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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向后撤了身子,将窗子狠狠的关了起来。
闻声,表姐吓了一大跳,问道,“怎么了?”
宋倾城没有说话,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摇了摇头,过了须臾,她才狗狗祟祟的打开了窗子一条缝隙在向外瞧去。
她想来裴淮之应该是走过去了吧,没想到就在她偷偷打开窗子往外瞧去的时候,那状元郎仍旧坐在马背上抬着 一双凤眸向上看了上来。
宋倾城觉的心跳的更加快了,已经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范围,她只觉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与裴淮之相望之间,蓦然惊醒。
尚算“美梦”霎时间便成了惊梦。
宋倾城豁然坐起身来,撩开床幔朝着外边看去,正是深夜,她本以为她睡了很长时间呢。
没有打扰嬷嬷和冬梅她们,她放下床幔,又躺了下来,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宋倾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知道是被梦中的裴淮之吓的,还是因为睡前喝了汤药的缘故,她的额头竟然渗出了细密的一层汗。
她又翻了个身子,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刚才还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回归了平稳,顺着那梦想起前世今生的好多事。
那时候她大概也是被猪油蒙了脑子吧,而且梦中的那一眼,她竟然也觉的裴淮之是见过她的。
左右想来,她与裴淮之之间大概是孽缘多一些。
自重生以来,她并不想活在过去的悲惨中,人总是要往前看,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扭转前世的遗憾。
但是她却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人往前。
宋倾城有些茫然的盯着床顶,虽然想要竭力撇开少男少女初见的那一幕,可梦中的那一眼却总会从她的脑海中跳出来。
心惊肉跳。
又像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预兆。
直至天亮,宋倾城也没有再睡着,辗转反侧后,感觉骨头躺的都要散架了。
索性便起了身,简单梳洗了一下。
她决定等天大亮的时候,再去一趟万昭寺,说不定还能再见到出京前,在寺庙中见到的那个神秘莫测的小沙弥呢。
那小沙弥像是知道些什么,让她有些不安。
等天空露出鱼白,伺候的婢子开始忙碌起来,进了屋子,发现宋倾城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罗汉床上看着账目。
婢女不由的连连请罪,竟未发现主母已经起床了。
现在三房已经分出来了,算起来宋倾城也就成了侍郎府的当家主母了。
见一众小婢子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这些个婢子都是原来春和堂的人,与宋倾城并未相处几天,对于她的脾性尚且不是很清楚。
害怕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为何会吓成这样,她有这么可怕吗?
“都起来吧,今日我起的早了些,与你们何干?\"
宋倾城说道。
嬷嬷管着整个春和堂,见状说道,“主母性子好,以后多注意一些便是了,都下去吧!”
“是!”
出了屋子,伺候的婢子才长舒了一口气,与身侧同伺候的婢子们对视了一眼,无不庆幸的说道,“多亏了三少奶奶是个好脾气了。”
“现在可不是三少奶奶了,应该称呼主母了吧”
另一个婢子说道。
“是,是,这要犯到那边主子的手里,咱们这一条小命不死也得残了‘’
说话的婢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几人并排说着,渐渐走远。
*
用完早膳,宋倾城安排人去备好马车,准备去一趟万昭寺。
本来嬷嬷是不允许她去的,但是见宋倾城执意要去,便也就没有强加阻拦,只是拿了一件厚实头蓬给人严严实实的罩了起来,生怕再重感风寒。
待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又来了不速之客。
是裴淮之的二兄裴淮明。
这些个时日,国公府为了尽快筹集到裴淮明那三万两的银子,私下偷偷贱卖了不少铺子田产,短时间想要找到合适的卖家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好宋倾城暗中让人买了进来, 还又压了不少的价钱。
算下来也算是一本稳赚不赔的买卖。
莫不是被他发现了,随后宋倾城便推翻了自己这个念头,实则她安排对接的人,并不是她身边常常来往的人,她借了镖局的人手。
目前, 知道他镖局暗中关系的人,除了身边这几个死忠的,并无他人。
不过这裴淮明来此,定然没有什么好事。
“不见!将人打发了吧”
她可没有那么个闲工夫应付他。
婢子称是便退了下去。
没一会,院子里却传来一阵的嘈杂声,是裴淮明闯了进来。
护院和小厮见毕竟是二爷,是主子的二兄长,实则又不敢太过于阻拦,只见裴淮明, 瘸着一条腿, 手中的拐杖胡乱挥舞着, 凡是靠近他的全被他的拐杖给重重抡伤在地。
霎时间,院子里便伤了很多人,裴淮明却无动于衷,一直逼到春和堂的屋子前。
见十分魁梧的武松松双手抱剑于胸前立于堂前,才止住了步子。
“你!滚开!”
裴淮明见过武松松的身手,知道他的功夫了得,而且还是裴淮之的人,他心中十分忌惮。
此时, 宋倾城从屋子里走出来。
见院子里倒的倒,伤的伤。
就像是没有看到裴淮明一样,先让人下去治伤。
等处理好下人们的事后,才施舍一般的看向裴淮明。
此举动无疑更加激怒了裴淮明。
只见,他猩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的说道,“你竟然无视我!”
宋倾城从武松松的身后走到前面。
武松松小声的说了一句,“夫人,小心!”
“无事,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闻言,武松松才退到了一侧,但是却没有放松警惕,一双鹰眼时刻盯着裴淮明的举动,预防他随时发难。
宋倾城问道,“不知道二伯今日来,所为何事啊?”。完全没将人请进屋子里的意思。
裴淮明咬了咬牙,“难道这就是三弟妹的待客之道吗,不请人喝一杯茶”
“抱歉了二伯,就在院子里说吧,我夫君不在京城,这瓜田李下,万一被有心之人赖上,解释起来倒也十分的麻烦,想来二伯是君子,也不愿意听到闲言碎语吧“”
“你!”
裴淮明气急,恨不得将面前人的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