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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她中毒,他也有部分责任,他受伤中毒,她为他吸毒疗伤,原本她和他都应该平安无事的。但却因他先前一时气恼,将她嘴唇咬破,才使得那些毒血渗透到她身体里去。再加上,她身子羸弱,又因那湿衣服染了风寒,加上那些毒素在她身体里蔓延,几乎要她了半条命。
要知道,那暗器上淬的可是无可救药的鹤顶红,所幸,她嘴唇的伤口很小,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她听了他的话,便似放了心,没过一会儿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陛下息怒!”
似乎,三者都有可能,但似乎是丽妃有最大的嫌疑,这也是俞墨那几个字提醒的他。丽妃虽不争宠,但她那么恨他,若是她也想让他尝尝那种痛失所爱的滋味,不排除是她派去的人。
想着,他忽的抬眼,扬声道:“徐欢!”
徐欢心里一喜,微笑道:“是,”说罢,转了身走去殿外。
“哦?”皇甫瑨霆拖长了尾音,竟然是这样,那么说,她与沈安荣的见面,是老四所为。哼,好一出美人计,竟然懂得用她来试探她,这么说来,老四是想找出他的死穴了。
“传俞墨白起二人见朕!”
德妃,虽然妃位不及她,但有皇长子在,她亦没什么好担心的。而惠妃,以她的脑子,不可能想到与江湖中人打交道。
皇甫瑨霆面色不变,只简短道:“说。”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朕查清楚那两批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若是查不出来,你们就一直待在军营。”
她其实想问他,他的伤如何了,为何,受伤的人明明是他,可是躺在床上休养的却是她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亦不知是为何。
皇甫瑨霆眉毛一挑,煞有介事道:“如此这般,才显得朕体恤属下,说说,看上了那家的姑娘,朕出面给你说媒,也可尝尝做月老的滋味儿。”俞墨答:“臣以为,有可能是宫里的人,贵妃娘娘一日升迁,又是荣宠之时,自然有人眼红不已,而后宫争宠,也是常有的事。但也不排除,是宣王爷所为。”气上羸嘴。
白起愣住,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微臣”边说边不好意思似地挠挠头“微臣也说不上来,就是凭感觉。”
回到宣政殿,那帮臣子们早已不见踪影。见了皇甫瑨霆回殿,徐欢立即迎上前去,躬身说着:“奴才见陛下那般着急,便自作主张,让大臣们先回去了。”
闻言,俞墨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白起却如临大敌一般,惶恐的瞪大眼,望着皇甫瑨霆,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说笑的吧,微臣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怎么敢扰陛下烦忧。”
白起心直口快,抬眼望了一眼皇甫瑨霆,笑嘻嘻的说:“陛下,其实微臣很想回到您的身边。”
俞墨皱起眉,侧头望向白起,示意他不要在添油加,偏偏白起却不当回事,继续道:“你也不看看宣王爷是什么人,真是的,那可是都城有名的风流子,单单侍妾就有好几百人,堪比陛下后宫”
想想,该是后宫之人。
徐欢恰好吩咐完小太监要去传太医,刚回到殿内,就听到一声叫喊,急忙应声道:“奴才在。”
白起脸色惨白,连声音都变了调“陛下,您就饶了微臣吧,微臣还是喜欢扎堆在军营里。”zvxc。
两人一齐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思忖了一会儿,他又问:“你猜,丛林那批人会是谁指使的。”说着,他转过身来,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俞墨与白起,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你们觉得,她死了,对谁最有好处。”
“是,微臣遵旨。”
“说。”
但若说是老四因此生恨,而派人杀她,那太说不过去,老四是出了名的爱美人,经俞墨这么一说,他到觉得,老四是想得到她,而非毁掉她。或许,这就如白起所说,是一种感觉。
话说到一半,猛然被俞墨手肘一碰,白起一怔,悻悻然闭了嘴,却犹不甘心,拿眼狠狠瞪着他。
皇甫瑨霆背对着俞墨两人,听了俞墨这一番话,却是久久不出声,而后,却冷笑一声“你如何断定是老四的人?”
冷不防听到皇甫瑨霆忽然叫他们走,俞墨和白起都似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怔愣了一瞬,而后躬身告退。
回答的还是极简的一个字。俞墨无奈,硬着头皮道:“当日,微臣带贵妃娘娘进宫之时,曾在太和门撞见宣王爷,微臣护主不周,还贵妃娘娘险些让宣王爷调戏微臣想会不会是宣王爷因此生恨,想要让陛下痛失所爱。”
徐欢又道:“陛下,到时辰换药了,是否此刻宣太医来?”
