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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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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闲紧双眼,天使的羽翼。神圣雪白的双翼,曾经翱翔高飞,最后断翼而堕人界断翼的天使,不再有任何荣耀

    远古的记忆,纵然已成稀微的残存,唯有这烙印似的痛与耻,像扎在心头的刺!

    “臣是光城圣使,对前世没有记忆!”

    再次被抽离的兰飞,立于另一端,看着这令人莫名惆怅的一幕。

    看着冷淡离去的银发背影,妖魔之君缓缓垂下眼眸,彼此拉开的距离,是那不变的昼夜双彩,奇魅而丰富,就像两人复杂的心境。

    纵然背对着,但是兰飞知道,翔在哀伤,因为风送来了他的泪。

    恍惚的影像再变,兰飞发现“自己”奔跑于一道又一道的石墙门,长长的石道悠绵深长,令人有种不知前方是何事物的恐慌“她”却只是飞速奔驰。

    直到尽头出现,前方竟还是一堵墙,但“她”发现自己速度不减的直冲而去,就在“她”以为要撞上时,竟就这么冲出石墙来到了外面,天空不同于那平时绚丽的色彩,举目望去皆是凄幽、阴暗,只有虚空一抹光,绽出蓝绿星芒,远处飓风漩涌,送来不安的气息。

    “冬之圣使,请你回头。”严肃的声紧随而来,却见不到人出现。

    “怎么,连狼斗星都无法阻止你为主出头吗?”“她”冷嗤。

    “君上不顾本体在万年冰潭下,不惜冒着耗损魔元的危险,以幻影术见你,如今你想辜负君上一片心意,乘乱离开吗?”妖魔界正逢一百六十年一次的狼斗星大放,其星芒会与魔气互噬,连魔力也发挥有限。

    哀着腰上的小锦袋,里面正是终于到手的青珀。“如果没有青珀这个诱我入妖魔界的局,也不会有冒着耗损魔元的危险发生吧!”意味对方自作自受。

    “你又何尝没有任何算计。”回驳的声,犀锐讽着。“早就算准三界钥约之期将至,君上得进入万年冰潭下,无法以实体相见才独闯妖魔界,你就这么害怕见到实体的君上?”

    “害怕!?”银发之人略眯起眸,却是不置一词再次迈开步伐。

    “站住!从远古时期至今,君上终于等到出现人界的你,绝不能让你离开。”

    “纵然是远古神魔,面对狼斗星,你连真正现身都不能,又还能发挥多少能力。”

    “无知!”一声喝斥,前方张起五色光,挡住了翔的去路。

    “五色魔狩法!”兰飞听到“自己”如此说着。

    红、黄、蓝、绿、紫,每一道光所发出的气势令人吃惊,兰飞能感觉到连翔都讶异了。

    “好个折冲之破!”狼斗星下,每个妖魔界人能发挥的魔力不到三成,但眼前不到三成的能力,却已足够挡住他,看来远古神魔非但不能小觑,能力只怕都超越大司圣,与光城圣院的神祭司同等。

    “你不该惊讶,远古时期我们曾经交手过,银、天”!”

    翔沉下面容,既没动手也没回应,唯有圣使权杖能突破这三成力的五色光,但置身妖魔界,如何唤来上界圣物?此时远方的天际忽出现一丝不同于狼斗星芒的白光,他眸瞳亮起。

    “苍昊”猛地扬声叱吃,风回漩涌,毫光轰震大地。

    顷刻间,光化去、风停了,地上已空无一人。

    不同于之前与翔的同身同调,此刻的兰飞完全置身其外,看着黑云叠涌的高空,劲风盘旋,一只白色的大老虎驰骋于天际。

    坐在它背上的主人,拍抚着它顶上的虎斑纹,有别于平时的淡漠,笑的充满稚子之情。

    此刻的翔额上浮嵌着属于冬之圣使的梅花印记,俊逸的面庞已转成女子的清丽,臂上挽着权杖“苍昊”飘扬的银发灿耀夺人。

    四季司圣解开封印后,外型与性情皆有一定程度的变化,与其它同伴不同的是,解开封印的冬,性别由男子变为女子。

    忽然一股异常强烈的气袭来,只见前方一座高耸穿云的顶峰,坐着一个修长挺拔的黑衣身形。

    见到对方,兰飞发现白虎背上的翔震愕住。

    一身黑衣、黑长发的男子,手肘靠在随兴曲起的膝上,他没有回头,侧颜在扬飞的长发下,看得并不真确,只知他目光望着虚空,像在沉思。

    “狼斗星正盛,你不该这样现身。”

    “你担心吗?”黑衣男子出口的声带着霸气与冷峻。“是为自己,或者为本君?”

