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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柳诗云年轻时候就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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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诗云之年轻时候就像一场梦

    我出生在一个暴发户的家庭。我的父辈在大陆环境不稳定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全家到了美国,在美国发家致富,后来中美关系变好,我家又通过一些渠道在大陆买进卖出,生意越做越大,转眼就成了大陆屈指可数的富豪家族。

    当然,无法跟夏家相比。饶是此,我的生活也已经足够奢靡。可是我们家到底是暴发户,我那可怜的爸爸以为他从此就跻身了上流社会,却不知道换来多少人的嘲笑。他的行为举止,他的说法方式,还有他那庸俗的看人看物的眼光都让其他人笑话不已。而顺带着,也捎上同龄的女孩对我的鄙夷。我和爸爸所到的地方,总感觉周围的人会偶尔投来一些冷笑,这种感觉伴随了我很多年,在我的眼中,要不就是瞧不起我们,要不就是不怀好意。我长得不差,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我这个心理而使我对那些上流社会的男人有些抗拒,还是那些比我们早发迹的家族根本不屑于同我们接触,我的追求者里一直是乏善可陈。

    直到,直到他的出现。

    他是我见过最帅气有型的一个男人,三十不到,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男人气息。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情凝望你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有些手足无措。他笑起来的时候风度翩翩,对于我来说,有些几近完美。特别是当我得知他是夏家的公子时,我更是惊讶。大陆的t市夏家,那个神秘又最是庞大的家族,他的直接继承人是谁长什么样。总是能惹来许多女人地兴趣,这也是我听到的最多的一个话题。我当时唯一地想法是,原来。夏家的人长得这么好看。而这个人却成了我地追求者。

    这一点,让我总是难以相信。因为我的追求者寥寥无几。而能够拉出来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可是他却一下子就被我给吸引了。他邀我吃饭,会在女人们惊羡的眼光下,替我拉开座位,礼貌绅士地请我落座。会在点菜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侍应说我的肠胃不好,牛排一定要煎到九成熟才行。

    他还是个超级浪漫的人,那时候总是有人说巴黎是世界上最美最浪漫的地方,他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带着我,奔上飞机,拉着我的手在铁塔前学着那些电影里的情侣许愿发誓。不得不承认,他让我着迷,他更让我从心底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

    在美国。我的那些女伴前,他的出现和对我地千依百顺,终于惹来了他们妒忌而惊羡的目光。这一点,像是让我在一下子就飞上了天堂。我开始对他很依赖。每天每夜都想见到他。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越是想他。就越是找不到他。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两天后,他地样子很颓废,脸上的胡子都露出胡根了,他也懒得打理。他是一个很注重形象地人,能让他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一定是什么可怕地事情。

    我左问右问,才从他口里得知原来是他的生意遇到了难题,一个失误让别人有机可乘,让他在丝绸上地投资已经完全动弹不得,资金拿不出来,货物也发不出去。我说我家也是做丝绸的,说可以让我爸爸替他想想办法,他却告诉我,那个让他陷入绝境的人就是爸爸。

    对于夏家来说,他们在丝绸上的投资对于他们的集团来说,绝对是九牛一毛,可是我家不一样,那是我家产业的全部。我回去问了父亲,这一次很可能让我们一举成为丝绸业的最大企业。可是,看到他的那个眼神,我就心疼,还是忍不住向爸爸说出了我的想法。爸爸是当然不愿意的,可是我却用上了一切我可以想到的办法,甚至不惜以死相胁。我的坚持终于换来了爸爸的妥协,但是他也有一个条件,他要让我成为夏家光明正大的媳妇。

    他的这个理由是为了我好,所以爸爸要见他的时候,我没有阻止。女人就是这样,爱一个人,就会想成为他的妻子。

    他来了,但是他却告诉我,他已经娶了老婆,还有个儿子。这一点让我当时就差点绝望,我爸爸更是想和他拼命,我和他早就已经破了那层关系,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告诉我他已经结婚生子,这让我一下子就萌生了被人玩弄的感觉。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惊惶。他说,我会回去离婚。会让我做夏家的正牌媳妇,不会委屈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好坚定,刚才还让我怒气冲冲,听了这句话,却一下子没了语言,一下子就让我软了下来。既定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未来。

