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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幸福光环中的女人是最美的。窗外飘落雨滴如唱着幸福奏鸣曲,令人心情不觉愉悦起来。
宋雅颀一袭水蓝色套头洋装、映衬着双颊上淡淡粉容,高且姣好的身材明显地染着一层喜气;她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时而偷瞄纤纤细指上的钻戒,粉颊上不觉又漾起一丝幸福笑容,思绪飘忽到杜正元身上。
如果要以天堂、地狱来形容人的心境,那她这时必是让人由地狱一把拉到天堂的人,她珍惜眼前的幸福,哪怕这是短暂的、哪怕这是他一时兴起的谎言,她都珍惜;随着婚期的接近,宋雅颀越是不敢正视内心的那丝不安,她害怕这一切会在瞬间消失,她宁可沉醉在这不曾有过的幸福中。
“小颀姐,这是明天出庭的资料——”助理小季倒来一杯热茶,且把整理好的状纸递到宋雅颀面前。
她看着出神的宋雅颀又唤了一声:“小颀姐——”
思绪倏地被拉回,宋雅颀猛地抬头、望人小季略有所思的双眸,她低下头,双颊上顿时爬上一层红霞;怎么搞的,自己居然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因心思被窥见而脸红。
她胡乱整理思绪、顺顺嗓子,看着一旁的茶水。“谢谢你,小季!”她低下头,不觉思绪又飘忽远去。
回到事务所上班已经一个月了,自杜正元跟她求婚也已有一个月时间,这个月里她总是精神恍惚,每每要回到家见到他后才能令一颗浮悬的心定下。当然她更是无心处理事务所大小事务,还好杜正元以她身体需要调养为由,强硬地调派三个律师继续留下来帮忙,加上小季的干练,才不致影响到事务所一切正常作息。
宋雅颀深深叹了口气、拉回思绪,才发觉小季依旧站在一旁。“还有事吗?”她迟迟地问,发觉自己真的是日渐不可救药。
“这是明天出庭的资料我还是交给陈律师好了。”小季收回递到桌边的公文夹,无奈地摇摇头。
她跟在宋雅颀身边工作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她不曾看过心目中的女英雄,有过这等反常的举动,对于任何难题,总是难不倒她,如今唉!也许爱情的力量真能令人迷乱吧!
“小季,今天的报纸呢?”宋雅颀收回凝睇窗外的视线。
曾几何时,她开始仔细地阅读报上的商业版、副刊,寻找着与他有关的新闻;害怕他与其他女人的名子同时出现在报纸上。
随着婚期的接近,心里的不安一点一丝地侵蚀着她。她害怕这份幸福是短暂的,她恐惧着自己真能留住他的心吗?
因为如今,她是如此的恋栈他的爱呀!
收回略微颤抖的手,宋雅颀将视线集中于字里行间,渐渐地她被一行明显的标题所吸引——
某位知名名模珠胎暗结,财团金童婚期近,新娘不是伊!为君堕胎、暗自流泪
宋雅颀轻颤着手,吃力地合上报纸,眼里瞬间染上一层水雾,雾气凝聚、泛滥,终于她控制不住地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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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染红了路旁纯白百合花,一旁露天咖啡座上面色疑重的两位女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位衣着人时、身材姣好的女子,缓缓取下粉颊上的太阳眼镜,隐藏其下的是一张接近完美的脸孔,一双细柔柳眉配上妩媚的单凤眼、高挺小巧鼻梁、如樱桃般红唇,除了以美丽、娇艳来形容,还是美丽娇艳。
宋雅颀凝睨着眼前的人儿,本人果真比报纸上还动人,美得令女人嫉妒,更是自己所不能及;这样的美女也拴不住他的心,那她凭什么呢?一颗心随之蔼落谷底。
“我知道约你见面是很唐突,但我真的很想见你”徐雾故作娇柔,甜腻轻柔的嗓音,如雨丝般飘荡在空气中,她瞠大双眸审视眼前的宋雅颀。
宋雅颀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倦意,她努力集中精神、克制着情绪。“我想,你找我出来,不会是想见我一面这么简单吧?!”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失镇定。
徐雾翦动着美眸。“正元”她嗲声道。“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我不想破坏你们,但我就是忘不了他”两行热泪由她粉颊上滑落,徐雾狡猾地发挥她擅长的演技,任由泪痕洒满双颊。
宋雅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泪人,心里燃起一丝同情,为什么他总能让女人为他着迷?为他死心塌地,而最后伤心欲绝!她还要忍受多少这样的折磨!
