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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看清楚眼下情况的永璐差点没有失声尖叫,自己居然又一次的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尤其这回她非但是把贺正巽的衣服给剥了,手上甚至还抓着他的长裤,此时的他身上只剩下一条四角裤。
永璐忍不住要怀疑,自己要再晚点醒来,搞不好整个人都已经骑到他身上。
看着仍睡着的贺正巽,她只觉得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疯了!她肯定是疯了,居然真的对一个男人干出这种事?
就在她不信、震惊的当头,受害人居然也在这时转醒过来,慵懒的神情在看清楚眼下发生的事情后
“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将她倏地拉回神,来不及闪躲的她下意识的将手上的长裤往身后一藏,虽说还是晚了。
不同于上回,这回她连辩解的勇气都没了。
罢睡醒的贺正巽神情严肃的盯着她“我以为你保证过了。”眼中闪着无人察觉的笑意。
没有怒责也没有控诉,却已经叫永璐困窘到连头部抬不起来。呜~自己这会在他眼中,无疑已成为色胚的化身了啦!
“拿来吧!”贺正巽对她伸出了手。
她先是没能会意过来,跟着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讨藏在身后的长裤。
尽管心里头感到难堪,永璐仍是硬着头皮将长裤从身后拿出来还给他。
“我”嘴巴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
没有叫永璐回避,这回贺正巽直接抓过她手上的长裤还有被剥去的衣服,当着她的面下床走向浴室。
毫无疑问的,她的人格在他眼中,已完全不被承认了!呜~
看着浴室的门在自己眼前被带上,永璐直想把脸埋进枕头里放声痛哭,为自己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
殊不知浴室里的贺正巽在门带上后,脸上露出满满的笑意。
一会,等他穿回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永璐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跪坐在床上,动也没敢乱动,头低得不能再低。
直到他来到床前,知道终究还是必须要面对,永璐才勉强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
没有开口追问,他只是一语不发的盯着她。
永璐知道他是在等她交代,而她也确实欠他一个交代,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真的很抱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亏她昨晚睡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就只是抱歉?”
一句话问得永璐心虚。
的确,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初犯,单是一句抱歉确实不够。
尽管感到无地自容,她嘴上仍试着承诺道:“如果说有什么我能负责的地方”
“你想负责?”
贺正巽平静的追问让她一时哑住。这种话不都应该是由男方来说才对,自己怎会搞得如此狼狈?
“呃,我是说,要是需要的话”
“怎么负责?”
“嗄?”没有预期到他会直接问。
“还是你只是随口说说?”
“不是的!我是真的诚心诚意。”永璐急忙郑重的保证。
见他看着自己,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往下说。
只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不可能要她也让他脱衣服吧?
“那你觉得呢?”干脆将决定权交给他。
将永璐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决定不再玩了“过来。”
饼去?叫她吗?
她虽然不确定他的用意,迟疑了下还是移动身子挪靠向他。
见到他低头下来,她情急抵住他的胸口“你干什么?”
贺正巽瞥了她的双手一眼“你以为呢?”
问她?她怎么会知道?虽然说他看起来就像是要
“你该不是要吻我吧?”
明知道这么问很有可能换来会错意的难堪,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更贴切的解释。
“有问题吗?”
问题?她问题可大了!
“为什么?”嘴上是这么问,但心却是怦怦乱跳。
如果不是要保持严肃,贺正巽会为她这会傻不隆咚的神情,让心底的笑意泄漏出来。
“既然要交往,自然会有一些亲密的举动。”
交往?!
“你要跟我交往?!”她瞪大眼,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或者你有更好的负责方法?”
永璐发现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装了浆糊,对他说的话无法立即反应过来。
自己差点占了一个男人的便宜,而这男人现在要求她负起责任跟他交往?她没听错吧?
看来她如果不是脑袋短路,就是组织能力出了问题,才会听到如此离谱的事。
“像一般的男女交往?”她忍不住的再确认,等待答案的同时,心中的悸动越来越深刻。
贺正巽的回答是直接吻上她,不再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解释上。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结实的吻住,唇上的柔软温热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心里顿时泛起浪漫涟漪。上次手被他握住时的那种遐想感觉又回来了,一样的粉红泡泡,只是现在多了真实感,泡泡也不会再破灭了
用过早餐的永璐准备跟贺正巽一块出门时,就听到贺母无预警的开口
“今天就让她留在这里吧!”这话是在对儿子说。
永璐一听立即问:“为什么?”直觉就想拒绝。
要她待在这里?她除非是秀逗了,才会忘记伯母根本就不喜欢她。
贺正巽也没料到母亲会这么提议,仍决定先听完她的理由。
“既然都已经在一块,早晚也得学点规矩。”
经过一晚的琢磨下来,贺母对永璐虽然仍存有疑虑,但是儿子这头却是无庸置疑。
积极替儿子介绍对象以来,她何曾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和颜悦色过,就算是作戏,也已经超过该有的限度,更别提儿子那纵容的态度,着实不像他一贯沉稳的作风。
这让她尽管不认为永璐是适合的媳妇人选,但是比起儿子迟迟没有对象这点,终于也不得不试着妥协。
无从改变儿子的心意,就只能试着调教这个不合她意的未来媳妇人选了。
见贺母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询问她这当事人的意思,永璐禁不住要想:她到底还当不当她也在场?
