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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燕关和到北平的路上,乐厚治途朝小路或有遮掩的地方行军,不过还未到一半路程时就被从后而来的浪思骑兵追上了。
这也不能怪乐厚,他的士兵在飞燕关暴动后还未休息就出发,加上秘密的行动,令行动颇为缓慢。
虽然远未能达到浪思所期望的距离,可浪思也不能苛求什么。
时间紧迫,浪思唯有想办法争取多一些时间。
沈吟了一会,决定冒一次险。
浪思因为要在日落前攻陷北平,加上之后北平的防备,所以大多数的将领都带出来了。
浪思,长生,乐厚,程林,阮竹,周仁,宇文光,这些重要的将领都跟来攻打北平,而那两千多女兵由任晴带著。
经过浪思观察,任晴颇有为将之风,随口问起,原来任晴是出身军官世家的。
现下飞燕关只剩下宋永祥及宇文亮两人,他们两人负责在飞燕关南门外布置陷阱,挖长坑等防御工程。
宇文兄弟熟悉乌丸士兵的布阵及攻击方法,故宇文亮便留下来了。
那些女兵则协助将守城器械搬上城楼,弩箭车,投石器,弓箭等。
虽然动作比较笨拙,不过人多好办事。
任晴随浪思攻打北平后,这几万娘子军暂时交给天香看着。
浪思奇怪的是,原本他认为要花不少功夫哄天香留在飞燕关的,不过当浪思开口时,天香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他可不知道自己在昨天晚上的表现,改变了所有人对自己的看法,也改变了天香对自己和她本身的看法。
浪思先让乐厚和二千穿起乌丸士兵服装,由程林,阮竹带领下,骑马先行到北平城。
其实浪思原来是想让程林和阮竹赚开城门后强攻的,以节省时间。
不过眼下只得四万骑兵,还要分兵在四面城门包围,以防有人逃跑出去通风报信,兵力有点不足以对抗四万守兵,故先派乐厚和程林混入城中。
幸好的是,北平其中北面城门的守将跟程林阮竹认识,问了两句便放人了。
由于距行动只有两个时辰,三人立刻分头行动。
乐厚联系一些旧部和认识的居民,并要求他们向应。
原本受乌丸烧杀掠夺的北平人,一听有人来解救他们,不知多么的高兴。
另外所有人都知道乐厚是以前的守将,过去的威信还是有的,虽然时间不多,可也秘密集合了几千人,约定时间到乌丸安置战马的地方集合。
阮竹本身是在北平看守战马的,前几天因为程林相邀下才跟他同行,想不到短短几天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阮竹事实上是一个汉人,也亲眼见到自己家人被乌丸人杀害,心中实为痛恨乌丸人。
只是为了吃饭而不得不加入军队,在良心呵责下,他没有杀过一个大汉的人,也没有在战场出过多少力。
原本他武艺高强,可是经常’临阵退缩’而被送去后勤部,他反而自得其乐。
在被浪思俘虏及看到浪思的惊人实力后,便决定以后跟随著浪思了。
看守马匹本来就是他的工作,现在可算是名正言顺,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后,便打发其他人回去了。
经点算下,全个北平剩下了三,四千匹马。
程林则比较忙碌,首先他确认了城内守军的位置。
这点很重要,因为浪思攻打北平的士兵实在不足够,加上时间紧迫,了解敌人位置才最重要。
其次是跟那守城将领套寒暄,令他放松戒护,便于自己的二千士兵容易赚开城门。
果然一切顺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距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时机成熟了。
