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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有力的臂膀,
好似小船的双桨,
畅游生命的海洋,
随着哭闹的声响,
带我到这世界上,
您本是一名木匠,
每天工作的模样,
衣服总是那么脏,
却从来不对我嚷,
一家之主的担当,
教我做人要坦荡,
不辞辛苦把我养,
学习方面很倔强,
一丝不苟对我讲,
让我身思两不忘,
睡觉之前您在旁,
重温历史的光芒,
带我美美进梦乡,
饭菜做的特别香,
总是盼我能长胖,
有次调皮雨下浪,
生病感冒床上躺,
默默无言您在旁,
担心自责挂脸上,
初入小学的课堂,
您告诉我要坚强,
我也没让您失望,
年年第一常拿奖,
步入乡学的殿堂,
您的忧愁挂脸上,
关心做饭的食堂,
让我瘦小的胸膛,
能否微微的长胖,
进入太学的门墙,
您多了些许忧伤,
首次远离了故乡,
专属个人的小床,
能否带我入梦乡,
跨入社会的厂房,
心系工作的现场,
每天对我念不忘,
要牢记安全总纲,
认真工作不受伤,
记得那年结俪伉,
您的嘴角总上扬,
吃下幸福的喜糖,
门前房后炮声响,
完成任务喜洋洋,
总有一言挂嘴上,
家里添丁人财旺,
盼当爷来紧上岗,
脸上挂满了慈祥,
幸福笑声串满巷,
当爹之后向您仿,
教育孩儿比我强,
父爱永恒不能忘,
祝愿您身体健康。
施敬贤站在一个破旧的房屋内,看着墙上用锅底灰写的黑色文字,很是感慨。
这是一篇赞美父爱的文章。
“没想到在这木板的世界中,还有如此佳作。”
正在施敬贤感慨之时,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姐姐,你捂住脸做什么,你眼前的那东西又是什么?小志都看不到你的脸了。”
施敬贤回过头,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自己身后,昂着小脑袋,投来疑问的目光。
施敬贤知道,眼前的小男孩是她的弟弟。
俯下身,正要回答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在其耳畔。
“行了,死丫头,每天都看个七八遍,烦都烦死了!你爹已经死了!别看了!快去地里干活!”
施敬贤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手拿锄头,从门外进来,快步走到自己面前。
“给,拿好锄头,快去地里干活!”
“嘿!你瞅什么瞅,老娘知道你对我这个后妈有意见,你亲爹倒是对你好,可有什么用,短命鬼一个,你若是有血性,就离开这个家!如果没血性,就拿好锄头去地里干活!”
“老娘可告诉你,今天,京城有个大官要来咱们村,县老爷同样会来,他们要选出一个模范村,哪个村的庄稼长的好,会获得千两白银,我们家最少得到十两白银,所以我们村必须得到第一名,每个村的庄稼长的都差不多,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庄稼地整理干净,记住,地里不能有一根杂草!”
“啥也别说了,快跟老娘走!”
“小志,你也去。”
不等施敬贤说话,妇女便拉着她向外走去,一人扛着一个锄头,锁上大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田地边。
施敬贤看着一片绿油油的禾苗,心中有所异动。
从出生到现在,她没有去过田地里,更没有亲眼见过禾苗。
对于禾苗的了解,也只是在课程中通过视频看到过。
此时亲眼看到禾苗,心中感触颇深。
“大妹子来了,快清理一下你家田地里的草吧,你看,有不少呢!”旁边一妇人打招呼道。
“嗯,花姐,这就干。”后母对妇人笑着点点头后,拉了一下施敬贤胳膊,烦道:
“你个死丫头,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啊!怎么着?还得老娘教你吗?”
还别说,对于施敬贤来说,的确需要教,因为施敬贤压根就没有碰过锄头。
至于除草,那就更别提了。
“嗯?你个死丫头怎么回事?赶紧干呐!再不干,老娘把你卖到春香院!”
“老娘可告诉你,这次的银两相当于白得的,要是因为你的过错让老娘得不到银两,老娘扒了你的皮!”
旁边花姐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这女娃子,不是大妈说你,我们村得到第一名后,我们每家每户最少分十两白银,你可不能拖我们后腿!”
