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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突闻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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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金花耐人寻味的话就只说了一半。

    我也不必细问究竟如何。

    一言概之,杨金花的活动时间几乎都在夜晚,而我必须在四点之前回家。

    我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杨金花继续去睡回笼觉,而我出了别墅区,在联系人中找到‘常州殡仪馆阿捡’的号码播了过去。

    电话响动了几声后被接通,接电话的人竟然不是阿捡,而是阿拾。

    阿拾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喂,白姐?”

    “你离开常州后怎么样,最近还过得顺利吗?”

    少年的声音不知经历了什么,哑的要命,我勉强听了个大概,问道:

    “一切都还算是顺利,对了,怎么是你在?”

    “现在可以帮个忙吗?”

    阿拾那头明显是捂着话筒咳了咳,尽可能将声音太高了些:

    “那就好,阿捡还在睡觉,所以我接了他的电话。”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我能办就不把他吵醒了。”

    真贴心。

    我脑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回神:

    “想拜托你帮我跑一趟半只眼的算命堂,帮我问几个问题,或者你们要是知道的话,直接告诉我也行。”

    阿拾没有多话,那边明显传来摸摸索索的响动:

    “好,我这就去.......阿拾,是谁的电话?”

    阿拾的声音被另一男人的声音打断,那头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阿捡了解了大概情况,接起了电话:

    “屠姑娘,你想让阿拾去找半只眼,已经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

    怎么会找不到?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随即阿捡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的消息:

    “半只眼死了。”

    我顿时蒙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可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

    他把我推过来给杨金花,自己反倒是死了?

    阿捡那边似乎在起身:

    “现在是11点钟多一点儿......那大概是早上六七点时候的事情吧。”

    “半只眼因为用重瞳算命太准,然后被人捅死了。”

    我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东西?”

    就在我打电话的几个小时之前,半只眼死了?

    阿捡耐心的解释道:

    “前段时间有一个人花钱找半只眼算命,半只眼说他最迟一个月内会死。”

    “那个人怕的要命,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根本没有出门,疯了一样谁也不见,带上食物和水呆在家里。”

    “日子本也一天天过,结果昨天晚上不是华东地区有一场很大的雷暴吗?”

    “电闪雷鸣的,那个人疑神疑鬼,总觉得窗台有东西站着,于是来回开关窗户和窗帘,最后一次的时候被雷劈晕,从窗台上栽了下去,二十二楼,人被底下人发现的时候,都成一滩冰冷的肉泥了。”

    “那男人的儿子年少气盛,觉得都是半只眼多嘴的缘故,如果不是半只眼预测死气,他父亲也不会躲在家里,这样疑神疑鬼,从而导致人没了......”

    阿捡显然也有些头疼:

    “其实算准了的,但那男人的儿子估计是越想越生气,抓了把刀,在半只眼必经的那条小巷子里捅了半只眼十七刀。”

    “半只眼的尸体还是隔壁霍家堂口的人发现的,现在案件在侦查,估计晚一些就会送到殡仪馆了。”

    我听着这件堪称荒谬的事情,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阿捡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问道:

    “......你在云梦如何?”

    我含糊的回了几句还不错之类的话,阿捡便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总之常州你以后就别回来了,若以后四太保不再通缉你,或是死了,我再告诉你.....”

    “对了,为什么突然问到半只眼的事情?”

    为什么问?

    当然是因为想要搞明白杨金花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见时,杨金花此人身上的违和感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我在会馆内的时候,才会只对余佳佳和那位谷爷产生疑问。

    可搞清楚自己的宠物身份定位后,这才发现——

    所有违和感的中心,不正是杨金花吗?

    我反应过来有些不太对劲就避开人准备打电话,结果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半只眼这一出了名的神算子,就这样草率的死了?

    我有些无力:

    “阿捡,那你知道一些半只眼的事情吗?”

    阿捡想了想:

    “一些,不多。”

    “半只眼本名杨坚,云梦舒城人士,今年大概有个五十岁吧?”

    我沉默思索,就听阿捡继续说道:

    “我猜的,半只眼驻颜有术,我其实不太知道年纪。”

    “他自己自称正统修道者,不喜欢别人问他年龄,再加上以我的年纪来推测,他年少时候就因为重瞳小有名气,二十二年前又因为风水相面出名......”

    “出名的时间很长,年纪应该也小不了。”

    “他八年前正式定居常州,开自己的算命堂口,给人算命糊口。”

    “再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我有些头疼,问道:

    “自称是正统修道者,总能说的出来师承道号吧?”

    “你知不知道半只眼原先的师父是谁,师娘又如何?”

    阿捡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

    “这,我也不知道。”

    “像半只眼这种徒弟名头大过师父的人比较少,估计师父也只知比不过徒弟,不好意思让他报名号。”

    “所以,半只眼只提过自己师父似乎在舒城,但是没有提过具体人名,更别提什么师娘了。”

    “要是有一天,我能把生意做到舒城,我一定记得帮你打探打探这件事儿。”

    我看了一眼云海翻卷的天空,闲聊几句,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

    数道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拼凑不出个头绪,就在这时,被我抓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是个新添加的联系人。

    我接起电话,对面余佳佳那大嗓门便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嘿!起床了吗?”

    “今天居然倒春寒下雪了,你要不要一起看雪,或者来我家玩?”

    “我记得你昨天怀疑我是不是妈生脸来着,今天刚好可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整容!”

    确实有这件事,但不是怀疑她的脸有没有整容。

    而是在亲眼看到了余佳佳吃完生肉,鼻子塌陷了一些之后......

    我开始在怀疑她体内的东西,似乎在‘填平’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