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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容千君极力告诉自己,她没有错,一切的选择权就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管面对的对象是谁。可是昨晚她心里还是闷闷的难以成眠,到公司上班也没精神,连罗允廷为逗她开心而送上的小盆栽都无法让她展露笑容。
“容总,怎么了?有心事吗?”发觉她的神情有异,罗允廷柔声问道。
“没事。”这是私事,也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还是容总累了,我帮你揉揉肩膀。”他走到她身后,想为她按摩。
容千君避开他“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去做事吧。”
罗允廷感到有些纳闷,这几天他倾全力地取悦她,每天花心思送礼,不时嘘寒问暖,本以为有些成效了,为什么今天她却反常地拒绝,而且脸上微显不悦,她在心烦什么?
“容总,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这样心里会舒服些,而且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一些主意呢。”罗允廷关心地建议。
“真的没什么,晚点要开周会,你去将开会资料整理出来。”容千君交代道。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罗允廷也不好强再留下,开门走出办公室时,秘书蒋伊芸正好走入。
“容总,扬名兴业的合约已经打好了,你看看没问题就先签名,明天再送件到扬名兴业让柏总裁签合约。”
“为什么今天不送要等明天?”容千君不解的问。
“早上我和扬名兴业的杨秘书联络过了,她说柏总裁人不舒服,今天没上班,要等明天才能签合约。”
听闻柏枢生病,容千君忙问:“柏总裁人怎么样?”
“杨秘书只说柏总裁似乎是得了重感冒,发烧在家休息。柏总裁向来工作很认真,很少听到他休假,这回竟然因病不上班,想来应该是满严重的吧。”蒋伊芸猜测道。
这话更令容千君焦急万分,但她仍勉力维持脸上的神情“我明白了,合约放下,你去做事吧。”
蒋伊芸依言留下合约离开。
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容千君一人,她才急急地拿起电话打给柏枢。一定是因为前晚在阳台抽烟时吹到冷风,才会感冒发烧的,那时他整个人冷得像冰块一样,人又不是铁打的,怎可能不生病呢?不过话筒里传回嘟嘟嘟打不通的声音,她挂掉电话,改拨他的手机,却是回应没开机,她再拨他家里的电话,还是不通。
他不是生病在家休息吗?为什么电话会不通,是电话故障了吗?或许是在讲电话,柏枢是个大人,会照顾自己的,她不用这么担心。容千君这么安慰自己,将话筒放回,拿起了合约继续办公。
不过却怎么都无法专心,按捺不了多久,她再拨电话到柏枢家,依然打不通,一个生病的人能讲这么久的电话吗?还是电话不是占线,而是他想打电话,却体力不支晕倒了,电话没挂上所以才打不通?
这样的念头一闪过脑海,更是让容千君坐立不安,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他,于是交代余副总主持周会,向昌叔拿了车钥匙,婉拒昌叔要开车送她的提议,自行开车离开容氏企业。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扬名之城,容千君常来,所以通行无阻地直接进入,她将车子开到柏枢的别墅前停下,用柏枢送她的钥匙打开大门走入。
“柏枢,柏枢!”她边喊著边穿过客厅,没见到人,她到厨房看了看也没有,应该在房间里,她快步上楼。
楼上有三个房间,除了主卧室、书房,还有间客房,她来到主卧室前轻敲了一下门,然后转动门把迳自打开进入“柏枢,柏枢!”
偌大的主卧室里一片寂静,柏枢不在床上,只见到凌乱掀开的被子,她打开浴室门看了一下,也没见到人,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生病的人应该在家里啊,难道会在她赶紧走出主卧室来到书房,终于给她找到人了。
只见柏枢趴在书桌上睡著了,容千君赶忙走上前,电脑还开著,他身旁搁著电话听筒,难怪电话打不通,她将话筒挂上,审视著看柏枢,发现他的脸好红,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她急忙摇著他。
“柏枢,醒醒,你不能在这里睡觉,起来,回床上睡,醒醒!”
柏枢轻吟一声微睁开眼,看到她不禁有些惊讶“千君,你怎么来了?咳!”他难受地咳了起来。
“听到你生病,我是来看你的,幸好我来了,你都在发烧了,还穿得这么少趴在书桌上,会加重病情的,你应该在床上睡觉,快起来,我送你回房,起来”容千君强行拉起他,扶著他走出书房。
回到房间,柏枢在床上躺下,边咳边说:“只是小发烧,不要紧的,咳咳”容千君为他盖好被子,又担心又生气“都在发高烧了,还逞强,你乖乖躺好,我去拿冰敷袋。”
她用最快的速度下楼,到冰箱里拿了东西回来,用毛巾包裹着,放在柏枢额头上,再打开他床旁矮柜的抽屉翻来翻去找东找西的。
“柏枢,你的电话簿呢?里面应该有家庭医生的电话吧,你把簿子放到哪里?”
