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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用身子挡住,他们就势往我身上靠,一瞅就是五六分醉,借酒占便宜。我一边谢一边使劲推开内俩帅男、搀p进屋、踢上户门。她醉得彻底,更显肉大身沉,像烂泥,瘫地板上,嘴里说:“换jī巴我还要”我后背凉飕飕,惊呆了。
仔细检查她全身,没发现外伤。她到底是咋飞出去的?她咋认识的内俩男的?她跟内俩男的干了啥?给她脱光,把手指探进她的屄,摸到大量浓精。
把她扛进卫生间,放绿塑料洗澡防滑凳上,开花洒、调好水温,回头再瞅,找不着人了,防滑凳子上空着,她平趴地垫儿上睡着了,一边哄一边忙,里里外外给她洗干净,弄床上。
她清醒点儿,说男的真好,说一辈子拘于les简直白活。我两腿发软,脸发麻。我不能接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跟她回顾我俩的从前、我俩的认识过程、我俩的好时光、我俩多不易,她打断我,很不屑。她说:“你个傻屄,呆屄。
你不懂男人的好。我真同情你。你不知道湿屄叫大粗硬jī巴狠狠肏有多舒坦。唉,你丫真可怜。”
我完全石化。我不认识她了,站我眼前这光屁股女人是跟我同甘共苦十年的灵魂伴侣么?她不光出去让俩男的肏、而且回来跟我说喜欢男的。这之前她不说脏字儿、不动酒、对男的没感觉。
十年风雨啊,内俩给她吃啥了给弄这样?那一宿我难过极了,我们这圈儿里各色人等我都见识过,有素质低的、没教养的、乱搞的、骗吃骗喝骗色骗钱的、叛徒、败类,令人不齿。
我在我们圈子里rp靠上,她一直是我们圈儿里最铁杆的p。现在,我居然也成了圈儿里人的笑话。第二天,她睡美了,起来光着身子直奔厨房冰箱,翻箱倒柜,像日寇进来,要三光。
我说咱俩谈谈?她只顾闷头吃,腾不出嘴说话。我一口没吃,强打精神,出门上班。一宿没咋睡,在单位一上午一直晕乎乎,排了我两台手术,我让实习生上台。实习生巴不得呢。
午饭也没胃口,强撑着,刚要吃,手机连震,不是短信。一瞅,陌生号。一接,派出所,让我去一躺。我到了一瞅,她跟那儿挺委屈,受害人似的,身上有血点儿,指关节有挫伤。
我赶紧问咋回事儿?谁干的?民警跟我说是肢体冲突。我进里边屋子,仨血瓢,一瞅见我,都往墙角缩,劫后余生又见狼。民警让我交钱,仨男的医疗费、误工费。
办完手续,给她请上车,我也上车,关车门回家,她跟我说,上超市买吃的,一管儿牙膏别购物车栏杆缝儿里,她没瞅见,就没扫码,刚出电子门,警报器嘎嘎叫,保安薅住她愣说她是贼。
她说:“老娘花一千多买吃的能顺内管儿牙膏么?老娘恁不开眼呀?保安给薅进小黑屋,又叫俩,不知啥人,过来就骂骂咧咧,说要肏我妈。这哪行?我就削他们。过瘾!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大劲儿,嘿给内仨孙子打得,你也瞅见了,我没吃亏!”
