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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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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伟彬、昭筠笛、安德和林馨馨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件,甚至在年代推算上,馨馨认识唐伟彬要比昭筠培久多了。

    可是当四个人都逐渐长大成人后,唐伟彬反倒常跟昭筠笛在一块,对于馨馨倒以普通朋友看待。

    其实林馨馨是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乍见她之下,大都会被吸引。即使她已经二十七岁,有结过三次婚的纪录,但她仍然坚信,迟早有一天白马王子会翩翩降临在她这个公主面前。

    老实说,馨馨是个善良的女子,但善良中又带有自私的那型,对于现实生活视而不见,反而一运地追求她梦幻中的事物。她的三任丈夫全是因为看清她,忍受不了她的个性而断然离婚的。

    所幸,她的父亲是个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倒也能供养这个女儿所需的一切,让她独自生活在象牙塔里。

    “你还是老样子!馨馨。”昭筠绍一见到暮馨,就热切的抱住她。’“小心点,这是我刚买的衣服。”馨馨细声斥责她,挣脱她的拥抱,然后抚平新上衣的皱褶。

    “你的确还是老样子。”昭筠箔低喃,偷偷和唐伟彬相视而笑。

    “而你变了,昭筠掐。”馨馨细细打量她。

    “我变了?”

    馨馨认真地点头。“你的眼角开始有鱼纹了,如果你再不把自己推销出去,迟早会成老小姐的。”她好心地劝告。

    “那是笑纹。”昭筠筠看了一眼想笑而不敢笑出声的唐伟彬,她拱起眉毛“你有异议?”

    “不,我相信那是笑纹。”唐伟彬亲热的搂住她的肩“不过,早点嫁人也不错,是不是,馨馨?”

    也许他该每天带昭筠掐过来,让馨馨吓吓她,说不定会让她升起结婚的念头。

    “当然。”馨馨忽然皱起眉头。“不过,那也要遇到适合的白马王子才行。”

    “你已经二十七岁了,馨馨。”昭筠簿提醒她。

    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馨馨回答。“谁说二十七岁的女人就不能拥有白马王子?”

    “说得对。”唐伟彬接道:“馨馨,很久没见到你去‘梦之坊’。”他想为安德制造一些机会。

    “爹地说,那种地方不适合我去。”

    “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有自主权了,馨馨。”昭筠簿忍不住。

    再度提醒她。

    “昭筠笛,你别老提醒我的年龄。”馨馨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也在提醒我的‘鱼尾纹’?”昭筠笛低声说。

    唐伟彬轻笑出声,昭筠箔给了他一个卫生眼,他才止住笑意。

    “霹馨,你不是在寻找白马王子吗?光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也许有空到安德那里走动,说不定会有奇遇?”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咬着指甲,馨馨突然细声地说:‘其实前几天爹地说如果你能成为他的女婿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伯父在开玩笑吧!”唐伟彬想拔腿就跑,永远不再来这里。

    “是吗?”馨馨开始详细打量他。“其实你长得很帅,很有个性、又有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你的爱情最讲究的不是什么触电吗?我们相处也有二十年的时间,但我们一点触电的感觉都没有,不是吗?”他运筹帷幄,把所有有利于他的要件全搬出来。

    “说得也是”馨馨幽幽地叹息,又回到她的梦幻之中。

    知道林父想要招他为婿之后,唐伟彬是能逃则逃,趁馨馨仍沉醉在白马王子的童话故事之中,拉著昭筠筠拔腿就跑。

    “其实馨馨也算是个好女孩。”在大街上,昭筠筠勾着他手臂,将手伸入他外套温暖的口袋里。

    “可惜她不是好妻子。”他白了她一眼,握紧口袋里的小手。

    安德和馨馨从小相处到大,对于馨馨的一切,他了解也能接受;只可惜他没有俊俏的外貌,可以让她心动。馨馨需要的是一个能呵护她、照顾她,而又能时时保持新鲜感的男人。

    安德虽稍嫌害羞了些,对于前两个条件,他倒是能做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馨馨才会发现这一点。

    就像他感情小白痴一样。

    忽地,他听见她轻声咯笑。

    “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慌张失措的模样,你—定很惧怕婚姻。”她说。’“不,我倒想愈早结婚愈好,不过对象如果是馨馨,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安德到底爱上馨馨哪一点?她有什么地方值得老好人安德付出这么多年的深情?

