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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只能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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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

    士郎没有吭声,挂上之后又打了一个,将听筒挤在耳朵上,等待着任何回应的声音。但是没有任何人工的回应,只有跟刚刚重复的电子音。他沉默的将电话挂了回去,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

    在他身后的saber也了解到情况没有按照他们期望的形势发展,已经变成了必然的恶趋势。在他们通知到之前,白色弓兵还有言峰绮礼就赶到了他们的家,迎向了一屋子没有防备的人。

    士郎只期望身为servant的rider能够提前感受到危险,让她们有机会……不,这样安慰自己没有任何意义,那个自己的冒牌货,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一定会用最可恶的手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士郎……”

    听到声音,士郎抬起头来,他看着saber关切的脸,想宽慰她的笑一下,但是最终只是无奈抿了抿嘴:“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还能怎么做呢,已经明了了,他们除了不可避免的战斗之外毫无选择,而且,不管赢了还是输了,都不会胜者。

    沉默的气氛笼罩下,两人并肩而行,来时的戒严令不知为什么,此刻已经解除了,士郎看到有车辆从桥那边开过来,于是她们不用绕路,而是走在能直接回家的大桥上,没有任何交谈,只是为了能够快些回家而急速行走。

    不过,走到这座桥的某个位置,士郎眼角的余光被海面上的某个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艘船的残骸,就是上次saber站在这里说是被她摧毁的东西,经过昨晚又一次的战斗,它的位置有些改变,也下沉的更多了,只能看到一个小角了。

    “怎么了,士郎,有什么在意的吗?”身后的声音提醒了士郎,他发现自己停下了脚步,侧着头看着那艘船的遗骸。

    士郎回过头来,看着说话的主人——老天,她青翠的眼睛几乎是流动的玉,正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不知为何,士郎突然会涌起这番感慨,他感到某种不忍,在他胸口涌起了一股东西,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转过身来,但是却错开眼神,不去看saber,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感触,但是有件事不说不行。即使愚蠢,他也能够想象得到,最后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像这样能够在落日的余晖中,走在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的时间,与saber在一起的回家的时间,恐怕不会再有了吧,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就算是没有了lancer,但是剩下的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吸收了英灵eya所有技能知识的复仇者,如果他没有说谎,还剩下一次使用魔法的力量……士郎没觉得能够赢,每次他陷入战斗的时候都没想过会赢,今天也是一样,他们又将为了去将某个从自己身边离去,把被夺走的人夺回来,为了誓言而去战斗,而且可能又会有某些人消失。

    所以,士郎想要对saber说些事情,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她的。

    “saber,你……就不要追求圣杯了吧”士郎看着沧桑的海水中的遗迹,轻轻的说道。

    “哎?”少女的眼睛睁大了。

    她讶然的目光让士郎感到有些刺痛,但是他只是眯了眯眼,一边思考一边慢慢的说着:“圣杯并不是你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你就放弃它,而且……”

    “切嗣没有背叛我”saber突然出声打断了士郎掂量揣度的话,他转过头来看着saber,这让他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呃?什么?”

    “切嗣并没有背叛我”saber的眼睛也没有看士郎,跟士郎刚刚目光的轨迹相同,她也在看着水面上的船只遗骸,那是她曾经憎恨同时也不想去理解的前任同伴为她准备的宝具缓冲:“圣杯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吧,所以才会命令我摧毁圣杯。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不,不对。”

    如果能够早些交谈就好了,他跟士郎是一样的人,士郎是切嗣的过去。她垂下了眼睛,闭上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既痛苦,又无力,她在对已经无法道歉的对象感到忏悔。

    曾经在她与之对战对手因为切嗣的卑鄙手段而自尽,他临死前的诅咒变成了现实,那么谁又能说不是因为saber在被切嗣使光令咒压榨消失前的诅咒让他不在人世呢?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又变的坚定起来。

    追求圣杯的亚瑟王,相信只要有圣杯就不会有毁灭的阿尔托莉雅。

    她只是希望回到没有自己的过去,抹杀自己曾经的骄傲,但是如果曾经的骄傲都消失了,自己还执着于追求圣杯做什么呢?说到底只是自己的逃避与胆怯吧,不想接受那个显示,怀念朋友君臣之间岁月,却又不敢面对他们的尸骸。

    如果真的会得到过去,发掘出棺木,将亡者的躯体曝之于野,唤回那些已经做过一切的英魂,自己真的能够高兴起来吗?自己想要的是这个吗?

