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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严泽岳陪她们来到庭院车库,他先为松元璎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再随着孟瑷晞来到驾驶座车门边。
为她开了车门后,他握住她的手腕,没打算让她立刻上车的意思。
“给我一个吻再上车。”他说。
“现在?!”孟瑷晞睁大了眼,不太相信他做了这样的要求。
松元璎正在车内等她,而她的干爹、干妈也还站在屋子大门口望着他们呢!他居然现在跟她讨一个吻?
“对,就是现在。”他笑意盎然。
“可是”她将迟疑写上脸,转头看向王氏夫妇,摆明顾忌着他们。
“他们会替你高兴的。”他低声道,不再管她是否同意,俯首轻啄一下她的唇瓣,离她的唇一吋后,他笑说:“等你回答,太久了,直接来干脆点。”
“严泽岳!”她有些气恼,管不住手,搥了他胸膛一下。
这撒娇多于真正气愤的动作,让严泽岳的笑容拉得更大。他忍不住将她拉向自己,紧搂了一下。
“听你叫我的名字,才觉得自己名字好听,如果能再少一个姓,就更好了。”
“你少恶心了,这真不像你!”
“找个时间,我们好好沟通一下,我觉得你根本不认识真正的我。”他半玩笑、半严肃地说,轻掐了下她脸颊。
“真正的你是怎么样的?”她仰头望他,眼底真有着几分困惑。
他俯接她投射来的目光,沉默了片刻,神色严肃地说:
“你会了解的,我保证会在最短时间内,让你了解真正的我。所以,你可以开始考虑一下嫁给我的可能性。”
“嫁给你?!”
“对,嫁给我。一个月是我的忍耐极限,我跟你打赌,最多再一个月,你就会答应嫁给我。”
“”孟瑷晞震惊得无法给予响应。
“开慢一点。”他将她送进车子里,为她关妥车门后,目送她离开。
驶离王家宅院,瑷晞一边开车,一边沉思了起来
她发现,严泽岳是个习惯使用命令句的男人;她发现,严泽岳是个很有自信的男人。但他会不会自信得过了头?竟觉得她会在一个月内同意嫁给他?
结婚对她而言,实在是有点遥远的问题。
坐在一旁的松元璎,表面沉默,实际上却有满腹问题想问,不过,她贴心地选择暂不开口,因为她发现,她的孟姐姐似乎需要一段时间沉淀思绪,她看起来好像很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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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孟瑷晞的车子远离王家宅院,严泽岳没上停在一旁的车子,反而旋步走回屋子。
门里的两个人,一张脸带着笑,另一张脸则带着忧虑。严泽岳看了看牵着手的他们,说道:
“我们进屋说吧!”
王原夫妇一颔首,走在前头回到客厅。
“我去泡一壶你们都爱喝的春茶。”始终噙着笑的许蕙幼说,她瞧见王原脸上的忧愁,理解地找了个借口,把空间留给需要单独谈谈的两个男人。
“王叔”
“大少爷i”
两人同时开口,亦同时停顿。王原叹了口气,让一步说道:“你先说。”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请王叔安心。”
“唉我怎么安心?大少爷,我受了严家许多恩惠,十八年前,要不是先生借我一笔创业金,我今天哪里有这样成就?我心里戚激你们,严家老老少少,不管是夫人、先生、三位少爷,我都当你们是恩人。
可是,我跟幼幼没儿女,我是真心把瑷晞当我的孩子。一边是孩子,一边是我的恩人”
“王叔,你究竟担心什么?”
“我豪门多恩怨,大少爷,藤堂家台面下的丑闻,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先生每年有五个月待在日本的原因,你是知道的。”
“我是严家人,不姓藤堂。”严泽岳说,坚定无比。
“就算是严家,也是大户人家。况且,你到底会不会姓藤堂,还是个未知数,万一你我担心瑷晞!”
严泽岳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替自己的“布局”做简报啊!
“爷爷合并松元家的野心,有泽昊替他完成,我们严家就不再亏欠藤堂家什么了。”
“二少爷?”
“对,将来泽昊会娶松元璎,成为藤堂家的继承人。”
“璎小姐?这松元家不也是要继承人吗?”
“王叔,我真佩服你,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难怪爸爸当年愿意无息借你创业金;难怪短短十数年,你能将一家小鲍司经营成跨国企业。爷爷看不明白的事,你远在台湾,竟看明白了!
