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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书槐回到家中,就发现府邸里里外外皆布置得喜气洋洋。他指着高挂在厅堂的喜幛和屋檐下的红彩,问:‘娘,您说家里有急事,怎么倒像在办喜事?’
周氏走向儿子,仔细端详一番。
‘嗯,这些日子没变胖,娘给你订制的新衣,穿起来一定很合身。’
‘新衣?为什么要订制新衣?而且家里的气氛很奇怪。’葛书槐方才心中已兀自猜测着,‘娘,您该不会想替孩儿娶亲吧?’
‘乖儿子,真叫你给猜着了。’周氏干脆明白的说:‘娘替你订了亲事,就等你回来到萧府迎亲去。’
‘迎亲?’葛书槐瞠大了眼。他就知道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必定有问题,果不其然,他真的被母亲设计了。
‘是呀,娘听你说过,萧府的二姑娘人很善良,你对她的印象应该很好才是,所以我就作主替你订了亲。’
‘娘啊,孩儿不是说过不想太早娶妻吗?’
‘你都多大年纪啦?还算早吗?当年你爹像你这年龄,娘都生了你啦。’葛书槐蹙紧浓眉,不发一语的在母亲面前来回踱步。
‘娘,是不是可以先缓一缓?’他神情极为不悦,但对母亲又无可奈何。
‘不如这样吧,先订亲,成亲过几年再说。’周氏哪里肯答应,好不容易编好了剧,大伙儿也全等着上演,怎能让主角没戏唱呢?
‘不成!这回娘不依你。’周氏顿时板起脸孔,‘你就给我乖乖的把萧姑娘娶进门。’
‘如果娘硬要相逼,那只好请娘恕孩儿不孝。’说完,葛书槐反身便朝厅外走
‘站住。’周氏心想,这唯一的儿子,脾气拗起来可不得了。现在她只有用哀兵之计了。
‘如果你现在胆敢离开家门一步,娘就死给你看。’
‘娘!’葛书槐停住脚步又踅回去。
‘您不要吓孩儿。’
周氏看儿子走回来,立即拿出手绢捣脸哭泣。
‘反正娘老了,盼你成家也盼不到,不如死了去向你爹请罪。’
‘唉’葛书槐不知该说些什么,‘娘,您这不是故意陷害孩儿于不孝吗?’
‘你本来就不孝!’周氏哭的更是凄惨。葛书槐见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心骤然软了下来。
娘从来不曾逼他到这步田地,如今恐怕是吃了秤跎铁了心,想让母亲打消念头是不可能了。
‘娘,别生气了,孩儿一切听您的安排便是。’
‘真的?’周氏将脸自手绢里抬起,见葛书槐点头,她这才转悲为喜,笑容堆上脸颊,‘这样才对,这才是娘的乖儿子。’
为了怕儿子反悔变卦,周氏当日下午便请人上萧府表明,葛书槐已经回到家中,隔日便来迎娶。
这回,终于盼得儿子乖乖穿上红蟒袍等着拜堂,周氏心底那愉悦的情绪,便愈来愈扩张。葛书槐在书斋里不断的踱步,他为了安抚娘亲的情绪,情急之下就应允了娶妻,现在,他正为此事苦恼得很。他向来是个重情意的人,之前为遍寻药材,而长时间离家,抛下母亲,原本就够内疚了,现在还得加上新婚的妻子,这他岂不是更加无法拥有自由的时间了?
‘唉!既然答应娘要娶媳妇进门,那么我得想个办法,不要让这桩意外的婚姻绑住才好。’葛书槐喃喃念着。眼见黎明将近,为了求好彩头,母亲特地看了卯时吉辰,要他准时把萧府千金娶回来,因此,他得快快想出个好办法才是。
对了!心念一闪,葛书槐想到了一件事。萧真情她是性情率真且懂得替他人着想的女孩,如果他要她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答应他一些请求,应该会获得她的应允才足。
‘唉!真是的,’葛书槐敲敲自己的脑袋骂了声。
‘这么简单的办法,还想了一个晚上。’
东方天际渐渐泛白,鸡鸣声此起彼落
‘离迎亲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半时辰了,先小睡片刻,等到晚上才有精神同新婚娘子沟通。’葛书槐随即和衣倒向书斋里的床,沉沉睡去。
‘不好了,不好了。’婢女匆匆跑进大厅,高声的叫着。
‘什么不好了,今天可是少爷的大喜日子,说话别口没遮拦的。’周氏瞪了一眼毛躁的丫头。
‘是,夫人。’婢女委屈的住了口。
‘来府里都三年了,还不清楚我最忌讳这些。’
周氏是一个迷信的人,尤其丈夫早逝,留下家业和独子,让她一个人撑的相当辛苦,所以,除了日常生活行事都得择吉日而行之外,更禁止府里的人说不吉利的话。
‘启禀夫人,奴婢刚才去请少爷准备出门迎亲,发现少爷不在房里,衣裳也好端端的放在床上,不晓得人到哪儿去了。’婢女慢条斯理的叙述一切。
‘什么!?’坐在椅上的周氏倏地跳了起来,‘这么紧急的大事儿,你还慢慢说!’
