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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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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天翔和沈清华这对小冤家,并不像牛皮糖似的,一天到晚你依我依地黏在一块儿;但是每每见面时总会见到她巧笑情兮地和他打招呼,叮嘱他吃饭睡觉,俨若是为人妻。

    但是,现在她一见到单天翔的脸,不论她正在说笑哈拉还是游戏嬉闹,她都会立刻收敛,对他“冰冰”有礼、公事公办。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正在闹性子,只是低气压罩顶又久久不散,开始让人吃不消了。

    第一个率先发难的是陈玉梅。她在公司的时间几乎都和沈清华像连体婴似的,焦不离孟。盂不离焦,受害最深的舍她其谁。她要再隐忍不发,下场不是疯癫便是崩溃,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没有兴趣。

    “去,你们有话就该说清楚,别把那些乌烟瘴气牵连到我们这些无辜者身上。”她一把抓起沈清华的领子,想将她拎着丢到总裁办公室。

    这小俩口别说见面了,现下他们忙着避开对方,有多远便躲多远;这两层楼三、四百坪的面积,隔出近二十个空间,还真让他们玩躲猫猫玩得不亦乐乎。

    “错不在我,为什么要我去和他说清楚,而不是他来向我道歉?”沈清华挣脱陈玉梅的掌握。

    几日的自省之后.她的傲慢没有被养大,相反地她看到自己无理取闹骄纵的一面,这还是她一向最为不屑的。

    总归一句话,她是后悔了。

    她总喜欢拿骆姿君来压制单天翔,忽略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在她的打压之下,终于也到达极限。

    造成现在这种情境,全都是她自作自受。但是她拉不下脸去向他示弱,这不摆明了她自觉理亏,虽然事实上是如此。

    “那我刚才听到的叹气是因为你牙疼喽?”这丫头那一丁点的道行也想在真人面前耍大刀,再多吃几年米吧!

    难得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却让他们弄得大伙儿气闷头疼,再放住下去,这份工作怕也要没了。

    “不是牙疼,是肚子疼。”沈清华不知大难将至,还在嘴皮子上讨便宜,和陈玉梅你来我往的斗嘴。

    翻着眼皮,陈玉梅真拿她没辙。“你啊,没事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得全部的人都跟着倒霉?”

    被人纳入罪魁祸首之列,沈清华自然得为自己说项:“我哪有”被四周的人瞪得心虚,她那个有字比蚊呜还要轻,几不可闻。

    她以为这是她和单天翔的私事,无关他人,但在众人批判的目光下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几个交好的女同事气愤难当,头顶都快喷火冒烟。

    陈玉梅持着她朝女厕而去,后头还跟着一票女同事,大有要开堂审问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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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几位姐姐们在情场上身经百战,随便一个故事都能让你受用无穷。”

    像是回应陈玉梅的话,在她身后站成一排的女子同时点着头,气势不同凡响。

    看到这等排场,沈清华怎么敢说出真相,怕还没说完便被这群姐姐们用卫生纸活埋。

    “要是不说现在就去总裁办公室,让你们将心结说清楚、讲明白。”

    听得出来这是最后的通碟。

    沈清华嘟翘着小巧的樱唇,扮可爱这一招用在许多人身上都十分有效,但用在这一群女人身上却被打了回来,用心机她们也会,比起她丝毫不逊色。

    “快点老实招来,大家还给你一条生路走;否则别怪我们不顾情面,让你人头变猪头。”陈玉梅不买她的帐,双臂环胸,足尖轻点地板,速度之快说明她的耐性即将用尽。

    没见过陈玉梅发脾气的人是幸福的,他们不了解一向强调无为而治的她有多可怕,火山爆发的威力有多大。

    而原先站在她身后的一群女人,有志一同地向后退了一步隔开战线,她们不想令自己陷入险境。

    沈清华仍然没有发现,依然不知死活的哈拉着,大难将至而犹未知。

    板着一张晚娘脸孔,陈玉梅脸上绽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这足以让神经粗如钢筋的人瞬间觉醒。

    沈清华所有的优游自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觉。她不由自主的往女厕门口退去,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她有如瓮中鳖被困住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深刻的明白大势已去,想要全身而退只有妥协一途。

