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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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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齐洛亚,你不要故作无知。我会在这房里待上一阵子,你既然住在我的房间里,你就必须掩护我。”齐洛亚继续贴着她的耳说着。

    “原来你是来跟我要回房间的,那我顶多把房间还给你。”说完,冉无忧起身要往客房走去。

    齐洛亚倏地圈紧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又故作无知,如果你敢泄露一点风声,你和你亲爱的家人就要跟这世界说再见,我说得到做得到。”他在她耳边发了狠的威胁着。

    虽然不再那么怕他,但他的威胁还是让她全身窜过一阵冰冷的寒意,因为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会那么做。

    她注视着他,猛摇着头,委屈的说:“不要,我不要死,我还要当少奶奶,我会很听话。”

    在最危急时还一心念着她要当少奶奶的梦想,齐洛亚当真快被她这个伟大的梦想给打败了;但不可置否的,他又再一次为她的率性执着而动容。

    见他的脸色缓和了,冉无忧问他:“你好像在躲什么?”

    齐洛亚瞅着她,沉吟半晌后开口:“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身上背负着强暴杀人未遂的罪名。”

    “强暴杀人未遂?”冉无忧被这罪名吓得微微颤抖“你?”

    “我。”

    他当真是非法份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她还不时想到他的吻、他的眼神!

    她双手指住丢尽的脸,气得在他怀里颤抖着。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冉无忧彷佛听到上帝的声音般,兴奋的抬起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齐洛亚放开她,强忍着脚痛,将她带到门边,一只手横过她的肩,将她抵在墙壁上,箝制在他的身前。

    冉无忧犹豫着该怎么做,或许她可以大喊,或许可以夺门而出,关键只在一念之间。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

    齐洛亚见她不开口应门,知道她心里打着鬼主意,他扣住她的喉咙,力道刚好让她可以呼吸,又具威胁性。

    “你知道怎么做。”他尽量放低音量,声音因而显得有些沙哑,无形中又加重了威胁。

    冉无忧毫无犹豫的馀地,在知道他背负着那样的罪名后。她隔着门问:“请问是哪位?我想洗澡休息了。”

    “是我,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检查过了没什么事!保全也开启了,你可以安心睡觉。”齐文亚说道。

    “谢谢,晚安。”外面当然没事,她里面可有事了。

    “你做得很好。”齐洛亚的手放松了力道,细致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他的手在她的颈项和脸上流连不去。

    “做得好有奖赏吗?”冉无忧苦中作乐,泪水含在眼眶里呼之欲出,她恨自己让他这样摸着,却没有排斥的感觉。

    “不准哭!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齐洛亚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像是威胁,又像是安抚。

    “可是,我、我好怕,你让我哭好吗?”她真的好想哭,可又想起他曾经说过,哭会死得更快。

    齐洛亚将手移到她的唇,轻轻描画着她的唇线,他对于她这样的要求,有些啼笑皆非。

    他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我只需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只要你帮我度过,就什么事也没有。”

    他的人脉说广也算广,要安排出境没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冉无忧抬眼看着他英俊潇洒的容貌“我知道了。”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敢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父亲以外。

    “我想去洗澡了。”

    她必须独处冷静一下,想想该如何摆脱这个恶魔。

    “可以,但门不可以关。”

    冉无忧杏眼圆睁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洗澡的时候不可以关门。”齐洛亚重复道。

    “你”她正想豁出去大骂他一顿,齐洛亚立刻说:“浴室有个窗户,要爬出去非常容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就为了这个原因,要她在他面前表演沐浴秀“不关门我无法洗澡。”

    “你可以选择不要洗。”

    “你!不洗我睡不着觉!”

    “那我爱莫能助。”

    知道没有商讨的馀地,冉无忧退了一步“那你把眼睛闭上。”

    齐洛亚摇摇头“就算我答应你把眼睛闭上,你真能相信我会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吗?女人的身体我看多了,你不用怕我看了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话是有道理,可她不敢苟同的是

    “女人的身体你看多了,可我从没被人家看过。”

    “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齐洛亚完全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冉无忧怒瞪着他“我不洗了。”

    “但我要洗,你得进来陪我,我必须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我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他躲了一整天的警察,不洗哪成。

    “你、你、你”要洗不洗都是一样的结果,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进去!”齐洛亚命令她进浴室。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要我如何嫁人?更何况,我要嫁的人是你弟弟。”这大伯、弟媳乱了伦,她如何见人?