‘奴婢’唉!说急了,嫌她毛躁;说慢了,又不行!真是难为。
周氏迅速踏出大厅,走到一半还回头看了眼还杵在原地的婢女,‘还不快跟我去看看,好帮忙找人。’
‘是、是。’推开儿子的新房,周氏四处梭巡了一逼。
‘真的不在!’会不会逃婚啦?周氏心里愈想愈不安——如果书槐真的逃婚,她要如何向萧府交代?
‘小燕,快去书斋找找,时辰都耽误了。’周氏差婢女到其他地方寻找。婢女走在前,周氏跟在后,两人朝书槐的书斋而去。
书斋里,葛书槐悠然转醒,瞧见窗外天色亮晃晃的,他伸伸酸痛的腰身。
‘还是寝房里的床榻睡起来舒服。’房里新房!?迎亲?!
葛书槐顿时大惊,匆忙跳下床,往书斋门口走去。
‘糟了!会不会误了迎亲的时辰?’推开门,正好和前来找他的周氏遇个正着。
‘你这孩子,是想让我急死是不是?’周氏劈头就骂,她嘴里虽骂着,但心底可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反悔了,你看看,都快来不及了。’
‘孩儿在书斋睡着了。’葛书槐讷讷的陪笑。
‘孩儿这就去更衣,马上出发。’说完,便赶紧冲回寝居去。看着书槐快速消失的背影,周氏摇摇头轻笑道:‘这孩子,总是让我替他担心。’
她就这么个儿子,将来的希望全寄望在他身上,还好儿子争气,钻研医术之余,还替平民百姓及王宫贵族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于是葛神医的封号便不陉而走。
现在,连最令她担心的终身大事都有着落了。她仰天叹口气,彷若与逝去的夫君对话:‘老爷啊,这下子我可有脸去见你了。’
迎亲队伍进入大街,再过两条巷子就可到达萧府。葛书槐坐在马背上,英气焕发的环视四周热闹的街景。
‘少爷,怎么办?眼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大街上又这么热闹,没法子走快呀。’
‘没关系,媒婆。’葛书槐安慰尽职的王媒婆,‘再迟也迟不了几刻,误不了吉时的。’
突然,就在葛书槐的马前,有一名女子倒下。
‘小姐!’女子身边的婢女,惊吓的大声呼唤着。葛书槐急急拉住马停下来,同时下马走到女子跟前察看。
一时之间,四周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那婢女哭道:‘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家小姐?’葛书槐靠近她们蹲下。
‘我是大夫,让我替她看看。’搂住躺在地上主人的婢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葛书槐。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想占我家小姐便宜。’王媒婆拨开众人挤了进来。
‘小姑娘你放心啦,他是鼎鼎有名的葛神医,今天遇见他,算你家小姐运气奸。’
‘喔!是葛大夫。原来葛神医今天要娶亲哪’四周开始有人议论纷纷了起来。
‘对街有家客栈,不如将姑娘扶到客栈去,再麻烦葛大夫帮她诊治。’人群中有一名老者建议着。
‘不成、不成。’王媒婆忙打岔,‘那要耽误多少时问呀!葛大夫还得赶在吉时前迎娶新娘呀。’
葛书槐将昏倒女子打横抱起。
‘别管那些了,救人要紧。’他不理媒婆的喳呼,抱着女子便往对街客栈走去。一群人簇拥着葛书槐,全都走进了客栈。进了客栈,客栈老板将几个桌子合并在一起,让女子可以躺下。
‘大夫,我家小姐要不要紧啊?’那女子的婢女焦急的在一旁频频询问,十分的不放心。
‘需诊治后才知道。’葛书槐说完,就朝那女子的人中穴位按压几下。
‘等一会儿,你家小姐自然会醒来。’
‘大伙儿散开点,人多空气闷,这姑娘会不舒坦。’客栈老板朝围观的人们吆?3?巳憾偈鄙4バ矶唷?br />
须臾,昏倒的女子睁开了眼,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昏到了,是葛大夫将你救起。’婢女赶紧扶起她解释道。
‘葛大夫?’她瞧着眼前身穿大喜红袍、五官清朗俊俏的男子。
葛书槐点点头。
‘是。’他伸出手执起女子的手把脉。
‘让我替你看看。’碰触到男子的体温,女子不禁羞红了脸,垂下螓首。她这辈子还没让男人亲近过呢!虽然他是个大夫,却让她心底小鹿乱撞、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把完脉,葛书槐将女子的手放回去,然后说:‘姑娘,你今天会昏倒在大街上,全是因为脾胃虚寒的关系,我开个补身的药方子给你即可。’
葛书槐向客栈老板要来纸笔,在药单上写着——雪蛤三钱、红枣十枚、莲子肉二两、百合二钱、春鸡蛋l颗。写毕,他把纸交给那女子的婢女。
‘这方子需要长期服用,效果自然显现。’
‘谢谢大夫。’婢女接过单子,‘对了,我们得付大夫多少银两?’