    “我真笨,我早就注意到了,无法回到过去,我虽然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儿的伪装自己,其实只是能够为了能够再见到他们”他摇了摇头,平淡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随后她有些庆幸的抬起头,看着士郎,那目光无疑是感激的:“谢谢你。因为你,我终于知道自己该如何行进。不论是圣杯,还是我,都是不应存在的梦境。”

    她对着士郎说,对着自己说,对着世界,对这一切如此断言,没有丝毫的犹豫。

    但是,她最终又因某种情绪而低下头来:“所以,请你能够原谅我。”

    “因为有错误的愿望而陷入无法实现的岁月里,但是因为这份软弱,让某个少女见到了她的梦……”她怀着感激感谢与痛苦挣扎的说着,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少女的声音有些低落,有些沉吟,几乎要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

    士郎从海面上转过眼神之后就一直看着saber,倾听着她的诉说,不发一言。可能没有听懂她说的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从她的答案上就可以听出其中的美好。带着满身的伤痕与尊严,对着过去的自己依旧为此而骄傲,接受属于自己的那份结局,并自己发誓,遵守到最后。

    她的神情让士郎感到目眩,她不会再出现落日血丘的哭脸了,因为她不再迷惑,所以让士郎觉得她如此美丽。这番情景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老旧的仓库里,士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让自己感动的存在。现在也是一样,也许在她背对着月亮,被朦胧的月纱覆盖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她击中了心房,再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

    虽然想要流眼泪,但是在此之前,还有别的话说,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找到了答案。那么,自己也应该对她的选择,她的答案做出自己的回应。

    只要是她能够发自灵魂感到自豪的道路,那么,就算她会因此越走越远,就算士郎舍死也要说是。

    所以,他说了:“saber,去摧毁圣杯吧。”

    好想喝过酒之后就不再去管后顾之忧了,士郎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说出这话时会心痛,大概是没有想后果吧,因为现在saber还在自己身边。

    于是saber又在笑,她也感到很骄傲。

    “是”她笑着说:“因为我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决断的,ster。”

    对于自己的主人,她只能感到信任,因为她的主人,不管是何等道路,都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跨进。所以,她才会对这样的ster如此心悦诚服。

    “啊!”她的主人点了点头。

    也许在以后的某一天,士郎回想起今天的这个时间,他会对saber的笑容感到骄傲,但是,现在他的心却在一点一点的沉落。

    因为我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决断的,ster,她刚刚是这么说的。

    他多么想听到她对他说,因为我相信你会做出如此决断的,士郎。

    甩了甩脑袋,将无聊的感伤甩在脑后,士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既有感到轻松的畅快,也有即将面临血战的激荡。他对saber:“走吧,我们……”

    “喂,小子”一个古古怪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头,他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猛地转过头来。

    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普通的桥面,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旁绝对没有那个人存在,但是刚刚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或者说,她直接就在他心里说话了。那是caster的声音,他刚刚让caster先回去了,现在自己怎么会听见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士郎感到有些疑惑。

    “怎么了,士郎”saber问,因为士郎的神情不对,说是感到了敌人显得镇定,听到熟人的叫声又显得有些紧张。

    “没时间给你发呆了,小子,现在我并不在你身边,而是在你家跟你说话”caster的声音里不耐烦兼有讽刺,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焦虑:“这是正式的servant与ster之间都会有的互有能力,是共感知觉。我说话你可以听见,你只要用心去想我也可以听到你说的话。”

    “你……”士郎想惊讶来着,但是确实没有时间了,caster突然传来如电讯一样的讯息让他有些惊喜,他急忙做了个手势向saber表示没事,同时按她说的用心去想:“你现在回到家了,怎么样了,依莉雅,远坂呢?她们都在……都好吗?”

