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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殿下应该看我很不顺眼吧?”
“已经不只是不顺眼了。”
……
回到水榭,已是深夜。
一路上艾柠都有些昏昏欲睡,可刚被洛繁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她却彻底清醒了,全然没有了睡意。
“拉着我做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正被她紧攥着的衣袖,女人湿漉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不得不承认,心还是悸动了。
“你去哪里?”
“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等着我去批阅。”
“那皇上呢?”
“那么小的年纪,哪里懂得这些?”洛繁书哑然,见她仍不撒手,干脆坐在了床边,任由她贴上来,脑袋枕在了他的膝头。
“你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顺滑。”他低头将纤细的指尖轻轻穿过她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梳理着,生怕弄疼了她。
是了,他变了。
彻底改变了。
面对她,他总有无尽的耐心与温柔。
“再过一阵子就该长白头的了。”艾柠捏着自己的头发梢,自顾自地说道。
“怎么会,倘若宫中烦闷,我送你出宫如何?酒楼目前还空着,你依旧可以重操旧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相信我,这一次不会再让你陷入困境了。”
艾柠闻言,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什么嘛,我这刚来,你就要赶我走?”艾柠故作气恼地抬起小粉拳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再因为朝堂的种种殚精竭虑,只想你平平淡淡过好这一生。”
这应该是他最由衷的祝愿了。
艾柠此时心中五味杂陈,又好气又好笑,望着他,她忽然伸出了一根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张脸,在这京城之中,怕是早已经传遍了吧,太子受人蛊惑,妖妃祸国殃民。”艾柠说到这里,就连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这一次开局,她就是来背锅的,还是一口天大的锅。
“委屈你了。”他的掌心轻轻贴上她的脸颊,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满满都是心疼。
“所以啊,我只能待在你的身边,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好我,对不?”艾柠十分大咧咧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试图努力让他轻松一些。
“明明是你在保护我。”他的唇边忽然绽开了一抹半是苦涩半是欣慰的笑容。
“那也行嘛,我保护你,我贴身保护你,寸步不离。”艾柠这话怎么听上去都像是在点火。
“贴身?是有多贴?”
原本舒缓的眉头再次紧皱,一如他往常的那般严肃做跑,那神情倒像是在警告着她有些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
“啧!你笨呐!贴身就是这么贴啊!”艾柠搂着他的脖子,用那娇嫩的脸颊拼命磨蹭着他的颈窝,咯咯的笑声惹得他打心底里泛起了一阵温热的暖意。
“咳!艾柠,装傻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他忽然十分粗鲁地揽过了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死死圈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你……你要做什么?”
如此近在咫尺,她忽然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摇曳烛火映射下,她那轻颤的长睫好似受惊的彩蝶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忽闪着翅膀,撩动着他每一根敏感的心弦。
“你说呢?你现在可是太子妃。”他目光轻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如火一般窜动着的欲望很明显呼之欲出。
“可是……”不知为何,她犹豫了。
“你就是你,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艾柠。”
他是能轻易猜出她的顾虑的,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不难猜。
“这个身份,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我怕……我自己会露出什么破绽。”
“不会的,在人前,你只要将你身上所有的美好都朝着反面极端的方向去发展,保准没有任何破绽。”洛繁书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后背上那柔软的长发,像是在安抚。
“洛繁书,我发现你这张嘴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应该就是你这毒舌的嘴巴了。”艾柠抬手,指尖轻点着他的唇瓣,笑着打趣道。
“有多毒?会毒死你不?”
他说着,微微往前探了探头,双唇轻啄了一下她的樱唇。
“毒死我吧。”艾柠回吻,绵长而又缱绻。
唇齿相依之间,为她的唇增添了一抹莹润的水光。
“可以么?”
此时的他依旧是无比克制的,就像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克制着他对她的爱恋一般,就连再次见面的征询,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点了点头,再次加深了先前的那个吻。
艾柠从不是一个对待情欲羞于启齿的人,相反的,在这方面她更像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
她对他而言,从来都是致命的诱惑。
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眼前的女人如此诱人,常常如同小野兽一般,令他一遍又一遍抓狂,却又一遍又一遍甘之如饴。
长久来的博弈,兴奋如浪潮一般一轮接着一轮,仿佛在这漫漫长夜之中永不停歇。
艾柠还是输了。
如同一只打了败仗的小猛兽,到最后也只能趴在他的肩头努力喘着粗气,犹如溺水被救的小家伙,周身浸染着如春水般的清甜。
“还好么?”他的声音沙哑,那动情的嗓音犹如脚踩沙子磨砺过一般。
相比于她的脱力,显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周身看上去毫无半分疲惫。
艾柠抬手轻轻抚摸着他那结实而又白皙的臂膀,微凉,犹如大理石一般,刚好可以中和掉她周身的燥热。
艾柠默默点了点头,耳朵犹如炸开了一窝蜜蜂,即使他近在咫尺,可那声音却好似从千里外传来。
“实在是困了就睡吧,盖着些被子,你出汗会着凉的。”洛繁书替她小心掖好了被角,刚披了件薄衫想起身,却又被她赖皮地一下子抱住了腰,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像是抱紧了一块唯一的浮木。
“小赖皮。”洛繁书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先睡,我做完了事情就来陪你。”
只见艾柠没有说话,忽然掀开了自己的衣袖,却发现那守宫砂已然消失。
“倘若他人看我都是障眼法,那他们是不是也看不到这颗守宫砂的消失?”
“大概吧,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什么?”
“至少有人可以重新重用你了。”他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她当即了然。
“难怪那日我复活的时候,他是如此在乎这个。”
“替代你的人选,怕是早就找好了,却没想到你活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对于他而言,早就是弃子了?”
“当然,不然也不会放任我赐你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