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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上哪去了?”林承奂来到她身旁,笑着敲了敲办公桌。
俞子妡双手飞舞在键盘上,没有时间抬头,忙着敲下最后一行字。“完成。”她吐出一口长气,伸了伸懒腰。“sorry,你刚刚说什么?”
她笑得嫣然,看得他有些呆愣。
“你今天好像很高兴,怎么?遇上什么好事了?”林承奂双眼扫过她一身的轻便装扮,视线停在眼前略施脂粉的美丽容颜,好奇的问道。
“今天跟人有约。”她快速关掉屏幕,整理起桌面上的资料。
“那天派对结束后,我找你找了好久,你去哪里了?”他沉吟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
“对不起,那天我自己先回家了,放了你鸽子”她停下手边工作,歉然的看着林承奂。
“自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他快速接口。
“那天是东祺载我回家的。”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坦白。
“东祺?你叫他东祺?”他喃喃问着,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所以你今天是要跟他去约会?你们现在”
“在交往。”她极力想轻描淡写,但脸蛋还是晕红,且不自觉的语带甜意。
“你就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你就跟他交往了?那我呢?这几年的追求,我算什么?”他困难的咽了咽喉头。
她看向林承奂痛苦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同情与自责。“对不起,承奂,但我以前就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无论今天我与魏东祺是什么关系,我跟你之间永远都只能是朋友”
“因为他有钱吗?原来你竟这么重视物质方面的虚荣。”他敛下眸。
“不是的,我喜欢他很久了。”她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多做说明。
“很久?”林承奂嘲讽的扬起嘴角,多久?有他久吗?有他痴心吗?有他这么深刻感受与自己喜欢的人永远隔着一条鸿沟的痛苦吗?
“我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如果时间许可,她会愿意与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可她知道自己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还会是朋友吧?”
林承奂没有回话,只是抓紧椅子上的扶手,紧了紧,再紧了紧
她叹了一口气,接受他的沉默,旋身离开。
“在想什么?”魏东祺支着下颚,盯着她发怔的脸蛋。
“啊我在想这家豆花果然很好吃。”她呵呵一笑,挖了一大口豆花送到嘴里。
他轻轻笑了出声,她在说什么?这家豆花不是她极力推荐,非要拉他来吃的吗?怎么现在又露出一副好像第一次尝鲜的表情。
“对了,你觉得这样真的没有人会认出你吗?”她还是问了出口,虽然她从一开始进入士林夜市前,就一直将这个疑问堆在心上。
“当然。”他自信满满的拉了拉棒球帽的帽檐。
她无言的瞪着他的笑脸,看来他似乎真的天真地这么认为。
天知道从刚才一路上他招惹到多少媚眼秋波,就算没人认得出他是魏东祺,可那小小棒球帽跟低调装扮哪里掩饰得住他英挺的面容跟身材?
打从他们踏出逛夜市的第一步起,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都纷纷转头看向他们。
当然她自己也不遑多让,也接收到许多“暗示”的眼光,那些眼光不外乎代表着羡慕、嫉妒、“那女人跩屁啊”、“这么好的男人被糟蹋了”诸如此类的含义
“你会保护我吧?”他没来由冒出这一句。
“保护你什么?”
“那些雌性动物表情很狰狞,我会怕。”他优雅的一笑。
“可恶,你根本就知道嘛!耍我。”她笑着用力拉下他的帽檐,起身跑去付帐。
他微笑的站了起来,手插在裤袋,没有抢着付钱,任她作东。
接近午夜,许多小吃已逐渐收摊,人潮不多不少,两个人步出豆花店,随意逛起夜市来。
“好久没这么爽快了,最近的案子多得不得了,终于找出时间大吃一顿。”她满足的喟叹。“对了,吃小吃你会不会不习惯?”
“不会,我很喜欢。”他早就厌倦山珍海味,今天来逛平民夜市对他来说是一项难得的经验,如果没有她,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走入这种地方。“那些广告案你会熬夜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熬夜,难免啦!忙完后再给他睡到天荒地老。”
“这样对身体不好。”他微微皱起眉,紧了紧她的手。“而且容易腰酸背痛。”
“没办法,广告业嘛等等,一般人熬夜都会腰酸背痛吗?”她记得过去她问过许多人都没人像她一样有这种症状,难道他也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但是你会。”
她挑了挑眉。“你猜的?”
