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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正专心研究手中的河图、洛书,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凤鸣,然后便是破空之声传来,刺的自己头皮身疼。也管不得天庭有谁敢偷袭自己,连忙身体一闪转个方向闪避出去,接着条件反射的便是一天妖神雷炸出。
“咦,毕焱!”天妖神雷并没有炸中幼凤,因为毕焱早已在她之前将这雷接了下来。
又是一声凤鸣传出,鲲鹏终于望见偷袭自己的罪魁祸首。只见她一跃至自己那亿万年玄冰桌上,翅膀一挥,上边摆放的天庭各种灵药砰砰啪啪的摔了一地,让鲲鹏嘴角抽动几下,接着这幼凤仍不住手,看似柔弱的爪子在这桌上乱抓,大片的冰屑乱飞,遇上她身上燃烧的本命火焰纷纷化为雾气飘散,顿时整个内殿之内白雾弥漫。
鲲鹏暗自咬牙,额头上已有一根青筋爆起,差点河图、洛书就甩了过去。
毕焱干咳两声,很是头痛,对于这能惹祸的小凤凰,他实在提不起气来。无奈双手一抓,将这小凤凰两只翅膀抓在手上,任由她如何扑腾均动弹不得。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朝鲲鹏不住呲牙咧嘴,嘴里的鸣叫也根本未停下过。
鲲鹏跟毕焱一样无奈,也懒得收拾被这小姑奶奶搅和的乱七八糟的内殿,从新坐在自己的摇椅之上,无奈道:“毕焱啊,你是不是看我养伤养的太清闲了,故意给我添点乱。”
毕焱干笑,找了一圈,实在没地方坐,干脆脚下一发力,一块玄冰突起,形成一椅。發^^大摇大摆的坐下。
这才道:“怎么会。我是想来看看你近期养伤养的怎么样了。顺便帮我看看这小凤凰到底有什么特殊?”
鲲鹏轻哼一声说:“什么有什么特殊。莫非这还是你女儿不成?你一毕方能生出一凤凰?这到也稀奇!”嘴里挖苦着毕焱,不经意的望了这幼凤一眼,结果眼睛直接睁大一圈,在也移不开了。不住朝她凑去!手上已开始掐算,使的正是那天妖问道之术。
尜!这小凤凰可丝毫不给鲲鹏面子。看着朝自己凑来的鲲鹏,虽然双翅被毕焱抓着动弹不得,但仍然一爪抓向鲲鹏的脸上,若非鲲鹏闪避地快,恐怕这一下就破相了。
从新回到自己摇椅之上,鲲鹏地表情突然很怪异,在毕焱看来就是典型地幸灾乐祸。道:“好好好,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相比起来我心里就平衡多了。最多我也就是深受重伤,养个万儿八千年也就是了,但你哈哈。想再修回来,没个万万年是别想了。”
“小毕啊!这小凤凰来头可大着呢,你在哪偷的?”
毕焱抬抬眼皮:“小小毕!”鲲鹏这一声让毕焱有种动武的冲动。虽说他毕焱的辈分跟鲲鹏这群老不死地比起来是小了一辈,但这么多年下来可没被任何人这么喊过,不过他大人有大量,看鲲鹏如今有伤在身,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脸色一正,直当刚刚鲲鹏喊的没听见,道:“也就是说,这小家伙跟我想的一样了!真的是凤族族长的重生之身?”
鲲鹏点头:“然!”接着又道:“不过你不用在意。她们这族的重生之术虽说保住了性命。但其实已与以前不是一人了,虽然她某些地方表现可能有些奇怪。但你把她当一只普通凤凰看就好。另外你不能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吧,好歹起个名字,好歹以前也是跟我同辈的大神通者。”
毕焱思索一阵,道:“那干脆叫毕磐好了。”
鲲鹏嘴角抽动一下,对毕焱这种偷懒地举动不做任何评价。反而是这小凤凰,额,因该是毕磐却似乎对这名字很满意,拍着翅膀挣脱毕焱的大手,飞上他肩膀,欢鸣两声。也不再找鲲鹏麻烦了!
