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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镇一声不响地出去了,玉兰盯着瑆瑥说:“铭镇这张嘴靠不住的,你为什么将他叫来送妮妮去医院呢?若是包车就好了,你真是自作自受哎。”
瑆瑥严肃地说:“都是你害的,还有脸说铭镇吗?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玉兰回去后,瑆瑥扶着妮妮去卫生间洗澡,摸着她的肚皮说:“真没想到,我还能再做父亲,明天去买钻戒送给你,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还不是时候,我去拿睡衣洗澡,你先去看电视吧!”
“哦,我来帮你洗吧!”
“你想羞死我呀!我自己能行。”
“噢,晚上能不能来个鱼水之欢呀?我现在就胀得难受了哩,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呀?孩子要紧还是你的那个要紧啊!”“都要紧,你先洗澡吧!”
妮妮洗好澡回到卧室,瑆瑥接着去洗澡,待他回到卧室,妮妮却已进入梦乡了,他舍不得吵醒她,便拿来一条毛毯靠在五组合沙发上睡觉了。
半夜时分,妮妮起来上卫生间,见瑆瑥靠在沙发上,毯子掉在地上了,轻轻地捡起毯子披在他身上,慢慢地上床休息。
还在睡梦中,忽然听见有人使劲擂门。瑆瑥被吵醒了,妮妮也被惊醒了,吓得坐起来问:“天刚蒙蒙亮哎,就有人过来敲门,到底是谁呀?你去看一下吧!我觉得累还想睡哎。”
“噢,你睡吧!”瑆瑥出去开门。
忽然瞧见华高灿抱着儿子站在门前,诧异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谁告诉你的?”
高灿低声说:“左邻右舍还在睡觉,进去说吧!”
瑆瑥眉头一皱,怀疑妮妮偷偷告诉高灿了,心中郁郁不快道:“是想捉奸吗?直接去卧室查看好了。”
高灿真的上楼去了,瑆瑥说:“中间门开着。”
高灿推门进去,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沙发上放着毯子,急忙伸手去摸毯子,被窝还热的,低声喊道:“妮姐,你起来吧,儿子来看你了。”
妮妮转过头来,瞥见高灿牵着儿子站在床前,吓得大声问:“你怎么不长记性的,我说过不想见你了,你却又对我跟踪追击了,你到底想干嘛呀?我们早已经离婚了,为何阴魂不散地骚扰我呀?你在我的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我要在你的监控之下生活吗?”
瑆瑥急忙说:“换个手机好了。”
高灿接茬道:“她倒好,将我家闹得四分五裂了,而她却跑来跟你幽会,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的,毛妮妮前妻,你休想跟赵老板结婚,若寻的母亲。”
赵瑆瑥紧张地问:“什么四分五裂啊?难不成你又离婚啦?”
“即将离婚啦,都是妮妮惹的祸,她打电话给我也不问一下是不是我,便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废话,说完了才听见婧婧接的电话。”
“那也不至于离婚呀?”瑆瑥大声道。
高灿愤愤不平道:“你知道她说了些什么话吗?她居然说我有外遇,且与她藕断丝连的。婧婧亲耳听到此事,还能接受我吗?当即就向我提出离婚了,随后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我也懒得去求她回家,孩子她带走了,耳根落得个清静哉。”
瑆瑥顿时感到有压力了,要是高灿离婚了,肯定会缠着妮妮不放的,而妮妮对高灿并非无情哎,经不起高灿的死缠烂打啊,自己要是不想方设法尽快离婚娶她,后果不堪设想啊!
妮妮见瑆瑥愁眉苦脸的沉思,低声问:“瞧你愁思纷飞的,担心高灿离婚了,而我会跟他复婚,是吗?”
瑆瑥盯着妮妮点点头,没说话。
妮妮慌忙说:“我即便没人要了,也不会嫁给这根花心大萝卜。你该考虑的是,要是我们恋爱成功,我会带着若寻嫁给你,不知你赵家能否接受一个拖油瓶?”
瑆瑥乐呵呵道:“巴不得你带若寻过来哎,我家没个子孙,愁死嘞,一下子增加一双人,喜气盈天嘞。我在睡梦里都会笑出声来哟。”
“就冲你这句话,今生嫁定你喽。”妮妮喜滋滋道。
高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瑆瑥,继而盯着妮妮干笑道:“你想得美,我会使出浑身解数阻止你俩结婚的。你毛妮妮不到十岁就属于我了,此生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迟早会是我的人,不信,走着瞧吧!”
瑆瑥听得不甚分明,注视着妮妮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十岁,他才四岁,你怎么成了他的人啊?人都还未发育呢?怎么两相交融啊?”