施敬贤皱着眉头,这后妈太恶毒了。
得不到第一就扒皮、卖到妓院,太过歹毒。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此时,蹲在那里拔草的小志说:“拔草,拔草,什么时候是个头,还不如拔禾苗呢,把禾苗拔高,别人一看就知道咱们禾苗长的好……”
本是小志唠叨的话,听在妇女耳中,却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后母与花姐对视一眼,皆露出惊喜的目光,二人一拍大腿,“对哦!”
“把禾苗拔高,那么我们村的禾苗就是最高的,如此一来,定然能够鹤立鸡群,成为第一名!”
同个区域,一同种下禾苗种子,那么禾苗生长的高度自然一样,看不出区别。
之前,只想着清理杂草,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但不曾想到拔高禾苗。
经小志提醒,没有头绪的他们如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两个妇女向四散而开的街坊邻居跑去,将这一重大发现告诉他们。
不一会儿,所有村民弯下腰,开始将一个个禾苗向上拔,只埋了一点点根部。
施敬贤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口中喃喃:“这……这就是《拔苗助长》吗?”
为了得到十两白银,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考虑这样会造成如何严重的后果!
联想到自己木板上写的是【贪婪】二字,施敬贤突然有所明悟了。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除暴安良,必须把【暴】除走。
【贪婪】是【暴】吗?
她不确定。
她阻止过乡亲这种愚蠢的行为,但没有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一个个禾苗连根拔起。
在京城官员到达之前,他们刚刚完事。
所有官员对于这田地里的禾苗赞赏有加,并当场表示乡亲们每人会得到十两白银。
乡亲们一个个欢呼雀跃。
待官员走后,乡亲们兴高采烈的结伴而归时,来了一阵风,将田地里所有的禾苗尽数吹倒。
看着其他村庄田地里安然无恙的禾苗,乡亲们傻眼了。
紧接着,一个个暴怒而起。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今年我们吃什么?”
“老汉要杀了他!”
没一会儿,乡亲们已经找到源头,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向后母跑来。
“就是你们一家子出的馊主意!赔我们禾苗!”
“对!赔我们禾苗!”
“必须赔!否则老汉杀了你们!”
后母抱着小志,孤儿寡母惊恐的向后退去。
此情此景,施敬贤已然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暴】,需要她解决。
虽然这里有近百个乡亲,但无论申乃超,还是倪勇猛在这,凭他们二人的武力值,都可以通过以暴制暴的方式轻松解决。
施敬贤武力值虽不高,但她有其他手段。
手握锄头,微微一笑,迈步而上,站在后母身前,目光扫视每一个乡亲,淡淡开口:
“何老汉,田狗剩家的鸡好吃吗?”
此话一出,能够看出来,站在最前面的两个老汉脸色变了。
施敬贤没有给他们震惊的时间,继续炮轰道:“田狗剩,何老汉家的狗好吃吗?”
迎着二人震惊的目光,施敬贤继续说:“你们两个互相偷了对方家的鸡和狗,算是扯平,但还需要我再道出一些秘密吗?”
二人对视一眼,尽皆摇头。
站在二人身后的许长毛举手道:“需要需要,你继续说,我喜欢听。”
施敬贤瞥其一眼,淡淡道:“许长毛,昨夜子时三刻,你家后院牛棚,你与一寡妇行苟且之事,需要我说出其名字吗?”
“不需要,不需要,我走,我走了……”许长毛看着施敬贤,仿佛见到了恶鬼般,边说边跑走了。
何老汉和田狗剩二人同样面露恐惧的向人群外走去。
施敬贤淡淡一笑,看向其他人,“怎么,需要我将你们的秘密说出来吗?”
其他人如何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皆扛着锄头向家跑去。
施敬贤之所以能看出乡亲们的秘密,完全是因为戴着的眼镜。
当她刚出现在这里,看到后母时,已然发觉,她这个身体的父亲是被后母所杀。
父亲发现小志并不是他亲生的,怒火冲心,对后母有了杀意,但却被后母察觉,先下手为强了。
施敬贤看向小志时,也能看到小志的恶,由此她断定,在这里,她的眼镜能显现出人们的恶。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其实,作为杀手,她也可以专门对付一个人,一个最为叫嚣的人,把对方打怕了,自然可以震慑住其他人。
对待愤怒暴起的乡亲们,能兵不血刃的解决,再好不过。
乡亲们离开后,紧接着,施敬贤连同锄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