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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打发了任建遣,沈风飓百般无聊的在会场里绕了一圈。
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有紧迫盯人的视线牢牢追随着他,几乎今晚所有的女人,全成了狩猎的高手,一双双饥渴贪婪的眼睛,死盯着会场里所有的男人,那些精锐无比的目光,就像一支文长矛,准备在适当的时机射出,好在宴会结束前挑选到一个最有权势的伴侣。
他体格壮硕、年轻、性格又多金,女人自然不会放过他,所到之处,比天王出马还轰动,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完全失去应有的气质与风度,不到半个钟头,他就被那些烦人的女人逼得逃出会场,另外寻找喘息的空间。看来今晚他注定找不到伴侣,得独守“空闺”
他走到门口,准备到外头透透气。
掏出烟正准备点上,忽然听到转角的楼梯口有人在说话,他立即停止点烟的动作,专注侧耳倾听,发现对话中女性的声音很耳熟。
那是
“唉!我只是想透透气,为什么会有一些不识相的癞蛤蟆跑来打搅呢?”
说话的人,不正是任水盈那个让人吐血的搪瓷娃娃?
沈风飓以为她在讥讽自己,气愤地甩掉烟,大步走过去,想好好教训她,不料走近一看,才发现她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讽刺三个挡在她面前的纨绔子弟。
那三个人沈风飓认得,有两个是萧氏企业的少东,另一个则是杨议员的独生子。
这三个家伙全是一丘之貉,仗着家里有钱,镇日穿梭在台北各大酒家,稍有不顺心就翻桌揍人,白喝白嫖不说,还砸毁店面、聚众滋事,他们的父母头痛不已,却无力制止他们的恶行。
沈风飓没让他们发现他的到来,只是默默隐身在墙角,冷眼旁观任水盈这个愚蠢的娇娇女,如何处理这场危机。
“漂亮的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让我们送你回家,好好疯他一整夜。”
“疯?谁疯了?是你们吗?需不需要我送你们到精神病院去,看你们喜欢住哪间医院,我都可以安排。”
任水盈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得像花朵般灿烂,天真得仿佛不知道危机即将降临。
这个笨女人!沈风飓无声叹息着。
“臭女人,你在说什么?我们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面对他们自以为是的叫嚣,任水盈只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
为什么从古至今,这些不学无术的无赖说的台词都一样?难道经过几千年的进化,坏人一点长进也没有?
“瑞祥,跟她哕唆什么,先把她带走再说,我快憋不住了!”
杨应和早被她的美色迷得忘了魂,要不是这里随时可能有人出现,他真想“就地解决。”
“你的嘴真臭广他淫秽的语气,让任水盈十分生气。“你们这样胡来,不怕我宜扬出去,影响你们父亲的声誉吗?”
“我们才不怕!”杨应和狞笑道:“我们敢在外头玩,自然有一套脱罪的方法,凭我父亲的势力,只要我告诉记者是你主动勾引我,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才撒谎污蔑我们,你说记者会不信吗?”
“你”任水盈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居然是一个为民喉舌的议员教出来的“好儿子。”
“少囉索!瑞祥,你捂住她的嘴,别让她乱叫。瑞棋,你抓她左手,我抓右手,趁现在没人,快把她带到车上去!”
“好!”萧氏兄弟在杨应和的指挥下,一起冲向任水盈,任水盈既不闪、也不躲,只是毫无畏惧地站着,冷眼瞪视他们。
沈风飓一看,顿觉事情不妙。他们三个虽然有几分醉意,但终究是男人,力气比她这个柔弱的女人大上许多,他本来已经决定出面解救,没想到就在一瞬间,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哎哟!”
萧瑞祥和萧瑞棋兄弟根本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一就被摔飞了出去。
任水盈一个过肩摔解决了萧氏兄弟,随即利落地转身,举起穿着银色高跟鞋的小脚,狠狠往杨应和的胯下蹋去。
“喔喔我的妈呀1”
杨应和这辈子从没这么痛过不停,痛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曲身抱着下体跳个
沈风飓没尝过那种滋味,却可以想见一定痛得要命,但他一点也不同情杨应和。
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早该受点教训了!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任水盈这个他认为柔弱无能的女孩,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能够赤手空拳解决这三个坏蛋。
“现在三位还想和我出去玩吗?如果想,我继续奉陪,不过依我看你们恐怕没那兴致了,还是乖乖回家疗伤去吧!”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我是柔道三段的高手,这是我第一次跟没有功夫的人对打,你们自愿成为我的活体实验,我应该向你们道谢才对。谢谢咯!”
说完,径自踩着灵巧轻盈的步伐走回热闹的会场,留下三个可怜的家伙,躺在地上呻吟哀嚎。
那个细致得像洋娃娃的女人是柔道高手?救救命啊!
任水盈会功夫?