我跟爷爷点过这件事,我们最后的打算是,未来会将泽昊跟小璎的儿女,过继一个给松元家。表面上,孩子是松元家的继承人,将来长大了,孩子的爸爸姓藤堂,孩子的妈妈也是藤堂家的媳妇。
松元家的一切,最后全变成藤堂家所有的机率,有八成。这算盘怎么打都划算。”
“二少爷肯吗?”
“他当然肯。他爱松元璎,就算现在不爱,将来也会爱。因为,松元璎爱的人是他,等她年纪到了,我会帮她,到时,泽昊不爱她都不成。”他笑了,笑得胸有成竹。
“我以为璎小姐爱的是三少爷”王原表情疑惑。
“泽曜只是小璎的烟雾弹。”
“但二少爷肯改姓吗?”
“当然。只要他娶松元璎,就得无条件同意改姓。六年前,小璎来台湾住了三年,当时父亲告诫过我们,谁娶松元璎,谁就得承担认祖归宗这项重责大任。父亲的告诫不能推翻,因此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是让泽昊爱上松元璎。
我不会改姓,瑷晞更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任何委屈。瑷晞的爸爸,请您务必安下心来,相信未来的女婿我,绝对会把一切都打点好。”
“未来的女婿甲哈哈好!我接受大少爷这个新身分。”王原终于笑了,收了笑之后,他换上一脸深思,好奇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瑷晞满二十岁那天。”
“什么?!七年多以前?”
“那天晚上王叔给了我一张你们开庆生会时的合照,我带照片回家,看着想着,才发现我对瑷晞,其实已经变成另一种情感。
没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前,我一直认为我会成为继承藤堂家的牺牲者;发现之后,我立刻知道,为了瑷晞,我必须拒绝这种牺牲。
这些年,表面上我帮着爷爷掌管一部分藤堂家的企业体,实际上,我是一步步将责任分给泽昊。”
“二少爷恐怕到死,都不晓得你的算计。”王原半是叹息、半是佩服。
“算我对不起他。”严泽岳笑,却没丁点歉意。“为了瑷晞,我走得算是千辛万苦了。”
客厅里,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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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八天前,孟瑷晞没出现在日本,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严泽岳开着车,边往他位于天母的宅寓驶去,边想着,如果瑷晞没在八天前意外进入他的生活,那么一切应该会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走。
他会等她写满两百封信,然后跟她见面,正式追求她,接着等在最恰当的时机,向她求婚。
可惜人算总不如天算。
瑷晞不在他计划之内出现,害他整颗心吊在半空中,摇晃不安,担心着这些年他的耕耘,会不会都白费?
即便在知道她跟泽曜演的戏码后,他的心也没能因此多轻松几分。因为,他必须赶忙将一切可以先实现的计划提早。
他苦笑。想在一个月内向瑷晞求婚,他可得非常拚命,光是爷爷那一关,就难过了。
他晓得爷爷其实比较希望他成为藤堂家的继承人,尽管爷爷也同意泽昊继承藤堂家,但在泽昊未确定成为继承人之前,爷爷不可能由着他自主婚姻。
他想,也许他能用白纸黑字的合约方式表明,他同意在泽昊万一不能继承藤堂家的状况下,无条件继承藤堂家业,这样,爷爷或许会同意,他娶瑷晞这件事。
只不过,签那纸合约是招险棋!万一泽昊不能成为继承人,他势必得接手藤堂家。但,除了这招险棋,他没别的路可走了!他不想再等一年半载,才能拥有瑷晞,老实说,恐怕连一个月他都等不了。
所以,他决定拿他们的未来作赌注,赌双胞胎弟弟泽昊一定会接下继承人的位置,也赌泽昊活得够久,久到至少能生下两个孩子,-个继承藤堂家,一个继承松元家
如果天上诸神愿意眷宠他跟瑷晞,他们的未来,自会安然无恙。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想着想着,决定拨通电话给让他这阵子昏天暗地的始作俩者--孟瑷晞。
“瑷晞。”他对着手机说了名字,已设定免持装置的手机立刻自动拨号。
电话响了几声后,传出响应:
“我是孟瑷晞,你好。”
“到家了吗?”他也不表明身分,直接问道,唇边隐隐含笑,像是笃定她能听出是他。
“泽岳?”她说的是不肯定的问句。
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在电话这头,笑得更满意了。
“是我。你进步得真快。”
“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她明白他指的“进步”是什么,也不反驳,只是好奇他如何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她不记得给过他。
“王董告诉我的。你还没到家吗?”
