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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掉下一滴泪的皮毛,现在崩溃了,他哭的柔肠寸断,声嘶力竭。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被一个大他好几十岁的老女人强暴了。
在他的心中,会有怎样的痛及阴影,长大后又会变长成什么样的人?又要如何度过那剩下的强暴阴影呢?好痛啊,好痛,毛皮又在喊叫了。
而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样令他更痛苦的事,他不愿意相信,甚至不敢去看。不愿发生,毛皮再次流下那可恨亦可悲的眼泪,这次不是他肉体上的痛,而是一种心灵中最深沉的纯真与情感的破灭,心好痛,好痛
在那客房的天窗上,竟有两对眼睛在偷看,而毛皮认得这两对眼睛的主人,一双坚定无摧的眼神是廖本,双眼眯眯不时张开的是米愁。
同样是孤儿,毛皮一直以为别人不救,但廖本、米愁一定会救他的呀!谁知竟然只是看,而丝毫没有救他的意愿。毛皮大叫:“廖本、米愁。”廖本一听到,只想往前冲,却被米愁挡住。
“大哥,你可忘了员外说的话,只要谁敢插手,不但没钱可拿,连吃住都没有了,大哥,我们是孤儿,帮不了忙的。”“可是,你看毛皮!”
“大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也是毛皮的命啊,何况就算你想帮助也来不及了。”廖本急急的说:“为什么?”米愁道:“你要帮,早帮了。
否则怎会跟我一样在窗外看。算了,大哥,哈哈。”廖本面有难色:“这这是我一生中最丢脸的事,真是可恶。”米愁道:“走啦,去吃饭吧。”廖本一言不发的走了,而在地面却留下血迹,原来廖本早想帮毛皮。
可是一想到员外的话,只好把那痛恨紧紧用拳头住,怎知指甲也都尽插入手掌之中,也难平息心中的悔恨,他对不起毛皮。毛皮为了生存而活着,但此刻他的心,不,他的人,已经残缺不堪,毛皮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满月的新年
毛皮找廖本、米愁谈判。“你们为什么不救我,你们不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吗?”廖本:“我想救你。
可是员外有命令”毛皮:“什么员外不员外的,员外又不是你爹,我们可是孤儿,是同一阵线的人。”米愁:“那有什么用,如果吃不饱,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毛皮生气:“米愁,你说什么!”
米愁奸笑道:“你没耳朵吗?”毛皮一气道:“我要把你打死。”廖本紧张的说:“不要打、不要打。”
毛皮说:“假好人,见死不救,伪君子,借口,连你一起打。”廖本、米愁都比毛皮大,一听毛皮无理取闹,就生气把毛皮打的半死,可想而知毛皮在身体和精神的方面都很差,只有在地上猛哭和不断的咒骂。
但老天会听到他的声音吗,不会的。明天还要工作,毛皮也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但心中的恨,算了,为了能见到员外的女儿─慕岚,苦一点又何妨呢!
六月十四日,是圃阳村的丰年季,村子的人无一个不高兴,毛皮更是快乐,因为他看见他的梦中仙女慕岚,直往他眼前走来慕岚叫道:“那来的臭乞丐,身上那么脏,也敢来我家要饭。”
毛皮:“小姐,我是新来的,帮忙园里的奴才。”慕岚:“去去去,扫你的地,我还以为是乞丐呢?呵呵”慕岚一脸轻视的看着毛皮,毛皮头虽然低低的,也瞧了小姐一眼,只看慕岚一脸七、八岁的脸庞,细细的眉心,大大的眼睛,瞳孔似珍珠一样的明亮清澈迷人,那高傲、贵气的感觉,正也是一种魅力,一种得不到的魅力。
而这也是身为男人的可悲,要得到男人的心,你首先就不要理他,愈是得不到,男人就愈爱你多一些。
但还是要给男人一点机会,毕竟男人是可以利用的。毛皮内心非常伤痛,他心目中的仙女,竟然说他是乞丐、脏东西。若不是我没有娘、没有钱,我也不会被人看不起,只见廖本和米愁在一旁窃笑,毛皮一见就说:“笑什么?”
