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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屋子之中赤条人影晃动,衣衫满地,本该在婚宴之上的新郎官此时却搂着别的女子粗气连连(此处省略两千字....)
那画面实在太活色生香,二人说的话也实在露骨,顾瑶哪里见过如此画面,整个人都傻住了,若不是安锦舒反应快把她拉走,她不知还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这事一出顾瑶全场脸都是红的,惹得好多人上前关心,安锦舒怕她意识不清说漏嘴只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替她周旋。
而席间盛怀安一直想找机会与安锦舒表达心意,可每次抬眼对方都在顾瑶身前坐着,他找不到机会开口,一来二去便也暂时歇了心思,想着来日方长,总有机会道出口的。
宴席散后安锦舒陪着顾瑶出了三皇子府,送她上马车前安锦舒拉住她脸色凝重道:“今日所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说给别人听可知?”
三皇子不是什么好人,此事又事关皇家颜面,说漏了嘴等待顾瑶的只能是死路一条,哪怕是皇上不计较,三皇子也不会放过她。
顾瑶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大婚之日皇子扔下皇子妃与她人苟合,这已经不是不爱的问题了,而是对安家,对圣上的侮辱,若抖露出去,三皇子讨不了好果子吃,安家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顾瑶朝安锦舒一笑,然后进了马车。
看着顾瑶的马车越走越远,安锦舒咬咬唇无奈想着,哎,终归还是个小姑娘,没见过男欢女爱,脱光了大家都一样,有什么的,看她多淡定,但是该说不说,三皇子还挺白。
当夜,盼了一整日新郎官的安念正紧张的坐在红色喜床之上等着心上人来掀盖头,可等到龙凤烛都燃了一大半,外面刮起了风也不见人来。
“莺儿,莺儿。”安念叫道。
莺儿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皇子妃奴婢在呢。”
“什么时辰了,宴席还没结束吗?”安念问她。
莺儿往外张望了两眼,外面天都黑透了:“已经亥时了,书竹姐姐已经去打听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二人正说着呢,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安念一喜,以为是三皇子来了,立马笑着问莺儿:“是不是元郎来了?”
莺儿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的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来来来,把东西都放下啊。”
来人不是什么元郎,而是三皇子的奶母郭妈妈。
书竹自外面跑进来,先是畏惧的看了眼郭妈妈,然后走到安念跟前蹲下身与之说道:“皇子妃,殿下他,他喝醉了,说今夜不来了,叫郭妈妈送来珍宝以表歉意。”
安念一把扯下头上盖头,娇美面庞之上满是愤然:“什么!今日洞房花烛夜他不来了?”
书竹被她一吼吓得缩了脖子,郭妈妈揣着手好以整暇的瞅着她,端着笑阴阳怪气说着:“呵,皇子妃身子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自己心头没点数吗?洞房花烛夜就用这副身子如何伺候好殿下啊,难不成皇子妃还想要殿下顺着你不成?”
面对皇子府其她人安念定是要甩对方一巴掌再骂两句贱货的,可对方乃是三皇子最敬重的奶娘,她即使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也不能向对方发作的。
可想要咽下这口气何其艰难,安念是忍了又忍,忍得双眼猩红这才对着郭妈妈冷声道:“殿下在哪里?”
郭妈妈指了指地下一箱东西答非所问回着:“皇子妃刚进府,老奴劝皇子妃一句,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毕竟三皇子妃也并非是正室肚子里爬出来的,既然千方百计嫁进了皇子府,当了三皇子妃,便做好自个的本分,毕竟以后你要仰仗的可不是安家,而是殿下。”
说罢郭妈妈眼神极为奇怪的瞧了眼安念,似像警告又似鄙夷,接着带着人走了。
她一走安念便奔到门前,四周空空如也,冷风潇潇,不见月亮更不见情郎。
她身子晃动,下一刻便站不稳倒在书竹身上晕了过去。
书竹吓坏了,大吼大叫让莺儿去找殿下,莺儿也是吓得面色惨白赶紧跑出去找人去了。
最后结局如安念所愿,她的晕厥唤来了她心心念念之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对方守着她时遣退了她的婢女,而自己则与其乔装成婢女的情妇在她的床边做了极其龌龊之事。
再说安锦舒,这一夜她睡得极其不好,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看见一对交缠的毒蛇,见到她后两条蛇吐着红信子朝她爬来,对方明明离她很远,可那嘶嘶嘶的声音就仿佛在耳边响起一般。
她转身跑,可却还是叫毒蛇给缠上了手腕,接着她感觉手腕一阵刺疼,低头一瞧,毒蛇正露着獠牙死死咬着她的手臂,一双竖瞳散发着幽光,她听见了顾卿辰的声音。
「阿姐.......」
「阿姐.......」
她正疑惑声音从哪里发出的,一低头却见咬住她手臂的毒蛇口吐人言,口中发出的正是顾卿辰的声音,正喊着她阿姐。
安锦舒啊的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过来。
“小姐!”红鲤听见动静赶紧掀了帘子。
安锦舒惊魂未定的摸了摸手腕,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可下一瞬间她却觉胳膊上有点刺痒,掀开衣裳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手臂朱红守宫砂的位置出现两点极其微小的红点。
“红鲤你光凑近点。”
红鲤赶紧把烛火凑近了些。
安锦舒借着耀眼烛光伸出胳膊往灯光之下一凑,那两点极其微小的红点格外明显。
红鲤自然也是瞧到了,她连忙道:“小姐这瞧着像是小疹子,是不是近些日子天气潮湿导致的,改明儿我每日都把被褥用炉子烤一烤。”
安锦舒瞧着那红点也像小疹子,怨不得她梦里梦见毒蛇咬她,原来是胳膊上有异样这才导致她做梦,就像小孩子梦见自己在游泳,实则尿床了一个道理。
她下榻对着红鲤吩咐着:“把榻上的被褥先换掉,以后每日都需熏烤。”
红鲤应是,安锦舒坐在桌前等被褥换好,恍惚间似闻见一阵幽香,手臂上红疹子处又有些刺痒,眼皮子发沉,她也不想去挠,手支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直到红鲤唤她,她才挪到榻上,眼睛一闭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