他微笑看着她。“我猜的。”
她看着他半晌,突然叫了起来“啊!还有碳烤鸡排还没吃到,它应该还没收摊”
喀嚓
话还未说完,她感到远处有一道闪光,让她的眼刺疼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便被人迅速拉起,接着双脚便不听使唤的飞奔起来。
“怎么回事?东祺?”魏东祺没有回答她,只是转头给了她一抹帅气的笑容,执意拉着她向前跑。
她怔了怔,也笑了,那笑容就像一句誓言,给了她无比的安定力量。
他的眼神告诉她,一切有他在,只要相信他就够了。
两人加紧手中的力道,紧紧握住对方的掌,远离夜市的喧闹,远离人群的嘈杂,没有目的地的飞奔着,仿佛夜里嬉闹追逐的彩蝶
跑着、笑着
“好喘!我跑不动了”不知道过了几个街口,拐过几个迂回的巷弄,她扶着膝盖,笑着挥挥手,在街道的死角停了下来。
魏东祺靠着石墙,胸膛上下起伏,也是大口喘着气,笑看着她。
“这年头狗仔的脚力还真好。”
“经过他们的训练,我现在也不差。”他幽默回应。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之前会说自己不开心了,别人总是看到豪门公子光鲜亮丽的一面,觉得钦羡不已,却不明白头戴名气权势的冠冕背后,早就失去了平民伸手可及的自由。
一个举动,一则偏颇报导,随时都可能影响全国的动荡,只因为他是魏东祺,生在掌控全国经济局面的魏氏集团。
“惨了!”她突然哀叫一声。
“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她咬咬唇,试图将一脚踏出,却发现脚踝疼痛不已。
“还能走吗?”他望着她吃疼的表情,眉间拢聚一抹忧心。
“应该可以啊”她想要勉强的跨出一步,他还来不及出声阻止,她便像无骨似的向前倾倒,脸直直朝着地面
二话不说,他接住了她,朝她绽开一抹微笑。
“谢谢。”俞子妡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望着他,两手紧紧巴住魏东祺的颈项。
忽然一股男性芬香传入她的鼻间,让她心头不禁小鹿乱撞。
两人对望良久,她好像被蛊惑似的,轻轻咽了咽唾液。
接着,她垫起脚尖,印上他的薄唇,她闭上眼睛,享受他双唇的柔软芬香,轻慢地摩挲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睁开双眼,手抵着他的胸膛。“对、对不起”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大胆后,懊恼的赶忙道歉。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庞,眸底深幽。“没关系。”嗓音略带沙哑。
他会不会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或是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俞子妡脑中突然出现这个想法,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过她无法否认,她现在不知廉耻的没有半点悔意,因为吻他的感觉的确美妙得让她快飞上天
魏东祺盯着她一会儿害羞、一会儿气恼的多变表情,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没想到她竟也有这么主动的一面,这让他有些讶异以及失控。
她偷偷看向魏东祺的脸,一愣,是她看错了吗?怎么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奇怪,眼底像是隐含着一丝失望,带着点复杂的情潮
在她还未理出头绪时,他已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吮住她微张的小嘴。
现在是什么情形?
