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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高灿准备带着妮妮去食堂吃饭,忽然瞧见丁葵裘和梁仕达拎着好多东西过来,高灿诧异地问:“丁医生怎么有空过来呀?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丁葵裘乐呵呵道:“我带着喜讯来了,有个同学帮我找到了一位专家,让你去他疗养院治疗一下,有没有效果,谁也不敢保证,毕竟是半身不遂,但是试一下的机会不要错过哦。我已经跟他联系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东南疗养院治疗啦。距离这里不远,大约五十里路程,叫仕达和高灿送你过去好了。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月疗程的中成药,你每天饭后半个小时吃,按照说明书服药,瓶子上我都写着时间和剂量了。”
华高灿急忙从兜里掏出钱问:“多少钱,这些药副作用大吗?”
“是药总有三分毒的,有病总要服药的。不过中成药比西药副作用少一点儿。钱不多,我送给妮妮的一片心意,你将钱收起来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别将我当外人。”丁医生深情款款道。
毛妮妮不服气地说:“在我最需要仕达关心呵护的时候,你却将他从我身边抢走,夺夫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收下你的任何东西,欠你的医药费迟早会连本带利还清的。”
丁葵裘脱口而出道:“你若爱着仕达,需要仕达在你身边照顾你,那你拿回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梁仕达听得浑身一震,怒瞪着丁葵裘问:“你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屁啊?我是人,不是东西,不是拿来拿去的礼物,请你将嘴巴放干净点儿。臭婆娘,谁稀罕你啊?”
毛妮妮听得目瞪口呆,以为他俩很相爱的,却没想到当着自己和高灿的面吵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华高灿上前扶住仕达的肩头说:“不要赌气吵架了,快要当爹的人儿了,怎么跟丁医生一般见识呢?女人怀孕期间心情不好,你该多呵护关心她,而不是跟她怄气。你今生娶到这么一位有才华而漂亮性感的丁医生为伴侣,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绷着脸干嘛呀?咱们一起去酒店聚餐吧!权当庆祝妮姐苏醒过来,好吗?”
仕达自知失口,冲着丁葵裘微笑道:“娘子,我错了,请原谅,一起去为妮妮喝杯栈行酒,好吗?”
丁葵裘怒瞪了他一眼,转而向着妮妮说:“妮妮,我们去吃顿离别的饭,明天要不要去治疗,由你自己决定。凭我的感觉,疗养院的效果并不太好,也没听说有多少人在疗养院治好半身不遂的,请你自己三思而行吧!”
毛妮妮微笑道:“我不去疗养院了,明早就回老家去。谢谢丁医生的一番好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让你破费,着实不好意思,谢谢啦。”
华高灿苦笑道:“晚上酒桌上又不好敬酒,丁医生有身孕,日后产下孩子再送上一份大礼吧!”
“好的,到时可别瞒着我们哎。”妮妮乐呵呵地说。
梁仕达扶着丁葵裘的肩头说:“甭谢来谢去啦,我们吃饭去。”
高灿推着妮妮说:“咱们去吃顿分手饭,出发去红玫瑰饭店。”
“行,你背着妮妮去好了,红玫瑰离这里很近,不用推着轮椅去。”仕达挽住轮椅说。
高灿随即抱起妮妮走出门,大家一块儿出发了。
晚饭后回来,毛妮妮陷入了僵局,自己分明爱着高灿,而高灿也爱着自己,当二双眼睛对视的时候,总有一种渴望在心口涌动,怎么能同居一室呢?况且只有一张双人床,难道要同枕共眠吗?虽然双腿动不了,可是人类最基本的玉望依然非常强烈,心底告诉自己今晚若在一起,肯定会出事的。
华高灿洗好脸出来,注视着妮妮问:“妮姐,我先帮你洗澡休息,抱你去卫生间,好吗?”
毛妮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高灿哭了,呜咽道:“你去帮我请一位女同事过来,我不要你帮忙,男女授受不亲。”
高灿拿来毛巾拭干她的泪,愁肠百转道:“妮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但是不要流泪,我见不得你哭泣,这就去叫一位同事的女儿过来帮你洗澡。”
高灿出去了,妮妮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伸手捶打自己的大腿,毫无痛感,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泪水默默地掉落在地上。高灿回来站在身后都浑然不觉,只顾自己抽泣不已。
华高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头,弯腰附在她耳际说:“妮姐,你我曾经是夫妻,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没必要害羞的,同事的女儿出去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由我来帮你洗澡吧!时候不早了,大家都累啦。”
毛妮妮看着忧郁的高灿,点了点头。华高灿见她挺不情愿的,低声说:“我放好洗澡水后,蒙上眼睛帮你洗澡,可以吗?”
