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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是我碰到键盘了,你别瞎想,啊。”吴祖文心虚得不敢与她对视,他一边坐下来点开原来的那个邮箱,一边说“你看看,有没有?
空的吧?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了吗?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现在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陶晓光后来来局里开会,给我打了招呼,说那次他搞错了,请求我原谅。
我看在我们以前是同事的面子上,原谅了他。你倒好,还一直在怀疑我,哼,真让人难过。”凤又扑了空,没抓到什么证据,怎么办呢?只得退回卧室去等他。
吴祖文等她一走,连忙去关了门,继续轻轻打字,将那两首改写的歌词打完,发了出去。他重新注册了一个邮箱,专门用于跟邢珊珊互发情信,谁都不知道,也打不开。
刚发好,妻又在卧室里梦呓似地唠叨:“几点啦?你也不想想人家?等会人家睡着了,你又要把人闹醒,烦不烦啊?”吴祖文这才关了电脑,走进卧室,见妻已经睡下,就不声不响地脱了衣服,轻轻在她背后睡了。
以为她生气,不要他了,就束着手不敢伸过去抱她。没想到妻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动静,就习惯性地转过身,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头昂起来,示意让他把手从颈下伸进去,抱住她。
吴祖文一点也不想,却不好太逆了她的心意,只好把左臂伸进去,搂住她,右手向她胸前伸去。妻则得寸进尺,把右手伸过来试探,见他软塌塌的,没一点生气,就说:“这几天是不是放掉过?跟谁?”
吴祖文轻声骂道:“你越来越不象话了,疑神疑鬼的,还让不让我工作啊?”妻的越来越强了,强得他都有些害怕。她有时特别亢奋,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
尤其是她在外面打牌赢了钱,或者回来看到桌上有别人送的礼物,就眉飞色舞,兴奋不已,晚上就要跟他来。
而他却实在吃不消她,不要说心里有小珊,有时还被象张和平之类想巴结他的人,拉到娱乐场所去逢场作戏一番,身子被掏空,就是不被掏空,没有情人,他也敌不过她如此旺盛的,哪怕他一直在吃药酒。
所以现在,每次过性生活,都是妻主动,真个是干坤颠倒了。每逢妻要他,她就先给他以种种暗示,不是用妩媚的眼神勾他,就是早早地把饭菜烧好,为他殷勤地倒好药酒,帮他放好洗澡水,拿好换洗的衣服,提前辅好被子,准备好卫生巾等等,上床后,也总是她先伸手挑逗他,甚至啜起红唇吻他,极尽一个女人所能有的本领,调动他的积极性
她的为什么会这样强盛呢?难道真如别人说的,阴盛阳衰了吗?他知道不是,她是出于对他的爱,或者说是对他手中权力的爱。
真的,源源不断送进来的礼物和金钱就是最好的药物,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且她平时工作轻松,生活富足,心情愉快,所以才三十如狼呢。
但今晚妻无论怎样挑逗他,他都不为所动,那东西软在那里象一条虫,一动不动。昨晚睡在宾馆里,他想想小珊,又想想方雪芹,就禁不住自己放掉了。
奇怪的是,他把自己的手最后当成了方雪芹的身子,而不是小珊的身子。这就说明这个小妖精确是一个美丽的尤物。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方雪琴了,象当初想马小薇一样,有时想得都不能自已。昨晚放得太多,营养还没来得及补充,药酒又没有那么快见效,所以他一点冲动都没有。
而且他总是想为小珊留一点精神,小珊一旦有机会朝他奔来,他就要拉得出,打得响。现在,他虽然闭着眼睛想睡觉,脑海中却不停地跳跃着小珊的身影,还不时地闪现出方雪芹的魔鬼身材。跟妻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还貌似亲昵地搂抱着,脑子里却想着另外两个女人。
这大概就叫同床异梦吧,也叫貌合神离。这些生动的成语,不是只描写我一个人的吧?说明这种现象古已有之,不是我吴祖文的发明创造。这样想着,他的内疚感和犯罪感就减轻了许多。
应该说,他对妻基本上是满意的,平时待她也不错。妻性格直爽,手脚勤快,既爱他,又顾家。平时,总是将他照顾得舒舒服服,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只是她刚劲太强,柔性不足。在外面,做事大大咧咧,说话没遮没拦,象个男人。在家里,动辄叽哩呱啦,唠叨个不停,渐渐地,就让他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她缺乏女性应有的柔情,与小珊方雪琴马小薇她们相比,如果说,她们是柔顺轻拂的柳条,那么她则是坚硬带刺的槐枝。当然,她们在气质才情和美貌等其它方面,更是妻所无法比拟的。
有比较才有鉴别,小珊方雪琴和马小薇的完美无缺把妻比得丑陋不堪,百孔千疮。小珊的深刻爱情,方雪琴的美妙身姿,马小薇的独特韵味,更是把妻比得矫揉造作,肤浅直露,淡而无味。
如果没有小珊的出现,没有方雪琴马小薇的对比,也许他还不会觉得妻越来越讨人厌,让人烦,使人恼。可是他们的儿子却聪明活泼,品行良好,成绩优秀,长得也特别英俊。
人家评价他时,总是这样概括:“这孩子,真是集中了他父母身上的全部优点。”每当听着这样的话,他心里总是说不出的甜美。
是的,儿子是他的骄傲,是他的希望。所以可以说,他现在对妻子还保持着一定的感情,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儿子的面上,是出于对儿子的爱。当然,他暂时不提与妻离婚的事,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考虑自己的政治前途。
在中国,官场上男女的婚姻往往与政治前途联系在一起,也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乌纱帽就不能要爱情。要爱情也只能是地下情,暗中情人。一旦地下情败露,乌纱帽也就难以保住了。
