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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往下说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就没什么好话了。”我赶紧打断他。小凤仙桃红满面,亲自出来替我斟茶,算是谢过乐师提携之礼,此时,听大家说起这旬月闹得沸沸扬扬的盛传,不禁也是好奇中带有期许的注视着我。
“我这几日偷偷翻录过了,皆在此处,不若请凤大家款动琴弦,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余玠取出一卷书册说道。好奇之人凑上来看热闹。
“好!”皆有好事的跟着鼓噪起来,经过我同意,小凤仙接过曲谱,还没调好弦,贴喜报的人就报喜来了:“今科的状元公是衢州府的余玠,余义父,余老爷!”
大家一下子,都把注意力转到了酒楼外。“四弟,你高中了!”我大喜道。“这、这不会是,逗我的吧?”余玠傻了,他从来没想过他是头科、头名的状元,一时间就觉得什么都不真实。
“走,我们去看看榜去。”我也忍不住了,笑着牵头拉着他走了,史嵩之等人也在后相随,但是大多数人心情都颇为忐忑。
到了贡院门口,金榜已张贴出来,果然余玠是头甲第一名,实打实的状元。我中了是探花,史嵩之是二甲第七。余玠大喜,我和史嵩之对视一眼,相视而笑。我心中有数,这是理宗皇帝锐意进取,检拔新人的举措,自己跟史家走的很近,让皇帝心里有了顾虑。
所以我挑选了一个家世背景清白,又和种氏关系密切的余玠作为自己新的代言。下一步,按照历史的进程,余玠很可能被派到川蜀历练,而自己?那就不是我说了算了的。
我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三人也没了心情去醉仙楼听曲,各自回家报喜,等待仪仗的队伍。等我和余玠到家的时候,霜园正门前已经围了一群报喜的童子,家里下人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庆祝。
看到我回来,就有机灵的已经进去回报少爷回来了,开心的一大家人都到前厅来道喜。仪仗、着袍、登殿、拜孔圣人、夸官三日,一套仪式下来,我没怎么样。
只是有点烦,倒是把余玠累得够呛。“这就喊累了?哎,霜园从今不得安生了。”回到家我叹道。“三哥,此话怎讲?”余玠问道。
“如今我们这也算是有官身了,自然要各部、各衙门的体面都要照顾到了,而且我劝你还是出门躲两天吧。”“那又是为什么?”余玠又奇怪的问道。“哎,要不说你年轻没经验,像你未及及冠之年就做了状元。
虽然学问是真材实料,也看得见圣宠隆恩啊,奋斗三十年封侯拜相那是稳的,不信你看,不用三日,我这门槛就要换一块儿。”我打趣道。“你不也一样,不怕陛下塞给你个公主什么的?”余玠笑道。
“我妻妾成群,临安城尽人皆知我们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我怕什么?”果然如我所言,从那天起,霜园每日就变得热闹非凡,道贺拉拢的、保媒说嵌的、送拜帖请提携的,还有同年联谊的拜帖全都纷纷而至,大门口更是鳞次栉比、摩肩接踵的拥堵,我每日自己在后院躲清闲,把年幼无知的余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郭芙替我剥了枚葡萄说道:“你真是的,也不去帮帮忙,让小余都快忙趴下了。”我微微一笑,懒懒的没有搭话。我这两天就是去拜会了下莫家主,给自己恩师文天祥去了封信,从此闭门谢客,谁也不去朝理,用我自己的话说:我的道不在此。
初晴说道:“我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预见到了这种情形啊?”“嘿嘿,我以前又没中过进士,怎么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我吐出核儿笑道。
三娘坐在我边上替我翻了页书道:“倒也有几门上门说亲的,我看还挺好,到晚上可以给四弟看看。”“所以说,要是我考中了头名,人家上门找说亲的都来找我了,多不好。”“我看你是嫉妒的,吃不到葡萄说酸。”郭芙故意气我说道。
“挺甜的,再给我一颗。”我笑道:“哼,到时候皇帝塞给我个公主,天天打你们板子,看你还气我。”“哼,你让她来啊,看谁打谁,我拿鞭子抽她。”郭芙气嘟嘟的顶道。
“你当说玩的啊,我现在进宫申请去。”我跟她逗道。“好了,闹着闹着又过了。”三娘赶紧劝道:“其实过儿说的不错,宫里的老太监来过,丞相、内阁大臣,各部的尚书都派来问话的了,真要不是相公顶着压力,莫说解了婚约,就是停妻再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了。”三娘切了一小块儿桃递到我嘴边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郭芙小声的嘟囔了句。“哈哈”一家人开心笑了起来。“如是呢?”“她还在校谱呢,你真是给她找到事做了。”三娘笑道。我头天晚上高兴,和柳如是一起编了一曲花非花的琴箫合奏谱,和一曲琵琶语的曲谱,我搂着三娘和初晴睡大觉了。