    爸爸也妥协了。那个时候,我才觉得爸爸是个好爸爸。爸爸虽然还是一脸怒气,却已经答应,只要他把婚离了,他就会帮他解困。生意人都很精,爸爸是怕他敷衍,所以先要等他离婚,可是爸爸没有料到,即使离了婚,却也不代表他会同我结婚。

    他将要结婚的消息我还是从别人的口里得知的。这种事情让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抬不起头来,他结婚的对象我也是知道的,也是一个家族企业的女儿,长得不如我柳诗云,顶多就是老爸比我家更有钱一些,仅此而已。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欺骗,可是我没告诉爸爸,或许潜意识里我还是不希望这件事被闹成不能回旋的余地,我需要先找他问清楚,否则我死也不甘心。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办了订婚的仪式。女人最悲哀的莫过于,心爱的人结婚,但新娘却不是自己。

    我当时就恨不能把他给杀了,可是看到他,特别是他抱着我抽噎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心软的。或许正如他所说,他也抗争过,他也是迫不得已吧。女人有时候就是一种没大脑地动物。只消一抱一吻,就找不到南北东西了。

    他让我嫁给他的弟弟。他的三弟和他简直没法比,对着他弟弟地时候,我总是在想他们的基因怎么会差别那么大。他三弟长得又丑又矮,加上体重也到了一定地级别,总给人一种肥油的感觉。他也不如他的风度。更不同于他做事的风格,不像他那样果决,不拖泥带水。

    但是,有一点,老三他对我很痴迷,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哥哥把我介绍给他其实是怀有私心,还以为他那个二哥对他多好呢。老三自从认识我以后,便每天缠着我,自以为浪漫地送给我什么玫瑰花。还单膝跪在地上,有时候现场来一场表演。他这种方式丝毫不能给我半点喜悦,特别在公众场合的时候。他那块肥硕地身躯往地上一坐,总让我有一种被周围人耻笑的感觉。我特别怕他。想到他那张笑吟吟却又肥硕的脸。我便无法忍受。

    可是他却来花言巧语的劝我嫁给老三。他很聪明,闭口不提老三的好。他只是告诉我,他有多想见到我,告诉我,到了夏家以后,他和我又可以怎么暗度陈仓其实,我隐隐知道,他让我嫁给老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答应过我爸要把我娶进夏家的门,爸爸为了帮他放弃了那么多,放弃了我柳家跻身丝绸业第一位这样的大好时机,对于爸爸来说,这牺牲太巨大了。如果说,他连当初承诺的娶我都不能兑现,爸爸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现在,就算他没有娶我,要是他弟弟娶了,对于爸爸来说,或许也差不了多少。至少他地怒气不会那么盛。

    我明知道他是因为这个原因,可心里头却还是没有怪他。甚至还因为想着他所说的进入夏家之后,吃饭做事日日相对,若是逮到机会还可以同以前一样如胶似漆,我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他果然就是一颗毒药,明知道有毒,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去靠近。

    后来,我在他的殷殷所盼之下,做了老三地新娘,那个婚礼还算浩大,虽然老三并不是夏家大安人所生的,但他却极尽他地所能,力争夏家为他举办一个空前盛大地婚礼,而我的暴发户爸爸,虽然发现女婿换了人,但一听到老三要如何举办婚礼,我地老爸便也在美国来了一个响应。还说要为我在美国也举办一次婚礼。我记得当时那车队,足足排满了一条街,即使在美国,道路的两边都站满了围观的人。这是夏家在公众视野中出现最多的一次,当时的许多新闻媒体都出动了,把我那老爸乐得合不拢嘴,柳氏企业的股票也是一再飙升。