而他现在既要乌纱帽,又要真正的爱情,既要名正言顺的妻子,又要心心相印的情人,这就必须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千万不能让地下情败露。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生活在道德与爱情、前途与家庭的矛盾煎熬之中。
妻虽然闭着眼睛,却是睡不着,手不停地弄着他的身子。他感觉到了,心里觉得有些愧疚:你不能这样,你目前还是她的丈夫,有义务安慰她,满足她。
这样想着,他就抬起上身伏到她身上去,一手抓住她的胸脯,一手搂住她的腰肢,闭上眼睛想起小珊方雪琴和马小薇来。这三个美女都是他的心上人,尽管她们的态度不一样,但他只要一想起她们,他就会有冲动。
他先小珊娇媚的姿态,鲜红的嘴唇,白嫩的身子,然后想方雪琴青春的笑容,魔鬼的身材,再想马小薇艳丽的脸蛋,高贵的气质这样一想,他就有了兴趣,就浑身来劲,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妻感受到了他的强大,就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呻吟着说:“祖文,我是爱你的呀,你不要走神,好不好?你要是,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我就跟你们拼命”
吴祖文经常听到妻在激动时这样说,所以并没有当真。他知道她爱他,太爱了,爱得,爱得发痴,所以他有些害怕。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感情,他与小珊的恋情一旦被她发现,那就完了,弄不好真的会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来。
可他又不能没有邢小珊,还一直想着方雪芹这个小妖精,也总是忘不掉马小薇姣美的身影。她只要想起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就会力量倍增。
所以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这就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妻在呼唤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在大声地呼唤着小珊的昵称,还叫着方雪琴的名字。
他抱着的是妻的身子,却一会把她当成小珊,一会又把她当成方雪芹。他对方雪芹还没有爱情,所以他不喊她雪芹,只喊她的全名,还喊她小妖精。
在这无声的呼唤里,他让妻得到了满足,自己总算又完成了一次作为一个丈夫的任务。这天早晨,苏英杰开着车子缓缓进入教育局的院子。
他在办公楼前面的停车场上停好车子,出来一边跟来上班的同事们点头招呼,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苏处长早。”有人在底楼的大堂里恭敬地招呼他。“早。”他不卑不亢地点头应答着,开门走进宽畅明亮的基建处办公室。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坐下来,就开始忙起来。他的桌上放着好几个文件,都是区县教育局有关这次校舍普查的汇报材料。他认真地看着,边看边在上面做着一些记号。
随着工作的开展,他这个年轻的外行处长不仅在教育局里站稳了脚跟,而且在全市教育系统的威信和知名度越来越高。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心里却一直很矛盾,思想斗争非常激烈。
到底如何处理市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图书馆的安全质量隐患?这一直是萦绕在他脑海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他已经想了两个多星期,都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那个星期天,他偷偷请一个建筑行家去现场看那条裂缝,没想到到那里一看,他不禁吃了一惊。
这条裂缝已经被人用灰浆抹平,上面刷了一层跟原来颜色一样的涂料。他连忙打电话问总务主任吴兴培,吴兴培也很惊讶:“什么?已经抹平了,还刷了涂料。
我前天去看,还没有啊。这是谁干的?我不知道。我想很可能是原来那个建筑老板派人干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苏英杰听着听着,心里不觉有些发紧。他知道这一定是陶晓光让施工队派人去偷偷抹的。
如果是他,就说明陶晓光很可能已经发现他在暗中注意这条裂缝。难道那天他偷偷跟吴兴培去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要是这样,那他一定已经向吴祖文作了汇报。
哦,怪不得吴祖文这段时间对我特别热情和客气,苏英杰有些紧张地想,也对这次房屋普查工作忽然关心了起来,经常来基建处办公室转一转,问一些情况。
按理说,这个工作不是他分管的范围,而是颜副局长分管的。颜局长这个人比较温和,说话不紧不慢,做事有板有眼,态度却比较含蓄,没有一点锋芒。开始,苏英杰还以为吴祖文这样关心他,是对他这段时间以来工作的肯定和关怀。
但自从看见那条裂缝突然被人抹平后,他就知道其实吴祖文是在做贼心虚地跟他讨近乎,也在偷偷地关注着他。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派专家去对这幢房子进行质量签定,就等于向吴祖文和陶晓光宣战。
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不仅可能查不出任何问题,还会被他们整下台,赶出教育局。真这样的话,他就再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搞倒了。而要是不去做质量签定,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他就要承担相关的领导责任。
关键是良心上过不去,强烈的责任感让他心里不安,如坐针毡。再加上胆小谨慎的吴兴培不住地请示和催问这个问题,所以这段时间,他表面上平静如镜,心里却一直在波翻浪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