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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细碎的足音自巷子口传来,一个微瑟缩着肩膀的人儿走入巷内,被街灯映照在地下的人影看起来特别细长。
唐昭昀一面走,一面在心中咕哝,早知道就不要跟小时她们玩那么晚,等一下回家一定会被骂。
思及家人可能会等门,她加快了步伐。
未料,她人才刚转个弯,一个人影倏地冲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并以布中掩住她的口鼻,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镇夜的守候,他终于等到了。
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将陷入昏迷的女孩拖进黑暗处,猴急地扯下蒙面的丝袜,再以发抖的手解开女孩的上次扣子,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肤及白色的胸罩。
“呼真不错,我果然没挑错人,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够了”
嘴甩几乎流下口水,他迫不及待地隔着胸罩先捏了捏她小巧却不失坚挺的胸脯一把,才淫笑地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
虽然这儿暗了点,不过他办事速度快,玩完了就把她丢在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先把她的裙子掀开,正要拉她的内裤时,有人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中年男人闻言,顿时倒抽了口冷气,跌坐在地。
“你你我只是看到看到她昏倒在路边,才顺手顺手把她搬到这里来来休息”中年男人回过头,对上一双在夜里仍晶亮如星的眸子,挥汗如雨地背着事先想好的说辞,双腿不禁一软。
他虽然观察了这女孩的作息时间很久,但这可是他第一次犯案,要是他被抓到警局去,让他家里的那只母老虎知道了,一定会切了他的命根子的,呜
中年男人直冒冷汗,因为他不懂身穿白袍的男子在笑什么,虽然他的笑看起来很温和,但是他明白,那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特别浓重。
“是这样子的吗?”白袍男子问道,目光自那衣衫辛褪的女孩身上转回中年男人的脸上。
“是当然是。”
中年男人作贼心虚,不太敢直视白袍男子的眼,一时紧张,裤子的拉链往上一拉时,他突然毗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因为方才欲火高张的结果就是夹到了呜
“你没事吧!大叔。”
阙督泛噙着笑意,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第一次出手的采花贼。而且看他此刻脸色发白的样子,颇令他深感同情。
同为男人,他是非常明白那种“切肤之痛”的。
“唔唔没事我没事!”中年男人痛苦地夹住双腿,逞强地对他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不过看这个情况,他今晚就算真的想“做些什么”买一打蓝色小药丸来遏不晓得有没有效哩!
“没事就好。”阙督泛憋着笑,终于知道为什么胞姐阙淮歆那么喜欢捉弄人了。
中年男人看着他身着白袍,忍痛地道:“唔你
你是医生吗?那她就交给你了”说完,他扶着墙,渐行渐远。
目送着他离去,阙督泛这才将视线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并且细心地帮她整扣好上农的扣子后,才为她披上自己的白袍。
“遇上我,算你走运。”阙督泛对着昏睡的女孩说道。
由于光线不明,阙督泛着不清楚女孩的容貌,只是将她抱了起来,往自己家里踱去
浑浑噩噩地醒来,还来不及看清楚天花板的颜色,唐昭昀便痛苦地抱着头。
“天是谁在我的脑袋瓜里恶作剧啊”现在她的脑袋里仿佛有一群大象在奔跑似的,震得她不断揉着太阳穴。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打开,一股清香淡雅的味道传了过来。
“你没事了吗?”一名抱着一束花的美艳妇人踱了进来,顺手把床边花瓶里的花换上。
“你”“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吗?”妇人展露笑颜,笑容中有着全然的温暖。
“昨天晚上”
被她这么一提,唐昭昀想起来了。
昨夜她太晚回家,走进暗巷时被人迷昏了那她有没有——
手颤抖地掀开被子好确认自己的情况,虽然察觉自己的衣扣少了几颗,衣裳也有些肮脏,但大体看来她应该安然无恙。
这下终于令她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太好了她没事,她无法想像今日报纸的社会版上若是刊登出不幸的消息,父母亲会有多么的难过。“放心,你没事。”美妇人安慰她。
唐昭陶也回以一笑。“是你救了我吗?真谢谢你”“不,不是我,是我儿子。”美妇人一边答道,一边走至一旁的衣橱,找出一袭样式简单大方的女装来。
“你儿子”唐昭晌羞红了小脸。
现在回想起来,睡梦中仿佛有双温暖的大手抱着她,原来那是是男人的手。
蓦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惊呼了声“糟糕了!”
“怎么啦?”
“我我一夜没回家,肯定会被修理”唐昭钧懊恼地说道,连忙自床上弹坐起来穿鞋。
美妇人立即来到她的身畔安抚她“不要急,娃儿,督泛他从你的背包裹找到了电话本,昨夜已经请管家打电话给你父母了。”
“是真的吗?”唐昭昀心想,那个男人的心思真细腻。
“是的,你不用紧张。娃儿,不如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我就叫督泛送你回家。”美妇人将女装交给她。
唐昭昀心想也对,便向她这了声谢,抱着衣物走进浴室,但心里却一直回荡着两个字。
督泛那是他的名字吗?