如是却兴奋的彻夜未眠整理曲谱。“你说词人的脑袋里都是什么,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优美的旋律的?而且像你还根本不会拉琴。”郭芙抱怨道。“嘿嘿,这就叫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来啊,三娘,我又想到了一首韦编三绝,帮我记一下。”我笑道。
“少爷,夫人!”小绿匆匆跑了进来说道:“莫老爷回来了,在花厅呢。”我急忙起身去见:“大哥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
“嗯,接到你的信,黄帮主就让我回来接应你们,我正好也打算回来帮你们打打下手,不过没想到这次你让老四给比下去了,哈哈”莫三笑着说道。
“嗯,我也没正经考,中庸之道嘛。”我的语气里也酸酸的,也主要是因为我也是个要强的人。
“这是黄帮主让我给你带回来的,她说信儿已经收到。”莫三取出青竹令,递还给我。我接过来一摸,就知道是原来自己那支竹子,点头道:“嗯,知道了。”
“还有件事,我爹想要见你。”莫三凑近了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了句。我点点头,心知这是必然之事,既然我腾飞在即,这莫老爷自然也该出面表个态了。
放下莫三陪着余玠打点前后不说,我回屋打开竹枝暗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蜡丸,我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幅画:上面画着是一块当归,我面上不禁有了笑容。
夜里,我看到余玠一个人独坐喝闷酒,就凑过来问道:“怎么样?今天累了吧?”“嗯,连一氓大哥都躲起来了,哎,真是患难时才见真情,还是莫大哥好,几千里东归救我于水火。”余玠替我斟上酒说道。
“我猜他撑不了三天。”我一句话就把余玠打回了原形,眼见老四苦恼的不行,不禁给他指点迷津道:“你这样,挑家好人家订了亲,不就少了很多来烦你的了,不管是拉拢的,还是保媒的。”
“馊主意。”余玠泯了口酒道,直接否决了“你看哈,这不有左相赵禥之大人的千金,年方十六,懂诗书、知礼仪,品貌端庄,家里又有权有势,可以考虑见个面,不然三哥去给你打探打探去。”我翻着帖子推荐道。
“我喜欢三姐”余玠小声说道。“她不行,不识句读,不知礼仪,针线女红也不算出众,平时也默默寡言,你可要想清楚。”我劝道。“但是我真的喜欢她。”余玠声音有些大了起来“人的感觉是会变的,等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她人老珠黄,你厌弃她了,那有将她置于何地?”
“那你又将她置于何地?你也该知道她的心意吧?”“你知、我知,但是她不知,无缘,却还不悟,你我皆为痴人。”我叹道。
余玠默然是因为自己不悟吗?还是自己真的没有考虑清楚。我起来拍拍我的肩说道:“考虑清楚,说出对人负责的话,就要替人家考虑一辈子,这笔账,不那么好算的。”“三哥!”我没走远,余玠把我叫住了。
“还什么事?”“我问句不恭的话,如果把心分成了很多份,这是负责任吗?”“是也、非耶?说不清,总之是我欠下的情债,我会尽力还的。”
我洒然笑道。说心里话,老四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我挺高兴,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还会憧憬爱情,要是我面对的是莫三,我才懒得跟我说这些,那个牲口根本不知道始乱终弃是一种罪过,虽说他只有一妻一妾。
但是被他玩完就甩的闺女已经不下两位数了“对了,凤大家那里还有份曲谱,你有空去要回来。”
临走,我还给余玠留了到题目。我和三娘打了个招呼,独自出了家门。科考后,各股势力暗潮涌动,我已经隐隐感到山雨欲来。所以我坐不住了。
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传说中的正一道的张天师。张天师作为大宋皇室的天师,又是护国法师,在临安城南凤凰山有道场。
我心想还是应该去探探路,打打关系。到了显圣观天师宫外,天色已然漆黑一片,道观里的只有伙工道童添香烛,和巡更的偶尔经过。我轻巧的避过他们,径自走向后院主室。我看窗纸上人影闪动,似乎是在干那个调调,忍着笑靠近了偷看
“弟子头目森森,丹房淡淡,上师上师!”“且听仔细,华池律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早在几十步外我已听到了燕好之声,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诵出一段修炼秘诀,我不禁起了偷师的念头。
“上师!”“霓裳过来。”“上师,弟子守不住了,要、要、要啊!”一阵阵婉转娇啼伴着“噗噗”、“咕唧”的淫靡之声传了过来。
屋子里的人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毕竟正在欢好的高潮,耳目比平常弱了许多,我匿藏行迹的本领且高,那皮肉撞击之声自无稍停。浑身不着丝缕的女子骑在道爷的身上放肆的驰骋着。
欲仙欲死的春情把秀丽脸上的端庄驱赶得毫无踪影,纤美的腰肢虽然在烛火的映衬下已然汗津津的,却依然狂野地扭动着,带动双丸划出一道道乳浪,双手更是攀在和她对面而足的道姑胸前贪婪地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