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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是在问他感觉,并没有要他给你建议,但他一方面对自己有什么感觉避而不谈,另一方面还总是一再建议你不要继续做这种事,这说明什么?”
施梦萦陷入沉思,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是成功了,他心里有疙瘩,你让他不舒服了!
当然,我不能确定这种不舒服到底是出于他对你余情未了,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难受,但不管怎么说,照片还是有作用的。
只不过对他这样善于装逼的男人来说,也许还需要更强的火候。这个我们再看吧,如果有必要的时候,不管是想刺激他还是报复他,总之,这还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
“啊?”听到这个,施梦萦觉得自己一定要标明一下态度,她对拍这种照片还是很抵触的,在她看来这简直和淫秽下贱已经没太远距离了,这和她自己的个性、观念差距实在太大“还要拍啊?我不拍这种照片了!”
“我没说一定要拍,只是分析一下,这招也还是有点效果的。反正看你自己,万一哪天你又想再去试探或者刺激你前男友了呢?这也算是一个选择嘛。”徐芃显得很淡定,用完全就事论事的口气说。
施梦萦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有继续纠结于到底是拍还是不拍。“最后呢,我觉得,你还是要想办法走出来。
试探他也好,刺激他也好,报复他也好,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你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非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你应该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摆脱对他的感情。
当然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很深,也理解你现在心里的痛苦。所以我觉得,有时候,矫枉就要过正,重病呢,要下猛药!
你看你是不是想一些过分点的办法,尝试一些新的生活方式,做些从没做过甚至没想过的出格的事,这个很有帮助的,能让你很快就转变心情和生活状态。
比如你上次去拍艺术写真这事,以前你也没拍过,但是现在拍出来,觉得怎么样?”说到那套艺术写真,施梦萦嘴角现出一丝笑意。
她还真的挺喜欢那套写真的,尽管在拿到写真后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好心情,但她还是抽时间认认真真地看过一遍。那个叫“迦楼罗”的摄影师,技术确实不错,写真中的自己虽然是裸的,但确实没有色情的味道。无论是画面的布局、角度的选择,还是光线的处理都充满了美感。
“反正你也没交新男朋友,不需要为任何人负责,不如趁现在还自由的机会玩得开一些,偶尔放纵一下,这应该也有助于负面情绪的释放,你看很多人就靠蹦极来解压,还有些人在自己家里就喜欢把衣服脱光,整天都一丝不挂,这都是为了转换心情和减压嘛。
只要不犯法,不伤害别人,什么都可以试试啊。这也叫跳出‘自我设限’。这个话,我以前没对你说过,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太死板,自己给自己太多的无意义的限制,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住了你在各方面的发挥”
徐芃后面的话,施梦萦听得含糊,她的思绪有些飘忽。听徐芃的意思,是以为他第一次对施梦萦说这些话,但施梦萦自己却清楚,这些话她曾经听过。
她回想起那晚在香格里拉,自己装醉假睡,却偷听到徐芃和苏晨之间的对话。“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么差,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在工作的时候,也摆脱不掉这些规矩,太不灵活。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如果这种设限再套上一顶道德的帽子,那就更不得了了,迈出去一步就变成犯了大错,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
“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施梦萦奇怪过了这么久,自己居然还把这些话记得那么清楚。长时间在工作业绩方面落后于同事,这一直是施梦萦的心结之一。她很困扰。她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笨。
也不承认自己不努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就因为有些同事不要脸,靠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换业绩。
而自己不肯?可是,不可能所有的客服同事都是这样的吧?自己的业绩可基本上都是在最后一两位徘徊的。那晚听徐芃说了这些话以后,她好像为这个问题找到了寻求答案的新方向。