半个小时后,唐昭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出房门。
看得出来这房子的设计师相当有品味,放眼看去全是原木地板,走廊的两侧挂着栽满长青植物的竹篮,自然的风味显露无遗。
唐昭昀沿着走廊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间有着一大片落地窗的客厅,窗外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树,适时地遮住艳阳。
偌大的客厅内,全都是藤制家具,藤桌、藤椅、藤制的矮柜等等,上头还覆盖了小碎花布中,看起来美轮美矣,满室温馨。
察觉她一走近,坐在摇椅上的美妇人便起身了。
“娃儿,你洗好澡了?”
唐昭昀感激地朝她微微颌首。“是的,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等我将衣服洗过,再拿回来还”
“不用了,反正我女儿不喜欢这些衣服,不如就送给你好了。”美妇人笑道。淮歆只喜欢扮男人,因此这些女性化的衣服已经挂在那里不少年了,还不如送给她好了。
“不这怎么好意思呢?”唐昭昀有几分紧张。
这美妇人任在这样高级的宅子,又有着超乎常人的尊贵气质,唐昭陶平常落落大方的个性,在她面前也不免腼腆了些。
“对了。娃儿。娃儿的一直喊,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呢?”
“我姓唐,叫昭昀,王昭君的昭,日匀昀。”
“唐昭昀,嗯,好名字。我叫罗艳文,你就喊我艳姨吧。”美妇人的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唐昭昀不禁跟着露齿一笑。“好的,艳姨。”
唐昭昀的随和令罗艳文对她的印象不错,因此地走到她的身边这:“我想,我儿子没救错人。”
前一回,几个她经营酒店的死对头,派了一个妖烧的女人来色诱她儿子,但好笑的是,待她急急忙忙赶回家时,督泛居然跟那女人玩起西洋棋来,而且还连胜了十五局。
呵!每回一想起这件事都能让她失笑,也颇令她担心,是否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让督泛不近女色呢?
这问题着实困扰她良久。
不过昨晚她休息在家,却看到他带了一个女孩回来,心裹不晓得有多高兴,可惜女孩居然只是地一时好心救回家的,教她好生失望。
督泛天生比别人多了点爱心,小时候只要看到流浪动物,他都会把它们抱回家养,因此有一阵子,家中院子里全都是他捡回来的小狗、小猫,直到淮散抱怨途径,才全部送人。
希望这一回他的爱心能让他谈恋爱。她很喜欢督泛救回来的这个女孩,若能和儿子成为一对,该有多好。
提起救命恩人,不晓得为什么,唐昭昀的心中一阵骚动,粉脸微泛红潮。
奇怪了,照理来说,她并没有见过救命恩人,她怎会变得如此扭捏呢?艳姨的那一句“没救错人”又是什么意思?
唐昭昀不解,不过她仍然赶忙问道“我我想跟我的救命恩人亲自道谢,可以吗?艳姨。”
罗艳三笑,看到她脸色红润且充满活力的样子,不禁对她多了些亲近之意,看来她是个挺活泼的女生。
“当然可以。”她求之不得呢!“他在后头的花房里,你顺着这走廊走到底,右转就可以找到他。”
“谢谢艳姨。”唐昭昀突然倾身给了罗艳主个大大的拥抱,令罗艳文先怔,随即娇笑出声。
看着唐昭昀跑离,罗艳文暗忖,这么活泼的女孩子,说不定能引起一心只有学问的儿子的注意力。
呵呵!她十分期待。
按照罗艳文的指示来到花房前,唐昭昀吃惊不已,她仰头望着玻璃花房发呆。
“真美”
是啊!这里的每一样设计都深保吸引着她,要是哪天她也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那她铁定作梦也会偷笑!
透过玻璃,她看到花房里群花绽放,美不胜收。
想必园丁光是忙着照料这一屋子的花,就得费上不少精神和工夫,否则这里的每一朵花儿怎能开得如此动人?
“啊!惨了,我忘了问花房的门在哪里了。”唐昭昀抬手拍了下额头,大叹自己怎么这么胡涂。
这花房看起来挺大的,她决定沿着花房周围找去,总会找到的。
她往右边沿着花房走,边走还边发出赞叹声“真不是普通的有钱”
没多久。她被花房里的一个身影给吸引住,于是朝他猛挥手。
“喂!请问一下,花房的入口在哪里?”等她喊出声,她再度拍了下额头。“我真笨,他在里面怎么会听到我的声音嘛!”
于是她靠了过去,本打算拍打花房的玻璃以引起他的注意,熟料一看清他的样子,她整个人就呆掉了。
那个男人身穿白袍站在花海中,一面浇花一面细心地整理枝叶。
呃该怎么形容他呢?