沈风飓欣喜于这个事实,他本身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很少有人能和他对打,没想到外型柔美如同娃娃的她,居然拥有和他相抗衡的实力。
她完全挑起他的兴趣,让他原本枯寂的心再度燃起兴奋的火焰,仿佛寻获一个全新的猎物,急欲征服的野蛮因子在他的血液里流窜。
他决定将她纳入自己怀里,让她成为自己专属的女人。
他既有钱、又有能力,可以满足她的一切需求,他相信她会高高兴兴投入他怀中,成为他的新欢。做了决定,沈风飓从墙角走出来,对三个还在哀嚎的败类说;
“刚才的事,我全都看见了,劝你们以后最好收敛—点,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去騒扰刚才那位小姐,我不但让你们无法在台湾立足,就连你们的父亲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不要以为他们很有本事,什么都罩得住,要是惹到我,我会让你们一无所有,什么都罩不住!”
三个人自知理亏,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他们虽然无赖,却不是笨蛋,沈风飓的权势和影响力有多大,他们不是不晓得,只能怪自己惹错人,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见他们怯懦无语,沈风飓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看看时间,宴会也快结束了,按照俱乐部的安排,今晚他可以选择一名心仪的女性,在俱乐部提供的总统套房内共度浪漫的一夜。而他已经挑好自己想要的人选了!
币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气定神间的走向宴会厅。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纪录,女人自然也一样!
“怎么回事?会场好像鼓噪了起来?”
任水盈站在人群中,好奇地转头张望。
四周的人尤其是女人,莫不神情亢奋的望着前方,补妆的补妆、搔首弄姿的忙着搔首弄姿,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的到来。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家好像很激动。”任水盈询问身旁一位女土。
“你不知道吗?今晚俱乐部特别邀请的四位金卡贵宾前来,他们可以在所有的女宾中挑选一位佳丽,共度这个美丽的夜晚,他们现在正要开始挑选对象,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兴奋!”年近中年的女士不落人后,马上拿出粉盒猛扑。
“什么?”任水盈一听之下,大为震惊。
现在是什么年代,居然还有这种类似帝王选妃的八股场景出现,简直把女人当成货架上的猪肉,任人挑选嘛!
她立即往后退,一直退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好避开这场荒谬的闹剧。
虽然说那四个男人条件都很好,但她绝不想成为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玩物。
她一路遇到一位体积庞大的女士后头,才暗自松了口气,这下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了吧?
不过那位体积庞大的女士似乎喷洒了过多的香水,刺鼻的香味隐约飘过来,害她老想打喷嚏。
她捏捏挺俏的小鼻子,拼命忍住打喷嚏的冲动。
唔,不行!她快忍不住了
“哈哈哈啾!”
她用手捂着口鼻,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
“啊炳!看我找到什么了?”
一个熟悉的嘲弄声,从她的头顶上方传采,她先是僵硬地一愣,然后松开双手,缓缓抬起头。
不不会吧?!
“沈风飓?”她震撼得宛如末日降临。她一定是沾到瘟神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沈风飓一双利眸打量她,像在挑选货架上的鱼肉。
“我没有躲呀!”她强辩。
“没关系,我有一整晚的时间,你可以继续狡辩。”
从她悄悄往后溜,他就看得一清二楚,还想狡赖?小骗子!
任水盈一双黑白分明的晶莹水眸转呀转、绕呀绕的,就是不想看眼前那张夹带声讨气势的俊颜。
她不是怕他,只是有点不想跟他正面冲突罢了!美女嘛,总是怕像他这种高头大马的野兽。
“呃你找到你的一夜佳人了?”
“没错!”
“就在这附近?”
“没错!”
“不会正好穿白色的衣服吧?”
“没错!”
沈风飓双手环胸,不耐地用脚打拍子。她应该知道,他要的人是她!
任水盈左右张望,看见刚才那位喷洒过多香水的“庞大女郎”正好也穿白色洋装,她顿时双眼一亮,马上将她推到沈风飓面前,高兴地说:“小姐,恭喜你,你入选了!”“我选的是你!”沈风飓气得想杀人,她竟敢装蒜?
“真的吗?沈总裁,你真的选我吗?真不敢相信,我不是在做梦吧?”“庞大女郎”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
“你的确是在做梦!”
沈风飓毫不客气的泼了她一盆冷水,他宁愿当一辈子和尚,也不会看上她。
“任水盈,你给我过来!”他转向任水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来非常吓人。
人家说他脾气火爆,像头翻的猛狮,果真名不虚传。
“你竟敢耍我?快给我过来!”
“不要!我不要和你共度一夜,你去找别人。”她傲然告诉他。
“我不要别人,我要的就是你”沈风飓不耐等侯,大步走到她身旁她,走向通往总统套房的电梯。
众人见状,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他四处张望想找妹妹,却发现她不见了,这时旁人才告诉他。“你妹妹被飞飓航运的总裁带走了,恭喜你:你就快成为沈总裁的大舅子了!”
“啊?!”