廖本正经的说:“毛皮啊,对我们来说,慕岚大小姐是天上的天仙、仙女,又岂是我们这些连天鹅屁都不如的奴才可以得的。”米愁一旁笑着。
廖本道:“我们去找丁柔吧!”在此先说明一下,毛皮和廖本、米愁之间,同样是孤儿,而且一样的孤独,男孩们是不打不相识的,没多久的时间,他们就和好如初了。
在毛皮心中,他是卑微的,廖本和米愁肯当他的朋友,毛皮就已经很高兴了,况且他内心的魔鬼──欲望,一一的告诉他:“多交一个朋友,只有好没有坏。”
丁柔和他们一样是孤儿,在谷仓里做事,平常不是洗米、煮饭,就是喂牛、猪、鸡吃东西及作堆肥。
他们三人则是打扫客房、喂马、清除和做苦力杂物。廖本,十六岁,有着壮硕的身材,和与年龄不合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双眼永远是那么坚定而不移,他也是上次云南屠时的受害者,父母具亡。
而上次的强暴事件,则是他这一生中最痛苦而无法挽回的耻辱,大家都叫他“老大”并非指他年纪大。
而是在一群小厮、奴才面前,他总是带有领秀的气质和魄力,而员外也是最他中意他。米愁,听名字就知道,他是如何的被人讨厌,人如其名,在他生下来的那一天,米荒,没有饭吃。
家畜动物不是被吃掉就是饿死,只能啃树皮、吃杂草。他的父母也是在那一次天灾中丧身。十五岁的他,对稻米总是很珍惜。
而且有一种怀念,他总是身上随身带个一小包的米,彷佛那一小包的米,就是父母的化身,也使得他很偏执,重利益。
三兄弟,同样可悲的遭遇,也使他们心中有着往上爬的决心,廖本刚强、米愁重利、毛皮欲望,他们立下永不变穷的誓言。
而且一同赚钱、奋斗,有机会一定为毛皮报仇,杀了李寡妇。一见到丁柔,使得毛皮的内心也快乐了些,廖本更是高兴,只见丁柔正洗着萝卜。
丁柔和毛皮一样只有十四岁,有个一对无邪的眼睛,瓜子脸,一脸天真又俏皮的模样,加上俏丽的短发,在那瘦小的身驱中,好像什么事也无法打倒她。
丁柔,是被父母卖到员外家的,虽然见过父母,但那也只是儿时的印象。丁柔并没有怪或恨父母,只是每天祈祷着父母健康、快乐,仿佛在那祈祷当中,能找寻到自我,一个安静无人安祥的世界所在。
丁柔温柔的道:“各位小哥,找我有什么事呢?”廖本道:“我们来看你,累不累,有没有我们可以帮忙的。”丁柔道:“谢谢,哥哥们有这心就好了。
上次还让你们被骂,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没工作反而会胡思乱思呢!”廖本一脸失望的表情。丁柔看到直说:“廖大哥,不然这样好了,如果下次有空,帮我到山下买糖葫芦吃,可好。”
廖本欣然道:“没问题。”毛皮、米愁一旁看着直笑。内心也有着酸酸的感觉,是爱意还是醋意,都不是,而是一种无可奈何又痛痛的感觉。他们三兄弟其实都喜欢丁柔,慕岚只是遐思,谁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无鱼虾也好”、“退而求其次”这是一种可悲的选择,人世间的悲哀,你的另一半是否也是一只虾呢?明明喜欢的是他,却说自己追不上,而退求其次。
或自己变成虾,说自己配不上他,那另一半到底是不是真爱!?毛皮、米愁,两兄弟约定过,要把丁柔让给大哥,因为平常受到同伴的欺负也都是大哥相救。
而且他们也不愿大哥伤心,相思又何尝不是一件痛苦,大哥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就是这两兄弟最快乐的事。
当天晚上,廖本说:“二弟、三弟,再这样下去也不是辨法,不是一辈子当别人的奴才就是被别人瞧不起,我决定出去闯一闯,离开圃阳村。”毛皮、米愁一脸错愕。
米愁直说:“丁柔呢?大哥你不是很喜欢她,你难道要抛弃她吗?”毛皮急说:“当初不是约好一同赚钱出头天,大哥,你难道忘了当初的誓言么。”
廖本黯然道:“我没忘记誓言,也没忘了丁柔,好兄弟听我说,我决定找你们一同离开,而丁柔我要向她告白,如果成功,一同离开这充满伤心的地方。
米愁、毛皮,你们愿不愿意同我一起离开呢?”这是米愁、毛皮连想也没想过的事,离开圃阳村,到外面的世界闯,他们才几岁啊!
只听米愁说:“大哥,我不想出去,也不愿意出去,因为那是不值得的,而且我也不敢也没银子。”毛皮道:“我也不出去,我要报仇。
而且要让慕岚小姐对我刮目相看。”其实,他们两兄弟都想着同样的事,丁柔明天会答应他吗?虽然是大哥,但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我们也爱丁柔呀!廖本道:“算了,早点睡吧!但你们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谁能入睡呢?三兄弟心中想着不一样的事情。曙光的照射,早晨的降临,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廖本早就起床,看着米愁、毛皮还没醒,一个人兴冲冲的往谷仓旁的农具房的走去,丁柔还在睡,而廖本轻轻的叫丁柔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