“刚进门不久。”
“平安到家就好。”
说罢,电话两端都没再发声。
严泽岳开着车,直至碰到一个红灯,停车后,他才又说:
“我再转个弯就差不多到家了,可是我碰到了红灯,得先停下来。瑷晞,我对你的感觉,就像现在,明明知道目的地就在前面了,偏偏遇到红灯,如果没有红灯,我早就早就拥有全部的你,不必再等一个月了。”
“我们的红灯是什么?”瑷晞拿着手机,发起怔来。严泽岳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撼动了她。
“我们的红灯啊”严泽岳忽然低沉地笑出声来,问:“你先回答我,你跟我一样,迫不及待回家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总比不是来得好。”他了解地微笑着。这一切,对不了解的她来说,是太快了点。“我们之间的红灯,找时问,我再一一跟你说明白。”
“严泽岳,你这算什么回答?”她觉得被耍了。
“很认真的回答。我不想在电话里说那些麻烦事,已经绿灯了,希望我们之间的红灯,也能很快转绿我车子要进地下室了,等会儿恐怕会收讯不良,十分钟后,我再拨电话给你。掰,我爱你。”
电话断讯,孟瑷晞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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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天天见面,这样的情况已经延续两个星期之久。
每天,严泽岳不是约她一起吃中餐,要不就是一起吃晚餐,倘若碰上工作忙碌,即使见面时间得排到消夜时段,他也不辞辛劳。
两个星期前,他在电话里头说了“我爱你”之后,却表现得像是没这回事般,也不再提爱这个字眼。
她有时看着他,免不了要困惑,那句“我爱你”会不会是她错听了?
今天晚上,他带着她到天母,说是打算在天母一带用餐。但,车子却一路开到了住宅区,没多久,竟开入某栋高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我们不是要去吃晚餐?”
“是啊。”他在车格内停妥车,熄火。“厨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她被动地等待他为她开车门,牵她的手下车。
“这里是”
“我住的地方。”他回答她的困惑。“今天晚上,我希望能跟你吃一顿不受任何人打扰的晚餐。有些事,我决定告诉你了。”
“关于我们之间的红灯?”她问。
“对。那些红灯真是麻烦呢!”他泰然自若地笑,嘴上说麻烦,却不见他脸上有分毫苦恼。
他们搭电梯上楼,进屋,屋子里弥漫着迷迭香的芬芳,一个身穿白色厨袍的年轻女子,迎向刚踏进门的他们,笑得温婉可人。
“大少爷、孟小姐,晚餐都准备好了,在餐厅里。祝你们用餐愉快。”
“这次真谢谢你肯来帮忙。”严泽岳先对厨子道谢后,才转向瑷晞说道:
“瑷晞,这位是我们家的厨师,梁葭娜。葭娜的父亲原是我们家的厨子,退休后,幸好葭娜愿意继承梁大厨衣钵,我们一家子才免于挨饿。”
“大少爷,你别说笑了!好了,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们用餐。今天的主餐是迷迭羊肋,搭九六年法国红酒,希望你们喜欢。”葭娜拉出迷人的微笑,离开屋子。
两人来到点了蜡烛、气氛温暖的餐厅,他替她拉开椅子,安置她坐好后,才走向另一个位子。
从前菜到甜点,满桌子食物,瑷晞实在怀疑自己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葭娜从小苞着梁大厨住在我们家,简直像是我们的妹妹。”严泽岳说,注意到瑷晞似乎对满桌食物有些疑虑“呵呵我保证你吃得完。葭娜去年才从法国习艺回来,她的西餐手艺精湛,料理出来的东西,只会让你觉得吃不够。”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吃不完?”她十分讶异他看出她的想法。
“因为我很注意你,所以知道你的想法。”
他说得好像看穿一个人的想法,是天经地义的事。但瑷晞并不认同他的话,她不认为很注意一个人,就能精准猜出对方的念头,不过她没打算反驳。
她先尝了尝蔬菜草莓色拉,蔬菜是新鲜清脆的甜,草莓尝起来微酸,没想到这蔬菜与水果,口味这么搭。
“真的很好吃!”她很快吃完色拉,满足地说。
“很高兴你喜欢。其实葭娜”
“为什么一直提葭娜?你们该不会有什么暧昧吧?”她微拢双眉。
这问题竟让严泽岳一时怔愣,回答不来。
他自己从没往那方面想过,瑷晞竟误会他了!
愣了愣,他沉沉笑出声音“你吃醋吗?”
“刚吃的色拉搭的是酸酱,现在已经分不太出来吃下的,是不是带了酸的醋!”她没正面回答。
“也就是说,你不肯定是不是吃了醋,但肯定味道是酸的啰?”