“不用看医生,一会儿就退烧了。”柏枢闭上沉重的眼皮,意识模糊地说。
“生病了哪能不看医生,而且你正在发高烧呢,这里没看到电话簿,会是在楼下吗?柏枢?”容千君转头问床上的柏枢,他却闭上眼睛睡著了。
她为他扶正额上的冰敷袋,见他蹙紧眉头不舒服的睡容,她心疼地轻抚他的脸,掌下过高的温度再度提醒她要快点找医生,她急忙下楼找电话簿。
总算在楼下电话旁看到了名片簿,随即打电话给医生请他快点过来,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下,然后回主卧室陪柏枢。
容千君坐在床边,握住柏枢发烫的大手,向来都是他在呵护著她,解决她的一切烦恼,像超人般,几乎是有求必应,只是她没想到超人也有生病的一天,而且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让她又气又怜,相较于他对她的用心,他对自己简直是太轻忽了,难怪昨天蒹葭和小乔会这么责备她。
假如你真无意接受柏枢,或许你该完全放手,狠下心切断两人间所有的关系,这才是你唯一能回报他的事,不要再让他沉沦了。
小乔的话在她心里回荡著,容千君握著柏枢的手到脸颊边磨蹭,她真是该有所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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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触感轻轻柔柔地拂在脸上,扫去了燥热,让柏枢舒服地翻了个身。
“别乱动。”温和的嗓音响起,凉凉的感觉再往柏枢的颈项蔓延。
这熟悉的声音不禁牵动柏枢心底温柔的记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眸的果然是令他牵挂的人儿,她正拿著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拭身体,见到他醒了,马上漾出笑容,将毛巾放回水盆里。
“你醒了,烧已经退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容千君关心地询问。
“不过是小感冒,没事的,你一直陪著我吗?”
“谁说是小感冒,你都烧到快四十度了,医生说像你这种自以为身强体壮发烧也不看医生的人,最容易让小病变成大病,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在生病,我怎么走得开,自然是要陪著你了,发烧的人容易口渴,我准备了温开水,你要不要喝点水?”她指指矮柜上的水壶。
柏枢讶异地看着她“我不晓得你这么会照顾人,像个小护士似的。”
容千君被逗笑了“我不小了,当然有能力可以照顾病人,你出了不少汗,应该要喝些水补充水分。”她先扶起他,让他靠著枕头坐在床上,然后倒了杯水递给他。
柏枢接过水杯一口气将水喝完,把杯子还给她,疑惑地打量著她“小东西,你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温柔体贴,而且好像对他更加亲近关怀。
闻言,容千君脸上露出神秘笑靥“那我是变好还是变坏呢?”
他伸手摸摸她的粉颊“对我来说,你只会是越来越好。”
她微歪著小脸,摆出一副少见的可爱模样,话却问得十分犀利“那是好到让你越来越爱我罗?”
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柏枢微怔了一下,一时间无法回答。
容千君不放过他,身子一偏倒入他怀里“我还没听到你的答案呢,就算你不爱我也可以老实说,我能够接受的。”
柏枢拥著她低叹一声“小东西,若可以不爱你就好了,我就不用为情所苦,也不会给你压力,我们便可以当真正的朋友了。”
“我们不可能当朋友的。”
“我明白,就算你能,我也做不到,我了解这给了你压力,很抱歉。”他低声道歉。
“如果说这不再是压力了呢?”从他怀里飘出一声细问。
“什么意思?”柏枢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话我只说一遍,不懂就算了。”容千君欲坐起,离开他的胸膛。
柏枢惊悟地将人大力抱回怀里“千君,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你接受我的感情,也愿意回应我的感情了,对吗?”
