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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秀引此经,自是说杀生无碍成佛。许敬棠诸人也不曾学过佛,不知他念些什么,但听得真秀话中似有深意,但到底是何意却又捉摸不透。
真秀又道:“禅心无处不在,杀为不杀,不杀为杀,原本一例无差别。师兄资质比我好,他已迈过这金刚禅一关了,真是可羡。”许敬棠听他说什么杀人也是悟道,心中几乎有点哭笑不得。这真秀武功高绝。
也不知是参禅入魔还真是个高僧,已将万千色相都看破了,他正想再找句话来反驳,这时内室中的段松乔忽然又大叫了一声,许敬棠吃了一惊,慌忙冲进内室,叫道:“师父!师父!”
却见段松松仍是昏迷不醒,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喃喃道:“哈哈,我刀法当世第一!哈哈!”想必是梦见自己武功盖世,举世莫敌。许敬棠一阵心酸,给段松乔液好被子。刚液好被子,却听得段松乔喝道:“石庄主,当初你大马场事事压我一头,如今我的生意比你大,乱披风刀法也比你高出一筹了,你服是不服?哈哈。”
他双眼紧闭,这一段话却说得极是流利。走出门来,真秀也有点关心地道:“许施主,令师无碍吧?”许敬棠道:“不碍事。”真秀叹道:“大悲刀可以悟道,大慈刀又岂不可入魔。入道入魔,原本也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此时段松乔在床上越骂越凶,将江湖上几个也铸刀的门派都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什么若是他武功大成,定要将那几个门斩尽杀绝。
那几个门派的门主也有与段松乔颇有交情的,这番段松乔祝寿他们也派人来了,若是没听得段松乔的梦话,许敬棠一直以为师父是个谦谦君子,对方虽然在生意场上咄咄逼人,师父还是不断退让,却不知师父心中原来竟是打着这样的念头。
他越听越是心寒,段松乔骂到后来,已开始在骂这几个弟子,说一点用也没有,远没有他早死的儿子好。
许敬棠是大弟子,段松乔对他骂得也最凶,许敬棠一向对师父敬若天人,但此时听得师父话中不时杂着两句污言秽语,也与寻常黑道上的小贼没什么不同了。
真秀见许敬棠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段公其实也没这般不堪,只是他用的大慈刀错落零乱,结果与我师兄的大悲刀法相感应,唉,此时他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
段松乔平时谨言慎行,话也不多说一句,此时却如变了个人一般滔滔不绝。许敬棠越听越是伤心,但听得真秀这般说,他叹了口气道:“师父就算这么想,那也难怪,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们这些弟子都太不长进了,二师弟,你说是不是?”
高振武与几个师弟都点头称是。真秀见他们脸上都露出不悦之色,心知他们听得段松乔的骂声,知道了师父心中原来对自己这帮徒弟这等想法,都大为失望。他将那柄大慈刀挂在腰刀,微笑道:“列位施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转身便要出门,许敬棠心知他这一走,定不会回来了,他心念忽的一动,叫道:“真秀大师,这”过‘又是何过?“真秀一怔,转过头来道:“许施主这是何意?”他脸上仍然挂着些淡淡的笑意。
许敬棠道:“昙光除了杀人,还将我师妹掠走,难道这也是悟道么?真秀大师若硬要说这是悟道,那许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此做法,岂不是与妖孽一般无二?”
他说是说出口来了,心中却仍然隐有惧意。真秀武功之强,这些师兄弟加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这话却又不能不说。真秀的身体大大一震,脸上却仍带着微笑道:“真有此事?”
许敬棠道:“我等皆是俗人,悟不得什么道理,只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至理,大师纵有大道,我们相信的却是天理。”
真秀垂下头,只是沉默不语。高振武看着真秀的肩头也在颤动,心中也有些发毛,向后退了退,小声道:“师兄,你别惹毛了他,昙光可是他师弟。”
许敬棠冷笑道:“他说什么杀人也是悟道,但我只知佛法广大,却不曾广大到可以掳人妇女!”