贺母将视线调向她,语带轻侮的表示“总不能让外头的人认为,贺家未来的媳妇不懂规矩。”
虽然说经过刚刚脑袋一时还无法完全回复灵光,永璐仍本能的反驳“我又不需要什么规矩。”
儿子前一刻才要求交往,下一刻做母亲的就要求学规矩,这家子的动作也未免太过迅速了吧!
“这种态度你也看到了。”贺母直接对儿子说,根本不把永璐当一回事。
贺正巽看得出来,母亲已经同意接受永璐,虽然对她仍不满意。
为了让母亲有进一步了解永璐的机会,他尽痹拼出永璐的不情愿,还是依照母亲的决定“今天你就留在这里。”
“什么?!”她诧异贺正巽居然答应。
难道他看不出来他妈打从心里不喜欢她?亏他还要求她跟他交往,吻得她意乱情迷,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
“下班我会回来接你。”
“可是”
永璐才要提出异议,贺正巽已经低头在她脸上烙下一吻,态度自然到让她忘了该如何反应。
“总要让我妈有机会了解你。”他在她耳边说。
贺正巽在留下这句话后便出门,她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
皱着眉的永璐对上贺母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想叫苦。
“好了,该准备工作了。”
堡作?不是说要她学什么规矩?
“王嫂,去把打扫的工具拿来。”
永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直到王嫂提着拖把跟水桶还有抹布出来。
接着贺母表示“等一下王嫂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今天你就负责把屋里打扫干净。”
要她打扫?她没听错吧?
这一家子真当她是家庭帮佣不成?!她的工作明明就是秘书助理啊?
“还站着做什么?嫌时间太多?”
永璐尽管不情愿还是乖乖听话,因为不论贺正巽也好,或是他妈也罢,她都比他们来得小ㄎ丫,根本就没有说不的余地。
最后她只能安慰自己,留在这里总好过到公司去面对贺正巽,毕竟两人的关系转变得太过突然,她一时还无法调适。
贺母盯着永璐认命的开始去打扫。她这么做不无存心刁难的意思,因永璐实在不符合自己心目中理想媳妇的人选,希望经过她的调教后,永璐会变得不一样。
在她丈夫死后,儿子对外得肩负起整个贺氏企业的重担,回到家里自然不需要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奶奶,而是要能把丈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贤妻良母。
所以之前在为儿子挑选适合的结婚对象时,她才会以一些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作为考量。
奈何儿子却有自己的主张,她在无奈之余,决定对永璐加以磨练,让她有能力妥善照顾儿子在各方面的需求。
再一次做回家庭帮佣的永璐尽管满腹不平,也只能认命的听从贺母的指示,接下所有的打扫工作。
甚至贺母还逐一的检查,挑剔她打扫的各项成果。
“看这桌子也不知道要用干的抹布再擦过,窗户那边也没擦干净,转角的地板连拖也没拖,厨房那里也是”
累得半死的永璐面对贺母的存心挑剔忍不住辩驳“之前我也是这样打扫,你也没说不满意。”
突然听到她这么说的贺母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让你打扫了?”
“上回你到总裁住的地方检查,就是总裁要我事先打扫过的。”那时也没听她有这么多问题。
贺母心下诧异。向来注重隐私的儿子,居然会让她到家里帮忙打扫?由此,她更加确定永璐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了。
只是贺母并没有将她心里的意外说出来,嘴上仍故意说道:“那时你只是个助理,现在既然要跟正巽交往,就应该更有自觉。”
哪有这样的?
他们母子俩根本就是以整她为乐,之前是贺正巽那家伙,现在就连他妈也是。
“我跟总裁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们才刚开始交往,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永璐试图澄清,担心再让贺母误会下去自己会被操死。
“都已经睡在一块了,还说不是?”
“那是因为”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贺母也没心思再听她解释“刚才我说的地方都重新再打扫过。”
还来?她都快累死了。
偏偏贺母像是铁了心的找她砸,永璐只能祈祷这一天脑旗点结束。
在贺母那里受了一整天的苦下来,永璐将怒气出在贺正巽身上,认定他根本就是存心的。
说什么要她跟他交往负责,结果却把她丢在家里试凄受难,根本就是存心要她不好过。
亏她早上还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一整天为此心神不宁,简直就是个大傻瓜!
心里头越想越气,所以从上车开始,永璐便一直将脸别向窗外不想理他。
驾驶座上的贺正巽自然也明白,今天她想必是在母亲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对于她这会所表现出来的漠视也就没多说什么。
直到车子抵达巷口,永璐才不情愿的开口“停车。”她只想赶紧远离他。
贺正巽在巷口把车停下,她想推开车门下车,中控锁却在这时锁上。
她回过头来质问他“你又想干什么?”