    齐洛亚扬唇一笑,嘴角挂着嘲讽“你真的爱文亚吗?”

    爱?她没想过。她知道自己满喜欢他的。

    “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偏过头不看他。

    是不关他的事,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管,像她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适合文亚。

    “你让文亚吻过你没?”话一出口,齐洛亚才讶异自己竟然问得如此唐突;且这一问,似乎不是为了文亚。

    冉无忧回眼瞪着他,哪有人这样直截了当问人的;再说,他也没有权利管。

    “你管不着。”

    齐洛亚扣住她的下颚,男性的气息逐渐逼近她。

    冉无忧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能再任他吻自己了!

    她急急的说:“你不要乱来哦,我真的学过跆拳道,奥运金牌得主可是我的学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说的是真的,只是那是国小的事了,她现在连前踢都忘了怎么踢,侧踢有可能会跌倒,旋踢恐怕会翻筋斗。

    “是吗?那就试试看。”齐洛亚猛地攫住她的唇,让她臣服在他的热吻下,手脚全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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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饭桶!”吴淑惠挂下电话后怒骂着。

    “妈,谁是饭桶?”齐文亚边下楼边问道。

    “那些警察全都是饭桶,十年前没抓到洛亚,十年后还是抓不到。”真是气死她了。

    “妈,你报了警?”齐文亚不相信母亲真的这么做。

    “那个洛奇博士就是洛亚,我前几天就报警了,没想到警察还是抓不到他。”

    没察觉到儿子对她的不满,吴淑惠还讲得口沫横飞。

    “警察抓不到大哥是天意,你若再继续害大哥,你会自食恶果。”齐文亚不曾说出这般重话。

    “文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吴淑惠气急败坏的问着。

    “我知道大哥是冤枉的,如果你不想我为大哥上法庭平冤,翻案重审,你就停止害大哥。”

    “你到底在说什么?”吴淑惠诧异的问。

    “十年前那件事我看到了。”

    “文亚”

    “妈,适可而止。”

    “文亚,妈妈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你。”

    “妈,不要说为我,你是为你自己。”齐文亚不悦的说道。

    “我”

    她的视线赫见冉无忧出现在楼梯转角,她连忙住嘴。

    齐文亚也看到了,他匆匆丢下一句:“打电话到警察局,跟他们说你谎报;大哥若是被抓,我一定上法院为他平冤,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毫无说话馀地的孩子了。”他说完转身出去发动车子。

    冉无忧隐约听见他们在谈论齐洛亚,这几天,齐洛亚让她正常上班,经过他们相处的第一时后,他知道他的威胁发生了效果,她不敢泄露他的行踪。

    实际上,冉无忧有的是机会逃脱,就在他们一起洗澡以及齐洛亚不放心拥着她一起入眠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让他迷惑了心,她居然无法相信他会是个非法份子,所以一直没采取任何行动。

    “夫人,早安。”走下楼梯,冉无忧朝吴淑惠问候着。

    吴淑惠被齐文亚那番话搞得心神不定,不知所措,她随意回了句:“早安。”

    接着,她就上楼去了。

    冉无忧上了车后,忍不住想问有关齐洛亚的事,于是,她技巧性的问:“副总,我现在住的房间是谁的?”

    “是我大哥的。”

    “我听夫人说,那房间十年没人住了,你大哥他不会是死了吧?”只是问一下,不是真要诅咒他。

    “我大哥他没死,他是”

    “没关系,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是随便问问,反正我是个外人。”冉无忧故意加强“外人”两个字。

    那个戒指找了两天还是没找到,仍然没戴在她手上。这两天她也不禁对他的求婚犹豫了,她跟齐洛亚虽然是清白的,可该看的全看光了,可以摸的也在不经意间全被他摸光了。

    “你怎么会是外人呢!这件事我也憋了十年,如果你愿意听我说,我倒是想把它说出来。”

    “我当然愿意听你说。”

    车子转个弯,齐文亚才开口道:“我大哥十年前离家出走了,他被判有期徒刑,不想坐牢就只有逃;只要能逃得过追诉期,就不用坐牢了。”

    “他逃过了吗?”