她在副驾滔滔不绝、得意洋洋,十足的街头混混。这就是那个极端内向的女人。这就是那个给骗子二百块钱的女人。这就是那个让人以为是哑巴的女人。这就是那个以身作则教我要有恻隐之心、辞让之心的女人。这是我的女人。
现在,这是一个情感爆发异常激烈的人,我得从新适应。刚把她送回家,接到院里电话,让我立刻回去,说院领导找我有急事儿。赶回去见了大脑袋二脑袋,内俩都挺严肃,上来就开门见山,说已通过多渠道证实我有临床违规操作。
我解释当时情况紧急,内俩打断我,宣布上级通知,我被永久吊销临床资格,院里除名,立即生效。
我回科里收拾东西,门口一大帮同事看热闹,不言语。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下场我当然想到过,当初做那决定,就已经想好了要承担后果。好多人不知道。
其实给人送外卖也不错,工作性质是自由的,送货来回的路上我能自由开车,安安静静,身边没领导,没病人,没唠叨,没医患纠纷。
有的客人大方,零头我找完人家不要,算小费。最直接的好处是下班总能捎一盒子吃食儿,她特爱吃,天天吃,老没够。一开始,瞅她内吃相我挺反感。很快我就喜欢上她内贪婪样儿,觉得不遮掩、不娇情,好像她才是真正的人。
偶尔我下班回家她不在,又上外头野去了,或者她在家,却说已经上外头填饱了,我就挺难受,好像错过啥、丢了啥。宅急送这活儿,拼的就是时间,送人手里不能凉喽。
对我来说,还有格外的别扭。有一次敲开门,我呆那儿点餐客人是我以前的病人。你能想象我的尴尬。
可这没法避免。点餐只留住址电话,没法判断哪个是挨过我刀的。还有,上班时间不敢喝水,因为基本没时间上wc。回店里没工夫歇着。
老有活儿,一单一单不断。还有就是老得瞪圆了眼珠子盯着探头和标牌,禁行的、禁左的、禁停的,订货的主儿净住犄角旮旯,我路况不熟。
就这样千小心万小心,刚过去一个月,还是交了三次罚款、还罚了两分儿。照这么罚下去,铁定撑不过一年。实在不成就骑店里的车。我现在刚从副主任医师掉地面有点儿不适应,老觉得开车还残存点儿优越感。等活不下去也就拉下脸了。
有时候等绿灯,分神:疲于奔命,焦头烂额,这真是我想要的生活么?礼拜四我轮休,开车带她去爬山。她刚爬半小时就喊饿。没辙,下山带她回市区,找了条热闹的街,下了车,手拉手领她在街上逛。
瞅一馆子挺干净,就进去坐下,我点了个扒猪脸。这是她以前的最爱,每次我捞不上几筷子就准没。结果她仰脸问服务员:“这菜怎么做啊?”我赶紧悔棋,打圆场说算了算了我们点别的。
服务员不依不饶,扒猪脸贵呀。他镗镗镗站那儿说:“咱这儿的猪脸,人来了都点一个!毛儿刮特干净!
不腥不腻,补血,特别适合女士。慢火仨小时,炖得入味,绝对烂乎。您夹一筷子嘿,它跟您筷子尖儿上颤悠,面皮儿半透明。它贴您味蕾上内种滑腻的感觉嘿!我就敢跟您这么说,吃一口,准想再来一口。吃完一脸,准再来一脸”
我瞅她脸色儿已经发沉,面底肌群蓄力待发。我拉她起来说“走走走,咱吃土匪鸡去。”她在我怀里挣蹦,力道精熟通厚。
我努着全身的劲儿勉勉强强给她扥门口,不料被一人挡住。我一瞅,穿西装,中年男,仪表堂堂,说:“还没尝呢,别急着走啊。今儿我给您打六折。给个面子。”我已经按不住怀里这牲口了。
不识货的主儿非来添把柴。我只听见耳边雷霆炸响:“你们后厨有多少猪?说!”经理愣一下,说:“二位,街对面土匪鸡请你们过来花了多少?我给两倍。都爽快人。交个朋友。”我就顺嘴那么一说。
敢情他们这附近还真有一家土匪鸡?我跟内经理说:“拜托,我妹今天就惦记吃鸡。我们呀,现在要去肯得基。”一边说一边玩命较劲拉扯怀里这位。
她不干,不依不饶朝我嚷嚷:“你放开我!”后厨听见外头动静,六七个厨子攥着宽背大刀冲出来瞪着我俩,就等经理摔杯为号。
经理一边从怀里往外掏钱包,一边斜眼睛拿余光瞥后厨,很欣赏。情形急转直下,这边按不住要上去拼命,那边眼珠子都红了要保家卫国,敌众我寡,咋整?
我拿我这些年的观察底子飞一眼那经理,手指头秃秃。我在我妹耳边说:“丫单身!”我妹一愣。我说“没戒指!”她瞅瞅经理手指头,身子软下来,气势被我卸掉一半儿。我赶紧跟经理说:“咱门口儿。”经理跟我俩出了馆子,来到门外。
熬到我这岁数,医患纠纷见多了,能缓一道是一道。我的经验是,这种局面,只要别捅柴火,没啥大不了的。我问:“贵庚呀?”
经理眼珠转转转,不知啥坑,死活不进套儿。我说:“我妹,性情中人,您别见怪。她这脾气,就是生错了年代。她要早生五百年”她“嘭”一把攥住经理脖领子,逆时针拧大半圈。
经理内脸腾就紫了,赶紧俩手上来掰,没掰开。她死瞪着经理,问:“你丫杀了多少猪?”经理喉咙喀喀喀,喀喀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