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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放假!她想休假!
再不然,至少让她躺在宋路平身边,听他哼着小调,她也高兴啊。
今天是星期二下午,易子衿趴在办公桌上,左手拿着蛮牛,右手边摆着提神黑咖啡,脚边垃圾桶则放着早上喝完的无糖绿茶。
经历了昨日忙碌的星期一,她感觉像是被轰炸了一个星期。
因为“开普艺术”的公关案成功,案子一下子涌上门。
而她不仅公事忙,私事也忙到翻。她真的好想知道,为什么小妹结婚,累到快昏倒的人反而是她呢?
女方宴客名单,没人敢交给生性散漫的小妹处理。而做事向来妥帖的大姐,还在孕吐期,谁忍心让她操烦呢?她只好当仁不让地接下所有女方筹办工作。都是一家人,她不会去抱怨这些,只是觉得好累
昨晚,她传了个简讯给宋路平,说她累垮了,没去找他。
宋路平没回电,没打电话,只是回传了一个简讯
我知道了。
易子衿打开手机,再度看着那几个感觉起来很无情的字。
他是不是也累了呢?她现在可以打电话给他撒撒娇吗?她记得下午是他最空闲的时候。
不行,她不能一遇到烦心事,就想着要跟他撒娇。否则,他下个月回日本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易子衿把手机收回包包里,硬生生地阻止了自己无意识的举动。
“你买到宋路平‘贵妃醉酒’那场票了吗?”
“那场票早已经卖完了,而且已经加演了十场呢!”
办公室里喳喳呼呼的都是宋路平,逼得易子衿只好戴上mp3耳机。
好不真实,她居然在和大家的梦中情人谈恋爱。更不真实的是,宋路平对她真的极好、极好,好到没话好说。
好到她想推翻她的不婚主义。
可她现在哪来的心力同时经营事业和婚姻呢?她知道自己是有几分倔气的,如果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够成功的话,她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iaskthe波yforafewkindwords
hegavemeanovelinstead
buti’mallrighti’mallright。
i’vebeenlonelybefore.
it’stime,it’sok.
1twaswrongeitherway
butijustwanttosay
itisn’tmuchfunwhenyou’redrinkingwine(注一)
mp3里,madeleinepey肉x很法国的声音,正用着一种刻意潇洒,有点漫不经心的唱法唱着i’mallright。
她超爱这首歌的。也以为她在面对感情时,总是能一耸肩,受伤了也不在乎。反正,她一个人也可以度过的。
可是,怎么她现在愈听这首歌,就愈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强装坚强,而且还愈听愈想哭呢?
易子衿看着电脑里的明日行程表
晚上八点
宋路平参加设计师服装发表会
易子衿眯起眼,用手去戳萤幕里“宋路平”那三个字。
都怪他让她心思混乱!都怪他!
骂别人比反省自己来得容易,她现在心情不好,她就是要撒野、就是想对他凶巴巴!
谁叫他提也不提当他表演结束,离开台湾之后,他们之间要怎么结束,或者是要怎么持续下去呢?任何不明确的状况,都让她心情不好。
好吧,他确实邀过她来趟宝岛旅行。好吧,就算她说过妹妹下个月要结婚,她会很忙。但是,他如果愿意再不屈不挠一点,她也可能会改变啊!
而且,宋路平的经纪人不是说要将一桩京都民宿旅游的公关案交给他们推行办理吗?那他也可以乘机要她一块到日本考察啊!
“你明知道我不好搞定,干么不认真一点,使出一些什么绝招的,好让我心软呢?”易子衿喃喃说道,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已经改变了。
怎么能不改变呢?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们却熟稔得像是已经认识了好几年般啊!
所以,她下意识地在等待着等待他能使出一种让她不得不就范的绝招啊
“子衿,宋路平找你!”白小枫直接从门口柜台冲进办公室里,雀跃得像是接到了圣旨。
易子衿惊跳起身,脸色愀然一变。
不会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可没许愿要宋路平到办公室来找人啊!
而且宋路平明明有她的手机号码,为什么还要打到办公室?他是嫌他们两人之间的风风雨雨还不够吗?
鲍私不分,也不是这种做法。
“说我在忙,十分钟后回电。”易子衿摘下耳机,板着脸说道。
白小枫倒抽一口气,表情像是易子衿竟敢叫一国元首在门口罚站一样。
“怎样,你不敢说吗?那我来说!他在几线?”