从新扫了眼毕焱,鲲鹏正色道:“你来这因该不是单纯的来看看我吧。有什么事就说吧!”
毕焱点头,不再管肩上地毕磐,开口:“通命的事你知道了吧!”“有所耳闻。”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鲲鹏沉默半响,问道:“哪方面的?”
“哪方面的都说说,我近期感觉有些不对。虽说天庭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总感觉有种压抑的气息,如同暴风雨来前一般。”
毕焱走至一窗口处,望着妖师宫外万里冰封,一片雪白肃然的景象。寒冷的微风吹过,却被妖师宫的守护大阵自动弹开。偶尔几条叫不出名字地巨大鱼类浮出冰面,为这雪白冷寂地画面添上几分生机。
鲲鹏起身,与毕焱并排,望着外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冰封世界,说:“通命之事并未做错,在他地位置上,想要剪除未来对妖族的威胁,此可谓尽职。陛下那边同样未错,通命毕竟擅用职权,调动妖神,罚他入天刑轮内也是因该。或许,这正是通命想要的!”
“什么意思?”毕焱疑惑的问道。
鲲鹏苦笑一声,回头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摇椅之上道:“当年天庭初立,妖师之位未定,通命本来很有希望担当。但我却凭借鸿蒙时大神通者的资历硬压了他一头,最后通命成了天庭左相。可惜我这个妖师实在当的不称职啊,妖师者为万妖之师,又为妖族军师,可惜这点来说我却完全没通命尽职。通命这手棋走的,完全是为妖族下注啊,或许他认为这是妖族最后的生机,可惜却让东皇弄的进退两难。不对,即便是东皇如今也只有按他的意思走下去了!难怪东皇非罚他入天刑轮,若是我被这么明着算计,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东皇还算心好,若是我直接就打他成形神俱灭了。”
毕焱静静的听着,并不插话,他到想听听,鲲鹏口中通命是如何不动声色的为整个妖族下注的。
“本来巫妖两族实力相当。始终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平衡。通过长达亿万年的对峙。谁也奈何不得对方就可以看出。可惜出了一人族。人族与巫族通婚,产下地后代潜力无穷,已经达到威胁双方平衡地地步。通命就是看出此点,才不顾一切哪怕将自己搭进去也要灭绝人族!”
毕焱脸色抽动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天庭无数妖族认为毫无威胁地人族,居然可以成为打破平衡的存在,而通命自己一人,在如此情况下,只身一人想要从新恢复这种平衡。想到此处,毕焱心中不禁对通命豁然起敬。
鲲鹏用他特有的声音又道:“本来若人族灭了也就罢了,可惜人族却在最后关头得老君庇护得以保存,这点通命因该早已想到。去灭绝人族也不过是抱了万一的念头。他真正的目地是想挑起巫妖两族的决战,无论如何,面对如今的情形妖族是拖不起。与其如此,不如趁现在还与巫族有一拼之力的时候拼死一场,或许有一线生机。这就是通命最真实的想法!”
毕焱有些疑惑,皱眉问道:“可是,他想法是这样没错。但若东皇陛下不与巫族决战,他不是白费心思了吗?”
鲲鹏冷笑,说:“这就是我要说的东皇恼他的地方,因为他这次算计根本由不得东皇说不。如若我料的没错,恐怕此时巫族已在集结所有族人,想要攻打天庭了。通命完全将巫族那群家伙地性格给琢磨透了。”
毕焱脸色大变。惊叫一声。就朝外跑去:“那还等什么,速速报与陛下啊。”
鲲鹏手一挥。妖师宫的禁法发动,一道玄冰结界拦住毕焱的去路道:“行了吧,若等你报告才知道,东皇这妖皇也不会坐安稳这么多年了。”
毕焱从新回过神来,又回到鲲鹏面前,坐下问:“按你这么说,巫妖间地决战是避免不了了?”
鲲鹏点头!
毕焱长出口气,突然释然笑道:“这样也好,与巫族拖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了断了,上次青丘一战,打的可真憋屈。这次我们主场,定要讨回来。通命难得走了一步好棋!”