她缓缓抬起头,眸中已恢复了往常的冷凝。“你还很爱他吧!”如事不关己般,她声音冷冽地令徐雾吃惊。“我知道你与他的事,你是要我离开他吗?”
“我”徐雾神色一敛,先前的娇柔顿失。
她慌乱地伸手拨动一头长发;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像以往她所认识的那些三脚猫,那样容易对付。
“我不可能阻止你们结婚,因为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但我希望你明白正元是不可能忘记我的”宋雅颀的冷静令她毫无胜算,徐雾闷闷地道。
以往不管杜正元身旁如何不断地更换女人,他总还是需要她,虽知他是无情的,玩弄是他的本性,但徐雾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是唯一,她不允许其他女人夺走他
“是吗?”宋雅颀一颗心自见了徐雾后已沉到谷底,哀莫大于心死!
她不觉嗤笑,又是一个痴心女子——
像这样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往后她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心里一阵抽痛隐隐升起。
“你笑什么?”
看着宋雅颀不生气、神色依旧冷然,徐雾终于沉不住气地嘶吼出声,倏时,她站起身随即欲离开。
“你是他众多女人中,其中的一个吧?”笑容凝结后,宋雅倾淡淡地问。
徐雾缓缓转回身,定定地望向宋雅颀,看出了她眼眸中的空茫。“没错!”得意的笑容在她睑上一闪而逝;“是其中一个”眸中露出了一丝的哀戚。
“我们的痴,很可笑吧!”宋雅颀淡淡地丢下一句。
突然的言语令徐雾一怔,她似懂非懂地凝睇着宋雅颀,寂静的空气包围着两人,半晌,徐雾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来。
“我认识他三年了”徐雾柔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从不对任何女人动真情,女人对他而言如衣服般,买了、穿过了、旧了,就该换该丢;他一向认为彼此是各取所需,他花钱买人、我们拿钱服侍他!”
宋雅颀定定地凝睨眼前满泪痕的娇颜,这一切如一面镜般,令她不想正视都难。
他如一头猎豹,总是不断地寻找猎物,享受着狩猎过程中的颤栗,在食之无味后随即抛弃,一次次重复着同样的游戏。
如果幻灭能使人变得坚强,她——宋雅颀是否该清醒了呢?到底还眷恋着什么呢?
宋雅颀由皮包中取出面纸递到徐雾面前。“我跟他才是真的各取所需,等事情结束我会很快忘了他——”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将情感尘封在心底深处。
“那你跟他结婚”徐雾闻言,惊得瞠大双眸望着宋雅颀。
“不会维持太久,而且是交易罢了,无关乎情感。”宋雅颀淡漠地道,如事不关己。
“那我”闻言,徐雾眸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既然了解他,你还能这么痴?”宋雅颀一笑,眸中不觉闪过一丝同情。“以你的条件,我相信好男人多的是!”她投给徐雾一个赞赏的眼神。
“也许我该听你的建议!”徐雾冷静地思考宋雅颀的提议。第一次她找到了可以谈心的人,而可笑的是,她竟是她的情敌;顿时她明白了,一向玩世不恭的杜正元,为何会忽然想结婚,不管目的如何,眼前的人确实有独特的魅力。
也许杜正元该受到报应了!想及此,徐雾露出了一丝媚笑,她突然释怀,何必将自己逼人死胡同呢?“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我想我该感谢他,让我认识你!”宋雅颀坦诚,她欣赏徐露的敢爱敢恨。
“那我们值得喝一杯,就庆祝我们同时看穿他丑陋的面目!”徐雾叫采了两杯酒,高执着酒杯大喊:“祝我们同时走出死胡同!”