    “好、好,我说。千万别动粗。”她双手高举,掌心向外,摆出投降的姿态。

    情势一面倒向八卦的一方,得偿所愿的一行人忙将耳朵掏干净,准备竖耳倾听。她们这些日子的老鼠冤可不是白受的,不捞点本回来怎划算。

    于是,一班娘子军便在女厕升堂开审,唯一的主犯、疑犯、从犯——沈清华,不能有怨言的老实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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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清华在被众家娘子军逼问时,单天翔也没得好吃好睡。他不只一次的暗责自己,干什么没事拿两人的关系来测试,他又不是不晓得沈清华的性子,若越是激她,她越是倔强。

    现在两人闹得骑虎难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局面。

    “拜托,现在又不是天塌下来,别这么愁眉苦脸,弄得人心情苦涩晦暗。”沈清修忍不住抱怨道。

    他刚好夹在中间,偏左偏右都难做人。真不晓得当初发了什么神经,为了撮合自己的好友和妹子,弄得自己像猪八戒一样。

    左一看是亲妹子,她卯起来顶多只能口头上说说她,又能对她怎样。而她的脾气还不都是他们一家人造成的,现在只是天道不爽报应在他身上。

    往右一瞧是自己死忠兼换帖的好兄弟,多年情谊不可能置他于不顾。想来这桩好事还是他促成的,始作涌者的他怎好意思先行跳船逃生?

    “你说清华她会不会就此和我分道扬镳?”心中这一丝丝的不确定不时地啃噬着他,让他几日来食不知味、夜不安枕。

    而这几日来,沈清修已对这种猜疑不安的喃语感到稀松平常,妹妹那种急惊风的性子虽没在他面前喳呼,但看她那种坐不住的模样,他对她的心境可是十分清楚。

    “你们也饶了我吧!要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无聊,不如加入慈济去当义工,为弱小服务。”沈清修剥着花生往嘴里丢。

    现在这种世道委靡的时代,有多少人的生活陷于困境,他们还有心情闹性子,真想让人赏他们几大板施以薄惩。

    “啊,我明明是明哲保身,为什么会比别人辛苦?”单天翔用手揉乱一头帅气的发型。

    几日的冷战下来,他已经出现憔悴之色,英挺俊俏的外表开始颓废,与生俱来的自信逐步消减。他不解为何感情这东西没法子用电脑计算,无法如电子零件井然有序的排列;是沈清华太过捉摸不定,还是情字太过扑朔迷离?

    单天翔大脑里的神经无法理解的开始短路了,但是原因也不光是如此,他和哥儿们小酌的酒精也造成了影响。

    两人从入夜后开始对酌,随着时间的流逝,喝下胃的酒精不到一半,而沈清华的迟迟未归却令他失常。已然不够清醒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在酒精的发酵下醋意滋长,现在的他十足是一个妒夫。

    “你为什么可以让清华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她一个女人走在路上很危险的。”他忍不住抱怨。

    瞄了挂钟一眼,沈清修可不认为十点钟叫晚,台北的夜生活,这时候才开始而已。

    他当然不会说今天他是故意支开妹妹,让林淳淳拉着她出去逛街,他好对单天翔下功夫,问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再不将警报解除,过些日子爸妈北上看到这乱象,不对他穷追猛打才怪。

    “看你对你游戏里的女主角是那么的呵护备至,怎么见到真人反而像根木头,真让人怀疑你的脑袋到底装些了什么。”沈清修猛摇着头道。”

    他有自信他和林淳淳交往至今,从未像他一样失态过,他总是保持着清醒自制的头脑,将林淳淳吃得死死的。

    当然他在林淳淳面前并不会沾沾自喜,为保百年身,他得小心翼翼地和她周旋,这是男人一生的课题;事业并非男人唯一的必修,这个课题也是其一,只是多数的男人并不如是想。

    “是你的妹妹太过难缠,她让人完全摸索不着出路,陷落在迷宫里。”单天翔的心情低落到谷底。

    沈清修瞠目挑眉。“由你设计发售的游戏比清华要来得复杂多了,我才不相信以你一个老江湖会压制不住她。”

    横瞪了他一眼,单天翔不觉得他这话好笑。“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将她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闻言,沈清修心头一把火陡升。“当然不是!”他怒气冲冲地大吼,不顾两人的情谊。“你要是敢耍贱招,我们一家子非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别存侥幸心理想试试,我不会容许的。”他每一字都像利刃般锐利,令人不敢小觑。