    “还有一个多月期满。”

    “那他犯了什么罪?”

    “杀人强暴未遂。”

    “他怎么会犯下这种罪?”

    “我母亲陷害他。”

    “他是被陷害的?”也就是说,齐洛亚说的都是真的。

    齐文亚继续说:“我大哥是个出色的男人,但我妈视他为眼中钉,唯恐他抢走我们母子在我父亲心中的地位,所以一直对他不是很好。”

    “那也不该用这种见不得人的罪名陷害他,过分!”冉无忧气愤的说着,真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

    齐文亚看了她一眼,对她有别于平常冰冷的态度有些讶然。

    “我母亲的确是很过分。”

    “你妈是怎么陷害他的?”她的口气像是在审问犯人,气愤让她忘了要维持高贵冰冷的形象。

    齐文亚自然没见过这样讲话激动的她,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红灯都转换成绿灯了,他却还不知道要走,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像催魂似的响起。

    “副总,绿灯了。”冉无忧也提醒着。

    踩下油门,齐文亚问道:“你很气愤?我从没看过你这么激动,这不太像原来的你。”

    “我”冉无忧动了动身体,迅速武装起高贵冰冷的形象“谁听到这样的事,应该都会很气愤。”

    在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嫁他之前,她还是得先装着。

    “你说的没错。”

    冉无忧还有一堆疑问想问,但齐文亚已经将车子转进大楼地下室了。

    其实,齐文亚能讲的也只有这样,因为后面关系到他母亲的名节,就算冉无忧不算是一个外人,也还算是半个外人,他还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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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躲在房里的齐洛亚,为了怕被追查到,他用冉无忧的手机打国际电话动用他的人脉,安排好出境的时间。

    只剩下一个多月了,度过这一个多月,他的刑期便已满,届时他会堂而皇之的回来算总帐。

    听到开门声,齐洛亚迅速躲到门后,只要来人不是冉无忧,他会采取行动攻击,他的脚伤已好了泰半。

    冉无忧将门开至她能闪身的宽度,进门后迅速锁上。

    一看到躲在门后的齐洛亚,她淬不及防的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不会是被他吓傻了吧?

    齐洛亚扶着她的肩问:“你怎么了?”

    冉无忧抬头看着他,依旧紧紧的抱住他,眸中净是怜惜“你好可怜,原来你是被陷害的。”

    原本率性的她,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只因心里为他生着气,也为他心疼。他是如何有这番成就的,一定吃了很多苦。

    齐洛亚回视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听副总说的。”冉无忧伸手替他拨开掉落额前的发丝,接着说:“你怎么那么笨,乖乖的被人陷害还不知道反击,要是我,一定不让她好过。”

    见她似责备、其实是为他抱不平的言语和举动后,一阵温暖的感觉流过齐洛亚心头上股莫名的情嗉亦跟着涌上。

    “用你的跆拳道吗?”将她搂进怀里,齐洛亚椰愉道。

    “没错。”

    分明是在取笑她!枉费她为他伤心难过。

    “我不会乖乖被人陷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会甘愿被判十年的刑期而没上诉,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就是顾虑到父亲的颜面;如果可以私下解决,他就不必顾虑这么多了。

    “你的意思是”

    “我会算这笔帐的。”

    “怎么算?”

    “你想知道?”

    “嗯。”冉无忧点点头“我还想知道整件事的经过,还有,你这十年来是怎么过的?”

    她抚触着他的俊容,怜惜之情再度溢于言表。

    “你是在关心我?”

    “嗯。”她又点点头,率性的她不懂矫揉造作。

    齐洛亚住视着她,心想如果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会喜欢她。不,现在已经很喜欢她了,应该说爱她。

    他沉重的道:“我安排好时间了,过两天我就要出境,到时你就可以跟文亚结婚,完成你伟大的梦想。”

    “不!我不能嫁给你弟弟,我们已有过肌肤之亲,我要嫁给你。”冉无忧说出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