孟瑷晞白他一眼,不回答,只是低头吃起主菜的羊肋。
严泽岳可不希望她消化不良,瞧她有些过度用力地切割着羊肋,他决定赶紧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不过他承认,知道她有那么一些介怀他跟别的女人有否暧昧,某些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虚荣心被满足下。
“我刚刚想说的是,其实葭娜是泽曜心里真正爱的女人,虽然泽曜死不承认,还老在花丛里游荡。”
“咦?真的吗?!”这可引起瑷晞百分百的好奇了。“葭娜也爱泽曜吗?”
“她爱。但觉得不敢高攀,所以努力保持距离。”
“不敢高攀?”
“她当严家所有人都是救命恩人。十年前,梁大厨病危,必须换肾,恰巧我父亲的肾适合他,于是就捐了肾给梁大厨。
几年前,葭娜到法国习艺的学费、生活费,全是泽曜出的,不过,泽曜把一切推到我父亲身上,我父亲也配合他。
葭娜将我父亲看得比神还重要,对她来说,我爸爸不只救了她父亲,还出钱让她出国深造。恩人的儿子,她怎么敢高攀?”严泽岳轻描淡写带过。
“原来是这样”瑷晞理解,几秒后感觉不对“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难不成担心我对泽曜旧情未了?”
“呵呵”他低笑,晓得她对“偶像”的莫名崇拜“你多想了。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解释我们遇见哪些红灯的开场白。”
“泽曜是我们的红灯?”
“可以说是,但也可以说不是。我父母提前半个月回台湾了,前天晚上,我母亲提到你,她说,既然我敢抢弟弟的女朋友,就得有本事还他一个。”
“啊”瑷晞发出一声惊叹,忘了继续吃东西。她没料到alice竟然会知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可以。我还他一个梁葭娜。我母亲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她要我转告你,随时欢迎你嫁进严家。所以,泽曜这个红灯,现在算是转绿了。”
“alice难道不会觉得我一下子跟泽曜一下子又跟你这样很很没道德吗?”
“没道德?”他扬眉,被她使用的词汇逗笑“我母亲的开明程度,绝对令你咋舌。她年轻的时候,可以早上抱着甲先生拥吻,中午窝在乙先生怀抱里,晚上跟丙先生春宵一度。比起alice,你可以算是贞洁烈妇了。”
孟瑷晞果然好几秒说不出话来。
“你把你母亲形容得形容得好像”她实在找不到形容词。
“像交际花?”他接话。
“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不太好吧?”
“可惜这是事实。我母亲认为,没好好玩过的女人,就听天由命跳进婚姻,是蠢蛋。在那保守年代,我母亲算是异类,幸亏我有个宽容的好外公,以及一个慧眼识明珠的好爸爸。总之,我很幸运,有一对天下最棒的父母。”
“你确实非常幸运。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的红灯,还很多吗?”
“说多也不算非常多,但有个超级大红灯是事实。明天下午,我得去日本一趟,最晚五天后回来。”
“去解决那个超级大红灯--藤堂爷爷吗?”
“瑷晞,你真的很聪明!”严泽岳眼中满是赞赏,冲动之余,他问:“今天晚上你能不能留下来?”
哎!他还是忍不住
他心中挣扎了好久,看着她水亮聪慧的双眼,想到他可能有五天见不着她,他便管不住自己,还是问了出口。
“可是璎一个人在家”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薄弱拒绝理由。
“下午我打过电话告诉她,说你今天有可能不回去。她说她会去王董家玩,今晚就住在那儿了。”他说得一脸问心无愧。
“你奸诈!”
“如果你坚持要回家,我不会勉强你。瑷晞,你很不愿意留下来吗?”
瑷晞犹豫半晌,说:
“吃完饭,我再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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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封信--亲爱的大哥:
爱,应该是什么感觉呢?诗人说:“爱教人生死相许。”爱使顽劣的人臣服,卑微的人发光。只不过,再多词汇,也无以形容此刻盈满我内心的感受于千万分之一。
我从不知道,爱与性相合,竟是如此动人心魄,就像窥得天地宇宙间最瑰丽玄妙的华美殿堂,产生的感动,让我惊喜,也想流泪。
然而,这就是爱的感觉了吗?
亲爱的大哥,你爱过吗?你是否曾切切实实爱过一个人呢?你能告诉我,这就是爱吗?
我在经历过狂喜后,忽然有了疑虑--我爱了吗?
永远爱你的瑷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