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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面敌方布置军队的四格不在射程之外,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进了他的射程。于是,按照惯例停在其他远程部队射程之外的成熟花妖受到了致命打击。一招“暗箭伤人”打出,最大伤害出了重击。
然后触发重击的最高效果伤害翻倍,于是,9只成熟花妖就这样被秒了,还欠一半的血呢。无首领甚至无头目的野怪,是无智能的,于是两队小花妖徒劳的向前飞行了半场。
然后被陈斌秒掉一队,跟着承受了另外一队的攻击,只掉了6点血,然后一记普通攻击的反击出了重击,又秒掉了这队。战斗,就这样轻易的结束了。
这队花妖所守护的自然也不是什么上等的宝物,只是一把连名字都没有的叫“短剑”的战斗兵器,装备英雄攻击力加1,战斗伤害加13而已,但是陈斌却很是高兴,这短剑寒光闪闪,看起来很是锋利,回头带回现实世界,藏在袖子里边,就是件暗杀出手的好家伙。
看到这些花妖给自己贡献的221点经验,陈斌只能摇头叹息,看来要升级还得漫长的等待啊。一场战斗,还没有传奇里砍只钳虫经验多,真是受不了。
而且这些守护宝物的野怪,打死了大多数都是没什么金钱奖励的,这些花妖并没有出现特例,自然也是除了经验什么都没给出。没能获得更多好处,而且因为升级的困难而稍显郁闷的陈斌,犹豫了一下,就选择退出了游戏世界,转回去现实世界寻找安慰去了。
至于是性的安慰,还是别的什么,就得去问他自己了。一条船帮修补过的足以称之为“艇”的内河船只,在河面上平静但是坚决的逆流而上。
这并不是只能容纳三两人的木排、小舟,也不是只能坐下六七人过河渡江的小船,甚至于还要大过运河、湖泊中的画舫等游船。
即便是乘员人人执刀携弓,甚至于船头还摆放着一门发放信号和威慑用的号炮,以及一具小型的架子弩,这船上依然装下了三十几条身宽体壮,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而且,这船仍然显得轻松得很,显然,如果是把人像猪仔那样一个一个捆成一团塞进船舱里,甚至甲板上都摆上人的话,这条船能装一百人。
船头处,一名身穿丝绸袍子,却撩起一条下摆,液在腰带上,脚上穿着皮靴子,打扮古里古怪的家伙,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发暗红色的头发,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转动着浑浊的眼珠紧盯着岸上,看起来激动中又有些愤怒。
“这些猴子一样的蛮族、杂种!居然居然胆敢混账东西,这些家伙就是猪狗一样的畜生,居然胆敢反抗!还打了我手下永爷手下的人!气死我了!”
他身后站着的敞开衣襟,露出浓密胸毛的壮汉大声的说道:“我们南河帮就是永爷养的,就会给永爷解决一切胆敢不敬永爷的人!你放心,方管事,除了操船的和收货的几个人,我还带了三十个帮里的爷们儿来!
绝对不会放那帮杂种蛮子一人活命,好好的给方管事和您手下被打的兄弟出出气!”永爷,这是一个传奇性的名字,他的声音不仅仅在两江八省内传扬,北方五省,甚至直隶地区,提到他的名号,只要是在道儿上混的人,至少都听说过。这个人曾经是天下最大的反贼手下的小头目,仅仅两年又十个月之前。
除了反贼起事造反的地盘之外,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刘永江这个名字,但是,当反贼首领被投诚的手下杀死后,他刘永江的声威就开始在天下传扬。
二十天,仅仅二十天,带着一百七十个手下,横行一省,连克十三座城池,攻下四个州府,兵马如同吹起来的一般膨胀到一万九千多人,外加大量的附庸军头。
朝廷调集了天下之力,以全国打一省,耗费钱粮四千九百多万两,调动十六万兵马,其中还有南下的三万五千京城禁军,征用运输辎重军需粮草的民夫劳役超过了二十五万人,用了整整七个月时间,才把他的队伍打败。
可是,仅仅一个月以后,逃走时只带了三十几个心腹,以及仅仅八十几人的亲卫的他,就又出现在了两江流域,在南江和丽水、南海湖三片水域之间,重新拉起了队伍。
不到九个月,就猛增到了三千多核心骨干,一万四千多次等手下,还有将近一万五千附庸军,十七个州府的地盘被控制,其中这些州府中管辖着全国最富庶的六个县中的三个。
几乎再无可战之力的朝廷只得改变策略,派了一位亲王亲自去招安,许以不拆散营头整编,保留全部的核心手下,并且还可以扩编一倍,而且还许给他一座府城作为治所,并且可以向四府三州的广域之地征收赋税、派发劳役,让这里成为国中之国,朝廷还封他为伯爵,允许他自封手下官职。