这是所谓的“法氏热吻”吗?俞子妡脑海一片空白,试图想厘清他吻她的动机究竟是报复还是惩罚
可她无法思考太多,在体力彻底消耗后,就连最后一丝氧气也被魏东祺夺去,她投降的呻吟了一声,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令人晕眩的甜蜜。
她感到自己像浮萍一样,只能紧紧攀住眼前这个男人。
夜,逐渐步入深沉,一如他们的吻一般。
三个男人各自据着豪宅客厅的一方,怀着不同心思。
魏东晟扬起性感的唇角,斜眼看着白圣谦手中那一大篇幅养眼的版面,挑了挑眉。
白圣谦忿忿不平的丢下手中衷漂,摔回沙发上。
“为什么?他们怎么可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义气了?”魏东晟慢条斯理地说。
“他们怎么可以把东祺的侧脸拍得比我好看?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个角度耶!上期我就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期的贰衷漂是怎么回事?我要打电话去抗议,搞什么啊!这根本就是沙龙照!”他气愤的大吼。果然,魏东晟嘲讽一笑,他打赌一千万美金白圣谦现在正在构思下一次的徘闻布局,思忖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再度登上八卦衷漂的男主角宝座。
“大哥,原来她真是你的女人。”他看向一旁的魏东祺。
“现在的确是。”魏东祺拿起手边的杂志,心中赞赏现在的摄影技术真是日亦精进,竟然可以将两人接吻的画面拍得如此唯美。
他望着封面上俞子妡陶醉的侧脸,唇角上扬。
“你跟她只是玩玩的吧?”
“这话我应该不会听到第二遍。”他放下杂志,微微一笑,看得魏东晟有些愕愣。
他老哥对这女人是认真的。“那靖婷怎么办?你不要忘了,袁家认定你是他们的女婿,你终究是要娶靖婷的。”魏东晟皱起眉。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沉静的双眼看着兄弟。
“什么意思?”
“真正想娶她的人不是我。”
魏东晟听到这句话,表情僵凝,迅速站了起身。
白圣谦拿着拨号中电话筒的手停在半空中,两眼来往于这对一站一坐的兄弟,感到气氛有些紧张,他尴尬的笑了笑。“咳、我说”
“不管是不是真心话,你不能让靖婷难过。”魏东晟打断白圣谦的话语。
“袁家觊觎的是魏家的财产,现在公司事务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才是魏氏的接班人。”顿了顿。“你可以娶她。”
魏东晟转头瞪向魏东祺的淡漠表情“你。”一把火从心中燃开。“但靖婷爱的是你。”
他欺近魏东祺,揪住对方前襟。“还有,不准你说这么没责任的话,你不想接管魏氏我可以代替你,但我不允许你辜负靖婷。”
“呃,我可以插个话吧!”白圣谦抹了抹脸,甩掉冷汗,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来打圆场,可能就会自责愧疚而当场死亡。
唉!实在不是他在说,他这人优点很多,但难脑粕贵的就是明白自己任重道远又重情重义啊!
“其实东祺说得也没错,感情这种事就是要你情我愿,就算东祺以后娶了袁靖婷,他也不会开心;袁靖婷每天面对个死人脸,也不可能幸福;而你,看到心上人郁郁寡欢更不用说了,我敢打赌你一定天天烟不离手、酒不离口”想到自己以后要面对三张大便脸,他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话还没说完,白圣谦打了个更彻底的冷颤,因为魏东晟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难道你是故意的?那个女人是你对靖婷的挡箭牌?”魏东晟挑起眉。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既然魏东晟执意要将他与袁靖婷凑在一块,那么他也就顺着他的话去说。
“什么?”
“这是我和靖婷两人之间的问题。”
白圣谦听到这句话,大叹一口气,拍了拍额头。
兄弟阋墙啊!他的老天。
魏东晟愣了愣,邪魅的轻笑几声。“你说得没错,你们的感情与我何干?整件事就是我犯贱、太鸡婆。”他冷笑的看着魏东祺淡然处之的脸庞,点了点头,举步走向大门,临走前他回过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们的事有半句废话。”
“等、等等”白圣谦大叫。
“你的话通常也没什么建树,给我闭嘴!”魏东晟冷冷道,说完,用力关上大门,一声巨响响彻偌大的客厅。
白圣谦错愕的瞪着魏东晟离去,看了眼一声不吭的魏东祺,指了指大门。“他干嘛那么凶?”
魏东祺淡笑看着他,没有回答。
白圣谦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而且我只是想告诉他,不要再摔我家的门,门锁已经不知道被他砸坏第几副了。”
会客室有人找她?