几杯下肚后,两个女人早巳忘了为什么见面,没有争吵,只是言谈中不时交杂着哭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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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宋雅颀拖着疲惫的身子与些微醉意回到住处,随着脚步的移近,她低头掏出钥匙,但手却僵直在门把上;在深吸一口气后,她吃力地推开门走人。
在抬眸的片刻,她随即与杜正元森冷黝黑的眸光交接,低下头,她刻意逃避他的眸光。
宋雅颀举着疲倦的步子,沉默地往卧房走,在寓杜正元约一步的距离,他放开怀中的猫,双臂猛力地拉住她,将她整个身子板向他。
偌大客厅中,昏暗的灯光投射在杜正元俊逸的险上,他暗沉着睑,眸中有着明显的不悦。“你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小猫身上,它轻巧地抖动一身的毛,正撒娇似地来回在杜正元脚边磨蹭。
一阵心痛由她心口窜起,连“moon”他都能轻易收服,莫怪乎那些女人;宋雅颀怔怔地望着他,一语不发,瞳眸中尽是空洞,半晌她合上双眼,甩脱他的手,径自往卧室走。
宋雅颀的冷然,引来杜正元另一波的怒火,他向前一把钳紧她的手臂,猛力将她扯回怀中。“我说过叫你别喝酒,你当耳边风!”杜正元闻到了明显的酒气,他回想起宋雅颀喝醉时的神态,顿时愤怒爬满他的睑,猛力地掐紧她的下颗,强迫她注视着自己。
“”宋雅颀摇摇头,粉颊上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又是一阵沉默后,她强忍着、心痛、泪水,漠视下颚传来的疼痛,扬起苍白的脸、瞳大双眸凝睨他。“可以放开我了吧!”声音冷然地似霜雪。
“说,你一整天跟谁在一起!”他粗暴地加重了手臂的力道,不许她的漠然。
自今天早上徐雾的新闻见报后,他即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他害怕她见到报上的新闻,他推掉下午所有的会议,到事务所找她,但她却早巳离开事务所。
于是,他担心、疯狂地开着车四处寻找她,在遍寻不到后无奈地回到住处。
一股不安顿时占领他的心头,一直等到深夜,看着她醉意阑珊,愤怒冉上他的眼底;她为什么总是不懂珍惜自己!这样地折磨自己。
“没有。”宋雅倾态度依旧冷漠、瞳眸中却闪过一丝哀伤,她使尽力气一把推开杜正元,逃避着他黝黑的眸,努力隐藏着内心的伤痛。
“该死!你见过她了?”先前的怒气顿消,他看出了她眸中的那抹哀伤,急步上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颤抖的手似要将她揉人身体般。
第一次,杜正元为自己荒唐的过去感到后悔!