妮妮泪流满面,一声不响地瞅着他。
高灿抱起她去了洗澡间,真的蒙上了眼睛,妮妮不让他帮忙,坐在浴缸里,自己勉强洗好澡,拄着双手使劲坐到浴缸沿,拿毛巾拭干水珠。高灿忍不住偷偷地拿下蒙眼的手巾瞅着她,发现她的胸部依然丰满如初,圆滚滚地高耸着。琢磨着躺在床上一年多,怎么毫无变化呀?
毛妮妮低声说:“将我的衣服递给我”
高灿伸手递上衣服,妮妮慢慢地转过头接过衣服,发现高灿没有蒙住双眼,吓得大声问:“你在偷看我洗澡,不安好心,伪君子。”
华高灿忍不住抱起她,转身去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说:“嫁给我,妮姐,我不是柳下惠,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和浑身的骚动不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亲热了,让我们今晚重温旧梦,好吗?”
毛妮妮使劲推开他的怀抱,怒瞪着他说:“你想乘人之危,占我便宜。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要去登记旅馆。”随即拿起衣服穿上。
华高灿不想强迫她,默默地注视着她,严肃地问:“你离开我生活还能自理吗?妮姐,别逞强了,明天回家复婚吧!没有谁比我照顾你更合适的啦,连你母亲也没办法照顾好你的,唯有我能做到,一辈子守着你,你怎么就听不进我的劝导呢?今晚你睡大床,我睡外间沙发好了。你没必要提防我,我不会干出违背你意愿的事情来哟。”说完拿着一条毛毯出去了。
毛妮妮恨自己成了废人,伸手猛烈地捶打自己的大腿,高灿听到异样的响动,急忙推门进来,捂住她的手问:“妮姐,你干嘛自己打自己呀?人生苦短,世事难料,你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生自己的气拿腿出气,我愿当你的大腿,支撑着你走。你不愿天天坐轮椅,那我就背着你去旅游,逛街购物,上班下班,奉劝你乖乖地接受我对你矢志不渝的爱,行么?”
毛妮妮瞅着高灿深情的目光,无力拒绝了,点点头说:“可我不想亲热,你若是能做到,那我们就同居一室,不然,我真的要寻死觅活了。”
高灿犹豫了一下,盯着她问:“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了,付出总要汇报的,我要你复婚,愿意吗?今晚不会越轨,来日方长,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什么都依从你。”
毛妮妮琢磨了一会儿,注视着他说:“我真的不想毁了你一辈子,我是个累赘,你娶我肯定会后悔的。因为我爱你故不能那么自私,除了你愿意娶我,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理睬我的,更甭说娶我为妻了。”
高灿搂住她的小蛮腰说:“既然你爱我也知道我的心意,干嘛还要拒绝呢?即便你不愿嫁给我,但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也有义务服侍你啊!”毛妮妮看着高灿含情脉脉的目光,无力拒绝了,温柔地说:“你回到床上睡吧,沙发太小了,你这么高的人怎么能睡得下去呢?”
高灿微微一笑道:“好的,我将毛毯拿回来,各人一条被子,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大天亮,明早六点就起床,好吗?”
妮妮莞尔一笑,点点头说:“好呀!我们快睡觉吧!”
二个人真的一觉睡到东方泛白。华高灿急忙起床洗脸,去外面买早餐。六点一刻,梁仕达拎着早餐兴冲冲地来了。
华高灿回来听到房里的说话声,急忙冲进门问:“仕达,谁叫你来的呀?”
仕达困惑地问:“昨晚不是说好了,今早陪你们一道回雾云山庄吗?怎么一晚温情后,什么都忘了呀?”
毛妮妮在房里喊道:“高灿,我的衣服拿来,我要起床了。”
“嗯,这就来了。”高潮跨进卧室给妮妮穿衣服,梁仕达悄悄地靠近门往里偷看,华高灿感觉有一股醋味儿,急忙转过头来问:“你什么也看不到的,要是后悔了,找丁医生议论去,甭在这里做个东张西望的小人,你即便离婚了,也不可能与妮妮复婚的。”
毛妮妮苦笑道:“你们干嘛呀?欺侮我这个残废人吗?我可要生气的。肚子饿了,有吃的吗?高灿抱我出去。”
梁仕达急忙送上早点说:“妮妮,全部是你喜欢吃的奶油蛋糕,小笼包子,番薯糯米粥,水饺,香糕、腊肉粽子等等,任你挑选着吃。”
高灿听得呆了,惊惊地看着仕达问:“你怎么买的早点跟我一模一样啊?你是不是跟踪我,见我买了这些,你也买这些,是不是?”
仕达苦笑道:“没有跟踪你,因为妮妮曾经是我们的妻子,她的饮食喜好我们都了如指掌,故此买的东西不谋而合,有啥好生气奇怪的呢。赶快吃了启程吧!”
高灿会心一笑道:“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妮姐,吃饭,随后出发。”
“嗯,好的。”
三个人吃好早饭后,径直奔赴雾云山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