浪思,长生由宇文光带著,和二万五千名乌丸服装的骑兵到了北门,其馀的骑兵和任晴的女骑兵平均在四面城门外较远地方潜伏著浪思下令不能放走一个人。
周仁带著那二万名步兵,不过浪思命令他们沿途多点休息,留点体力,到了夜晚另有任务。
那守将发现了宇文光的部队后,便出声询问。
对于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现在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多的骑兵呢?程林就在那守将旁边,用乌丸话佯作发问道“城下可是宇文光百骑长兄弟?”“正是,奉元帅命令加强北平守备。”那守将也认识宇文光,他虽然有点怀疑,因为宇文光只是一名百骑长,怎么带了这么多骑兵呢?可是他已经与程林对饮了不少,酒精作崇下思考力下降。
再加上他也认得乌丸军的马,便下令打开城门了。
宇文光进城后也不心急,程林则籍口见朋友与离开了那名守将。
程林将守城士兵的位置图交给浪思,并说乐厚一切顺利。
众人压下轻奋,依著命令到预定地点准备。
浪思见时机到了,便一枝信号弹在半空爆向后,迅速攻向就近城门。
那些骑兵同时脱下了衣服,立刻杀入军营,向那些没有准备好的乌丸士兵攻击。
那些乌丸戈见到一大帮没有上衣的人骑著马仲入来,还不知什么事便被杀了。
有些人本能的反击,却怎么可以对抗马上的人呢?很快,城内三个军营便陷入战斗。
其实说战斗有点过份,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大屠杀。
那些没有准备手无寸铁的乌丸军,没有可能对抗骑兵的冲锋。
在几个左冲右突下, 三个军营共二万人很快就死的死,降的降了。
馀下的乌丸兵大都是守在城门附近,见到城中出事时,有聪明的人立刻出城报信。
可惜人还没有踏出城门,城外便涌来了一大堆骑兵。
他们也不攻城,只是留在城门外斩杀所有出城逃跑的人。
乐厚见到信号弹,便带著几千临时召来的士兵冲向马房,杀光看守战马的人。
事实上,那些看守马房的人都被阮竹调开了,他们也没杀到多少人。
阮竹一时忘了脱衣服而差点被杀,幸好乐厚制止了,否则日后长浪军真的少了一员勇将。
那帮人骑上战马,便立刻杀出马房。
他们的任务是在北平担任安抚居民,和四处宣扬长浪军的到来。
城内的战斗很快就完结了,只花了一个时辰多,沦陷在乌丸手上的北平,又再一次返到大汉子民手中。
这次战斗杀了二万三千多人,俘虏了馀下的一万六千多人,没有一个逃走。
浪思这边则只挂了一百多人,四百人受伤,大多都是不熟悉控马而跌下来的。
北平城的乡勇却死了三百馀人,大多都是盲目的冲向城中的乌丸人,心急后仇而战死的。
这场战斗创下了攻城战中死伤最悬殊的纪录。
计划这场战役的浪思看到这样的战果也目瞪口呆,同时又想起:若不是大汉子民自相残杀和出卖同胞,又为什么怕这些乌丸人呢?这时周仁的步兵也在日落时施施然到了北平。
浪思见没有多少时间思索,立刻叫程林拿出北平城的粮草。
浪思让那些刚刚到达步兵穿上乌丸人后勤部的衣服,带著北平城近五分之一的粮草,加上刚才在城外没有厮杀的骑兵,由丁长生,程林带领下,连忙出城去了。
现在已是日落后二个时辰了,程林带著二万“乌丸“后勤士兵,压著四百万斤粮食和二千多名漂亮的美女”俘虏”来到了宜山城寨。
其实这座城寨防守深严,等閒人是不许进入,因为这儿是乌丸粮食重地,有近十万人守著,地势险要。
根据规定,每一个乌丸人都要搜身?*党隹诤?不过这难不到程林和那些守兵。
程林向那城寨主将说道。
乌丸语“老兄,这次带了二千多正货来哦,北平的兄弟将她们调教得不错,个个都会歌会舞,人又年轻,明天大家可以享受一下哦。”那主将立刻色迷迷的自著那些美女,随口问“今晚挑几个到我营中吧,妈的,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那话儿都淡出鸟来了。