葛书槐站起身来,扬了扬衣袖,爽朗的回答:‘今日相遇自足有缘,银两就免了。’
‘可是’那女子欲开口说什么。
‘哎哟!我的新郎倌,再不走,我这媒婆可交不了差啦。’
这时王媒婆赶快挤到两人中间,抢去了那女子说话的机会。
‘对,我得赶紧办正事去。’葛书槐朝周围的群众作揖。
‘各位告辞了。’他快步定出客栈,跃上马背,就朝萧府行去。
客栈里的人此起彼落的赞美着:‘葛大夫心地真好。’
‘葛神医真热心’
‘是啊,大喜之日还不忘救人第一。’原来葛神医就是他!那女子胸口升起了敬仰之意,而一股潜在的爱慕之意,正悄悄的进驻她的心中。
‘小喜。’她轻喊贴身婢女。
‘小姐。’小喜马上走近她。
‘那药方子,等抓完了药,别弄丢了。’她从婢女手中把药方拿过来看,纸上苍劲的笔迹,彷如葛书槐给人信心的眼神。她要把这属于他的东西,好好珍藏起来。
或许就像他刚刚说的,他们有缘,有缘必能再见面。她一定会让这一天早日到来。
虽然误了吉时才到萧府,但葛书槐还是顺利的把萧真情娶回葛家。折腾了一整天,晚宴终告结束,宾客也逐渐散去。
新房里,龙凤烛正炽热的燃烧着。而坐在床沿的真情,早已显得不耐烦。
‘小蓝。快扶我站起来一下,我坐得腰都快断了。’她唤着陪她嫁过来的婢女小蓝。
‘小姐,再忍耐一会儿吧,姑爷就快来了。’
‘我看我自己把盖头掀了算了,等他来,我都快成了木头人了。’真情一肚子怨气。想起他早上迎亲就耽误了两个时辰,害她穿着凤冠霞帔,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呆呆坐在那儿等。
好不容易等到进了葛府,葛书槐又被一群昔日挚友拉到前庭喝茶小聚。
‘唉——’萧真情长叹一声。
‘小姐,新娘子叹气是犯忌讳的呀。’小蓝马上紧张的提醒她。
‘而且王媒婆刚刚好心的告诉我,说葛夫人很迷信,不准家里任何人说不吉利的话,或做出不吉利的举动。’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叹口气罢了。’萧真情并不认为叹气会犯什么忌讳。
‘你过来扶我起来走走。’
‘是,小姐。’拗不过小姐,小蓝只好遵命。
在新房里走了一会儿,还是无法让真情排除无聊感。
‘小蓝,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不好、不好!’小蓝快受不了真情了。
‘小姐,我知道你在生闷气,但是也别拿以后的日子开玩笑啊,万一被夫人看见了,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的。’
‘你操太多心了啦,我们在这里玩,他们不会知道的。’萧真情玩性大发。
‘来!我盖着头巾看不到你,正好可以当鬼,你躲着让我找。’
‘小姐,不好啦!’