“我有这么说吗?”她故意捉弄他。
“千君,这是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肯敞开心接纳我?也答应当我的女朋友了?别吊我胃口,请你快告诉我。”柏枢的欢喜里带著不确定,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我不想承诺任何事,我只是给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结果会如何我也不晓得,只希望我这个决定没有错。”容千君也有些旁徨。
他狂喜地抱紧她“小东西,我会用事实证明你的决定绝不会错,我会更爱你,宠你、疼你,给你全部的幸福快乐,相信我。”
容千君反手紧紧搂住他,轻点点头“我相信你。”若不信任对方又如何成为亲密爱人呢。
柏枢满心愉悦,俯下脸就想吻她,却硬生生地顿住“该死的感冒。”他不愿传染给心爱的女人。
容千君轻笑,主动揽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吻。
“不行唔”他的抗议被绵密的吻封住,他的坚持在尝到甜美后化为乌有,四片唇激荡出最美的火花。
“你会被我传染的。”他依恋地不住细吻著她。
“我生病,你也会照顾我呀。”她有恃无恐地说。
“我是舍不得你吃苦,小东西。”
“是为你吃苦,你才会更爱我啊。”
柏枢低声笑了起来“傻瓜,不用这样的苦肉计,我也只会更加爱你。”
“好吧,那我不吻你了。”她作势要撤回吻。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既已尝到了甜蜜,他怎会再放过,只想更与她亲近,他大力一带,容千君纤细的身躯就随他上了床,随著越来越热烈的吻,他的举动也越来越放肆。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容千君轻吟阻止“你还在生病呢,要多休养。”
他邪邪一笑“你太小看你男朋友的能力了,我会让你了解的。”她是他的良药,任何病只要有了她就药到病除了。
笑语戏谑里,激情迸发,缱绻缠绵,如胶似漆,这段感情终于走过了耕耘期,进入甜蜜收割朝了。
好色客里,孟蒹葭、乔琳两双眼睛来回在柏枢、容千君这对男女间打转,越看越觉得怪异,忙各自将彼此的男朋友带开问话。
“道,你和柏枢谈了什么,让他和干君感情好得这么快?”孟蒹葭看着男朋友。
王道摇头“我今天都在上班,还没约柏枢出来谈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孟蒹葭疑惑道。
乔琳问的结果也一样,臧浩然在工厂忙,根本没时间处理柏枢和容千君的感情事。
既然如此,那就要叫当事人给答案了,好朋友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两人遂将始作俑者拉到一旁问话。
“千君,不到一天时间,你的态度未免转变得太快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我们可不接受愚弄哦。”孟蒹葭摆出一副甭想善了的姿态。
容千君有些好笑“你们不是希望我接受柏枢吗?我现在顺你们的意思做了,你们应该高兴啊,还有什么不满的。”
“昨天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害我和蒹葭替你担心,今天你们却恩恩爱爱的简直像对新婚夫妻,你欠我们一个解释,说清楚。”乔琳也加入质问的行列。
了解她们是关心,容千君也不卖关于,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哇,一场发烧就能赢得美人归,柏枢病得真有价值。”乔琳笑着点头。
“不会是苦肉计引君上钩吧。”孟蒹葭故意坏心地说。
“蒹葭,你就是爱闹,即便是苦肉计,也是愿者上钩啊。”乔琳取笑道。
容千君也不生气“我只答应接受他的感情,可没给他什么承诺,若他待我不够好,我还是会换掉他的。”
“如果柏枢还不合格,这世上就没男人可以入你的眼了,别太贪心。”孟蒹葭笑着劝她。
乔琳跟著提醒“千君,你最好注意柏枢一点,据浩然说,不少名门淑媛对他很有兴趣呢,小心太拿乔会让人跑掉的。”
“你们两个怎么老为柏枢说话,我才是你们的好朋友耶。”容千君有些不是滋味。
“没办法,谁教柏枢对你这么好,看得我好羡慕。”孟蒹葭露出欣羡的神情。
“我也很嫉护。”乔琳附和。
以她们的交情,她怎么会听不出她们的话中有话“所以呢,你们认为我该早点定下来,最好是考虑结婚的事对不对?”
“这是你自己提的,我们可没说。”孟蒹葭忍著笑撇清。
“你们两个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要结婚也该是你们先,我还要再多享受谈恋爱的快乐,而且我比较喜欢同居,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容千君话说在前面,好让她们死心。
“不可能的。”孟蒹葭和乔琳异口同声,还为两人的好默契互击一掌。
容千君哑然失笑“你们怎么比我还确定?”