    瞄了一眼身边犹不知情的昭筠筠,他想也许他能体会得出那份心情了。

    他与安德同病相怜,同是情场中的痴情男儿。

    “伟彬,你认识他们吗?”昭筠箔突然反指着在公寓门口晃来晃去的几个流氓混混。

    他回过神,顺着她的手看去。突地一怔,不发一言,拉着她走过去。

    那几个二十来岁的流氓一看见他,倒也不为难,看了眼昭筠箔,就直接让他们走上楼。

    “这是做什么?”唐伟彬出现在自家门口。

    育龙带着五、六个流氓来到唐家。

    看见伟彬,青龙就很诚恳、很恭敬的躬着身子。

    “唐先生,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小儿的事”

    “来威胁我的家人,这就是你们请求的态度?”唐伟彬十分震怒他吓到唐母。

    不自觉地,他先将昭筠按推向身后,以防发生口角动手的时候伤到她。

    昭筠箔还想看清楚些。设想到又被易凡推到他身后,然后永平又如法炮制,让唐母和昭筠签两个小女人躲在唐家男人身后。

    昭筠妨探出个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又被永平不客气地塞回去。

    “膨胀的大男人主义!”她咕映,让她身前的永平感到’好笑。

    他全身奋战,准备一动起手来,先护着身后两个唐家最重要的女人。

    “唐先生,上回用金钱收买您,是我—时救子心切,侮辱了您的人格,所以今天特地来赔罪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唐先生,您是小儿唯一的救星,如果您不帮忙,小儿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谈钱很俗气,但只要您开一个价码,我会尽力”

    “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可以打电话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唐伟彬冷冷地说。

    “唐先生”青龙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你不必担心没有辩护律师,我相信余叔会为你找到一个好律师为公子辩护。”

    “可是您是唯一能救”

    “我无能为力。”唐伟彬的语气显示一切谈话到此为止,再多谈也是枉然。

    “唐先生”

    唐伟彬双臂环胸,冷冷地侧过身。

    易凡和永平随时注意他的背后,以防暗算。

    青龙黯然失魂,想再说些什么,一看见唐伟彬不妥协;的严厉脸庞,只得把话吞回去。

    “我先告辞了,唐先生。”青龙还是不死心,带着众班兄:弟依然而去。

    “伟彬,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唐母到现在还不太明白“我正在洗菜,他们就突然闯进来,要不是易凡、永乎在家,’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哩!”

    “只是一点小事。”唐伟彬留起眉。

    “老哥,你是怎么跟黑社会挂勾的?”唐永平好奇极了。

    唐伟彬有些心不在焉“他请我为他的儿子做辩护律师。”

    “你不肯?”

    “他儿子蓄意杀人,而对方还是出名的公众人物,有名的大善人。换作是你,你会为他辩护吗?”

    “当然不,但惹恼一个黑社会老大,可得麻烦了。刚才还以为可以疏通筋骨呢!”唐永平话一说完,就让昭筠箔用力踩了一下脚。

    他痛得哇哇叫。“喂!箔按,刚才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你哩。”

    “我可以自己来。”昭筠掐得意地说。唐永平这才发现她的袖子都已卷起来,一副小母狮随时菩势待发的样子。

    亏他还以为要保护的是一个纤纤弱女子呢。

    “他们不会死心。”易凡平静地说。

    “我知道。’唐伟彬的眼睛停在昭筠葯好奇的脸上。

    他不该带她上楼的,早在他看见那群小流氓的时候,就该让她先离开。现在青龙也看见她了,如果

    他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下去。

    “过来。”他跟昭筠箔说。

    昭筠统乖乖的过去,仰起脸蛋,任他搂着她的肩。

    “老妈,最近小心点,不必要的地方就不要去。”他朝唐母说道;‘我先送昭筠筠上楼。”