    峰顶上回首蓦然的面庞,兰飞惊讶!这人竟是魔皇大公。

    黑发魔王相当邪俊异魅,深暗的瞳眸,定如盘石,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威胁。

    “无论为男为女,你都令本君着迷。”看着翔一身灵秀绝俗的女子模样,魔皇大公黑瞳深凝。

    兰飞讶异的看着于云端上对峙的两人,不解到底怎么回事?金发温柔的魔王!黑发邪魅的魔王!这二者全是魔皇大公!?

    “远古时期,你也是趁狼斗星离开,当时本君不顾一切追出,最后魔元重创,而你失了双翼。”见翔的异样神情,魔皇大公纵笑,充满嚣狂,也凸显那抹属于魔性的邪气。“前世,你那对雪白的双翼是被本君活活折断,如何,感觉到背上的痛了吗?银天使!”

    “住口不要再说了!”仿佛被挑起了心中深处的某个痛点,翔怒喊。

    “我的银天使。”连眼都来不及眨,兰飞就见那抹黑影来到翔的眼前,大掌抚上那属于女子的嫣柔而颊。“从远古时期的相遇,本君的金色神性爱你,黑色魔性也爱你。”

    魔皇大公俯首,对那不动也不避的红唇印上一吻。

    “这一次,本君就放过你,记住,再次相遇,你要面对的是金色神性和黑色魔性皆存的本体,那是让上界尊皇和人界上父都忌讳三分,也是你避之唯恐不及的魔界之王。”

    金色神性和黑色魔性!远古神魔!?兰飞看着魔皇大公消失后,翔拭过额上冒出的冷汗,颓然靠在白虎背上,显然方才他并非如外表那般镇定自若。

    此时,另一道人影接近,翔像没发觉,只是埋在白虎颈背上。

    “危险”在旁观看的兰飞不禁大喊着。

    翔依然伏在白虎背上,来人那对散着磷光的双眼充满敌意,手上持着一根青色细枝,闪烁幽绿芒光,与妖魔对战经验丰富的兰飞,一望即知那是相当歹毒的武器,一旦刺入体内,魔气将如酸蚀,把体内的一切化成血水。

    “翔翔”发现自己离这些画面越来越远的兰飞,发慌的伸手想捉住陷入危险而不自觉的弟弟,黑暗却再次降临笼罩。

    “不翔”她猛然睁开眼,自己还握着青珀,站在林木旁。

    拿起手中的青珀,她明白了这颗圣物吸收了冬部分记忆,也或者是冬下了封咒,将到妖魔界的情况藉青珀传给她,唯有她握住青珀才能开启封咒。

    “这么说翔最后见到的是焦独!”那覆着斗篷的老妖物,竟想以如此狠毒的方法暗算弟弟。可恶!

    席斯一身伤又像落水狗般狼狈,在紫微的扶持下,不停哀声惨叫。

    “我一定要带这身伤去跟大司圣讲,还要跟光城圣院的司律庭投诉,身为圣使竟殴打大神官我要上告”

    “好了,先把伤养好,要怎么上告再说,目前”紫微说到一半停顿住,楞看前方。

    “怎么了?”席斯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兰飞再次快速朝他们奔来。

    “还来!”席斯下巴快掉下来。

    “看来飞飞是想杀了你吧!”

    “不、会、吧!?”那种阵仗再来一场,他还有命吗?

    火速冲来的人已逼到眼前,席斯吓得躲封紫微身后抱头大喊。

    “杀掉一个爱好和平、洁身自爱、平时只行善不为恶的圣职者将是天地不容举世同哀的悲痛啊不要杀我”

    就在他求饶大喊时,那道飞快的身影就这样冲过去。

    “呃”席斯看她跑去的方向。“她想去议事大殿吗?”真是,早说嘛,吓死他!

    “月帝和一群人正在商议事情吧!”

    “没错,有我们光城圣院的人、四大圣君派来的人,还有荒魁之原的使者”正揉捶肩膀的席斯忽一停“她去那干什么?”

    两人互看一眼,面色同时剧变。

    “飞飞别乱来呀”紫微拔足追上。

    “我的建议是胡说八道的别信呀”席斯也随后大喊,却又马上改口。“要做什么也等我到场不要让我错过任何好戏呀”

    议事大殿里,众人研议着“三界钥约”之期到来的防守。

    “月帝!”守卫拦之不及,猛然轰开门的兰飞,一副高亢的激昂。

    飞飞,怎么了?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月帝皱眉。

    “陛下,无论婚约或一切条件我都答应,所以”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要灵气”话一说完,跃上议事长桌,对着主位上的月帝冲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就见她一家伙扑倒月帝,然后在大家骇声惊喘中,抱住月帝的颈项,以久旱逢甘霖之势,覆上(吞噬)月帝的唇。