“我们确定的人是柏枢,他会想尽办法拐你进礼堂的。”乔琳肯定地说。
“我又不会答应。”
“那可不一定,要不要来打个赌啊?你若答应嫁给柏枢,婚期就不能拖延,要无条件地比我们先结婚,当然这也包括了招待我们一起去度蜜月。”孟蒹葭饶有兴致地提议。
“这个赌约不苛刻,只是在我们原先的约定里加了条必须先结婚而已,我附议,算我一份。”乔琳加入。
之前三人便有约定,先结婚的人度蜜月时要带另外两人同行,吃住全包,当是背弃朋友的代价,现在乔琳与孟蒹葭都有了能相伴一生的爱人,两人却因为赌约而迟迟不肯答应男友的求婚,说不定多了这条新的赌约后,就能改变如今僵持的局面呢。
容千君本想豪爽地答应,正巧柏枢往她这里看过来,四目相接,他温柔地对她一笑,让她的心多跳两拍,突然就少了股勇气、多了些疑虑而退却“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我才不要打这样无聊的赌呢。”说完,她迳自走回吧台。
“她心虚了。”乔琳轻笑道。
“呵这是好现象不是吗?”孟蒹葭乐得直笑。
两人相视而笑,三人之中就数容千君的感情路走得最艰辛,她们当然比任何人都希望好友能得到幸福,现在看起来愿望离实现不远了。
当然,私底下,她们也很盼望容千君先结婚,那就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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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有所属,容千君依旧不改她花花公主的本色,公司里有个体贴的男秘书,外面的男朋友没断,在好色客里仍是活跃在众多男客之间,面对这样的情形,身为亲密爱人的柏枢却大方接受女友的爱玩行为,甚至对她要求将两人的关系低调处理也一样同意,真可说是百依百顺。
柏枢如此有气度,是因为他相信自己所爱的女人,也知道她爱独立自由,不要拘束,所以他顺她的心意,让她任性而为,却很清楚她懂得分际,自己仍是她落脚的归宿。
就是因为柏枢这份无怨无尤的信任,容千君纵然一时间改不掉爱玩的个性,但也懂得收敛行为,尊重彼此,因此两人的感情越来越甜蜜。
叮铃悠扬的和弦铃声响起,配合著萤幕七彩闪动,通知著主人有电话来了。
容千君正在讲电话,罗允廷站在身旁,他是送报告进来的,见她在忙,顺手就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他还未出声,就听到低沉的男子嗓音传来。
“嗨,小东西,今天忙吗?”
罗允廷愣了一下,正要开口时,容千君已先挂断手里的电话“电话还我。”她拿回自己的手机。
“喂,怎么打电话来了,你今天好不好?”她边讲电话边起身走向办公室另一侧。
这样的行径让罗允廷起了一丝疑惑,容千君从不隐瞒她交很多男朋友的事实,很大方地展现与那些男朋友的互动,即使接到他们的来电,也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谈笑,但是这次却刻意回避,而且她的语调好轻柔,那个男人更直接称容千君为“小东西”以他的了解,容千君从不会在男人面前卖弄可爱,也不喜欢男人把她当成天真少女对待,所以这是他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可见打电话来的男人与容千君非常熟悉,他是谁?与容千君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本以为容千君是属于外刚内柔的女人,是受到感情创伤的怨妇,只要用足温柔加以抚慰,送上小礼物取悦她,就能轻易得到她的芳心,可是只有在一开始时有点成效出来,她是很开心地接受他的殷勤,心情也很愉快,不过却在发薪水时用她私人的名义增加他的津贴,她的说法是他送她那么多可爱的东西,她不知道回送什么,就补助些金额礼尚往来,这表示出她根本没被他的示好所迷惑,令他很挫败。
不过他不会就此丧志,这只会激发出他更强的斗志,只要他不屈不挠地继续发动攻势,容千君终究还是会被他感动的。
“那你应酬时少喝点酒,也别自己开车,叫司机送你,若太累就不用来pub接我了。”容千君对著电话那端的人吩咐。
“嗯昌叔会送我回家啊,你担太多心了哦,一天不见我会这么难过啊要我收留你?这个嘛,要看你的表现罗,好你也乖一点,拜拜。”容千君愉悦地挂上电话,走回办公桌,只见罗允廷站著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罗,小罗!”
罗允廷忙回神露出微笑“容总。”
容千君在文件上快速签好名,递给他“拿到档案室收编归档就行了。”
罗允廷接过文件,试探性地问:“刚才那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朋友。”
“我见过吗?”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急忙解释“因为那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我才好奇问的。”
“去做事吧。”容千君没有回答,转身对著电脑开始工作。
罗允廷不敢再多问,拿著文件离开,他必须想办法查出那个男人是谁。那男人有可能会成为他最大的劲敌,他要谨慎小心,不能让容千君喜欢上别的男人。
容千君没有注意罗允廷的心思,想的是柏枢晚上有应酬,要晚些到店里,她本来的意思是他有事便不用来了,他却坚持一定要见到她,还要求住在容家,从两人的关系转变后,他越来越常在她家过夜了,昌叔、昌婶开明到不但不反对,还建议柏枢干脆住到容家,这男人真是收买了她身边所有人的心,不过受到大家祝福的感觉还真不错。
只是现在她被他宠得越来越没斗志了,只想窝在他身边,对其余男友的邀约渐感无趣,照这样下去,她十成十会步上蒹葭和乔琳的后尘,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也当不成好色女了,这是好还是坏呢?
胡思乱想了一下,容千君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只是掩不住扬起的嘴角,答案看来是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