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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教授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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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太保若是发现,不会坐视不管?

    那不就是在提醒我,别被发现吗?

    我坐在藤椅上若有所思了一会,直到纸马香铺门口被一块阴影覆盖,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大麻子谄媚的搓着手:

    “小东家,烤火呢?”

    “那啥,六太保又给您打电话了......”

    又来?!

    我登时头痛欲裂:

    “又是四太保找我,六太保打的电话?”

    大麻子连连点头,整张脸上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是是是,电话又是打到堂口去.....”

    “小东家要不搬到堂口里面去吧?那周边一圈楼其实都是我们的,指定给您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样的话,下次太保们有事情的话,我们堂口的活计便能直接送您过去,还更快......”

    我站起身,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回答,而是直接道:

    “走吧。”

    大麻子见我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顿时知道惹我不快,立马像只鹌鹑一样垂着头在前引路开车。

    一个月,来了三次结义总堂口,我这回算是轻车熟路,直接径直进了堂屋。

    堂屋里的人和上次差不多,只是这回不等我装模作样的做个面子工程,兴奋的黄教授就立马示意我坐下,等他几分钟,就可以安心观看——

    ppt?!

    见我一脸震惊,我身边的阿捡眼下都是青黑,气若游丝般说道:

    “他们真的把你当救星啦,这群人还特地挂了白布,和安装了投影仪。”

    “我来的最早,硬生生看黄教授那两个学生调试了一个多小时的系统......”

    所以,早说就别那么拘泥于汇报啊喂!

    而且...阿捡这副要死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下青黑的部分,比上次还要多了!

    我简直一言难尽,只能小声问道:

    “你看上去好像快死了......没睡好吗?难道是殡仪馆转型的路上生意太好,然后夜以继日的干活?”

    “那也得注意身体吧?你眼眶黑的都要成大熊猫了。”

    阿捡一愣,也小声回道:

    “确实是,生意很好。”

    “自从我放弃变成一位无情杀手,转而用切尸线来听消息之后,消息那是滚滚来,来得多了,买的也多......”

    切尸的线,用来听消息?

    我恍然大悟,难怪之前一直疑惑为什么阿捡打探消息那么厉害,原来是这样。

    小时候的科学频道上,还有做过一种,中间一根细线,两头别着纸杯的传声工具。

    可这种传声工具不能总是成功,区别就在于,传声线的选择。

    据说越是紧绷,结实的线,能传音的效果越好。

    而普通的线,越是绵软,弹性大,对震动时的衰减越大。

    有什么线能比甚至能切骨头的线更坚硬呢?

    应当是没有了!

    试想,阿捡这种从小练惯杀手技能的人,偷偷潜入某些地方布置丝线,自己就在不远的地方握着线头.......

    好家伙,墙角都被他听完了。

    我越想越是觉得阿捡这回的转型靠谱。

    阿捡就在我旁边,自然是看到了我的眼神,颇有些不自在:

    “不过,我没睡好不是因为生意的问题。”

    “我没睡好是因为阿拾那个讨厌鬼,他最近一直和我抢被子......”

    哦?!

    哦......

    我满目复杂的看了阿捡一眼,正要开口,就听黄教授清了清嗓子:

    “大家集中注意力,我们准备要开始了!”

    这讲课的范太浓,我直接一震,立马老老实实的靠在座椅上准备听课。

    黄教授其实注意力一直都在我的身上,见我端正,立马也不管旁人,立马掏出不知从哪里开的竹条,指着白布上的投映,说道:

    “上次我们开会时候,留下了几个问题,这回我们来挨个解析。”

    “第一个是有关,人皮纸的由来。”

    “据我们这次查询到的资料来看,古越国其实已经远离茹毛饮血的时代,尊崇礼乐,同时期,基本已经没有人皮纸的出产。”

    “而且像陶朱公这样身份的人,应当会更加注意自身的品行,不会给自己增添一笔污名。”

    “所以选材问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基于人皮纸本身的质地问题。

    人皮纸一旦制成,方便保存,不腐不坏,刺字也比现代这些闹着玩的刺青不同,而是直接深入皮肉,能留存极久。

    它不是传统的纸张,不像丝绸锦帛一样百年后容易磨损,也不像是竹片一样一段时间不疼晒就会生虫......

    还有,竹片上能记载的文字太少,这里字虽不多,但也有百字,做成竹片也不方便。”

    黄教授一口气说完,抬了抬眼镜,竟是看向我,停住不再开口了。

    场中的眼光不知为何,又刷刷刷的朝我望来,我张了张口,试探说道:

    “...很棒,继续?”

    黄教授大喜,身边一个负责会议纪要的学生打字如起飞,而另一个正在操控ppt的学生立马切换到下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本厚厚的书册,上面写满了古字。

    图片的右下角还有电子编号,显然是留档存储所留下的印迹。

    我不太明白这本书是什么,但这制式的登记方式,倒是十分眼熟。

    隔两列的第一个字,都是同一个字开头,同一页中,若有三字的名字,大部分的第二个文字,也都是相同的文字。

    我当下便道:

    “名册登录......族册?”

    两个学生对视一眼,眼中具有震惊,黄教授笑容一点点扩大:

    “是族册。”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黄教授就似是受到鼓舞,继续说道:

    “那就到下一个问题,陶朱公的女儿去了哪里?”

    “这是我们在常州周边一个小县城,考古出土的王氏族册。”

    “考虑到古常州,也就是延陵,地区划分范围不太一样,所以这本册其实是相当有价值的。”

    “这一行,记录了王氏中,一个名为王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族册中只有寥寥数字,记录了他的生平事迹,大致就是在王家哪一个支脉,娶妻谁人,孩子有几个,还有活了多久。”

    “这些都不特别,但请大家看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的直接翻译,就是——

    ‘王生,纳陶女小薇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