    在的话就不会不接电话,于是士郎改口。

    “都没事”caster的声音恹恹的,在士郎几乎要跳起来的同时泼冷水:“虽然其中两个被抓走了,但是好像都是完好无损。”

    “什……”士郎一下子从天上被摔倒了地上,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问道:“谁被抓走了?”

    白痴才会问出的问题,还能抓走谁,其中一个肯定是依莉雅,另一个回事谁呢?

    魔女给出答案让士郎都感到讶然:是樱。

    caster说,她在半途上

    但是抓走她干什么呢?抓走依莉雅,是因为依莉雅是圣杯,这点就算了。但是抓走樱干什么?士郎相信这是出自圣杯复仇者的主意,因为他曾经说过,樱是圣杯,但是现在不是了啊,他抓走樱干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现在不是说明的好时间,你先回来,现在的外面,就算是你拥有最强的servant也不安全”caster冷静敲断了他的话头,让士郎冷静并将他应该思考得到的内容告诉他。

    士郎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声。

    刚刚还感到的快乐顿时被即将到来的战前准备给打破,而且紧张之余,士郎还在恐惧自己即将面临家中怎样的境况。

    然而,在和saber沉默的走出两步之后,caster不屑的声音又在他的脑中想起了。

    “又错过一次机会啊,蠢货”魔女笑呵呵的说。

    士郎站在那里,他僵硬了十秒,让身后的saber又起了疑心,可是士郎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继续抬起脚步往前走,好像那十秒钟的停顿是saber的错觉。

    可是走在前面的士郎在无声的咬牙,让他的腮帮子看起来像是幼年剑齿虎的口型。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什么机会使用的令咒可能会排上很大用场。两次都让caster看到士郎在同一所桥上对某个女孩子的情感表露,这跟在世界最西端跳脱衣舞更让士郎感到难堪。

    远坂不是没事吗,自己到时候要像她讨教几招。士郎冷酷的想。

    回到家门口,士郎看着熟悉的家门,却感觉到他如同鬼门一样陌生。结界没有遭到入侵的感觉,从门口看到的房屋上一个应该挂在十八世纪市中心钟塔的最顶端的一部分高高凸起,一切还是那么荒诞无稽。那出自他曾经最痛恨的两个女人的手笔,不过因为施加了结界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但是士郎却在害怕。

    明知道caster已经告诉他了大致的情况,但是他还是害怕自己进屋之后,看到一地自己曾经熟悉现在却完全陌生的尸体。

    然后他推门进了屋,看着屋里的情况。

    没有血迹,没有破烂一地的墙灰与木头渣,只是进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大窟窿,似乎有头蛮牛曾从那里冲过,其余卫宫家的每块地盘都是完完整整的。

    士郎一进门就被正走廊的那个破洞吸引了目光,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经过一侧的客厅之时,被一个暴戾的声音给叫住了。

    “这边啦,你以为我们会躺在谁的房间吗?”姑娘家家才会有的声音为什么会给人凶神恶煞的感觉,这让谁都很感到诡异,但是声音的主人确实好像暴君一样的发话,她气得直哆嗦,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这边!”

    士郎转过头去,看着客厅大门敞开,远坂凛坐在桌子旁边,好像等着吃饭一样的坐着,她低着头,伸手托着下巴,并伸出食指用牙齿使劲的啃。就算看不清远坂的脸,但是士郎还是能够了解到她的脸一定黑的像最不吉的凶兆。旁边rider站在那里,像个石质的神像一样矗立着,她微微低着头,眼罩下的眼神正盯着远坂。然后就是跟远坂保持距离,坐在最远地方的caster,漆黑的袍子裹在她身上,坐的像个冷笑的黑观音。

    “远……”士郎一开始还有些惊喜的味道,毕竟远坂现在好生生的坐在他面前,还有力气黑着脸发火,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但是他马上他惊喜的声音变成急刹的住嘴。

    远坂忽然抬起脸来,她侧过头,看着士郎,被士郎推测的面目神情他一点也没有看到,他忽然发现远坂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挺好看,挺温柔的,比起现在这幅面容实在是好太多了,就算不去看她的脸,只是感受她的眼神,士郎就觉得十分恐怖,他宁可她还是刚刚那样低头无视他。