高灿仰头哈哈大笑道:“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的混账男人,除了性他就没法思考了,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爱吗?毛妮妮前妻。”
妮妮瞅了一眼瑆瑥,低声说:“你还是少说几句吧!看来年龄相差几十岁,确实有一条沟通鸿沟的,不懂得我们这代人的语言技巧哎。”
瑆瑥被妮妮数落了一句,何况是当着高灿的面,极大地扯伤了他的自尊心,心中郁郁不快,愤愤不平地撒气道:“那你干嘛跟他离婚,跟我同居呀?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有多纯洁吗?不也是躺在六十岁男人的怀抱里任其抚摸,任其揉捏,任其挤兑吗?”
妮妮听得说不出话来,高灿听得睁大眼睛瞪着她问:“妮姐,你真的如他所说,贱到跟他滚床单了吗?我还以为你跟他纯洁得如一泓清水呢。”
妮妮瞪了一眼高灿,心情平静得出奇,转身去收拾好东西,然后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略施粉黛,慢慢地回到卧室,一声不响地拖着拉杆箱,弯腰搂着儿子亲吻了一下,便出去了。
高灿和瑆瑥都没有去挽留她,唯独华若寻哭着喊道:“妈妈,你去哪里啊?你不要我了吗?”
高灿回过神来,抱起儿子追出去,拉着妮妮的手说:“我是来接你回家看你妈妈的,我们走吧,你妈妈病得不轻,躺在床上老是念叨你,你爸爸叫我一定要找到你,并接你回家。”
妮妮惊得停住脚步,放下行李箱,抱起儿子,高灿见状,急忙将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随后拉着妮妮上车。
尾随其后的瑆瑥见她坐上高灿的车走了,后悔得涕泗滂沱,车子看不见了,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靠在沙发上悲恸欲绝,抽泣不已。不知哭泣了多长时间,听见了光玉兰的脚步声近了,才慢慢停止哭泣,咽泪吞声地坐起来去卫生间洗脸。
不一会儿,听见玉兰高喊着:“瑆瑥,你带妮妮出来吃饭,早餐水饺馄饨面条馒头都有,任你们挑选着吃。”
好长时间不见回音,玉兰慌忙去卧室敲门,门虚掩着,她伸手推进门去问:“你俩去餐厅吃饭呀?凉了不好吃。”
瑆瑥慢慢地转过头来说:“我没胃口,你吃吧,妮妮被高灿接走了。”
玉兰瞅着满脸泪痕,眼睛红肿的瑆瑥,靠近他温柔地问:“你俩怎么啦?从没见你掉过泪,今早咋哭得眼睛都肿了呀?是她的前夫惹你伤心了吗?”
瑆瑥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该问的别问,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我想独自清静一下,今天不许再来打扰我。”
玉兰怒瞪着他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哎。我才懒得理你哎,谁叫你爱上一个不该爱,也不值得你爱的女人呀!自找苦楚活该。走啦,你自个儿烧饭洗衣好嘞。”
“我等一下回公司去了,不住这里啦,你收拾好整个房子,关上门就是了。”
玉兰紧张地看着他,低声问:“不想见我了是么?妮妮叫你不要住在这里,以免你出轨是么?我没那么贱,不是夫妻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他碰我的。我不像妮妮未婚先孕,不脸红还以此为荣,真替她害臊哎。”
瑆瑥哽咽道:“我与妮妮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请你别再提及她的名字。”
“为什么啊?是不是她怀着的孩子不是你的呀!”
“不为什么,嫌弃我年龄大了,不懂得浪漫情调,不够怜香惜玉,不够温存体贴,那个不够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既然这样,何不早点放手,以绝后患。”
玉兰听得脸微微一红,盯着他问:“你还只有五十八岁,人也显得非常年轻,长得牛高马大的,咋会硬不起来呢?我才不信哎,肯定是别的什么原因吧!”
瑆瑥瞪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男性功能衰退了,有啥好奇怪的呢。我要去公司了,你慢慢收拾好木屋,关好房间吧!我何时再来小屋很难说了,也许今生都不会再涉足此地了。”
“为什么啊?这是你外婆留给你的风水屋哎,咋会不来了哩。你的公司风调雨顺,蒸蒸日上的,那都是你外婆在保护着你哎。”
“她保护着我的事业,却保护不了我的爱情,有啥用啊?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希望能跟所爱的人结婚,可惜这点梦想都成了奢望哩。我的爱情在此夭折,我的梦想全都失落在这里了,还回到这里干嘛呀?徒增伤悲吗?除非我和妮妮成功结婚了,我才会带着她来这里度蜜月,生孩子,然后请你照看孩子,做月子保姆。”
“你俩昨晚不是紧紧地拥抱着,嘴对嘴的进了卧室吗,怎么过了一晚就变卦了呀?凭我的预感好像不是年龄问题,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听说她身边换男人犹如换衣服似的,你接受不了她的放荡行为,无奈选择退出,是不是?”玉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
瑆瑥怒瞪了她一眼,弯腰拎起挎包,拖着拉杆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