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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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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身为你的秘书,分内工作是什么?职责范围?”

    唐品辰不得不问清楚,因为有的秘书空司其职,实则只是陪上司“睡觉”她还是小心为妙,免得误人陷阱。

    “要情妇、女人,我会明说。”他孟熙飒是正人君子,从不搞见不得人的把戏,除了这次。

    “既然如此,你应该登报应征秘书,而不是找上我。”

    “找上你实属情非得已。”

    唐品辰挑眉,不解。

    “几天前,张秘书因为一场车祸受伤了,医生嘱咐她得调养一个月,以免日后留下病谤。基于张秘书平时表现优异,身为上司的我不能泯灭良心不让她休息,更不能乘机打发她走。但为了让公司营运正常,所以”

    “所以你找上我。”见孟熙飒点点头,唐品辰则是一脸质疑。“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找上我。”

    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太诡异、太不单纯,教她无法不起疑。毕竟她曾经打了他、蹦了他,他不记恨似乎不合理。

    “随你臆测,我无法限制你的思想,是不?”她很聪明,一语说中他的诡计,但他绝不承认。

    是的,之所以找上唐品辰暂代秘书一职只是个幌子。事实上,他的秘书是出了意外没错,但是并没有严重到必须休息一个月,是他强迫性地放她长假与夫婿度假去了。

    而他费尽心思的安排这一切,无非只是想“上”唐品辰,让她无法自拔地爱上他,然后再狠狠地甩了她,借以报复她蛮横的泼辣举动。

    “张秘书都住在你那儿?”刚刚听说她结婚了不是吗?怎么她老公不会吃醋?就这么放心,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你放心,她并不住在我那儿。”知道唐品辰想歪了,孟熙飒朝她露齿一笑,笑容很是灿烂。

    很奇怪,听到他这么解释,心头一块大石蓦地卸下,反倒松了口气。而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教人安心

    难道,她真的有点喜欢上他、有点在乎他?

    不,不可能!

    她不婚的,既然不婚就不该牵涉爱情,远寓所有情感,免得沾惹麻烦。

    “为什么合约上特别载明,我得住进你家长达二个月?”话锋一转,唐品辰当下提出质疑,生怕这是时有耳闻的合约漏洞,有心设计她。

    “不这么要求,你确信有把握能在短期内达成我的要求,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朝夕相处是让她爱上自己最快、最好的办法。

    “我”孤男寡女的,她很为难,也怕他伸出魔爪。

    见她犹豫不决,孟熙飒眉峰微挑,挑衅的问:“接不接?”

    有些人偏偏激不得,只见她一脸不甘示弱地回嘴:“接接!当然接!”突然放大的声音又变小了:“只是,我想将住进你家的这条合约删掉,及期限缩短成半个月”“那就免谈。”删掉和缩短,他可就没搞头了。

    红唇-噘,唐品辰忍不住的抗议:“喂!你怎么这样啦!”气愤的神情像极了充满气的气球,模样很可爱、很天真。

    “我是雇主,有权决定是否任用你。”她的抗议听在他耳里,既不反驳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陈述着不争的事实。

    “你!”唐品辰忿忿地自他上衣口袋里抽出金笔,率性而俐落地在合约书上落下秀气的签名,再将笔递给他“换你。”

    性格女一个!

    扬唇一笑,孟熙飒也在合约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合约签成了,那么咱们是不是也该继续未完成的”话声一落,颀长的身形已然倾身亲近,黑眸跃上渴望。

    “慢、慢着!”唐品辰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惊慌地阻止他亲近“我、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理当遵守承诺。”

    该死的色胚,满脑子只想占她便宜?

    “我?”眨眨黑眸,孟熙飒一脸迷惑地反问:“我允诺你什么?”

    “你说说”唐品辰语塞。

    是呀!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口叫她签了合约书,暂时松了她的戒备。

    孟熙飒扬眉,等着她说完。

    “小人!”瞪着他,唐品辰心有不甘地低咒着。

    “既然没有,那就来吧!”话声一落,动作迅速的他已然吻上微启的红唇,吞落她的抗议之词。

    天旋地转,思绪飞离,四片唇瓣紧紧缠绵,直到一阵如雷掌声突然响起,这才惊醒正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两人,愕然抬眸望向声源处。

    是是他?雷、雷尔律!

