧等会儿喝多了怕就说酒话了!”周仁一笑也不在意。
“如果有人找茬打我,那我要不要还手?”
“这个呀,最好不要还,直接报警。
一还手就是互殴,进了派出所都要受罚。
除非对方有器具明显可能危及生命安全那你可以还手,但定性或许还要看结果才能判定属不属于正当防卫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在陈县你还怕别人打你吗?
看你平时也不会和人结仇,更不是惹事生非的人,是不是有朋友的事需要处理?”周仁解释完也是疑惑的看着黄争。
“马乘风潜逃,南公子那边肯定不会甘心,我有什么本事李非清楚,但南公子不会相信。
他们的手段简单粗暴,借斗殴可以试探我的本事,目的呢简单点就是教训我,也可以把我打残,甚至于直接除掉我。
这都要看我有什么本事了,而他们呢只是多出点钱而已。”黄争还是缓缓回答了周仁。
“这到是极有可能,那不反正现在案子在追逃阶段,我弄个人来跟着你,也可以说是保护证人,并不违规。”周仁到也脑子灵活不拘一格。
“这到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应付,但今天来找我那个老王又让我体谅一下这些人。
这些人事实上本质并不坏,只是逼于生活而已。
今天跟你说的目的是如果真发生这种事,希望通过你的关系公安派出所这边不要为难他们。
给别人生路或许有一天也会给自己留得活路。
老虎都还有睡着的时候呢!”黄争目的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
“你这个小子真搞不懂你,说了半天是为来找你麻烦的人说情,而且还是提前打招呼。
这种事要不是你说我都不会相信。
大部分人都会找关系让闹事的人变更重的处罚,只有你是为可能打你的人求情。
行吧这个事等会儿我就打电话给县城派出所的打个招呼,应该不会有什问题的。
不过县城派出所几个领导你都认识呀,为啥不自己跟他们讲呢!”周仁再次疑惑。
“也没什么,如果我跟他们打招呼,怕会起反作用。
如果闹到他们那里,他们会错意了把别人再收拾一下,
那么就会平白无辜的弄些仇怨出来,这就不好了!”黄争嘿嘿一笑举杯敬周仁,显得神秘兮兮的,周仁当然也不好问了。
反正又不是大事,自然还不如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