“我妈让你受委屈了?”
哼!明知故问,她根本就不想理他了。“你快点把门打开。”
累到腰都快直不起来的她,这会只想回去躺下来休息。
贺正巽非但没有照做,反而还向她靠了过来。
“你干什么?”
她下意识的往车门边靠,直到他的气息将她包围。
“你、你别乱来喔!”心里因为他的靠近而感到压迫。
他却无预警的问道:“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以为他又想干什么的永璐,对他的突然提问感到意外。
“为什么会想脱我衣服?”
突然听他提起,她一窘,被他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给吓到“呃,那是”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她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睡梦中做出那种事来,尤其对象还是他?
“是什么?”
“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她意图耍赖带过。
贺正巽却由不得她,只听他提醒道:“除非你忘了脱的是谁的衣服?”身为当事人之一,可不能说不关他的事。
永璐顿时一阵气虚答不上话来。
见她这样,他忍着嘴角的笑意,好心的开导她“知道吗?只有在喜欢上一个人时,才会想跟对方发生亲密的举动。”
喜欢?!
感觉心里的秘密被知道了,她一口否决“不可能!”
料到会听到她这么说的贺正巽,只是不疾不徐地反问道:“或者,你能想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一句话将她给问住。
他长得又帅又有型,有哪个女生不会喜欢他,更何况,她并没有找到适合他的对象,他还是给她一份工作,虽然工作内容和家庭帮佣没两样。
可是就算她真的喜欢他,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她可还没忘记自己现在还在为打扫的事情生气,而且这家伙老是以整她为乐,她才不要顺着他的意承认。
等着她的答案,贺正巽深深的瞅住她。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感觉,她对那个吻的率直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永璐尽管不想承认,但面对他的质问和勾人的眼神,心里的感觉像是打翻蜜罐般,香香甜甜的。
没错,也许一开始在他身边工作时,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身体自主的动作已反应出她的潜意识,明显的表现出对他有非份之想,所以才会在睡梦中对他做出侵犯的行为,而且还不只一次!
想着想着,永璐不自觉的脸红起来瞪着贺正巽的脸,她不知道她这个模样已经露了馅。
贺正巽开口“都想清楚了?”
永璐有点赌气的别开视线,困窘的没敢看他。
“既然这样,你应该也不会反对才对。”
反对什么?
她不解的回过脸来,就见贺正巽无预警的欺上前,在她尚来不及反应时,已被结实的吻个正着。
贺正巽加深了这个吻,让她真实感受他的心。
半晌后,他才终于放开她,永璐则是大口喘气。
他语带正色的表示“下回如果想要就直接对我开口。”指的是她接连两回的侵犯之举。
什么?“你胡说些什么!”本就嫣红的双颊顿时涨得更红。
“既然已经决定交往,就不需要不好意思。”贺正巽故意逗她。
“谁在不好意思了?你这大色狼。”
被指为是大色狼的贺正巽,则是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着她。
永璐被他瞧得泛窘“把门打开啦!”故意粗声粗气的掩饰自己的羞赧。
贺正巽这回倒也没再为难她。
中控锁一被解除,永璐随即头也不回的推开车门下车,仿彿身后有恶鬼在追似的。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什么嘛!他根本还是喜欢闹她。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儿子喜欢的对象,贺母也没理由再叫罗瑜湘等她儿子,于是特地找她出来要把事情说清楚。
接到贺母邀约的罗瑜湘带着期待前来赴约,尤其在那天离开贺正巽的公司后,她原本还有些担心。
只是才刚坐下来不久,她没想到会听到的是
“贺妈妈对你实在是很抱歉。”
这样的起头让罗瑜湘脸上的期待不免敛去“贺妈妈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贺妈妈是应该要当面跟你爸妈他们说声抱歉的,只是想了一想,还是应该要先跟你说一声。”
“贺妈妈要跟我说什么?”语气隐约流露出不安。
“贺妈妈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希望正巽能跟你交往,希望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哪里知道正巽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贺妈妈是打算”心里多少已经猜到贺母的决定。
“贺妈妈知道这么说对你不公平,毕竟一开始是贺妈妈主动提起的,但是正巽那孩子坚持要跟那女孩在一块,贺妈妈也没有办法。”
虽然是预期中的答案,罗瑜湘仍难掩失望“是因为她真的怀孕了吗?”
“不是,贺妈妈问过他们了。”
罗瑜湘因而松了口气,但心情仍显得沉闷。
知道自己应该要放弃,她还是忍不住再确认“贺大哥他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这话让贺母更觉过意不去了“是贺妈妈没有这个福份,能让正巽娶你当儿媳妇。”
“贺妈妈别这么说。”尽管心里满是失望,罗瑜湘仍是得体的安慰贺母。
“你就是这么乖巧,才让贺妈妈对你更舍不得。”
罗瑜湘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容,算是回应贺母的赞赏。
只是她心里明白,单是乖巧并不足以掳护心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