今天重新听到类似的话,听到徐芃这些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完全一致的观点,施梦萦开始有点相信,即使这不是自己业绩差的全部症结,至少也应该是很重要的原因。
当然,她能听进去,前提还在于徐芃已经基本获取了她的信任。同样的话,换由另一个讲师张昊翔来讲,施梦萦大概会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甚至还会直接判断那人肯定是别有居心。徐芃把几个意见说完,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
而是带施梦萦去了一家酒吧,给她叫了杯鸡尾酒,坐在吧台边,静静听驻场歌手唱歌。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送施梦萦回家。这天,徐芃没和施梦萦上床,更没有留宿。
而是借口家里有事早早就走了,大概是受到酒精的影响,这一夜,施梦萦又没能睡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又一直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然后她开始没完没了地做梦。先是莫名其妙梦到自己一丝不挂地被董德有抱着。
他那条丑陋的肉棒,粗壮得像属于一条公牛似的,他就用这根肉棒不停地操着她。随即,她又像进入另一个空间,是一间四墙雪白的房间,终于摆脱董德有的蹂躏,却看到沈惜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的面目不停地变换着,一会是喻轻蓝的脸。
一会是沈惋的脸,一会是他的那个“妹妹”的脸,然后又变成周晓荣的堂嫂那个曾经在他家门前和酒吧里两度见过的女人,有时又变成香格里拉酒店大堂里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说也奇怪,这些女人,她几乎都只见过一两次,也就是和沈惋见面的次数稍微多一些。
其实基本都等同于陌生人,可她们的面孔在自己眼中却全部都那样清晰看到她们严格说,是她,只有一个女人,却在不停地变换面孔依偎在沈惜怀抱中,施梦萦心如刀割。
然后施梦萦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又跳回到上一个场景,自己依然被董德有按着屁股,他还在不停地操,不停地操。
悲哀的是,就算是在梦里,自己好像也被他操到高潮了,自己含糊不清地哭喊着,好像正在求他施梦萦突然对自己说:我是在做梦!她要清醒过来!可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于是,她就在梦里一直这样被操着,有时候是沈惜在操她,但这种场景持续的时间最短,很快,沈惜的面目就模糊了,操她的人变成了大学时代的那个教授男友。
接着还有周晓荣、张昊翔、徐芃,甚至有两三个和她有过接触的客户的脸也出现在她的梦中。
而她就被这些不断变幻的男人不停地操着,有时候还会变成好几个面目不清的男人,在她身边像鬼影一样闪动着,男人,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是施梦萦清晰地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男人操。
终于,她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带着一脸的惊恐和浑身冷汗,她终于回到现实的世界,原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徐芃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起床,有没有时间和他一起吃中饭。
施梦萦当然巴不得能有人陪自己。见面后,徐芃就说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昨晚没有睡好。施梦萦没有把自己的梦告诉他,她自己心知肚明,徐芃的判断是对的。
回想再前一天晚上,和徐芃做ài一直做到自己睡着,醒来后相对轻松愉快的心情,施梦萦觉得自己目前或许很需要经常有人陪伴。哪怕得付出和这个男人做ài的代价,有人陪比没人陪好,至少自己能睡得好一点。
还有,徐芃说的,自己应该想办法走出来的建议也是对的。自己一定得转变心情和生活状态了,继续深陷下去,确实只会越来越糟糕。自从和沈惜分手之后,这还是施梦萦第一次那么坚决地想要改变自己。
问题是,该怎么做呢?施梦萦对具体的方法完全摸不着头绪。她只能去想徐芃说的那些话。拍裸体写真的建议也是他给的,当时他也是说给自己一些改变,去做一些原来不敢做没做过的事,事实证明,这个主意还不错。那么。
或许,他之前说的,找些小小出格的事来做,玩一点小放纵,纾解负面的情绪也是正确的。细想想,好像何毓新也曾经在某次交流时说过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自己主动送上门他都没有接受。骗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施梦萦觉得,目前比较信赖的两个人给出同样的建议,应该可以试试。
何况她现在从精神到肉体都很疲倦,哪还有什么精力去仔细分辨呢?只是出于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些古怪的念头而已。
其实,她即便精力充沛,也未必能想明白某个想法到底对不对。在特定条件下,施梦萦是极容易受人影响的,又很容易咬死被灌输的某一种观念或意识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