俞子妡停在门前,再次于心中复述这个问题。
她开门看见来人,表情先是一愣,随即换上有礼的微笑。“你好。”
“俞小姐您好,我是贰衷漂的文字记者陈昀芬,冒昧的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只是问几个问题,不会影响到您工作进度的。”陈昀芬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微笑说者。
“我?贰衷漂?”她指了指自己,一时会意不过来。
“啊俞小姐,你还没看过这期的贰衷漂吗?”陈昀芬了然的点点头,从包包里拿出最新一期的杂志,笑咪咪的双手奉上。
俞子妡接过杂志,只瞟了一眼封面便倒吸一口冷气,困窘的想找个地洞往里头跳。
这照片有必要放这么大吗?这教她以后怎么抬头挺胸走在路上?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陈昀芬咧开嘴。
俞子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过去坐在一旁沙发,陈昀芬拿出纸笔。
“等、等等等一下!”俞子妡赶忙伸掌制止发问。“我想请问一下陈小姐,你怎么会得知我工作的地方?还有我不知道我怎么这么荣幸,能劳驾您亲自面对面采访?”
事实上她想问的是,是哪个混蛋出卖她?
“是这样的,我与承奂有些交情,你知道记者这种工作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陈昀芬笑到嘴角都快裂到头顶。
俞子妡听到回答,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是怎么回事?林承奂这在报复她是吗?
还有她竟然可以因为忙于工作而迟钝到这种地步,非要别人来提醒她自己已经成为八卦衷漂的封面人物?
想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还没真正看过衷漂内容,她快速翻阅杂志,找到最多篇幅的那一页,迅速浏览起来。
“这什么东西?”她傻眼的瞪着手中刊物。
“唉~~这是我们家的特色嘛!别跟我说你没看过贰衷漂。”陈昀芬看着指甲懒懒回答。
第一回合,年龄,袁靖婷胜;第二回合,身高、体重,俞子妡胜:第三回合,学历,袁靖婷胜:第四回合,身价,袁靖婷胜;第五回合,众人唱衰程度,俞子妡胜
大表格内罗列了一大堆项目,占据三分之一版面,里头都是她与袁靖婷的诸多比较。
而贰衷漂很明显的将她未来是败匠之姿描写得淋漓尽致。
噢!还好,她至少还有两项是赢家:
慢着,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回过神,瞪着“众人唱衰程度”旁边那顶发光的小皇冠。
“魏东祺新欢曝光,旧爱袁靖婷泪洒街头”她念着斗大标题上的文字。
“我说俞小姐,你也不用太在意啦!这魏东祺跟袁靖婷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你这样半路杀出来,大家当然一时接受不了,我们也只是看图说故事,这种八卦绯闻一段时间后大家就会慢慢忘掉”
“她有接受你们的采访吗?”她指袁靖婷的相片问道。
“看图说故事你不懂?”陈昀芬俏皮的抓抓头,再度不知廉耻的将新闻道德放到一旁,重申她的报导准则。
但她看着陈昀芬,却笑不出来。
她还没忘记那一夜袁靖婷的泪水,是多么令人心怜。
魏东祺说他俩只是青海竹骂,可青海竹马怎么会对对方有这么强烈的情愫?
她知道袁靖婷从高中开始,双眼总是离不开魏东祺,无论他走到哪,袁靖婷都会浓烈眷恋凝望着他。
即使至今,那种眼神依然存在。
她相当清楚那种感觉,因为那是与她自己一样的眼神。
俞子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电梯,她伸手打开楼梯间的灯。
她一怔,看到门前倚了一副颀长的身躯,他抬起头,刘海在晕黄灯光下显得微棕,那张俊容对她笑了笑。“嗨。”
“你怎么在这里?”她愣住,望着他略带疲倦的容颜,看来他是等很久了。
她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启大门,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鞋柜,发现麦克又不见“狗”影,心底咕哝了一声,这小子也许最近交女朋友了吧!
“想见你。”他幽幽说道。
她转头看着他的笑脸,一颗心怦怦加速。“你为什么不先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今天要留下来加班怎么办?”他就这么有把握她今天一定会回家?