    他要是没这么说,单天翔也不会心生反骨,但是听到他的限制,反而令人想要挑战,若还伴随着危机那更有刺激感。

    “要是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你又能如何,难不成拿手铐脚镣将我们分开拘禁吗?先提醒你这是犯法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在身体力行之前,单天翔先以言语激怒沈清修。

    两个男人在微醺之下像两条牛似的对视不,对瞪着。

    要是没有外力介人,他们只怕会就此瞪到月落日出,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男人,女人无法了解为何他们总自夸自己是理智的动物,但是做出来的行为却是背道而驰,还不知道自我反省。

    两人无言地比眼睛谁大、眼神谁锐利,在无形中杀得对方鲜血淋漓,并对这种幼稚游戏乐在其中。

    而身为这两个男人的另一半,林淳淳和沈清华真想就此转身离去,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

    唉!男人,是女人一生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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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可不必听从我大哥的话,跟我出来瞎逛。”沈清华在语气中大有不耐之意。

    她现在的心情茫然无头绪,这会儿她也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想多消耗些体力夜晚好人睡,不耍再辗转反侧瞪着天花板等日出。

    早知道恋爱这么磨人磨心,她就不会一头栽人,弄得现在像个猪八戒,连照镜子都嫌麻烦。

    “我也不全是盲从清修,同样是女人,你不觉得可以找我商量?”林淳淳探究道。

    闻言,沈清华就是忍不住要翻白眼,难怪人家说女人好八卦,她在短时间之内已经领教过。

    “我没有贬抑你的意思,但是女人的好意我今天已经受够了。”沈清华语气中多所无奈。

    不论友好与否,她们的好奇心总是源源不绝,的确快形成她的困扰。

    林淳淳并不以为忤,她自己也是过来人,在和沈清修的交往过程中,两人的口角纷争也不少,一路走来并不是平顺无波。

    拉着沈清华走人一家气氛安静、灯光晕黄的咖啡店,在这种环境下女人和女人更可以剖心挖肺的说心事。

    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沈清华好半晌不发一语,她该说的、能说的,已经重复说了又说,再没有心思去抱怨。

    身在重男轻女的社会中,她反常地倍受宠爱。同一村子邻里中,同龄女子高中毕业便人社会是正常,在她这个年龄结婚生子是正常,出外念大学的她实属异类。

    每回返乡过节,听闻自己的国中同学又有人当了妈,她总觉得不可思议,不能相信在这种时代还流行早婚。台湾人口密度已高到不行,再让指数升高只是破坏生活品质,这种观点她曾经提出过。

    但是那一票女人听了只是微微笑着,似乎并不赞同,还频频说当事情临到她头上时她便知晓。

    现在好了,事情真的发生在她身上时,左思右想都觉得她们在骗人,别说笑了,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你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不过是小小摩擦而已,过几天气消了,对他笑一笑不就雨过天青。”林淳淳希望能排开未来小泵脸上的乌云。

    当然,她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她觉得这些刚走上情路的新手该多上几堂课,别老是把情人口角想成是天大的惨事。

    “你想会不会是我自作多情,其实单大开并没有这种想法?”沈清华开始怀疑单天翔只是在逗着她玩,是她自己想得太过深入,将两人的关系三级跳。

    这不是她第一次兴起这种想法,只是第一次将之诉诸言语。

    “你还叫他单大哥吗?”林淳淳感到不可思议。

    沈清华一向我行我素,对这种尊称敬谓视若无物,除非是家族耆老才享有殊荣,否则她向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叫人;而她居然一开口便叫单天翔大哥,沈清修若听到非气死不可,因为连他都是被连名带姓的叫。

    林淳淳在心里奸邪地笑着,这可以让她在沈清修面前嚣张几日,才不致老是在两人的关系中屈居下风。论口才、讲文笔,她都不是沈清修的对手;体力上更是连开战的钟声都不用费事去敲,结果便已分晓。

    “不叫他单大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沈清华并不明白这为何也能成为大惊小敝的题材。

    “你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以前是怎么叫他的?’林淳淳好奇地点头问道。

    沈清华不假思索地回答:“怎么叫?连名带姓的叫。”

    林淳淳含在口中的咖啡忍不住地喷洒而出,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水清,幸好含量不多,否则沈清华可能成为第二个受害者。

    她倒忘了这丫头的行事作风,她一边以面纸擦拭着自己造成的残局一边想着,那种事只有沈清华做得出来。

    “那以前为什么可以连名带姓的叫,现在就不行了?”她更进一步的追问。

    沈清华耸耸肩不语,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如果不想叫得太过恶心,那不如按照以前连名带姓地叫他,或许他就不会这么生气。”林淳淳小心建议着。