    望见来者之中,有一人竟是奕明黛的“前”男友,羞红的小脸顿时一垮。

    完了、完了!她只是依约来孟氏签个合约,怎么签着签着竟忘情地和雇主热吻了起来?再者,这一幕若是让口风不紧的雷尔律给传至奕明黛耳中,那她肯定羞愧而死,无颜见人了。

    愈急,愈是理不好一身的凌乱,可恶!

    “来很久了?”孟熙飒不禁咬牙问道,只见一脸羞愧的唐品辰在整好凌乱的衣服后,低垂着头夺门而出。

    呃!

    “辰”心下一慌,开口直想唤住唐品辰的孟熙飒,目光扫到立在办公室的两个讨厌鬼,话声瞬间哽在喉际。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向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孟熙飒从未对女人的去留如此在意、不舍,谁知唐品辰却破了先例?

    而她该死的!竟然弃他高张的欲望不顾,落跑了!

    再者,两个不识相的讨厌鬼硬杵在现场,教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再开口留下她。挫败之余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形同逃难似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舍又不甘。

    该死的他们,出现得可真是时候!

    不想不气,愈想愈气。

    哪!看看他们,一个倚墙、一个靠着门板,那看戏的姿势还真是优雅啊!不用多说,刚刚那一幕全落了他们的眼。

    而他,耳根子免不了要被干扰一阵。

    果然,他心中才这么想着,一向嘴不饶人的龙旭阳便开了金口。

    “曾几何时,咱们孟少也沦落至对个弱质女人‘强人所难’?”

    “女人一贯的逢迎,久了也会没趣,换个新鲜的玩法试试挺不错的。”孟熙飒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

    “是吗?”雷尔律嗤之一笑,压根儿不信。

    明明就对人家有好感,死鸭子嘴硬!

    敛去一向的笑脸,身子慵懒地往后一靠,孟熙飒面如寒霜地问:“两位大驾光临,有何贵事?”也许,他该考虑一下酌收点观赏费!

    “聊天。”

    “只是聊天?”黑眸倏地泛上一丝怒火,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着。

    两个男人极有默契地点点头,算是给他答案。

    孟熙飒火了!炮口当下对准他们,起身怒喝:“该死的你们不会改天再来,至少也该闪吧!”

    天知道,他们的兴致大大的坏了他的“性致”!

    龙旭阳和霄尔律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望着他的下身

    蓄势待发喔!

    带笑的眸光自下身缓缓地往上拉呀拉,定在一张怒容上,而后两双笑眸同时转为同情,大大地叹了口气。

    可想而知,欲火没能灭成,反倒升起一把怒火,此时孟熙飒郁卒的程度只怕是无人能解的喽。

    可怜啁!

    ***

    奕明黛揉揉惺忪的眼,很不雅的打了个大呵欠。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依怜庭睨眼一问。

    “嗯。”“做恶梦啦?”唐品辰有点同情地问,而她口中的恶梦指的是雷尔律那负心汉。

    还好,她的“结婚梦”已不再出现,否则她铁定疯掉。

    说也奇怪,自孟氏签完合约回来后,她隐约觉得梦中的“他”和盂熙飒倒有几分神似,一如他给她的感觉,诡谲而邪魅。

    不可能吧?