    他接着她关上门,让易凡和水平失了好一会儿的神。

    唐母抚住心口,抬起头正巧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

    两个儿子像是失去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瞪着门口;她让他送地上楼;替地开门。

    “伟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她突然问道。

    “什么?”她眨眨眼,回答:“去刺青啊!”青翠的草坪、难得一见的温暖阳光,连闻起来都有一股略为潮湿、清新的味道,不亏为一个大学校园里最佳午睡的好地方。

    只要那个该死的家伙别再踢他的脚。

    “喂!小唐,你该不会是睡死了吧!”声音从上方传来。

    “找我有事就快说,没事请滚蛋。”唐水平闭着眼睛,大声说道。

    “还不是为你马子的事。”小李又用力踢了他一脚。

    “谁啊?”

    “宋采穗。”

    “她不是我马子。”

    当听到这个名字,唐永平就忙不迭地张开眼睛,难得的好天气就这样给破坏了,而全怪这该死的家伙所为。他半爬起来,侧头子同系同班同学兼高中死党。

    “如果你想追她,请便,我绝对不会插手。”他很阿沙力地说。

    小李马上装出恐惧状:“那种神经质的女孩谁敢追?听说上回她在学校餐厅里看见你跟另外一个女人孩有说有笑,她二话不说,拿水泼那个可怜女孩,是真的吗?”他包打听是一流的。

    “喂!小唐,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啊!”“没有,唐永平用最简单的两个字表达他的感觉。

    “那你还泡她?”

    “你搞清楚,我哪会泡她!只不过新生舞会时和她跳了一支舞!她就缠着我不放,想甩都甩不掉。”

    小李看着那张帅气的脸,吐了一地口水“看不出你挺罩的嘛!连勾勾手都不用勾,就自动有妞儿倒追你。”

    “人帅嘛!”唐永平很得意自己的魅力。

    “迟早这张脸会给你惹上麻烦。”

    哼!皇帝不急,倒急死这个太监。

    “喂!老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有啦!”

    唐永平根本不想听有关她的事,美好的午后应该睡个好觉,享受享受难得的阳光,也许还能做个好梦呢!

    “你要小心。”小李像个老妈子似的提醒他。“这回她泼的是水,下回就可能是硫酸。”

    “哈!你社会新闻看太多了。”唐永平闭上眼,继续享受午后的阳光。

    一件圆领上写着“谁愿意与我共享华尔滋”的素色t恤外面套着墨色小背心,再搭配紧身裤,就成了昭筠箔轻便简单的上班服饰。她还特地将一头乌黑长发结了起来,使人整个看起来年轻、精神不少。

    这是昭筠箔赴法进修一年,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一进杂志社门口,就见到共事四年的同事黄景航站在门内,像在等待什么似的双劈环胸,懒懒地靠在墙边。

    一见到她,整张温懦的脸庞瞬时发出光采“昭筠纺,欢迎回来!”热情的话气与平日木纳的样子完全不同。

    “晦!一年不见,你还是个老样子嘛!”昭筠纺并没有给他一个热切的拥抱,环视整问杂志社一眼,笑道:‘‘我们挺早到的,不是吗?”

    这该是他表白的最好时机。

    清清喉咙,他说道:“昭筠葯,你变漂亮了。”

    “真的?”她眼底、眉梢全是笑意,让他不觉傻笑起来“谢谢你,虽然只是恭维,不过女人都爱听这种话。”

    “这才不是恭维,是实话。”他认真的说。

    “先生,我才是那个天天揽镜自照的人,你可不是。”她突然转为低话:“再说,伟彬说的可跟你完全相反呢。”

    昭筠筠是很柑信伟彬的每一句话,不只是青梅竹马,更因为他是他们两人之间这较有头脑的那个人;而伟彬从不欺骗她,他只全说实话。相处十六年,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一段沉默。

    “昭筠荡,你在国外过得可好?”

