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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半点都顾不上疼,死盯着眼前的手机,即便泪水满眶,她还是觉得自己眼前格外清晰。照片的每一像素都在狠扎她的双眼。那是近乎全裸的自己,紧闭着眼睛,仰面躺在一张象牙白色的布沙发上,从面孔到身躯都红通通的。
胸罩挂在手肘上,内裤则被拉到小腿,她所有隐秘部位都暴露在镜头前,一览无余。照片中的自己,是纯粹的青涩少女面孔。施梦萦没见过这张照片,但她十分清楚这是何时拍的!
摆成大字型的赤裸身躯,被扯开的粉嫩肉唇,放到嘴里的粗红丑陋的肉棒,正从避孕套流入口中的白色黏液“你的内裤在我这里哦。美女你的屄真紧。”
“是不是被我们操得太爽,离不开我们了?”“你下面味道太骚了,内裤都熏得骚气冲天,平时想男人想太多了吧?
以后要多被男人操,省得整天屄里都是骚水,迟早变成个大骚屄!”原本以为已经被深深埋到大脑最深处,永远不会再去触碰的那些记忆,井喷般堆满施梦萦的脑海。
那个可怕的夜晚!时隔八年,自己竟然又看到了那时的照片!原来当年收到的那五张照片不是全部!见鬼,这种照片到底还有多少?
施梦萦百分百可以确定大学时代自己和吴昱辉素不相识,事实上,她在2007年入校,吴昱辉于2008年毕业,真正同校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年而已。
这些照片怎么会在他手里?难道当年照片里那两个男生中,有一个就是吴昱辉?如果不是,他从哪儿弄到的照片?
难道照片已经流传开了?究竟有多少人看过这些照片?施梦萦被急剧升腾的恐惧感包围了,她的脑袋几乎就要炸开。她近乎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微发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坐,坐,坐!”吴昱辉无视施梦萦此刻甚至可以用凶狠来形容的表情,显得很镇定“东西你也看到了,我说过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们好好谈谈吧。”
施梦萦恶狠狠地咬着嘴唇,呼吸急促,她勉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也表现出镇定的样子。吴昱辉看上去一点都不急,他抓了一小把瓜子,悠闲地嗑了起来,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手机还被施梦萦紧紧攥在手中。默默无语地站了近三分钟。
看着吴昱辉慢悠悠把手里的十几颗瓜子吃完,施梦萦终于平静到足以说出话来。她慢慢坐下,随手把吴昱辉的手机放到桌上。“对,对,这样我们才可以好好谈嘛。”吴昱辉满脸带着欠揍的笑容。
“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大学时候,在室友那里看到的。”吴昱辉迅速回答。施梦萦紧蹙眉头:“那你室友又是从哪里弄到这些照片的?”
“嘿嘿,这个嘛”吴昱辉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本想尽量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可相由心生,他此刻心头所想,使他的神情逐渐变得猥琐“这些照片就是他拍的呀!
施小姐,你的处女膜就是我室友捅破的。虽说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可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小子jī巴大不大?你被搞得爽不爽?”
施梦萦顾不得去理会吴昱辉满嘴的荤话当然这要感谢徐芃这些时间对她的“培训”她更关心的,是吴昱辉所说的室友。
“你室友是谁?夏茂国?钱文舟?马军?孙翔?还是李龙波?”这五个男生的名字,施梦萦永远不会忘记,刻骨铭心。就是这五个男生,那晚带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施梦萦去了通宵影院。
夺去她处女身的人,一定就在这五个人中。至少两人,说不定更多这五个名字曾经无数次在施梦萦脑海中流过,因为全无头绪,所以他们五个在她心中基本全都是曾强奸过她的人,在他们身上,凝聚了她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仇恨。
吴昱辉莫测高深地笑,一言不发。施梦萦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照理说,以吴昱辉毕业的年份而言,夏茂国和钱文舟这两个高年级学长最有嫌疑。
2007年时,他们和吴昱辉一样,都在读大四。另三个和施梦萦同届。既然吴昱辉说那人是他室友,当然以夏、钱两人的可能性最大。可要命的是,施梦萦那一届新生入校时,恰逢中宁工商大学新学生宿舍落成。
这批新宿舍的条件比老校区的旧宿舍好很多,而且数量充裕,在安排全部应届新生入住之余,仍有大量空床位。
于是,这些空位就留给了有意从旧宿舍搬出来的高年级学生,由于新旧宿舍的住宿费高低有别,因此不是每个高年级生都选择搬家。
这就造成很多不同学院、不同专业的高年级生凑到一起成为了室友,还有一些甚至和新生混住。所以,另外三个男生也不无嫌疑。
施梦萦的悲哀就在这里,嫌疑人有五个之多。当年是一头雾水,现在已经有了“室友”这个线索,还是没能排除掉哪怕一个嫌疑人。
“你告诉我他是谁!”施梦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用力之猛,甚至连搁在桌上的吴昱辉的手机都跳了一下。她的叫声很尖锐,几乎就要破了音。
因为自幼练习民歌,施梦萦的嗓音本就高亢嘹亮,这一声叫出来,因为情绪过分激动,更显得声嘶力竭。“这个,我们等会再说。你觉得我找你来,给你看这些照片,就是为了告诉你当年那人是谁吗?”