任水盈一时疏忽,被他拦腰抱起,等她想使出功夫抵抗时,已经被他牢牢钳制住,来不及脱身了。
“我不要!救命呀!大哥你们谁来救救我”
任水盈拼命呼喊,但平日保护她十分周到的大哥,却在这个重要的时候不见人影,她马上朝围观的众人伸出手,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惜大伙儿全做壁上观,没有人伸出援手。
任水盈的心直往下沉完了!
电梯门合上之后,任建湟才从洗手间出采。
吃了太多免费的鱼子酱闹肚子了!
“咦,水盈呢?”他的总统套房,一面应付她拼命捶打的小拳头。
任水盈学过功夫,打起人来毫不含糊,幸好他也有硬实的功夫底子应付,否则这会儿就算没被捶断肋骨,铁定也会被打得内出血。
他一掌抓着她的两只小手,腾出一只手去开门,任水盈不到最后一刻不肯死心,奋力摆动双脚,猛踢他的下腹。
“小心一点,我可不想当太监。”他低声警告。
“放开我!放唔!”
他将她扔进柔软的床铺里,她晕眩了几秒,起来继续抗争。
“放我出去!我不想跟你上床,放我出去!”又爬
“或许你很期待,不过很抱歉今晚我没打算跟你上床!”
他转身走向俱乐部事先准备好的小餐车,从冰桶里取出一瓶冰镇过的勃根地1984年葡萄酒,倒进两个漂亮的水晶杯里。
见她一脸狐疑,他耐着性于再次解释:“别担心,我并不打算霸王硬上弓。”
要是以往,他绝对没这么好的脾气,是自己心仪女人的分上,他才勉强解释。
“你以为我只有三岁的智商吗?”不过看在她
任水盈才不相信声名狼藉的他,和女人在总统套房共度一夜,只为了促膝长谈?
骗谁呀!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想和你聊聊。”
他将其中一杯红葡萄酒递给她,她怀疑地瞪着那杯酒,深怕里头下了什么迷葯或春藥。
沈风飓摇头叹息,收回原本打算给她的那杯酒,一口喝个精光。
他将杯底展示给她看,并说:“里头没有下藥!如果我想要你,根本就不需要借助藥物的帮助。”
“你真自大!”她冷哼着接过另一杯葡萄酒,慢慢嚷饮着。
“我不是自大,而是自负!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所以才敢如此自负。”他又倒了一杯葡萄酒,轻轻撞击她的杯缘。
“干杯!”
“你是不是想灌醉我,好乘机为所欲为?”
醇美的葡萄酒使她的双颊渐渐染上酡红,晕、更显艳丽,沈风甩几乎看呆了。
“你很美!”他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说来好笑,这是他第一次赞美女人。
以往他所交往的对象,都是为了钱才与他在一起的拜金女郎,对他来说,她们不是情人,只是一个发泄的对象,他不会浪费唇舌,赞美这种可以用金钱交换的商品女郎,但是她例外。
“所以你想染指我?”她秀气的打了一个酒一嗝。
这下沈风飓火了。
“你那么希望我侵犯你?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他甩开酒杯,大步跨上前,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扑倒在床。
他故意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将她牢牢钉在大床上,她手上的葡萄酒泼了出采,溅湿她的脖子和胸前的衣服。
“你想做什么?”
她惊恐地盯着他,发现眼前的他居然变成两个。
她眨眨眼又摇摇头,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糟了!她忘了自己连一点酒量也没有,竟然还喝了酒,虽然葡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可是她的头已经开始发昏了。
“我想吻你。”
他低下头,伸出炙热的舌头,沿着她曲线优美的颈部,缓慢地将泼洒在肌肤上的酒液舔干。
“天花板好像在转晤”
沈风飓封住她的樱唇,将她未完的话合进嘴里。
他用尽毕生的温柔,极尽缠绵的吮吻她、摩挲她、爱抚她,从她的红唇,移到挺俏的鼻头,再悄悄滑到凹陷的眼窝
她的一切是那么美好,,肌肤细致毛又长又卷,像一尊美丽细致的娃娃的呼噜声,也像贪睡的小猫一样可爱,
呼噜声?芳唇柔软,睫就连她所发出
他猛然抬起头,发现她果然紧闭着双眼,睡得十分香甜,他轻拍她的脸颊,企图唤醒她:“水盈?醒醒!任水盈?”
她的回应是不耐地咕哝几声,然后翻过身继续睡,酒精在她体内产生作用,让她沉睡得像个孩子。
他挫败地坐在床沿,瞪着她沉睡的面容生闷气。
她这样不给面子的呼呼大睡,要是传了出去,他的男性雄风将置于何处?
算了!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在今晚要她,她睡着也就算了。
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替她将贴身小礼服脱掉,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他别开头,不看她凝若白脂的躯体。不是道德感作祟,纯粹是不希望自己睡得不安稳。
美色当前,看得到却吃不到,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