    或许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对这种虚荣所欣慰,可惜我一点也没有。我想,女人对于结婚是最敏感的,当她披上婚纱,想要牵着的人,想要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梦中那风度翩翩的绅士,嘴角只需上扬,就能勾去人的魂魄。那一天,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开心快乐的,唯独我不是,那时候的我,便开始怨恨他了,我在夏家的时候,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面带笑容地来祝福老三和我,他的脸色不改,心不跳,好像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他的老婆并没有我漂亮,我相信在能力上也比不上我,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陪在了他的身边,在夏家的婚礼,我便感觉自己是一个行尸走肉。那天晚上,我借口自己太累,拒绝了老三的同房,他顺从了我,可是却在我的旁边睡下了。听着他的鼾声,看着夏家陌生而诡异的风格,我就只觉得寂寞和空虚一阵阵的来袭,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嫁给老三起,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他的同房要求,我这种女人有点认死理,既然我的目的是为了他,我便得守住我心中的那片天地,能守一天是一天。嫁入夏家的第三天,我便逮着了老三出差的机会,把他拉入了我的房中,那是一种偷情的快感。刺激和对现实地不满、嫉妒以及怨恨让我一下子就飞入了云端,他连忙用手掩住我的嘴巴,尽管那些佣人早被我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支配开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神色之间全是躲闪。

    两人抱在一起地时候,他对我说。以后就尽量少这样。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说,这样对他和对我都不好,我这才幡然醒悟。我冷笑,笑得我心都凉了。原来在他地心里头是这样的冷漠,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对我有丝毫的留恋,他是怕我和他东窗事发,影响了他在夏家的地位,那么我呢?他把我骗过来,是为了不让我爸爸怪罪他,可是难道我就要从此面对那样一个矮冬瓜过一辈子?

    我没有说话,可是往后的日子我却并没有那样消停过,我来这里是为了他。他把我骗来容易,想要把我就这样打发了,却没有这么容易!我咬牙。只要有机会,我便不会放过他。他怕我把他地事捅出来。于是不得不臣服于我,我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已经有点病态了,心里头只想着,就这样过每一天,得过且过吧。

    可是,老三还是知道了,他是对我好,却也不是一个傻子,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我的拒绝同房,却没有想到他的好哥哥和他的老婆原来有着私情,甚至还有了孩子。他说,把孩子打掉,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真傻,这孩子,我怎么会打掉?我可以没有他,可以被夏家赶出去,却就是不能没有这个孩子。老三他终于离开了夏家,我知道是被我伤了心,这辈子我亏欠的人,不少。他是一个,还有玄凛也是一个。

    就在老三出家惹来所有人非议的时候,我被人捅出来和玄凛有奸情。天那,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玄凛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同他能有什么奸情?我同他能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当玄凛迷迷糊糊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地门口,当大安人房里的老女佣“不经意”地走过我的房门,这件事就这样铁板钉钉了。

    没有人把我们俩捉奸在床,因为这原本就是一件莫须有地事情,可是,这件事放在大安人那,放在老王爷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事实!老王爷是最讨厌家里头有肮脏地人,虽然事实上,这个家庭里从来都没有干净过。

    我知道我在这里根本就呆不下去了,他们根本就不给我任何辩解地机会,老王爷怕丑闻,所以在他知道之后就绝不允许人再提此事,知道这件事的佣人都被他一一遣了出去,虽然这种做法有掩耳盗铃地嫌疑,可是,眼不见为净,他心里头认为干净就行了。

    也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终于知道了自己所爱的人的嘴脸,有点难以置信,却是再好不过的解释了。老三的出家在他看来,是一件随时都会引爆的导火索,老王爷一直很想知道老三到底在想什么,他们都敏感地觉察到与我有关,因为我从来在老三面前都是不冷不热的。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原因”了!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论心机,我又怎么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即便我现在看透了他,我又能怎么样?在他的心里头,从来没有过我,我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利用的工具,而现在,这件工具对于他来说怕变成了凶器,他要把我给踢出局。我一个人坐在水池边想了一整夜,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所作所为,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每一件事都好像是昨日发生的,渐渐把我的心给麻痹,让我的心冻成冰块。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肢体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可是摸着腹部那一点温暖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有着一个最强有力的武器,这个武器能够一剑封喉!

    我决定要离开夏家,把这个孽种留下来!只有把他留下,我才能够把他给揪出来,我要看着他被人揭穿的样子!我要看着他被我打垮!