“他他他说他已经在我们大楼一楼门口。”白小枫兴奋地大叫着。
“搞什么鬼!”易子衿凶巴巴地诅咒了一声。
整间办公室顿时变得寂静无比。
易子衿抿紧唇,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
“跟他说,我马上下去接他。”易子衿跟小枫交代之后,马上又回头对同事们送出一张笑脸。
“我是为了大家而口出恶言的。宋路平这么突然来访,杀得人措手不及,你们那有时间在偶像面前表演出最完美模样呢?所以,我决定牺牲小我!他一进门,我就拖他进会议室,应该可以帮你们挡一阵子,好让大伙快点梳妆打扮,如何?”
易子衿无辜大眼,配上水艳微笑,再怎么样都很值得人拍拍手。
于是,易子衿在同事欢呼声中,款款地走到大门口等着迎接贵客。
他干么选了这么夸张的出场方式,来让她见招拆招?根本是在讨骂挨嘛!
白小枫如影随形地跟在易子衿身边,雀跃到连站都站不好。
当!
电梯门打开。
宋路平身穿米咖啡色条纹薄外套,内搭白色棉质polo衫及奶油白长裤,一条深咖啡色皮带突显出一身白色特质,又绅士又帅气。斜背的帆布背包,则是让他的斯文多了一份时尚感。
眼尖的易子衿马上认出他全身是ferragamo的新款,可他穿得真是让人如痴如醉啊!
“宋先生,你好,午安啊!”易子衿的笑容只维持到宋路平拿出手里那朵鲜花为止。
易子衿听见小枫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接着,整间办公室变得安静异常,显然大家都在等待好戏上场。
“大楼旁有间花店,这朵蔷薇很美,送给你。”宋路平把花递到易子衿面前。
“唉呀,可惜我对花过敏。”易子衿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花,马上一转身就递给白小枫。“小枫,宋先生送的花。”
“好美的花喔!”白小枫笑得很陶醉。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宋路平柔声说道,水柔黑眸却是从头到尾都定定望着易子衿。
只是,易子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一个转身便往会议室里走。
“宋先生,您是要跟我讨论明天服装展的事情吧?这边请。”她说。
易子衿将三吋高跟鞋踩得喀喀作响,才走进会议室,便马上拉下百叶窗,隔绝所有外头的视线。
见他进门来,她即刻销上门。
“你搞什么鬼?”她抬眸呛声,板着一张脸,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样瞎搞,别人早晚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宋路平笑容一敛,儒雅脸上表情瞬间冻结,清雅脸庞上渗入冷意,并一点一滴地让他的四肢百骸也都随之冰冻成霜。
他到办公室来找她,或者真有些私心的成分在,可她有必要以这般恶劣态度相待吗?
“就算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又如何?”他问,声音寒冽胜冰。
易子衿一看他发火,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她口气确实不该如此恶劣,但她真的急了,好怕自己真会投降在他日益温柔的目光里,真和他闹出一场风风雨雨。
她从小到大没失控过,她想要什么工作,想做什么、想要什么男人,未来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在她的掌控中。
唯一让她失常的人,就是宋路平。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过日子!”她一耸肩,嘴一抿,明知自己的样子涸铺薄,但她就是不肯软化态度。
最好他被她气火了,转头就走,她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了!
易子衿看着宋路平朝她逼近,下巴却是愈昂愈高。
“我需要介意你被别人指指点点吗?横竖我就快要回日本了,这段关系不是原本就应该要结束了吗?”宋路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有颈部暴动的青筋,隐约地透露心情。
他想要分手了!
易子衿心口忽地袭上一阵刺痛,疼得她瑟缩了下身子。
可她不想认输,硬是骄傲地昂着头,双臂牢牢交叉在胸前,以防他从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发现她的恐惧不安。
“我没要求过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给我们一些时间,这样也不对吗?你对婚姻抗拒,你排斥长远关系,我难道就该任由你的偏见毁了我们的幸福吗?”
易子衿一迳地摇头,闭上眼不敢再看他。
宋路平紧紧扣住她的肩膀,沉重气息直逼到她脸庞。
他原本以为开口提出分手;会是千百般困难.于是,带了花朵来找她,奢想她或者会突然回心转意,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没想到她今天不耐烦的反应,倒是让他铁下了心。
宋路平瞪着她频频颤动的长睫,从她破碎的呼吸,看到她强忍着抽搐的唇角。
终于,他沉痛地开口说道
“婚后你要多少的自由,我难道会限制你吗?你和别人的婚姻,或者会是场灾难,但我们之间有多不同,你难道不知情吗?你为了自己的自由,频频刺伤我,难道是件很有趣的事吗?”