    一抹会心的笑容自奕明黛脸上一闪而逝,取面代之的是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总是梦见他,勾起伤心的往事,教我好生恐慌。”

    连续一个星期,她总是在午夜梦回时看见他入梦来。

    “难道这梦境是在提醒你,他极有可能出现,再次走入你的世界?”依怜庭如是探问道。

    怪了!她们都会梦见另一半,怎么唯独她没有?不过,没有最好,反正她又不想结婚,只要有钱陪她终老,她就心满意足。

    “不可能!”奕明黛突然一阵低吼。“无论如何,我是绝不可能再接受他的。”

    “感情的事很难说喔。”依怜庭不以为然的提醒“搞不好哪天他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教你大吃一惊呢!”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奕明黛并没有真正忘了雷尔律,否则不会在分手两三年后还常常梦见他,提及他更是落寞不已。

    “难不难说还倒是其次,只是要出现也早该在三年前就出现。总之,我是百分之百的支持黛儿远离男人,让自己过着轻松自在、又多彩多姿的生活。”

    唐品展保留了在孟氏集团遇上雷尔律之事,伸出右手握拳朝上,做个加油的动作勉励好友。

    “谢谢你,品辰。”

    “咦?品辰,你不是得赶去孟氏集团陪同雇主参加宴会吗?”依怜庭瞄了一眼白板上的行事历,一脸讶异的看着嘴里正哼着小曲儿的唐品辰竟然还“黏”在座位上。

    不是她爱发号施令,更不是她爱叨念,而是身为服务性质工作的她们必须做到以客为上,不得怠慢。否则砸掉了招牌,下一笔生意从何而来?

    “孟氏集团?对喔,你不说我都忘了呢!”唐品辰忙不迭的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短针正无情的指着2,倏地惹来她哀号连连。

    天啊!离约定的时间竟然只剩半小时?

    宛如待宰猪只般的哀号声,听在两人耳里不禁会心一笑。

    没办法,唐品辰一向没啥忧患意识,除非大难临头,就像现在,她就像只无头苍蝇般地慌乱,一会儿飞这儿,一会儿飞那儿,好忙喔!

    “小姐,你是去当花瓶陪雇主参加宴会,带那是啥东西啊?”看着唐品辰将手中那一灌不明物塞入小包包,奕明黛一脸匪夷所思。

    “防狼液。”唐品辰神情自若的说着,而后将包包往肩上一甩。

    防、防狼液!

    “你遇上**了?”依怜庭趋前一问,忧心的神情表露无遗。

    奕明黛扯着她的手,连珠炮似的说:“是啊,品辰,如果孟氏集团里有**吃你豆腐,那这笔case咱们不接了,就算需付违约金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赚就有了,犯不着让好友为了点小钱而忍气吞声。

    “哎呀,这只是防身用的,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更不用大惊小敝。”唐品辰神色怪异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说:“再不走,真要迟到啦。”

    “喂、喂,小心!”

    唐品辰飞也似的在事务所里横冲直撞,神情匆匆之际还差点撞翻几个价值不菲的古董及花瓶,看得两人胆战心惊,不免失声大叫。

    “品辰近来举止的确是有点怪异,可又说不上来她是哪儿不对劲。”心思缜密的依怜庭道出心中的疑虑。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真的不太对劲耶。”奕明黛一脸深思“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工作令她怪异。”

    “怎么说?”

    “算算日子,咱们三个开业至今也将近三年了,一向粗线条的品辰可没出过半点纰漏,交出了一张又一张的漂亮成绩,所以我敢保证绝不是公事。”奕明黛边说边将那几个差点报销的花瓶及古董归位。

    “这倒是,别看品辰一副少根筋似的,她做起事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更从没得罪过客户,还为咱们事务所赚进不少钱呢!”依怜庭有同感的笑道,随即将视线落在账册上,开始着手安排订单方面的行事表。

    奕明黛巧笑倩兮的讽问:“你不就爱钱吗?”

    这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嗜钱如命。

    “难道你不爱吗?”双肩微微一耸,依怜庭状似感慨的说:“世人皆为挣钱而流血流汗,不是有钱就万能,但是没钱则万万不能。”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奕明黛频频点头状似附和好友的“嗜钱论”实则不然。

    ***

    自事务所赶赴美容院整发和服饰精品店采买,盛装打扮后的唐品辰风姿绰约来到会场,已届七点。

    “啊!”一入会场,唐品辰遍寻不着孟熙飒,纤腰突然探来一双大手,自身后将她给扯进怀里,吓得她失声惊叫。

    “是我。”略带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一转身,怒目触及笑眸,霎时唐品辰忘了自己还要骂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