    可是,玄凛等不到那孽种的出生。我看着他那无辜的眼神,还有他那绝望的眼神,还有他一夜之间憔悴的面容,我心里头很揪心。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坏女人。说到底,他要陷害我,却把玄凛给无辜连累了。

    或许不是连累。或许他只是一箭双雕吧。

    不过,我却知道玄凛这个孩子是彻底地垮了。一个十几岁地孩子。原本还很有灵性,原本还只知道好好学习,还有着大好前途的孩子,只这一下,再抬不起头来。

    我可以离开夏家。我根本就不在乎,原本我到夏家来,原本我从嫁入夏家那一日起,就已经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毁了的。我离开还有娘家可以倚靠,可是他却还要留下。我看到大太太那张惨白地脸,忽然觉得很伤心。难道是因为我要做母亲了,所以对她开始理解起来?可是,我算是什么母亲。

    我选择了离开,选择生下我肚子里的骨肉。可是我生下地只不过是我报复的工具!我小心翼翼,瞒天过海,总算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同别人一样怀胎,分娩。可是别人所期待的是孩子带给自己的喜悦。而我,支撑着我把他生下的却只有一个信念。

    我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把他地身世公之于众。他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我就开始盘算,可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忍心。我于是等着,等到他长大些,当夏家人都快要渐渐淡忘此事的时候,我便带着他回去,每两年有那么一次短暂的逗留,每一次我都会挣扎。

    我生下他就是为了复仇,可是在见到老王爷,在见到所有人的时候,我又退缩了。可是,我越是退缩,每一次鼓起勇气又最终放弃的时候,我就不敢去看玄凛的眼睛。他一年比一年老了,老得飞快。我心里越来越愧疚,以至于我后来不敢去看他,三十多岁地人,没有娶妻,没有事业,不是碌碌无为,而是此一生被断送在了一件冤案中

    他从来没有怪过我,然而他的认命却让我更加地难受,每每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天胡地地时候,我就想要把真相公之于众!我讨厌自己的儿子,但那终究是我身上留下来地骨血,我一边厌恶,一边却又下不了决心把他给推出去,我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地方式来面对他,我不想对他笑,他每次笑都像极了那个人,他越是对我笑,我就越是火大,当他大一点的时候,便开始忤逆我,可是他生气地样子又像极了我。

    每天晚上,睡梦中的我,就是他的笑和怒,交织在一起,一会儿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那人的狰狞,一会儿我又看到了自己的哀伤。然而,更多的是玄凛,他那张淡然的脸,或者说是被岁月给摧残的,只知道服从的脸。

    我决定要为他做些什么。当那个该死的家伙最得意的儿子已经活不了时,我便知道这是老天爷也怜悯玄凛了。他本来就是长孙,论能力,他也绝对不差,他应该有这个资格,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他的!

    一想到要让玄凛拿回属于他的一切,我就再没有安分过,我不想要再夜夜看到他那张让人揪心的脸庞,不想让我再怀着那仇恨度过每一天,受着地狱般的煎熬。

    这一次,我没有考虑过绛咨,他有我的那些钱胡天胡地已经足够了,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打垮那人,让玄凛上位。

    绛咨根本就不成器,玄凛的对头只有一个,他的另一个儿子,化名为尚君澄的夏杏澄!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意大利唱着歌,可是那人早就已经谋划好,他和他的前妻接过头了,他要把他给弄回大陆来。

    儿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附庸,不过是他谋取权利,追逐物质的工具罢了!他那个短命的儿子,说不定就是以自己的死来抗争呢?说起来,尚君澄是一个比较“有想法”的人,他可不安于做什么继承人,而是追求什么音乐!而且“志向”还很坚定呢!我找上他,热情地鼓励他,甚至还暗中替他在大陆尽力地铺好道路,我要让他的演艺事业走向巅峰,让他享受所有人都为他的音乐所痴迷的快感,让他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让原本就不想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他就停留在他自己地世界!