鲲鹏冷哼一声:“屁的好棋,根本是一步臭棋。这样一来,他把我妖族所有的优势都给葬送了。”
毕焱再次迷糊了,问:“你刚才不是还说,与巫族拼死一战才有生机么?我们妖族根本耗不起,这不是你说的?”
鲲鹏起身,恨恨的道:“对,是我说的没错。可是这是通命认为的,可不是我认为的。如果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决战地确是最正确,可通命那白痴,天道上地体悟实在太低了,这根本是将我妖族往火坑里推。其实我们大可以什么都不干,静等结果出来的。”
毕焱仍是有听没懂,反到是他肩上地毕磐突然表现的很激动,一声厉鸣就叫了出来,一爪朝鲲鹏面上抓去。这一下不知撞了什么邪,完全是超水平发挥,硬是逼出了她体内隐藏的一丝本名真火,吓的有伤在身的鲲鹏一个闪身闪了出去。然后河图、洛书一抛,将毕磐团团围住,全身被封了起来,再也动弹不得。
鲲鹏骂道:“你抓了干吗?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天道居然出了问题,我若非近期深受重伤,参悟河图、洛书得了一点心得也不可能发现。我说那群圣人怎么突然对巫妖大战不闻不问,感情是动了天道的心思。不过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青丘之前还一切正常呢!”凝思苦想了一阵,鲲鹏豁然开朗道:“后土化轮回,没错就是这时候。如此说来,这是天道对自己的补全了,难怪那时候伏羲大笑而去,我还以为他悟通什么成圣了呢。”
“不过,那几个圣人真的有胜算么?即便是如今不全的天道,那也是天道。没看巫妖大战依然就要开打,无丝毫回转的余地。该死的,六道轮回重立是天道补全自己的手段,那巫妖大劫不同样也是,如此一来,恐怕!”想到这里,鲲鹏打个寒战,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无奈将河图、洛书一抖,毕磐稳稳的落入毕焱怀中,刚刚毕磐引发自身本命真火,已不是她这弱小的身体能承受的了了。此时已沉沉睡去!至于毕焱,却已告辞而去,鲲鹏话语中天道出问题什么的他是不管,也管不了,莫说是他,就算是鲲鹏若无河图、洛书也休想察觉一丝,更无力去管。这其中的猫腻,莫看他毕焱是洪荒顶尖的高手,但若参合里边,也比一只蝼蚁强不到哪,不过他就是想参合,也参合不进去。
而另外一边,妖皇大殿后东皇所在之处。东皇面色严肃,全身法力剧烈震荡,却无一丝延出,头上混沌钟不住颤抖,一道又一道光华打在前方,却无一丝钟声传出。
“呼!”长出一口气,东皇颓废的坐下,无奈的拿起面前的青符。只见此符之上,无任何咒文、禁制,仅仅正面一个大大的道字,无丝毫出奇之处,东皇费劲万般手段,也没研究明白和弄清楚这青符有何奇异之处。
“既然是蒙无师弟给我的,想来也不会害我才是。”想完,召出混沌钟,将此符贴与内侧。只见这符一贴在其中,便放出清蒙蒙的光芒,很柔和并不刺眼。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光芒消失,同时那青符也消失了,只在混沌钟内侧,留下一微小的道字,几近不可见!
“陛下!”正在东皇沉思之时,一声音打断。
“进来。”连忙收起混沌钟,东皇坐正身体,喝道。
只见商羊推门而入,神色有些萎靡,也是。自从通命被罚入天刑轮后,天庭左相、右相的所有任务全部被他接手了。就连本来是通命该干的补充妖神,也由他执行,这几天累的连回自己宫殿的时间都无,无怪说会如此。
“周天妖神挑选的情况如何了?”东皇率先开口问道。
商羊强行打起精神,递上一名册道:“已补充完毕,请陛下过目。”东皇接过,翻看起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越翻皱的越紧。
“莫非天庭无人了不成?竟是些什么修为的来冲数!”东皇一怒,将手中的名册朝下一甩,喝道。
商羊唯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