    他曾吃通信,不过她寄回来的全是风景明信片,对于私生活一概不谈。他担心万一中途杀出个老外

    “如果过得不好,我早回来了,哪里还等到这时候。”她笑笑,转移话题。“上班第一天,很多事还无法上轨道,你会帮我吧?”

    “当然,我义不容辞昭筠箔,庆祝你学成归国,中午我请你吃饭?”

    “好啊!“昭筠筠爽快的答应了。

    黄景航轻叹一口气。

    第—步成功了。

    接着,就要看中午他求婚的表现了。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不是吗?

    他自信满满。

    在“老爷大酒店”里,唐伟彬除了下巴差点脱臼,两眼突出,成能一张嘴也张得老大,原本一张俊俏斯文的险被公义曲得豫是神经抽筋。

    他的委托人一看见这副表情,马上紧张起来。

    “唐先生,你还好码?”

    “我很好。”他沉一沉声音,泛白的拳头令委托人吞了口口水,有些恐惧的看着他。

    “康先生”委托人看见他站起来。

    ”请慢用,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唐伟彬紧抿着嘴,不待委托人点头,就大步想邻桌走去。

    他脸上杀气腾腾。

    “伟彬!你也在这里。”欣喜写在昭筠箔眼里,她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很像唐伟彬不论是高大的身材,或是那股杀人的表情。

    “你在这里?”他瞪著书卷味浓厚的黄景航。

    ”吃饭啊!”她迷惘地答道“不然我还能干什么?”

    唐伟彬抛下一句“借她十分钟”之类的话。

    走到化妆室附近。

    “他是谁?”他的口气恶劣。

    “同事!”她乖乖回答。

    “除此之外呢?”

    “还是同事。”她照实说。

    他的愤怒稍减少了些。

    “这样的情形有多久了?”他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什么情形?”她不借。

    他叹口气。“你常接受他的邀请?”

    “今天是第一次,当庆祝我回杂志社嘛!”

    “他居心不良。”他咕吨。

    “为什么?”她听见了“只是吃一顿饭嘛!”

    “你喜欢他吗?”他突然问。’“喜欢啊!’”她补上一句:“大家都是同事嘛,你于嘛?好像有人例会你似的。”

    “比这还严重。筠筠,你都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还觉察不出他喜欢称吗?”

    “我二十九岁。”她不懂他干嘛老爱强调她的年纪。

    “少转移话题,回答我。”

    “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哈,这不是个天方夜谭?”

    她有些气愤他不相信她,用力地戳戳他的胸膛,说:“我和黄景航之间最多只是同事之谊,如果有喜欢的地方,也是朋友之情。几年前,他离婚后有一段沮丧的日子,我想是我帮了他点小忙,所以他一直感激在心。你别误会人家。”

    “小忙?”他凝视着昭筠箔。“为什么帮他?”他开始了解始了末。

    “同事嘛!总不能见他日渐消沉吧!”

    “还有其它的理由。”他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瞪了他一眼,她不情愿地回答:“他的情形让我想起我父母离异的时候。”天底下大概找不到像他这么了解她的人了,她想。不知该生气或是高兴。

    他满意地点点头,看见她胸前垂着他送的项链,更开心了。

    “答应我,筠筠。”

    “答应什么?”

    “别滥用自己的同情心。”

    她不情愿的点头。‘“很好。不介意多两个人吃饭吧?”他补了一句:“人多热闹嘛!”

    “当然可以两个人?”

    “我和我的委托人。”

    “我以为你拒绝青龙的案子。”她在他的怀里仰起脸,很习惯地接受他的搂抱。

    两个人在第三者的眼底看起来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唐伟彬很满意这点。

    “我是拒绝了,这是另一个委托人。”他幽默地加上一句:“是个男人。”

    “是的!”她低喃:“幸亏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恋。”

    “筠筠”

    她调皮地笑笑,一点也不像是二十九岁的女人。

    “只是一份由默感而已嘛!”