他没有提高音量,但每一句话都如同利箭般地射入她的心里。
“你说够了吗?!”易子衿霍然睁开眼,伸手狠狠推开他的肩,眼眶泛红到随时都要落泪。
她颓下肩,低着头,脚步踉跄地频频后退着。
看吧!一迳有恃无恐于他的体贴,一意孤行地要他跟着自己的脚步走,她现在果然得到报应了吧。
宋路平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拉近。
“抬起头。”他命令道。
“不要!”易子衿低喊出声,硬是不愿抬头。她向来没法子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又怎能让他看见她此时的狼狈?
“抬头!”他的手指牢牢地陷入她的肩膀之间。
“别逼我再给我一些时间”
易子衿猛然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臂上,脑子混乱,拚了命地深呼吸,以防止自己恸哭出声。
一滴泪水滑出她的眼眶,她甚至听见了泪水落在地上的清脆击声。
宋路平瞅着她,一颗心因为她的脆弱而揪成了一团。
他向来骄傲的子衿,像离水的人鱼公主,痛苦地在沙滩上苟延残喘地被迫接受改变。
是要毅然舍弃大海,蜕变为人?抑或回到海底,从此与陆地告别?蜕变,要经过细胞分裂,骨肉的剥离,很苦
他是不打算让她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他要她留恋他,要她舍不得!
“我给你时间,但是这些时间里.你只享受而不付出。也许,我对你而言,真的还不够好。我想”他特意不把话说完,只留下一道怅然的尾音。
易子衿一惊,用力抬头,看入他悲凉眼眸里。
她揪住他手臂,两人皮肤竟是如出一辙的冰凉。
“你想怎么样?”她不敢呼吸,不敢眨眼。
宋路平握住她的肩膀,笔直地望入她的眼里。
“我们分手吧。”他说。
易子衿整个人傻了、呆了。
她用力地推开他,猛烈地摇头,完美的波浪长发此时却像被诅咒的海草,层层缠绕在她脸庞周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在台湾还有几场表演,不是吗?”她喃喃低语着,眼神狂乱地追逐着他。
“既然你对我没有心,一个星期又能改变什么?”他的脸庞冷静到毫无一丝表情。
“谁说我对你没有心!”她的指尖陷入他的手臂里,激动地叫出声,一颗泪水也同时滚落眼眶。
“你如果对我有心,早应该跟我一样,拼命地想在这段感情里寻找未来的出路,而不是只在计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不是吗?”他嗄哑的问号,像一记巴掌,狠狠甩上易子衿的脸庞。
“你明知我不曾预期到我们之间竟会维持这么久的关系”她揪着胸前衣襟,心痛得想快点死掉。
“聪明如你,又怎么会不清楚,我们之间拥有的感觉,绝对不会只是‘一段情’所能了结的呢?”他打断她的话,将她每一寸挣扎全都看在眼里,冷硬表情却下曾因此而动摇几分。
是她的错,她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我一直希望你会更懂得珍惜,更了解我在乎你的心。因为我自认为会是个不限制你的好丈夫,我甚至也自认为会是一个好爸爸。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一起组成一个家庭呢?”
宋路平的话伴随着一阵闪电击上易子衿的脑门,她后背倏的冒出一阵冷汗。
天啊!有件重要的事,她一直没能注意到。
她必须去妇产科做检查,她的生理期已经晚了一个星期了!
一阵昏眩袭上她,她身子剧烈地晃动了下。
“子衿?”宋路平皱着眉,扶住她的身子。
“我没事”她想挤出一个微笑,颤抖唇角却完全不听使唤。
“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坐下来?”
她仰头看着他焦急的面容,艳容闪过一阵苦涩。
“傻子,干么连在这时候都还对我这么好?不是要分手了吗?”她抚住他的脸庞,哑声说道。
“分手是因为心寒,而不是因为不在乎了。”他覆住她的手,深深凝视着她。
“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吗?”她脱口问道,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宋路平垂下眸,沉默了。
易子衿苦笑地别开头,狠狠咬住唇,惩罚着自己的自作自受。
她现在知道了原来一意孤行,单方面地做出决定,竟会那么伤人啊!
