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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曾经在他俩儿之间存在过的那种。既然,她已经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么,他最好的自处之法,就是,远离她。
迟迟下不了决心,是因为,在心里,仍然会很贪恋地想看看她。然而随着不断的见面,他惊觉到,她已经消瘦了不少,――他不自知,其实形削骨锁的人是他自己。
他不忍心,于是,今天,他下定了决心,不再见她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强求不来,他也不屑去求。
约林立出来,只是因为,他想要知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将她骗到手的?”王光问出心中的疑问。林立紧抿了一下嘴角,不,他不准备告诉他实情,不能给他留半丝期盼的空间。
“我不知道,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你打了我,她因怜生爱了吧?”他说。
“因怜生爱?”王光不禁悲愤地反问。她可以怜他林立,为什么却不肯怜他王光?――虽然,自己刚刚还决心不要这种喈来的感情!
“你离开她吧,不要再骚扰她了。无论你怎么做,她也是不会回头的。就算是以后,她发觉是自己选错了人,那她也只是会,和我分开,而绝对不会重回你的身边。她不会回头,她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只是,她自己并不太清楚而已。”林立平静地陈述事实。
“你倒是了解她!对她处心积虑了很久,是吗?!”不是,我,只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而已,我并没做什么,只是蒙得上天垂青,才有了今次的机会。
我会紧紧地抓住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而不会象你那样,不知道好好地珍惜。但是,林立嘴里说的却是:“是的,我是处心积虑了很久。而你,不小心给了我机会。”
“那么,你会一直继续算计她吗?”“应该不会,你看我象是那种人吗?”王光裂嘴苦笑道:“我还真不知道。”
终于,林立说:“好好去读书吧,男人大丈夫,事业绝对是很重要的。就算是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也得等你学成、回来以后再谈。”
王光上下看了看林立,说:“虽然恨你,但是,得承认,你算是个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在她面前卑微乞求的模样。――林立暗想。然后,他大度地笑了笑,说:“彼此彼此,你先去完成了学业,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死心,就再来试试吧。可是,现在,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相信你能看得出来,她也有不忍,她也会难过。”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是真的很恨你呢!抓住了机会,夺去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王光一针见血地指出。
林立冷下了面孔,说:“是的,你说的不错。但是,你还没有明白吗?资源有限,好的东西,人人想要。你并不是一时地失察,而是任性导致了你今天的失去。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保不住自己想要的,只是由于你的稚嫩和天真。下次吧,如果还有下次,记住牢牢抓住手中所有,不要给对手第二次的机会。”
王光苦笑了两声,是呀,痛定思痛之后,自己何尝没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代价,却未免太大了,大得叫他痛彻心扉。
“对她好点儿,别对她耍花招。”临走的时候,王光如是说。回到家中,甫一打开门,就看到张小冰等在门前。
林立冲她笑了一笑,说:“放心吧,过程很文明,而且,也算解决掉问题了。”“真的?他怎么说?不会再那么颓废了吧?”她有点儿不置信。
“是吧。”林立耸了耸肩。她仍有些不信,楞楞地看向他。
“要相信我的话。我已经劝说他回去好好继续学业了,他也听从了我,真的。”然后,略带夸张地,他说:“好饿!有没有东西可以吃?”
“真的吗?太好了。我,给你留了些菜。是给你热一下呢?还是,干脆出去吃?”她问。“出去吧。顺带,去逛逛花市,好吗?”
“嗯,好。”是这里的一个风俗吧,从农历十几号开始,一直持续到除夕夜,这座小城都会专辟出几条街道作为步行街,用于摆放和销售花卉。
街道上人声鼎沸,有来买花的,也有来赏花的,还有来感受热闹喧嚣的节日气氛的,总之,擦肩接踵,熙熙攘攘。
林立搂着她――自己死命抢夺到手的、并且拼命扞卫着的爱人,心中不能不说是幸福和满足的。
他微微笑着,与她缓步前行。银色月光下,一双璧人瘦长的身影慢慢远去林立是本地人,虽然他很想趁张小冰这次留在a市的机会,带她回家拜见一下自己的父母。
可是,她却推说还没有做好准备、而拒绝了。除夕的夜里,张小冰是在姑姑家中度过的。
第二天上午,她给姑姑、姑父他们拜过年之后,就回了自己在a市的小屋。很久都没有回来这里了。屋内,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叹了一口气,走进洗手间,准备拿家伙儿、打扫一下这里的卫生。
忽然,手机响了,是陈涛。“喂!节日快乐!最近怎么样?”“还不错。”“我现在在广西老家呢。你呢?”
“还在a市。”“哈哈!不听我的,现在,一堆事情正纠缠着你吧?跟我说说,你现在好吗?”“很好。”“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清呀。你没有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是的,我一个人。”“这样呀?早知道,我就过来陪你了。”“别,不用!”“我不会真去的,就是说说。我猜你那儿,一定挺热闹――你是知道我在指什么的,噢?所以,我就一边凉快歇会儿了。
过完春节,再去看你!好好呆着,别让我担心呀!”真不知道,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张小冰淡淡笑笑,又和他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收拾完房间,她累极而睡。-----林立是耐着性子在家里呆到大年初二的。家中的二老为了他没有女友的事儿,一直很着急,叨念着叫他去相亲。
相什么亲?他有女人了好不好?只不过,这个女人很别扭!不愿上门来罢了。
其实,他是明白的,她刚刚才和前男友分了手,假如让她就这样立刻来他家,上演这种全家大小其乐融融的戏码,确实是反差太大。
就算是换了他,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表演得尽善尽美。今年,由于大嫂刚刚被确认怀了身孕,所以,一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她那里。
虽然,他们也没忘记说说“你大哥和你岁数差不多,可是,你看,他马上就要当爹了”
之类的话语,不过比起往年来,他的耳根还真是清静了不少呢。其间,他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对他说她一切都好,叫他不用挂牵。
他当然是挂念她的,所以,挨过了初一,他就立即奔出了家门。回到家中,她不在。他在四壁墙内转了一圈,想一想,她应该是在姑姑家中吧?也许,是回了她自己的小屋?