    席斯、紫微赶来时,就见坐在月帝身上的兰飞像似已吸够了灵气,手背一抹唇,得意道:“焦独,哼!”直到那身影跃起消失,众人才回过神,赶紧上前扶起被“强压”在地“强吻”甚久的受害者。

    “唉呀,飞飞,月帝早晚都是你的人了,何必急于这一时,就做这点小动作呢,真是!”席斯的话听不到缓和场面的紧绷,反倒有错过精彩一幕的扼腕。“嗯,秋曾说过,东方的古老国度有一种术法,叫采阳补气,不知道这种算不算。”

    够了。月帝抚揉眉头,神情莫测,众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见他转头,对桌上一颗水晶球道:大司圣,春之圣使是你的属下,你没话说吗?

    “是本司圣的错,教导失当,以致冒犯了月帝!”水晶球映出灰白长发的老者,目睹一切经过,老脸惭愧叹气。

    她既有胆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表示她得负起责任,否则要置朕的尊严于何地。

    “当然,光城圣使个个敢做敢当,圣院定会给月帝陛下一个交代。”大司圣拍胸,内心很激动,因为他最想对亲爱的徒孙说的是干得好!这下有众人的见证,还怕光城圣院和银月古都的关系不稳吗?

    大势已去,紫微摇头,这下兰飞完了,完全不用再想摆脱掉和月帝的婚姻,唉!鲁莽的家伙。

    经过刚才那一幕,在场每个人都相信,传言中,春之圣使觊觎月帝的美色,欺月帝年少玩弄感情,于情于理,他们都得对月帝仗义相挺。

    冲出东方城堡的兰飞,策马奔往南方妖魔界,为了保住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气,不敢妄动舞空术,只好藉助脚力。

    “春之圣使,找人吗?”苍哑的声传来。

    马鸣长嘶,兰飞勒住,看着前方高岩上的焦独。

    “老妖物,你把翔怎么样了?”

    焦独阴森咧笑。“担心吗?春之圣使。”

    “该死的家伙!”兰飞从马背上跃起,昂立另一端高岩,迎视着斗篷下那对磷光之瞳。“再不说,别怪本圣使拿枷锁卷咒对付你”就在她伸手要请出卷咒时,另一个声响起。

    “干得好,焦独,你真能把春之圣使引出东方城堡。”鸠闇出现在焦独身后,随侍着一群护卫。

    “鸠闇殿下!”

    “炎妖看到你独自往东方城堡,样子很奇怪,再加上回报的探子说春之圣使出东方城堡了,本殿下才赶过来。”

    “炎妖。”青幽的瞳看着看向鸠闇身后的红衣妖魔,掠过一丝诡芒。“老仆是想给殿下一个惊喜。”

    “确实是个大惊喜。”望着猎物,鸠闇兴奋极了。原本指望灭能帮忙,没想到从日前对上兰飞之后,灭就失去踪影,害她气得直跳脚。

    “很好,这一次本圣使就好好教训你们主仆俩。”更重要的是一雪前耻。

    兰飞发现那一直令她悬挂于心的黑樊子“灭”不在,不禁有些失落,她一直想再见那名黑衣女子。

    “只要抓到你,就能引出月帝,到时世上最美的月辉之华,就是本殿下的。”

    “再说一次!”兰飞不敢相信出自己耳朵。“你的目的是月帝!?”

    “没错,这就是本殿下出妖魔界到人界的目的。”

    “哗!”她第一次用钦佩的目光看鸠闇。“你好有勇气喔!”竟然会这么想要那个可怕的少年月帝。

    “听说你与月帝相爱甚深。”鸠闇背着手,笑得相当得意。“虽然本殿下杀不了你,也无法得到你这最美的云絮之白,但是抢走你最爱的月辉之华,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也够让你痛苦了呃!?”

    兰飞五官扭曲俱张,额角还有些抽搐浮动,显然这些话对她影响甚大。

    “焦独。”鸠闇对老仆道。“看来人界那些传言是真的,春之圣使非常喜欢月帝,用不当手段得到月帝的感情,瞧她,光听到会失去月帝,整个人神情都变了。”

    “想来不是谣言,是真实。”焦独认同。

    “总之,你乖乖就擒,等月帝来,本殿下会留你一条生路的,毕竟杀了你这活生生的云絮之白也可惜。”

    “用不着!”