“你的脸色很差,我请梅姐先让你回家休息吧。”宋路平望着她在彩妆之下,却依稀可见备受打击的惨白脸庞。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太震惊了”她微声说道。
宋路平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
他突如其来地拥抱,让易子衿胸口一窒。
她伸手用力地回抱着他,把脸庞埋在他的胸前,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茶香,拼命祈祷着他能就此心软,收回“分手”这句话。
一会儿之后,她的下颚,被他的手指柔柔地拾起。
四目相望,她的杏眸焦急,他的俊眼则维持着一贯的儒雅。
“好好保重。”他说,轻轻地推开了她。
易子衿的泪水霎时滑下眼眶。
她紧紧握住拳头,故作坚强地微笑着。尽管她的微笑可能比哭还难看也无所谓,她要他知道她没伤得那么重,她还站得起来。
“你也好好保重。”她故意一耸肩,佯装无所谓。
宋路平没说话,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开。
易子衿看着他瘦高身影,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她跌落在办公椅里,好半天都没有法子移动。
他们真的分手了!
她应该要恸哭失声,她应该要捶胸顿足,她甚至想直接昏厥过去。但是,她不能。
因为她现在有比分手更急的事情要处理!
易子衿拿起内线电话,打给梅姐,在下午请了病假
她必须到妇产科去验孕!
“天啊”易子衿痛苦地低喃一声,把脸埋入双掌之间。
虽然宋路平到了台湾之后,他们之间的亲热便不曾再使用过保险套,但是,她的避孕葯却从没中断过啊懊死的,事情难道就不能简单一些吗?该死的避孕葯!懊死的一切!
懊死的她!
这一晚,是宋路平在台湾的最后一场演出。
谢幕五次,全场起立为他欢呼。他知道自己初次的台湾行,已经闯下一番成绩。
好多艺文界的朋友们开心地告诉他,说他重新热络了京剧市场,带入了一批全新、年轻的观众。
开普艺术已经在和经纪人推敲明年的档期了,一切看来是事事如意了。
宋路平当然很高兴,但总没法子开心到心坎里,尤其是他在参加庆功宴,听到梅姐说易子衿这几天身体不适之后,他更是了无心绪,早早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到了饭店里。
要打电话给她吗?
宋路平坐在床沿,拿起饭店电话好几回,却还是放下了电话。
既然已经分手,既然是要她要一个人好好想清楚他们之间的一切,总不能才过了几天,他就耐性尽失了吧!
可她会不会病到没法子打电话呢?还是,她当真是铁了心想跟他分手呢?
宋路平从床上站起身,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啊!没法子在台湾再多待了啊!
今天早上接到日本的电话,说是有一场临时为地震灾民而发起的慈善活动,就安排在下星期,他母亲已经代为接受了。
宋路平转了身,大跨步走到饭店电话边。
嘟都、都都
宋路平被手机铃声吓掉了手上话筒,他急忙冲到沙发边,抓起他的手机。
“喂?”是子衿吗?
“宋路平吗?我是子衿的爸爸。”
“易伯伯。”宋路平马上正襟危坐了起来,语气激动地唤了一声。
“我们家子衿怎么了?”易伯伦劈头就问道。
“她怎么了?”他站起身,不安地在屋内踱起圆场来。
“她前几天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跟她当初听到她妈妈得到癌症时的情况一样。”易伯伦着急地说道,嗓门很大。
“我几天前跟她提分手了。”宋路平扭紧眉头,牢牢地握着拳头。
“原来你跟她提分手了啊可是,她真的不对劲,脸色很差,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一样。而且,她向来最讨厌喝中葯,昨天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突然拎了一大袋回来,要我每天煮给她喝。”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所有的坚持,都因为她的不对劲而软化。
“她房间灯已经暗了,不如你明天十点到我们家楼下,按对讲机找她吧。她妹妹现在不住家里了,她姐姐那时候也已经去上班了,家里没有人会吵你们。”
“谢谢易伯伯。”宋路平拿着电话,鞠了个躬。
“真要谢,等你真成了我女婿之后,再来谢我吧。记得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别让她以为你的分手只是一场儿戏。”易伯伦叹了口气,挂上电话。
宋路平放下手机,心里更乱了。
他坐在沙发里,狼狈地抱住头,弓着身子,平素的优雅举止早已不见踪影。
他放不下子衿,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烦恼她是不是因为和他分手,而弄得忧郁;懊恼她心中有事,为何不和他说?他们平时不是无话不聊吗?
“子衿”宋路平用力地捶下了沙发扶手,脑中还是一片乱。
他盘起腿,尝试想以简单的打坐让自己平静一些。毕竟,两个人都乱了阵脚的话,是没有法子处理问题的。
一个钟头过后,当心情略微平静的宋路平再睁开眼睛,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为了将身体调养在最适合唱戏的状况,向来不熬夜的他,其实应该睡觉了。
可是,明知道此时多担忧无济于事,但要他真的完全放下心事,倒头就睡,他也实在是做不到啊!
时钟走过了两点、三点,唱了一晚戏的他,好不容易才在倦极的状况之下,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