所要求的条件,不过是让他解散附庸军,退出一部分州府,并且不得让他的部队进入其他省份而已,甚至还封了他镇南伯和两江督军的称号。
从此以后,北起南江,南至大理国,西到鬼川和蚊帐山,东至东海省、海山省的边界,这三郡九州,两省各占一半多的地界,就成了永爷的势力范围,这永爷,几近成了划地自治的藩王。
那些名义上不属于他的州府甚至省城,朝廷的势力依然形同虚设,除了一些地方主官依然是朝廷派下来的。
但是从衙役到官丁,全是永爷的人,而这些省内的黑道势力和山寨土匪,也全被永爷收服自用,从江营水匪,到山寨强贼,全成了替永爷盘查行人客商,收取税费的军头了,永爷如此权势,如此地位。自然这他所掌控的地方,也渐渐的变成了国中之国了。
而且,还在逐渐的向外扩散。那些村庄、乡镇向永爷的手下们缴纳类似保护费性质的赋税以后,就可以趾高气昂的高人一等了,因为他们受到永爷派遣出的手下的照看,甚至还有地方帮派的庇护,甚至于朝廷所属营头的官兵。
也不敢管这些村庄乡镇的事儿。于是,这些背后有人撑腰的村子,在抢水、争地、划界等等乡村常见争端之中,屡屡获胜,处处得利。
偶有其他村子的人敢于抗争,他们小受挫折之后,也会有永爷的手下出来恐吓、威胁对方村子,假如胆敢不听从,威胁和恐吓的内容就会成真,杀人害命,抢粮抢娘们儿,比乱世年景的土匪还要凶残十倍的帮派武力出动下手,甚至还有屠村的惨案发生过。
于是,当一个被永爷的手下罩着的村子,因为地界问题,跟一个宗族关系的大村发生争执的时候,对方退让了。
可是这些自认为背后有人的家伙依旧不依不饶。于是这个宗族大村的人就开始自己想办法,对方有人罩着,自己不敢动手,他们就开始寻求其他办法。
一位离家在外时,当过小官吏,后来回乡居住的中年人先领着宗族里的长辈找到了乡中里正,又通过里正向官府申告,求县太爷派人下来解决纠纷,但是绕了一圈之后,县太爷和县衙的门子、衙役、班头们收了钱,却是一点儿事也不办。
无奈的他们又去找当地的驻兵,营官收了孝敬后,就一脚把他们全踢了出来,压根再也不理他们了,无奈中带着悲凉的这些人,几乎已经到了快绝望的地步了。
就在这时候,那位做过书吏的中年人的女儿在外回来了,这位儿童时代跟着哥哥一起与父母失散的闺女如今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
虽然哥哥在武林厮杀中受伤后染病身亡,但是十来年的习武生涯,再加上行走江湖几个月的新鲜感与刺激感,让这个会些功夫的年轻女孩,就不顾父亲的极力反对和阻止,反复的鼓动起村民跟对方做斗争来了。
这个一没有江湖经验,也没有武林人脉,功夫是个二把刀,脑子也不那么好使的丫头除了长了一副好皮相,端的是花容月貌之外,其实草包一个,没什么本事。
回乡不过是因为她所在的小门派支撑不住门户,穷得关了门,师傅丢下她和其他四个弟子,自己跑回老家搂着媳妇过日子去了。
大师兄卷了门派剩下的钱跑了,他们剩下的几个弟子连第二天吃什么都没着落,于是只好带着各自的私房钱回转家乡。
这小丫头片子回家乡的几个月,走的是半水半旱的路线,穿过的正好是不到一年前永爷刘永江起事造反过的地方,大水之后又起兵灾,才几个月功夫哪里缓得过来,经常是走上五十里都看不到一家人家,这种荒凉又穷困的地方,连土匪都养活不了,哪里会有人劫道。
后来转了水路,又碰上了正经船行的老把式手。船行既跟江湖河帮有往来关系,通过孝敬钱财保证不被打劫,又可以保证客人避免受到骚扰,所以也没有痞子水贼之类的看到她的样貌俊俏靓丽而起歹心。
于是,小娘们的几个月回乡之路顺利无比,无惊无险,直到回到家门口才碰上五个真正的绿林中人,这几个亡命徒一番花言巧语哄骗得她带着他们回了家乡的村子。
这几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十分激烈的煽动村民,一群十来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被他们忽悠得热血冲头,扛上了锄头、草叉,拿起木棍、树枝之类的家伙,就这样把自己的命扔出去了。
这些冲动的青年农民,他们跟着一个满脑子江湖争斗,充分相信自己是武林中人的半吊子小娘们,和五个阴险诡诈又凶狠残暴的亡命之徒,一起对受到永爷手下保护的邻村发动了袭击,付出了死二人伤四人的代价,干掉了邻村十来个人又重伤十来个。
这下子惹来了永爷的手下,和他带领的十数名打手,但是那五个人却状若疯虎,举刀动剑,一举杀散了那十数人的普通地痞,把那个被派遣出来收服乡镇村庄的人给抓住,在村头的树上吊起来用鞭子抽打到反复昏死过去数次,又一根根折断他的手指,然后把他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