吴昱辉有筹码在手,所以完全不急,显得特别从容。“那你想干嘛?”施梦萦强行按捺下焦灼的心情。
虽然她只关心那人是谁,但也明白能不能得到答案,完全取决于吴昱辉是否肯开口,所以只能顺着他的口风说话。吴昱辉搓了搓手,扬起头,看上去,他终于认真起来了。
“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这种照片一共有多少张?”被他这一提醒,施梦萦意识到这果然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当年那人用匿名的手机号给自己发了五张照片,今天吴昱辉又拿出一张明显是同时拍摄,但自己过去没见过的照片。天哪!
那人究竟拍了多少照片?更关键的是,他到底把这些照片给了多少人?又给了多少张?“有多少张?”这个问题太严重,施梦萦慌张起来,愤怒和咄咄逼人一下子消失无踪,连嗓门都小了很多。
“先把手机还我吧”吴昱辉指了指施梦萦手边,见她犹豫,又补充了一句“跟你说过,手机里的照片只是为了方便给你看才拷进去的,原始照片都在我电脑里。你不还我手机,甚至把它砸了都没有卵用。我们还是友好一些,既然我约你出来说这个事,就表示我很有诚意。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他又向施梦萦勾了勾手,示意她把手机递回给他。施梦萦迟疑了一会,还是选择把手机还了“我室友玩过你以后,第二天他就给我看了你的那些照片。我觉得很不错,就拷到自己电脑里了,呵呵”吴昱辉的手指不停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像在翻看那些照片“算上你穿着衣服或者只脱了一点点的那种照片,是28张。如果只算露了点的那一类照片,一共是23张。我现在手机里只拷了五六张过来。”
28张?施梦萦打从看到吴昱辉手机里那张照片开始,耳边就一直在嗡嗡作响,听到这个数字,眼前更是一黑,这么多?!“那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想怎么样?”
施梦萦再笨,也知道吴昱辉今天对她说穿这件事,肯定带有某种目的。“这么多年,我把这些照片好好保留,一张也没流传出去,是不是很对得起你啊?”
吴昱辉把手机揣回兜里,特别认真地看着施梦萦“你想想,这年头网上到处都是这种照片,如果我把这些照片放上网,起个‘中宁商大美女3p私密照流出’之类的标题,估计能大火一把。
我们的母校也算有些名气,毕业生又那么多,恐怕很多人都会认出你吧?你说我一直帮你瞒着,是不是很君子?”施梦萦既好气又好笑,她很难理解吴昱辉怎么能那么自然地说出“君子”这两个字。
但同时她内心又十分惶恐。吴昱辉说得没错,如果他真那样做了,自己的裸体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而自己很有可能也早就被曝光了身份,如果真要那样,以她的个性,恐怕除了自杀,再没有别的出路。
“我帮你保留那么多年的秘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我?”“啊?”施梦萦现在有些迟钝。在惊慌、气愤、恐惧诸多情绪纷至沓来的打击下,她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在话题被吴昱辉带走后,她甚至都快要想不起追问拍照片的人是谁了,吴昱辉索性把话挑明了:“我想你应该想把这些照片要回去当然你要这些照片没用,说白了,你应该很想把这些照片都删掉,对吧?”
施梦萦木然地点头。废话!她当然希望这样!只是这时候她想不到,就算吴昱辉真肯删掉这些照片,危机也没有真正解决。吴昱辉手里只是有一份照片拷贝而已,他不是原始的拍摄者。
在这个世界不知哪个角落里,还有至少一份备份默默地躺在某块硬盘中呢。“所以,事情很简单。你说,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让我删掉这些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