    面对忽然大叫的兰飞,鸠闇吓了一跳。

    “原来我灵力尽失、尊严扫地,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别扭小子,他居然还敢占我的便宜,用下流手法烙印记,死月帝吼”兰飞快学野兽狂咆,她到底交了什么天下第一烂霉运。

    “你”她杀气的食指,指向鸠闇。“要那个阴险月帝早说嘛,虽然身为光城圣使我不能帮你,但也不会碍到你呀,干么要得到那个什么月亮的光,就要拿什么东东白的开刀。”忘了那些美丽名词,兰飞只有一股气直冲脑门。

    “喔,没知识。”对她连优美词汇都记不住的鸠闇,过敏到极点。“你不用硬装了,春之圣使,我知道,你无法失去月帝的。”

    “谁装呀,你喜欢那个别扭小子自己去找他,关我什么事呀!”

    “不要逞强,本殿知道你很爱月帝,怎么能接受失去他的打击。”

    “喂,你讲不讲道理呀,不要喜欢装小,脑子就真的跟小孩一样,跟你说不关我的事!”

    “你才有没有一点常识呀,竟然连月辉之华都可以讲成月亮的光,云絮之白讲成什么东东白,本殿下真怀疑四季司圣的程度,再说失去相爱的人本来就是痛苦。”

    “就跟你说我不爱月帝。”

    “就叫你不要硬装了。”

    鸠闇、兰飞双方为此大吼,吵起来。

    “我装什么呀,如果月帝真是我的人,送给你都行。”哼!

    “哟,你这么大方。”谁信呀!

    “废话!月帝只有外表能看,性格我可不敢领教,本圣使爱他,哈哈除非我疯了,否则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呢”就在她讲的意气风繁,忽然紫瞳一转,神情端正道:“世间的一切就是难说,真陷进去令人疯狂是有可能的,毕竟世事真的很无常,尤其从来到荒魁之原后,我更感到月帝对我的重要,失去他,真的会令我痛苦。”因为没有人可以补充灵气给她,怎么不痛苦呢?

    是的,兰飞目前纵然灵力有限,背后也不长眼,但与月帝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互动,对那股接近的气,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因此见风转舵她练得很溜了。

    “你不是说跟月帝没关系,可以把他送给本殿下。”

    兰飞倒吸好大一口凉气,因为那接近的气带着锐利了,连带腹下被烙上的金蛇都牵引得要往上游窜般。

    “关系是很难说的,昨天没有,不代表今天没有,刚刚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如果不是来到荒魁之原,你那颗石头真是给他太猛了,我跟月帝的关系还不会这么突飞猛进,以前我嘴角可以扬着笑容,现在不但要谦虚,被占了便宜还得说谢谢,说起来,这一切还得感激你呢,鸠、闇!”最后两个字,是很想活活把人撕吞入腹的,因为她含泪把自己的一生都送出去了。

    “焦独。”鸠闇又是附到老仆耳边,认真问道。“春之圣使有偶发性的疯狂吗?不但说话前后不对调,连表情也很奇怪,为什么讲话要咬牙笑,眼角还带泪光。”

    “还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不过依她目前所言,是不可能把月辉之华送给殿下的。”

    “很好,本殿下要的东西,向来不爱人家送,自己抢比较过瘾。”妖魔本性,争战、掳掠向来是好玩的游戏。

    “殿下,老仆想今天要擒住春之圣使是难了。”

    “为什么?”

    “银月古都的月帝来了。”

    鸠闇和焦独看着兰飞身后一股汇集凝出形体的光华。

    飞飞。月帝伸出修长双臂,将僵硬的兰飞揽入怀中。今天你当着各国使者的面吻上朕,连大司圣都目睹这一切经过,无异宣告我们的关系,现在又不惜做这番激烈的告白,朕非常感动。

    兰飞嘴大张成圆,今天她急着要灵气,没留意周遭,结果竟在各国使者面前干下这种事,最可怕的是也被大司圣看到了。

    大司圣保证光城圣使敢做敢当,所以优雅的声吹拂在她耳畔,说着比恶魔还可怕的话。他老人家已经把你往后的一辈子卖断给朕了。

    卖断了!真的玩完了!兰飞发现自己的灵魂好像飘出来了。

    你高兴吗?飞飞,朕决定三界钥约之期后,便举行大婚。

    三界钥约之期后是婚期!三界钥约不是后天吗那

    唉,可怜的飞飞,高兴到昏过去了。月帝对着瘫软在怀中的人儿,讲的很心疼,目光很阴险。

    “焦独,本殿下今天一定要得到最美的月辉之华!”兰飞、月帝都在眼前太好了。

    鸠闇。月帝抬起的目光如冰一般寒冽。看在你姊姊梅丝达的面上,朕原不想理会你的无礼,但你一再出言冒犯,妄想把银月古都的圣君,当成是可收藏的物品,朕对你忍无可忍!

    众人的脚下辐射出了大圆状的紫红光网。

    朕决定请你到东方城堡做客,直到三界钥约之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