没有急着动作,而是坐了下来,他伸长了腿,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说实话,他最近挺累的,工作上还好――他们单位是年底前忙,一过了阳历的新年,就很松快了,直到农历新年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都基本上没事情可做。
他的累,主要是,因为王光的缘故,心理上负担很大。过年前的两、三天,他才和王光见了面、正式解决掉问题。
这次,这个家伙没有用拳头说话,而是理智地面对了。――这很好,说明,他是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林立不喜欢和没智慧的男人打交道,那太贬低自己的身价了。可是,在供电局工作的这几年,他没少做这种没营养的事儿,烦死人了。
微微地笑了一下,他想,不过,自己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也是没少耍花招,戏弄那帮满肚肥肠的官老爷!
站起身来,他准备出门去接张小冰回家。――这里,才是她的家。就象之前,他对王光说的那样,资源太少,好的东西,人人想要。
现在,已经轮到他作为守护的那一方了,他可得好好看顾好自己的宝贝。天光大亮,张小冰睡醒起身,只觉腹中饥饿。昨天,她自姑姑家回来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
因为,这个家,已经太久没人住过了,一点存货都没有,而她又嫌外边天寒地冻、不想出门。她收拾打点好自己,准备出去觅食。然后,就接到了如及时雨一般的他的电话。
她高兴地跑下楼,看到,他的汽车正等在她家的楼下。太好了,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箱,对他笑着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吃的呢,快开车!我快要饿死了。”大过年的,不要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好不好?他皱了皱眉,然后,又极度不乐意地想:我又不是吃的东西,什么叫“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吃的呢”
?如果换成是:“你来得正好,我正想你呢。”――该多好!张小冰可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在某些时候,她可真的是白目的可以!
当心心念念的食物摆放在她的面前时,她却有点饿过梭了,用手托着腮,她无奈地对林立说:“点菜的时候还觉得好饿,可是,现在完全没胃口了,怎么办?要不,打包吧,好浪费呀!”
“刚刚点菜的时候,我提醒过你的。才不过是上午,你能吃得下吗?”林立很马后炮地说。“可是,昨天,自吃过早饭以后,我就再没有吃东西了。我以为,自己能吃下很多呢。”
“啊?怎么是这样?很容易把胃搞坏的,你不知道吗?你的胃上次就出过问题!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要注意!”林立有点急。“好了,好了,别说教了。”她赶紧捂耳朵。
“那你好歹吃一点吧,喝白粥吧,这样会好些。”他妥协。
“噢,好。”进到家里,张小冰欢呼一声,就跳上了沙发。因为是春节期间,所以,他家的小阿姨放假回老家了,说是要在老家过完正月十五以后,才会回来复工。
林立笑着摇了摇头,自顾去把一大堆打包了的食物放进冰箱。处理完毕,他从厨房转出来,看到她正象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他走过去,贴着她坐下,然后,又忍不住和她一起靠躺在长沙发里,一边捋着她的乌发,一边笑着问:“这么喜欢这里,昨天干嘛不住这儿?不是有我这里的钥匙吗?”
“我呀,我不是怕你这里有别的人嘛。”她小声地嘟囔。“能有什么人?就是你而已。不相信我吗?”他继续把弄着她的长发,抓出一小捋,轻轻地缠绕在自己的食指上。
“嘿!”她乐了一声,说道:“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可是,大过年的,你家里人很可能会来吧?撞上,多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大不了,就是提前叫爸爸、妈妈呗!”“你倒想得美!”“怎么是想得美?你不嫁我吗?”他一下翻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小小地脸红了一下――和他谈起婚姻的事,貌似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送她戒指的那次似乎也该算吧?她低下头,微笑不语。“怎么了?”看她的表情,他有点儿心猿意马。
“嗯,再等等。”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为什么?”他追问,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她微颤了一下,说:“你是认真的吗?这事儿,应该,再多看看吧?”“什么?”他没有听清。
“我是说等等,再多看看。”
“看什么?是这里吗?”他的声调暧昧。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他不是不知道此刻,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他是完全应该要,趁这个机会,认真听一听她对此的看法。
所以,自己正在做的,这种轻浮的举动,就是非常的不适宜的了。可是,他的手却象是有了自己的思维一般,就是不肯听他大脑的指令,一路地向下滑去,惹出了她一阵的哼吟。
他去解她的上衣领扣,她左右躲闪着、不想让他得逞。
“乖。”他一边轻哄,一边固定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双手飞快地,脱下了她的毛衣,又去解她的裤链。
“会冷。”她小声地抗议。对噢!――虽然,此刻,他,似乎,很热,貌似――她也一样。起身,他打开了客厅内的冷暖空调柜机,关上了阳台的推拉门,顺带拉上了厚重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