    女人有时候是种可怕的动物,我以为自己只是对玄凛愧疚。我以为自己只是害怕看见他那张流于沉寂的脸,害怕在夜里被他那双痛苦地眸子给刺醒,可是原来。我为了他会有那么大的决心,原来我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我要让尚君澄彻底地出局。我必须要让尚君澄在老王爷面前彻底地没有机会。只要能打败他,任何地事,我都在所不惜。当那个叫做叶飞羽的人找上我,把徐南方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便打算好好利用她。山西的片场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有所耳闻,且不说这个徐南方是不是真的女友,但有那样一桩事垫底,尚君澄就有了一个污点,该怎么让这件事愈演愈烈,该怎么利用,都把握在我地手里。

    不过,我似乎低估了这个徐南方的能量,她就好像是这场斗争的关键。她不光能让看起来对外界毫不在乎的尚君澄失去方寸,为了她大发雷霆,她还能够让绛咨也为她变了性子。

    不可否认。我原本就是想让绛咨和尚君澄反目的,现在。没想到她却能让绛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许绛咨不知道,自从徐南方来后。他便极少在外面逍遥快活去了,他也不再同我对着干,他这样的转变,让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我甚至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喜还是忧。是忧吧!他若变好了,那我的愧疚之心又该如何安放?

    可是,当我看到他站在老王爷面前,看到他送上自己费了许多心思找到的礼物,费尽心机地去讨好老王爷的时候,我心里头就好像如同刀割一般。他看向我,眼里头有些期待,就如同他年幼地时候在外面得了老师的表扬用那种渴望得到我赞美的目光望着我,可是那时候地我,便像对待敌人一样看着他,现在的我,面对他这种表情地时候,就更加地不知所措。有时候,我宁愿他一直忤逆我,一直和我作对,至少让我心里好过点。

    我没有看他,没敢看他,原来徐南方地力量这么大,我无法想象有她在绛咨身边,还要把绛咨改造成什么样子!

    可是,有那个人在,又怎么会让尚君澄在老王爷面前难堪?我几次的挑衅,都被他轻易化解了,实在不行,居然来停电一招躲避审问。看样子,想要让他们一次被打败,就只有彻底点。

    我不能再让玄凛错失这次机会了。所以尽管我看不透徐南方,想不出她究竟是谁,她和那个叶飞羽又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我却只有最后一搏,我要用尚君澄地演唱会来把他给彻底打垮。

    我满以为老王爷在看到尚君澄被记者刁难的时候,在看到他做些出格的事,甚至还有绯闻的时候,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我错了,原来老王爷根本就不在乎的,他所针对的只是我?他所针对的只是那时候比尚君澄还要年幼的夏玄凛?!

    我怒了,老王爷的偏驳让我更加为玄凛不平,更可恶的是,那人竟然来倒打一耙,当我看到有多余的记者冲上舞台,根本就不是我所布置的人,当我看到绛咨和尚君澄满身泥泞地走回来,指证有人痛下杀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妙了,我怎么会这么大意,我早就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盘算,他又怎么会没猜到我的计划?可是我本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他能猜到我,我却也让尚君澄丢了丑,大家两败俱伤,正是我所要的结局,但我没有想到他会高明至此!没想到他会直接把事情推给玄凛!那么,我所有的都白费了!那么,我这么些年又在等待着什么?

    当我看到夏玄凛的表情,好像当初那无辜无奈却又只有默默承受的表情再一次回来了,我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老实的人偏偏就要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明明是属于他的东西就是不能给他?

    我再不能忍受了,再不能煎熬了,我只有一个办法!

    验血!我再不犹豫,夏绛咨,早就该被我推出去的!我早就可以证明玄凛的清白!现在要玩就玩得彻底!大家要死就一起入地狱!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绛咨是他的儿子吧!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dna会那样的吻合!当我看到他的脸色从白到黑到绿,那颜色真是生动极了,而我的心也简直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我就差飞到天上去,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看到了他被我打败的那一天!我哈哈大笑,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云彦居的,我回去以后就躺在床上,可身体再起不来,我高声叫着绛咨,想要按例把他叫来训一顿,可是一出声,才发现他根本就不在。

    我忽然无限地空虚起来,这个时候我居然想起了这个逆子!这个我压根就不想要的孩子!是了,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觉得浑身发冷,我手一抖把所有的药片都灌入了口中,整个身子都软瘫在床上,好像再爬不起来,那时候的我,第一次想起了绛咨的笑脸,原来,原来我的心里也有着别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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