真秀突然抬起头来,微笑道:“许施主不必激我,大道亦不违天理,所谓色欲空闻,若师弟真个做出这事来,那便是杀机引动了心魔,已入色魔欲道,我要替师清理门户了,”
许敬棠想不到真秀答应得如此轻易,大喜过望,当即行了一礼道:“多谢真秀大师。佛法无边,但天理不外乎人情,大师为弘扬武林中正气而大义灭亲,实是大智大勇之人。”
许敬棠说得一本正经,真秀却没有说什么,脸上仍带着笑意,但许敬棠已见他眼里隐隐闪过一丝忧色。送了真秀在客房暂时休息用茶,许敬棠转回内堂,师父段松乔仍然在滔滔不绝的破口大骂。
渐渐的污言秽语,叫出许多平时疼爱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的名字,一会说这个女弟子身材骚浪,乳胸圆翘,在床上干起来欲仙欲死。
一会说那个男弟子打歪主意,垂涎他的内宠和夫人,却只怪许敬棠武功不济办事不利,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许敬棠心中稍安,赶忙招呼几个师妹,把师父送往幽静的卧房,以便没人听到段松乔越来越污秽的心里话。
刚刚把段松乔安顿在大床上,段松乔突然一把抓住身边许敬棠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说道:“快,快给我去画室,看看我书柜里的金银还在不在,不要被那几个骚货给我卷走了,”
许敬棠遵命走去,心里像火烧一样纷乱。偷窥了那样一场春宫画面,心中欲火升腾,可是随后大悲刀的血腥刀法,让他心中惨痛震惊,一片欲火登时熄灭。
如今小师妹也被掳走,师母方寸大乱,师父神智失常,念及刚才在画室里三位娇美放荡的赤裸女侠,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画室门口已经无人守卫,拿了师父的钥匙打开大门,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鼻而入,再看室内,胡床和春凳已经收拾起来,唯有大圆桌上摆着茶具,荆襄女侠周春艳,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三位女侠衣衫整齐的坐在桌子旁边。
正在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几幅书画,好一派文静舒雅的场面。许敬棠深深见礼,告了打扰后先打开转角后壁里的书柜,打开暗格,就看见几锭金灿灿的金元宝压着厚厚一叠银票,旁边的锦盒里几串极大的珍珠链串依次排开,又有十几朵红蓝宝石镶嵌的珠花钉在锦缎上,几块羊脂美玉放在一旁。
这就是师父多年的收藏了,许敬棠眼睛一热,却也不敢多看,快手拿了几张银票放在怀里,拉上机关关上暗格。
荆襄女侠周春艳,快刀飞凰徐凤娇,海南玉女黎燕红。许敬棠走到桌边看了看三位女侠或美艳,或娇嫩,或丰腴的身材,再看着她们还泛着微红的嫩白俏脸,裤裆里的阳jù又胀大了一些。
不能鲁莽。许敬棠再行一礼,把刚才门外的变故跟三位女侠讲了一遍,声明师父受伤,不能再接待三位,三位愿意留宿几日,非常欢迎,若是要走,师父吩咐送上盘缠。
“你师父伤的怎样?可有大碍吗?”海南玉女黎燕红抢着发问。许敬棠低下头看着黎燕红穿着锻裤小蛮靴的修长美腿,回说并无大碍,休息两个月就能见好。
三位女侠都松了口气,面上惊骇恐怖的神态已经好了许多。快刀飞凰徐凤娇爽快的率先告辞,领着两位娇艳的女侠走出门外,每人一百两的银票收到怀里,声色都丝毫不动。
待到三人的马匹牵到,荆襄女侠周春艳看其他两女上了马,转过头悄声对许敬棠说道:“百慎大师,和道长的法体,还请许少侠多多费心。百慎大师对我颇多照顾,想不到”周春艳大大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上竟似挂着泪珠。
突然间粉腮一红,猛抬头只见许敬棠正盯着她胸前高耸的双峰猛看,原来许敬棠胯下的裤子隆起了老大的一团,刚好被这娇艳的女侠看了个清楚。
荆襄女侠周春艳红着脸转身上马就走,身后的许敬棠高声叫道:“随时欢迎各位女侠再来做客,敝堂上下必当竭诚以待。”
许敬棠大步走回内堂,先去静室探望师父,却见段松乔喝了定神安眠汤刚刚入睡,屋里静静的焚烧着一盘龙脑安神香,几个师弟在门外守卫。
许敬棠转身走往内室,要去卧房探望师母。许敬棠这个师母是段松乔的续弦,刚嫁给段松乔的时候也是个极为明艳动人的美人,眼下年纪大了一些,身段更加成熟美艳,段松乔仍是非常爱恋。
只是这些年家业富豪了以后,却也对青春貌美的女弟子和宠妾更加流连一些。许敬棠来到大卧房门口,听得周围静悄悄的全无声响,直接推开门进去,见里面灯光摇曳。
暗香浮动,连忙快步转过屏风,只见黄花梨大床上帷幔低垂,床前脚凳上放着一双小小的红缎绣鞋。许敬棠心情激动的走上床前,慢慢撩开床帏。
突然间手腕一紧,一股大力向前一带,许敬棠一个不稳扑到在床沿上,只觉得厚厚的床褥上锦缎丝滑。
但是却有一具皮肤比锦缎还要光滑的温暖肉体卧在身下,用手一摸,一个弹性十足的圆润挺翘丰乳满满的抓在手掌心中,心中刚刚一荡,就被滑腻温暖的手臂香肩缠着肩膀,一张喘着温暖香气的柔嫩嘴唇亲吻过来,把他的嘴封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