白起凝眉想了片刻,道:“微臣认为,有可能是宣王爷。”
“退殿吧。”
其实,她明白,要他留下来,太难,所以,她也不为难他,便闭了眼装睡,却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掩不住的失落。
“免礼!”皇甫瑨霆正站于窗前,听到他们俩的声音,头也不回,直截了当的问:“查清楚了么?”
白起撇撇嘴,抱着拳,躬身道:“陛下说的是,但凭陛下吩咐。”
皇甫瑨霆一走,盈琇便睁开眼来,感觉唇边似乎还残存着他嘴唇的温度和气味,萦绕在鼻端,引得她又有些想哭。
皇甫瑨霆抿唇一笑,眼底却是冰冷一片,拖长了尾音道:“感觉”转而又看向俞墨“你如何看?”
胡太医为皇甫瑨霆换好药没多久,俞墨和白起就到了宣政殿。他们二人如今在御林军处当值,与校尉穆大林一起训练军队,其实,也是未来不久之后的战事做准备。
闻言,白起当场石化,转头望着俞墨,忿忿不平道:“好家伙!你一身功夫白学了,关键时刻就知道忍,有个pi用啊!”“嗯。”皇甫瑨霆淡淡应了一声,径自走到书案前坐下。
俞墨犹豫了一会儿,状似有些艰难的样子“还请陛下先赦免微臣知情不报之罪。”
皇甫瑨霆哂笑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该给你找个媳妇儿了。”
俞墨暗自叫苦,这白起口气一冲起来,便是口无遮拦,想什么就说什么,真是,不晓得陛下还在气头上么,不知道帮忙开脱就算了,还要火上浇油,真是倒霉。
皇甫瑨霆深吸一口气,随即闭了眼,抬手揉着太阳穴。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再加上他身子底健壮,早已无大碍,多亏她为他吸了那些毒血,若不然,他恐怕就要去见阎王了。
皇甫瑨霆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但话说的声音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怒气“这个老四,是越老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俞墨急忙回答道:“娘娘从未见过宣王爷,自然是万分谨慎,但宣王却步步紧逼,言行举止极为轻佻,微臣再三声明,她是陛下的人,但宣王爷却是充耳不闻。”
俞墨与白起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俞墨抱拳,沉声道:“回禀陛下,当日刺客统共有三批,微臣无能,只能确定其中一批是李贵派去的,而陛下在丛林遇见的那批人,微臣只查到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血滴子,但却不知真正的卖主,因为卖主并未现身,而是经由两个人,做了这桩交易,另一批人,虽毫无蛛丝马迹可循,但微臣猜测,是宣王爷的人。”
她慢慢阖上眼,只觉疲惫不堪,明明已经躺了这么多天,睡了这么久,却还是觉得累,似乎说不过去呢。呵,或许是心累了,一直在跟自己较劲,到最后,还是得了个平手的结果。
“为何?”
德妃?惠妃?亦或是丽妃?
皇甫瑨霆见他们俩一齐抱拳,异口同声,不急不慢道:“你们俩似乎很喜欢待在军营?”
见她已熟睡之后,他才轻轻松了手,但她的手指却是紧紧握着他的,他心里一暖,蓦然低下头去吻她的唇,而后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指,缓步走了出去。
直觉告诉他,丛林那批人不是老四派去的,但也不排除,老四就没有参与刺杀一事。
痛失所爱?皇甫瑨霆细细品着这四个字,他到说得出口,倒也是,若是失去她,他真会痛不欲生了,不愧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人,他的心思,他倒也明白。
皇甫瑨霆拿着折子,正要摊开批阅,听了徐欢这话,又将那折子合上,道:“传太医吧。”
“嗯”皇甫瑨霆拖长了尾音,点了点头道“可别忘了,你可是朕的近身侍卫,老式待在军营成什么体统。”
“微臣记得,狩猎当日,宣王爷曾带着沈安荣,私自离开了一会儿,但回来时,却只有他一人,所以,微臣斗胆猜测,刺客一事,与宣王爷脱不了干系。”
那么,会是谁?难不成,真是丽妃所为?
皇甫瑨霆久久不出声,俞墨和白起两人也不敢出声,但两人却在大眼瞪小眼,以目光相对抗,仿佛要分出个胜负来,正是激烈交战之时,忽然听到皇甫瑨霆冷声问:“她当时如何反应?”
却听过皇甫瑨霆说:“俞墨留下。”
俞墨僵住,与白起相互对视了一眼,白起耸耸肩,回了他一个我不知道的表情,俞墨郁闷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转回身去面对着皇甫瑨霆。
“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