    少女的脸上此刻来形容就是濒临爆炸,脸颊上的皮肤抖出的神情以及眼皮的升降高度,外加其下的宝石眸子,其中运转的情感都是到达了极限的,并且不止一种感情。

    直接用词语来诉说,那便是痛苦,慌张,惊惧,恍然,痛恨,疯狂,咬牙切齿外加充满复仇之意却又感到无力的感觉,全部都是负面情绪,展开在远坂的脸上,这不应该是一个十六岁少女应该表现出来的感情,也不知道她遭受到了什么情况,才会让她显得如此脆弱,一向用坚强外表撑起全部远坂形象的远坂凛,现在所有的情绪都显露在最外围。

    士郎这才发觉,原来她刚刚说话时的哆嗦不是愤怒到了极点,而是实在无法用平稳的情绪发出平稳的声音,她的眼睛依旧苍翠,但是却没有咄咄逼人的身材,她连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那股优雅都变成了呆滞,现在她给士郎的感觉她不像是十六岁,而是变成了六十岁。

    而且还是一夜白头,突然老化后不去接受现实的那般痛楚。

    “你终于回来了”远坂的声音在士郎听来像是嘶哑的嘶吼,她好像喘粗气那般涩声道:“那就坐下吧,我从caster那里听来了你所遇到的所有情况,现在你坐下,我要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你,没有时间给你多嘴或是做别的事,坐下,好好听。”

    士郎不理解的打击让远坂几乎崩溃,就算是樱曾经被绑架之后她都没有露出此刻这种表情来,士郎感觉到危险,他觉得远坂不应该坐在这里说话,她可能需要的是镇定剂。

    士郎老老实实的坐下,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开口一下比较好:“远坂,我……”

    于是远坂猛地就爆炸了:“我说过不要说话了!!!”

    沉默,很长的沉默,有的只是远坂微微的发抖和病患才会有的苍白眼神。她自己也明白刚刚的失控时没有必要兼无力的表现,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甚至使用魔力压扯自己的心房,让它的速度放慢,并且放缓血流。

    “凛……”saber似乎想要开口,但是远坂抢先了一步。

    “我们在家里等候你回来,清早你和caster不见踪影,过了一会儿saber也见不到,我以为你们去什么地方调查东西了,就在家里等候,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就被言峰还有那家伙找上门来,rider当时没有办法抵抗对方,所以只好带着我逃走。我在半路中碰到了caster,然后跟她一起回来,但是已经被她们掳走依莉雅斯菲尔还有樱,不知去向。塞拉和利兹没有被抓,只是失去了意识,我把她们放进了里面的房间了”远坂说着,声音闷闷的,胸口堵着块什么东西,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现在的小姑娘可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最好小心一点,虽然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现在可不正常”女魔术师的耳语响彻在士郎心底,不用她说自己都能看见啦。

    不过,士郎认为自己还是有些明白她的感觉的。因为他也曾经相信过言峰绮礼这个男人,不过,那也不过是一段时间之内有限的信任,跟远坂不一样。

    从第一次远坂说明自己是魔术师身份的时候,她就带着士郎去了言峰教会,同时告诉自己言峰绮礼是她的师兄兼师傅兼监护人,认识了十年以上,不过没有什么好声气。但是那时候士郎就发觉,就算表面上如何吐槽,如何对言峰恶语相向,但是她应该都是对这个男人抱有尊重以及家人般的感觉的。十年来的认识,如果只是一句宁可不认识就能说完,何况她的魔术没有从父亲那里学来,基本上都是从言峰绮礼那里学来的。而且,她当时第一时间将自己带到那里去说明情况,那说明她对着言峰绮礼有着不一样的信任。

    现在,她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突然就被自己敬重的师傅与兄长所背叛,十年来一直照顾她的监护人突然变成了她的敌人,毫不留情的出现在她面前,掳走了她的妹妹,甚至于她可能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要仓皇逃跑,时候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心中,会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也就是这幅模样了吧。因为士郎当时都感到愕然,但是因为之前已经太过惊愕了,那点东西只能算是小佐料了。