“其实他很抱怨为什么元帅叫他来守这个鬼地方,弄得他没得玩女人。
程林却无奈的道“这可不太好吧,她们今天才被北平的兄弟玩过,你有所不知了,北平有些兄弟都’中招’了,个个都要洗乾净才敢玩。
反正又不急,我后天才上路也可以,今晚让她们休息一下吧。
“那主将一听中招都吓得不敢再提,当下叫程林的手下带著粮草到粮仓。
其实每个进粮仓的人都是再搜一次身,可惜那些乌丸人从来都未重视过女人,加上知道这些人下午都被人玩过,嫌弃她们的肮脏,也没有怎样理会。
程林一进仓库,那些女兵立刻将身上的引火之物洒在所有粮草上。
处理完后,便著手安排下一步行动。
黎明是人警戒最松懈的时候,那些女兵见时间到了,都纷纷四处点火,然后立刻逃走,外面程林的二万人早已在外接应,一行人立刻逃出宜山城寨了。
乌丸的士兵也训练有素,见火起便立刻集合好,见到昨晚来的程林本部逃跑,就知道什么事了。
可惜,所有救火设备都被程林昨晚全部破坏,这城寨附近又没有水源,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将粮食烧光。
粮食被烧光等于被元帅下令处死,现下他们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齐。
也有不少人向程林的部队追出去,可惜行至一半,长生带来了一大堆骑兵,所有人想都没想便向后逃了。
现在,乌丸存放于三处的粮草全都没有了,飞燕关和北平的到了浪思手中,而宜山城寨的又被烧成灰烬。
逃跑的近四万人都开始意识到,只剩下五天粮食的乌丸人开始要撤军了。
在长生的队伍走后,北平人了解到终于脱离了乌丸人的控制,所有人都不禁欢呼起来。
北平有不少乌丸的眼线,可惜浪思下令四门紧闭,没有人可以出城,也不可能去通风报信。
大家都见到原应被俘虏了的乐厚将军重生出现在北平时,一时想到苦难的日子过去了。
他们可不知道,他们尊敬的乐厚将军,眼下对旁边的年轻人尊崇备至,那怕是浪思叫他去做最危险的任务也不会犹豫。
他乐厚四天前还是一个俘虏,四天内见证了坚厚的飞燕关被攻陷,以百多士兵的代价全歼四万乌丸人。
而今晚的宜山行动危险不大,成功机会很高。
本来他参加这个疯狂的赌命计划只是感恩图报,一命还一命罢了,却看到它们一个接一个成功,每次都是环环相扣,随便一项失败都会全盘皆输。
其实也不是没有出个问题,好比今天,步兵行走的速度的过慢几乎令计划流产,不过浪思很快就将之补救了,更令自己伤亡减至最低。
令他啼笑皆非的是,浪思苦笑着向他说。
“我宁愿强攻也不想浪费了这宝贵的三个时辰。
如果太夜才到宜山城寨,程林很可能被识破的。”乐厚想想也觉有理。
他实在兴奋,自己入伍十多年,终于遇到名主了。
浪思命令一万士兵立刻将可随身搬动的粮食运到飞燕关,限一天到步,随后留在那儿。
包括乐厚程林在内,一开始都有点疑问,为什么要将那么多的粮草送到宜山城寨,留在北平不好吗?程林早己出发了,几个留下来的人,乐厚,宇文光,阮竹,周仁都有这个问题。
不过经过两场大捷,他们没有质疑浪思的决定,在他们心中浪思已经被神化了。
即使据浪思所说,两天后一场生死存亡之战在飞燕关下,他们也相信胜利是自己的。
周仁跟其馀的人不同,一向都是与浪思玩闹惯了,很多事说话都毫不顾忌。
他悄悄的问浪思粮草的事,得到的解释是“有两点,第一,没有四百万斤这么多的粮食,两万人的运送有机会被乌丸人识破,我可不想我的部下冒多馀的危险哦。”说完神秘的笑着“第二么,呵呵,反正那些粮食都不是我们的,拿多点去伪装也没所谓。”第一点大家听得明白,至于第二点么,就有点摸不著头脑了,我们现在不是拥有了它们吗?为什么说不是我们的。
不过听完浪思对北平百姓的宣告就豁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