    他回以一笑,眼底闪烁着狡猾,故意搂着她回她的座位,存心绪黄景航一个下马威。

    稍晚下班的时候,昭筠葯在唐家公寓附近转角处遇见踟躇不前的唐易凡。

    她从他身后,轻拍他的肩:“易凡,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回过头,惊讶略写在眼底:“筠筠,这么早下斑?”

    “是阿,你不回家,站在这里于什么?”

    “这种情况还是先躲着好。”他淡淡地说。

    “什么情况?”她想走出去,却被易凡拉了回来。

    “有个女学生找到永平。”他回答她。

    “那很好阿!”昭筠按眼一亮,为唐永平开心。“我们可以请他的女朋友留下来一块吃饭,唐妈一定会高兴得连觉也睡不着。”

    这是唐氏三兄弟出生以来,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唐母当然会开心,甚至烧香拜佛也有可能。

    唐易凡静静地瞅着她。“你认为事情真这么简单?”

    ‘昭筠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不是永平的女朋友。”

    “不是?”昭筠缔这回可怔住了。

    “她在单恋水平。”唐易凡觉得永平可拎。

    “她很可怜。”昭筠箔同情地说。她对每个弱者都感到强烈的同情。

    “可怜是水平。”

    “为什么?”她不平。“如果水平付出一点爱给她,不就皆大欢快了。”’“你要水平骗她?骗她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

    “永平有爱人了?”她吃惊的问。

    “可以这么说。”他别有深意地凝视她。’“是谁?”她竟然都知道,连唐母也被蒙在鼓里。

    “秘密。”他淡然地回答。

    看来她的好奇心是得不到满足了,因为她很明白只要是唐易凡不愿说的事”就算拿枪逼他,他也不轻吐半个字。

    “易凡,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昭筠箔开心地问。

    “我很好,大概是太累了吧!”

    昭筠按倒一点也不以为意,再度探头看永平那张显然有些不耐烦的脸庞。

    “水平很有女人缘吧!”她猜测。

    “可以这么说。”

    她扬起眉,突然想逗易凡。“我从没见过有女孩找过你。”

    “麻烦能避就避。”

    “你说女人麻烦?”她睁大眼,一脸不平。

    他子着她,缓缓答道:“被自己不爱的女孩子缠着,的确算是一种麻烦。”

    她显然想起某件事,然后苦恼明显写在脸上。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易凡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认出她的眼神。

    那是他常在永平眼里常看见的。

    伟彬晚餐后,为了委托人的案子,他回房研究对委托人所有有利与否的条件,不料唐易凡跟着进来,然后关上门,告诉他这个晴天霹雷的事实不!这还不是事实,至少未经证实。

    迅速恢复冷静后,唐伟彬冷眼打量易凡。

    “你是说,筠筠被一个男人纠缠很久了?”想要肯定似的,他重复问一次。

    唐易凡谈淡地点头,仿佛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告诉你的?”

    “只是猜测。”

    “凡事都讲证据。”他安心了。

    一来是律师的天性让他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前不可妄下定论,二来是因为昭筠箔不可能瞒着他这件事。

    唐易凡耸耸肩。“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只是想警告你一声。”他想出门。

    “等等!易凡。”伟彬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的眼睛。”唐易凡淡淡地回答,然后离开。

    “不,不可能。”他低喃:“筠筠对我从不保密的。”

    难道是他高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真有一个男人入侵她心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想起这一年里,他要求不,命令她每个礼拜给他通电话,确定她无恙,偶尔他也飞过去探望她。不可能—。他想她回国的前两个月,到芝加哥看她的母亲,那时他正忙着替人打官司,难道是那时候

    近二十年的苦等竟比不是短短的两个月

    在他苦苦等待的时候,竟然有人乘虚而人,攫取她的芳心?

    他根本不相信,他如此告诉自己,同时挤出自信的微笑,回到工作之上。

    过了十分钟

    他终于不耐烦地摔笔,再也无法恢复之前平静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