她看着他的脸,感到有些心疼,随之一股甜甜的感觉在心头泛开。
“你今天一定会回家,因为我买了菜。”他微笑,提起手中的超商袋。
“这是什么逻辑?”她啼笑皆非,接过他手中的购物袋,脚一勾,利落的关上大门。
不过刚刚那番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感觉挺像新婚夫妻的对话,她脸蛋不禁羞红。
“啊!对了,客厅有点乱,你就随便将就吧!”俞子妡顺手将桌上两迭数据堆放到一旁。
唉!她怎么这么大意,没有将家里整理好就让他进来。
她的香闺仅仅几坪,没有一丝属于女人的浪漫气息,装饰摆设宣告女主人的利落与简单,桌旁成迭的数据就像她的事业一样处于高峰状态。
他环视周遭,扬起笑容,这里的确很像她的风格,如果今天他望见粉红色的布帘或是珠光宝气的灯座,也许才会愕愣不已。
“对了,我先帮你把菜洗好,还有碗盘排好,剩下的咳!我不会做菜。”他尴尬对他说着。
“没关系,我会。”他径自走到厨房,换起衣袖。
“呃~~但是我会煮白饭,还有煎荷包蛋。”她不甘心的补充,仿佛深伯他会认为她是一个完全没有女人味的家伙。
“可我不会做中式料理。”他淡淡说着。
“是喔”俞子妡又尴尬的笑了两声。
有钱人家果然吃得跟平民不一样,不过原来他还会做菜啊!这让她又更加深深佩服他的多才多艺。
“我来就好,你吃法国菜吗?”他已经动手切起洋葱。
“嗯。”她甜甜一笑。
忽然想起今天的衷漂内容,若是这时被人看到魏东祺亲手为她洗手作羹汤,恐怕她会被乱枪打死,倒地不起吧!
半小时过后,丰富菜肴上桌,俞子妡站起身,揉了揉“纳凉”纳到发酸的腰,她快速跑到餐桌旁。
“天哪!这什么?这种东西你都做得出来?”她瞪着桌上可口的切片龙虾,在一旁红酒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鲜艳可口。“还有这个”
他望着她兴奋的表情,宠溺笑容浮现脸上,看来那天逛夜市她对他说的话果然没错,广告业真的让她长期三餐不定时,很久没有大吃一顿好的,就连看到这种最普通的法式料理都可以高兴成这样。
“吃吧!”他宣布开动。
“东祺,你不去当厨师真的太可惜了。”她满意咀嚼着多汁的龙虾,啜了口红酒。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
她停下手中的酒杯,望着他淡漠的表情,她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身在豪门的身不由己。
但虽然她懂得,却无法体会。
他不曾向她吐露半点苦水,也从未告诉她他的成长经历,而这些都是袁靖婷曾经参与的,他俩同样门当户对;她想起今天贰衷漂记者的来访,愉悦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突然感觉离他好远。
唉!她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能够象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她为何还要奢求了解全部的他?“干杯!”她笑了笑,将酒杯凑到他面前。
罢了,她暂且不想去提贰衷漂的事,怕坏了气氛。
他微笑,与她碰杯。
饭后,俞子妡坚持洗碗,他挑挑眉不与她相争,随意踱步浏览起她的客厅摆设。
他停下脚步,望着书柜里各样的书籍,目光被其中一本吸引住,他打开书柜拿了出来。
“不行!那个不行看!”她从厨房冲过来,迅速夺下他手中的东西。
那是她的相本,从小时候到大学时期的照片全都在里面,当然,里头有大部分都是她不愿回首的回忆
那厚重的眼镜、俗毙的造型,她现在想起都鸡皮疙瘩掉满地,怎么能让他看到?
况且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她曾经与他就读同一所高中,让他想起那个过去在他面前洋相百出的她。
“为什么?”
“里面都是秘密啦!”她紧紧抱着相本,转身将它收到抽屉底。
他望着她的举动,沉默了一会儿。“我不能知道?”
“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唉!反正这是属于我的私事。”她知道这样很失礼,将气氛搞得很僵,但她宁愿这样,也不愿他发现她过去的不堪。
他没有再回答,坐回沙发。
“那,晚安?”她轻轻开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
“晚安。”他微笑,搂过她的颈,在秀发上轻啄一记。
她闭着眼,享受他的温柔,突然脑海中浮现袁靖婷那头飘逸的长发,她又想起那张梨花带泪的表情。
是否他也曾这样吻过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