‘再罗嗦,我叫姑爷让你去厨房当差。’
‘是’婢女小蓝才答完话,一转身便看见葛书槐走进新房来。
‘小蓝,快躲起来,我抓人很厉害的哦。’不知情的真情,正准备彻底的疯一疯。
‘小姐’小蓝不知道怎么当着葛书槐的面告诉真情,说姑爷已进屋里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婢女小蓝焦急的想,她家二小姐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或许是枯燥的等待,让她无聊透了,才会兴起玩游戏的念头。葛书槐讶异自己会见到真情淘气的一面,他制止婢女出声,并微笑示意她先行退下。
‘躲好了吗?我来抓你罗。’萧真情语带兴奋。她头一次做事这么疯狂,摒除女子该有的风范,玩着小女孩的游戏。葛书槐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萧真情的样子,不由得笑意堆满脸庞。萧真情往前一步,她感觉到有人呼吸的声息,马上一把抓住跟前的人儿。
‘不好玩!故意让人家一下子就抓到你。’
‘蒙着脸乱抱人,万一抱到别的男人怎么办?’葛书槐故意出声。这个人不是小蓝!倏地,真情放开抱住的人儿。
葛书槐在真情刚放开他时,揭开了她的头巾。真情惊讶的瞠大黑眸,她知道她今晚糗大了。恼羞成怒之下,她甩了甩衣袖,踱回床沿坐下。
‘人家会这样玩,还不都是因为你。’
葛书槐看着赌气的真情,嘟着嘴的模样煞是可爱,不像是个新婚妻子该有的样子,倒像他那个调皮的妹妹。妹妹思,以这种关系相处,比夫妻自然多了。葛书槐挨到她身边坐着。
‘情儿,是我不对,耽误了时辰让你枯等许久,才会让你闷得发慌。’没想到他第一次直接喊她的闺名,竟然如此容易,想必是‘妹妹’的想法在作祟。
真情的心紧缩了一下,听他直接喊她情儿,仿佛是相识多年的恋人呢!她心目中理想的夫妻爱情,是否就在眼前?
‘为什么耽误了时辰?给我个解释。’她才不做逆来顺受的小女人。
‘迎亲的路上,有个女子昏倒在我马前,我不得不先救治她,所以耽搁了。’看着他坦然的笑容,真情再想着他行医救人的模样,禁不住涌上一股尊敬之意。她的相公不仅人品好、医术优,还是个行善之人。
这辈子,她要好好照顾他、服侍他,奉他为天。
‘既然是为了救人,我就原谅你了。’真情缓下生气的娇颜,唇角微微上扬。葛书槐伸出长臂,搂住真情的肩。
‘情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啊,我们都成亲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但是先说好,不能生气。’他像哄小孩般的道。
真情偏着头望他,‘说的有道理,我就不生气。’
‘好,那么我就从我的理想抱负说起’于是,葛书槐把自幼便立下行医救人的心愿的始末,一口气全说了一遍。
‘你现在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葛神医了,不是吗?’
‘不瞒你说,我还有一味药材尚未寻获,那味药材是为了要替太后治病的,如果我找到了,也可以完成我所编撰的神医药典。’
‘原来你还想完成一部神医药典。’真情打从心底佩服葛书槐。
‘相公,我支持你,而且,我怎么会生气呢?能有个争气的相公,我高兴都来不及哪。’
‘呃嗯’葛书槐看着真情自顾自的开心,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相公,你干嘛吞吞吐吐的,难道我说的不对?’
‘情儿,你静下心来再听我慢慢说。’葛书槐按住她的双肩,炯亮的眸子直望着她。真情顺从的点点头,静待书槐说下去。
‘我一直不愿成亲,生怕有了家累而无法专心寻找药材。但是娘逼我与你成亲,我又不得不做个孝顺儿子,所以情儿,我们可不可以先做三年的兄妹,三年一到再做真正的夫妻?’
‘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真情排斥的摇着头。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无论你到任何地方,我都不会跟着,也不会拿家里的事烦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拥住她,想安抚她的情绪。
‘我知道你会是个好妻子,但问题在我,我的心会放不下,尤其是在感情上,我对妻子会有着无法释怀的牵挂。’
‘我们都成婚了,怎么当兄妹?’真情突觉一阵委屈袭上心头。
‘我的意思是,这三年里,就让我们俩的感情仅止于兄妹的互相尊敬、互相关心,暂时不要行夫妻之礼、肌肤之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放下心离开家。’
‘我懂了。’真情点点头。
‘你得答应我,别让娘知道。’葛书槐特别叮嘱。
‘嗯。’真情知道他的抱负,只好配合的答应他。
‘谢谢你,情儿。’葛书槐朝她的额际落下一个吻。
‘夜深了,睡吧。’
‘那我’真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葛书槐看她。
‘还有什么事吗?’
‘我要宽衣才能睡呀,你不回避吗?’既然要当兄妹,就得谨守分寸。
‘喔是呀。’葛书槐恍然大悟。
‘那我就到那张长椅上睡,不同你一起睡了’
‘就这样?你保证你不会喻矩?’既然要把关系由夫妻变成兄妹,那当然就要分清楚些,真情在内心想着。
‘既然是我提议的,当然就不会喻矩。’葛书槐提出保证。
真情走到屏风后更换衣服,再走回床榻时,便见葛书槐已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她躺上床,两眼直瞪着纱帐顶,满脑子想着葛书槐刚刚跟她说的话,整晚一点睡意也没有。最后,她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他一定是不喜欢她,才会找理由和她保持距离。
好呀!葛书槐!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