    “不是只有这个原因。”和她心里的问题相较之下,怎么称呼还算是技微末节的小事。

    林淳淳挑眉,无声地命令她自动招供。

    沈清华极想对她的好奇心视若无睹,但是一想起女厕那一幕使头皮发麻。在人数上当然是无法相提并论,但是杀伤力却不逞多让,无论何者她都难以招架。

    她认命了。在众家姐妹面前她是双拳难敌四手,想全身而退便得将腰杆放软,别死命地硬碰硬。

    “他我、我们”一时千头万绪,沈清华不知从何说起。

    瞧她支支吾吾的模样,林淳淳脑中响起警钟。“他该不会已经对你下手了吧?这可不行,你大哥会砍了他的头当脚凳。”

    什么事都能一笑置之,就是这件事不行。林淳淳知道沈清修对这个妹妹有多专制,也不想想他自己并未以身作则祭出好榜样;两人才相识不久便已对她上下其手,是她意志坚定才没让他提早得手。

    “我没有。”沈清华小声抗议地道。

    她是想到哪儿去了?沈清华心中一阵气愤,她当然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男女不平等,道德标准男宽女窄,女人永远是吃亏的一方。

    “我的意思是他有很多的爱慕者,条件也比我好太多。”她带点自卑地辩解道。

    “你亲眼见过?”林淳淳不相信单天翔有那么笨,会被这个天真的未来小泵捉奸在床。

    沈清华猛摇脑袋,让过肩长发在肩上形成一片发幕,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蛋包裹其中。

    想她一整个夏天都在外奔波找工作,在骄阳的肆虐下她的皮肤仍然白皙胜雪,真让女人看了嫉妒,男人看了心醉。

    即使现在两人即将有姻亲关系,林淳淳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丝的妒意。若是她这副皮相是靠后天的保养得来的,或许比较不会招嫉,出自丽质天生便不可原谅。

    可怜哪,女人天生的同性相斥,在这种时候便出来捣蛋。

    “这种事要眼见为凭,你只是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给你一百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淳厚开始了今晚的说教。吸了口转温的咖啡润润喉,她继续说下去:“你想想,他的身边绝对不乏女人,尤其是有才干的女人,可是他有对她们稍假辞色吗?’”

    沈清华摇头回应。

    “那就对啦!不管那些女人有多哈他身边的位置,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的占据。你们的年龄相差了七、八岁,当你还在学校无忧无虑地玩闹时,他可是已经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大染缸里打滚,真要像你所担心的,他不早就妻妾成群?

    还有,你不能老是缺乏自信,在情爱战争中,女人最怕的就是这个,最后要是败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对手手中,那多窝囊。不论男人条件的优劣,只要自己喜欢就要急起直追;想我不辞辛劳打败了多少对手,才把你大哥抢到手,这便是你该学习的。”

    沈清修可算是林淳淳从小到大数一数二的功绩。在他们工作的局处,单身的男人少,条件好的单身男人更少,所以只要有端得上台面的男人出现,女人们便开始不顾形象,前仆后继地一拥而上。只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将来即使在工作上无法飞黄腾达,在同侪间也可扬眉吐气。

    身为女人的好处,即是只要在公私任何一方面出了头,便可算是成功。

    拐个弯想想,沈清华觉得林淳淳的话不无道理,她先前的烦恼似乎是在作茧自缚。

    “怎么,想清楚了没?”难得有能压过沈清华的机会,林淳淳的玩心兴起,不耍弄一下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先前的一脸阴霾消失,沈清华又恢复她甜美的笑容,看得邻桌几个登徒子色心大起的过来搭讪。

    为了摆脱几个色胚,她们决定早早打道回府,反正她心里的死结也已打开,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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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人没料到一回家踏人客厅,看到会是这种景象。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在做什么吗?难不成是你们突然间顿悟,发现了滋长的同志之爱?”沈清华心结既然打了开来,犀利的口舌便又寻回。

    林淳淳这才发现,这家人的口才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如果不是因为沈清华心有旁骛,刚才哪有她说教的余地。

    既然男女主角都到齐,就将舞台留给他们了,她一把拉起微醺的沈清修,半推半拉地带着他退场。

    临去之前她向沈清华使了个眼色,要她把握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