他的五官有些秀气,却十分有味道,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粗浓的眉哇!超级大帅哥。
唐昭昀的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着。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她皱起眉头,以前见同学花痴一样他说着某某班的男生长得好帅,或者是某某偶像跳舞帅呆了,她都非常不屑,没料到她现在也像个花痴一样地盯着一个男人看,无法移开视线
阙督泛将水龙头关掉,朝一旁甩了甩莲蓬头,将里头的水甩干后,才把手中的塑胶管给卷起来。
不过当他正要移到花房另一头去时,却发现有个女孩的脸几乎贴在玻璃上。
他微扬起浓眉,饶富兴味地看着女孩。
女孩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两手贴放在玻璃上,樱桃色的红唇还念念有辞。
他好笑地踱了过去,打开离她不远处的门,促狭地道“擦擦你嘴角的口水吧!”
“口水?!”
唐昭昀倏地蹙起眉,听话地以袖子往嘴边一抹,这才发觉她被耍了。
她是淑女那!怎么可能流口水,去!
她目露凶光,却看到他在笑。
天啊!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这男人不仅说话的声音好听,连笑起来的样子都摄人心魂,要命。
“你你太可恶了!”
右一拳、左一拳如果可以的话,唐昭昀肯定会这么做,但是但是她的心跳很不规则,怪怪的。
阙督泛停下笑声,凝视着她微啄的小嘴,觉得她很可爱,尤其是那双发亮的眼眸,特别吸引人。
“别生气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阙督泛看到她孩子气地想跳脚,笑意在肚里打滚着,却不敢逸出唇畔。
“我我在找门啊!”见他就站在花房门口,唐昭昀有股想要大吼的冲动。
如果她早些发现们的位置,她也不用被人取笑了。
“门?”阙督泛又是朗声一笑。“这儿不就是门吗?”他心想,这小女生是打哪儿来的呀,真是有趣,瞧!她现在握紧拳头的样子更有意思。
真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跟阙淮散一个样,老爱逗弄人家,但眼前这女孩真的满特别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哦!”唐昭昀咬牙切当地道,身子一侧,准备要进入花房,这才察觉到一件事。“你你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督泛吧?”
阙督泛看着她仅到胸前的高度,扬起唇角,笑了。“我是阙督泛,你是我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他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女孩。
“不会吧!”她惊呼道。
没料到生平第一次令她有心动感觉的男人,居然会是她的救命恩人!
阙督泛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你中信?”
“不当然不是,只是没有想到你你”她摇摇头,思索着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
“我怎么样?”
她的确与众不同,至少她是第一个令他提起劲想陪她闲聊的人。
平时他在学校不是这个样子的,对于那些爱慕他的女助教或女学生,他向来是有多远躲多远。
“你很秀色可餐!”
唐昭昀本来是想秀一下自己的成语能力才会那么久才回答,却没有想到一开口,阙督泛又是一阵朗笑。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他长得秀色可餐,这小妮子真实!
“你你笑什么?”唐昭昀倒根想哭。
向对自己喜欢的男生,她却一直闹笑话,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大哭一场。
“我哈哈很抱歉,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长得‘秀色可餐’。”他笑得眼角隐约含着泪光。
“是吗?”她有些提不起劲。
“是的。”好不容易停下笑意,阙督泛终于想到正题。
“你找我有事吗?”
“啊!对了,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她说得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因为他一直在笑她。
“不客气,只是以后你回家的时候要小心一点。”阙督泛突然伸手揉了下唐昭昀的头发,令她失神一愣。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昭昀小心翼翼地觑了阙督泛一眼,又马上把目光调回来。
该死!她现在愈来愈像那些暗恋人家,但是又不敢正大光明注视人家的同学了,她真的对他一见钟情了吗?
“我我会的。”她小声地答道,心里又开始懊恼,为什么她的思绪会被他影响得如此彻底呢?
“那好,我们走吧。”说罢,阙督泛率先走出花良,往唐昭昀来时络而去。
唐昭昀小跑步跟上。“走?去哪里?”
“不是我母亲要你来找我的吗?”
“是是啊!”她边说边喘气。
天哪!他的腿好长,他主步她几乎得三步才跟得上,这是什么世界!唐昭昀小声地咕哝,不过仍奋力跟上。
也不晓得阙督泛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观察力敏锐.在走了没几步后,他便放慢了步伐,与她并行。
这令唐昭昀颇为吃惊,心里也漾起一股暖意。
她心想,说不足他只是爱捉弄人罢了,心地并不坏。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见她很辛苦地跟在他身边,阙督泛本想伸出手去牵她,但是却没有动作。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因为他从没有产生过这种念头。
“就在昨晚我遇到坏人的附近”说完她微颤了一下。
深深为自己安全无虞而庆幸着。
“那好,离这里并不远,用走的就可以了。”说完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他觉得她的头发很柔软,他很喜欢这种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