    士郎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不能让远坂这么下去了,他决定自己主动开口,缭乱她脑中的想法,把她的思维往作战的方向引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和saber刚刚回来,吉尔伽美什那家伙本来想要解决我们的,但是被lancer阻止了,所以我们才能脱身,现在那个冒牌货应该带着依莉雅往柳洞寺那里去了吧,他说过那里是大圣杯系统的中心,降临的话会选择那个地方的”士郎顿了一下,问道:“对了,今天我从那家伙那里了解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远坂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

    “啊,我知道,caster说明了一下,是你体内的圣杯残片的意识融合物,拥有英灵以及圣杯主体,还有圣杯主体侵蚀过的生物的记忆……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她阴沉着脸,说的话比刀子还冰冷:“他的能力主要是最后留驻体,你的投影,大概连固有结界也拥有了,而且不知道从哪些地方搞到了魔法的力量,但是有次数限制,所以之前才能够一次一次的给我捣乱。”

    “嗯,大概是这样的”士郎点了点头。

    远坂笑了一下,刚刚还死脸一样的神情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鬼哭的笑脸:“我该说是你太强了还是你太蠢了呢,那个家伙只是你分流出来的存在,就可以把我们搞成这幅惨样。他根本就没有追击,应该是料到你们会回来,让我们回合再去主动找他,哼,被看扁到头了呢。”

    士郎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远坂叹了口气,她无力的敲了敲桌子:“不用看着我了,没有办法,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不要在期望我说什么作战策略了,这次没辙了,敌人立刻就要降临圣杯,他对你说过他找到了四名第三次圣杯战争以及第四次圣杯战争里死掉没有被回收的从者灵魂对吧,所以他现在立刻就可以将圣杯降临了,我们只能被迫应战,为了不让那该死的玩意儿出现,所以只有一战,没有别的话好说了,没有别的办法。明白了吗?”

    她接着道:“我们是强攻,对方以逸待劳,占尽便宜啦,我们甚至还要小心他们的陷阱,所以想出什么招数都没用,也没时间想,他们一定会立刻召唤圣杯,今晚他们就会召唤那玩意儿了。我们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所以不如想想该如何增强自己的实力增加赢面……士郎,我知道你的身体现在并不适合战斗,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上了,而且,你的那份自愈能力应该可以帮助你缓冲一下。对抗吉尔伽美什,只能靠你和saber两人了。”

    士郎有些默然,远坂大概是不行了,她竟然会说出没有办法之类的话来。不过远坂的话还是提醒了他一点,计略不行,就要用提高自己方面的实力,这点倒是可以考虑。

    可是远坂又说:“今天已经确定必须要战斗了,所以没有办法,我知道战况对我们绝对不利,但是没有办法,每个人都有必须战斗的理由,就算你也是如此吧。”

    她对着caster冷冰冰的说:“这个时候,就算是你想倒戈,恐怕对方也是不会接受的。”

    对于远坂的敲打,caster笑语嫣然:“当然。”

    “战斗的时候,士郎和saber拖住吉尔伽美什,必须要用saber的战斗力外加士郎的能力拖住让他无法使用那个宝具。而我们的对手就是那个冒牌货和假神父,那个家伙拥有士郎的能力,但是是肉体凡胎,你的大规模轰炸魔术掩护,让rider和我进行突进战,明白了吗?”

    “等另外两个解决了吉尔伽美什之后回来帮我们吗?看起来不是活命的差使啊”魔女笑吟吟的冷声。

    “我也许只是犯蠢,还没算他说的魔法的力量呢,你忘了?”远坂毫不介意的刺了她一句,于是caster陷入沉默。

    士郎倒是有些高兴,因为远坂虽然说没有什么策略,但是已经开始冷静的分析情况,发布命令,而且有些毒舌,似乎逐渐开始恢复正常。

    然后,她又瞅了rider一眼,然后沉声道:“至于你,rider,樱应该没有束缚你的力量了吧。”

    这位被抓走ster的servant只是漠然回答她:“没有。”

    “那就好!!!”于是远坂的面容又凶险起来,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谁切成一百八十六块。

    (不是的,我想说,不是我拖更,说话不算,而是,刚刚我打算发的时候,结果发现这章没发上去,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发出来,然后还有一章。)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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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