他轻抚她的脸,定定地凝睇她。“我不想为过去多做解释,但我真的很在乎你!”俊逸的脸上扬着真诚,撼动她筑起的心防,侵蚀着她的冷漠。
“不,放开我!”她猛力地推开他,泪水开始禁不住地滑落;抖动着双肩,她警告自己不能再相信他了,这只会使自己一再的陷落、沉沦,最后伤得体无完肤。
“看着我,我不管徐雾跟你说过些什么,但是她肚子里的小孩绝对不可能是我的!”杜正元暗沉着脸,一把钳紧宋雅颀瘦弱的手臂,托高她的下颚,不许她逃避他的眸光,随即覆上炽热的吻。
“不要!”宋雅颀奋力地扭动着身子,闪避他印下的唇,狂跳的心,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会因他的吻变得软弱、溃堤,她不允许自己再次沉沦。
杜正元眸底闪起一丝愠火,眸子渐转灰浊,加重掐住她下颚的力道,不许她逃避。“你今生今世注定是我的!”他单手轻易地制伏住她挥动的双手,狂暴地吻上她,将她压制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肆意地加重唇上的吻,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与她的舌交才,激狂地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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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杜正元翻身抽离,将她悬空抱起;走人浴室,打开莲蓬头,让温热的水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地吻上她的唇。“不管徐雾肚子里是否真有小孩,那绝对不是我的。”他已恢复冷静,俊逸的睑上跳动着惯有的自信。“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会不知道防备,所以我从来不在女人体内留种;只有你除外,你知道吗?!因为我爱你!”他深情地拥住她,温柔地掌抚过她的长发,低附在她耳畔嗄语。
温热的水打在宋雅颀身上、淋湿了她一头长发,她一颗心又开始悸动了,只为他的一句——“我爱你!”
莫名地她瞳眸中又染上一层水色,刻意筑起的心防瞬间破灭,她将头沉人杜正元的胸膛,伸臂勾住他的颈项。“徐雾怀孕是假的!”她缓缓地低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告诉你的!”杜正元不可置信地瞠睇她,大掌轻托起她的粉腮,以他对徐雾的了解,他深知她是一个虚荣、狡猾的女人,是不可能把计谋泄底的。
“嗯!”宋雅颀微微地点头。
“她希望你放弃我?”一抹怒气染上他的黑眸,杜正元猛然加重手中力道,急切地追问她。
“嗯。”宋雅颀淡淡地点头,算是回答。
“你答应了?”他眸中燃起一丝怒火,愤怒地掐住她消瘦的双肩,托高她的下颚,凝睨着她。
“徐雾她很爱你!”半晌,宋雅颀闭起瞳眸,幽幽地吐出口。
“该死!那你呢?”杜正元皱紧一双俊眉,低声诅咒,他不许她逃避的眼神,不许她眸中有一丝的空洞。
“我”宋雅颀淡漠了!她想否定心中的爱,但就是提不起勇气开口。
“我去找她,把话说清楚!”杜正元关拧上水流、拿起浴巾,径自转身步出浴室。
“不,别去别再去找她了!”宋雅颀嘶喊出声,她慌乱地由背后抱住杜正元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广的背上,埋藏在心中深处的情感再也不受控制地全倾而出,泪水再次浸湿她亮丽的双眸,她害怕失去他的感觉。
害怕当她合上眼时,眸中却出现他拥着其他女人的感觉。
感到她抖动的双肩、与背上传来一片湿漉的感觉,杜正元猛然回身,深情地搂住她,将她拥人怀中。“你不让我去找徐雾,是因为你在乎我吗?!”他挑眉眯起眼,等待她说出真话。
“我”宋雅颀抬眼,与杜正元的黑眸相接;半晌,她微微地点头。
“还要把我让给她吗?”他刻意逼问。
又是一阵沉默,她低下头,将粉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是在挑逗我吗?”杜正元凝睨着眼前光luo的身子,一股欲望由他下腹窜起;他故意开口调侃她。
倏地,宋雅颀惊觉自己是光着身子,顿时一抹绯红迅速地染上双颊,她慌张地推开杜正元奔人浴室,背后却传来杜正元夸张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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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黄昏,杜正元兴冲冲地到事务所找宋雅颀,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她一脸疑惑,匆忙拾起一旁的皮包跟上杜正元的脚步。
什么事不能晚上回家再谈呢?
“吃饭!”杜正元一脸神秘,淡淡地丢下一句,俊逸脸庞带着一丝笑意,径自地拉着她的手,打开车门、将她推上车。
直觉告诉她不会仅是吃饭这么简单,但他又不愿意说,所以她也只能嘟起嘴,干脆不理他。
“想吃什么?”杜正元转头温柔地问。
“不知道!”宋雅颀轻吁了口气,眉头紧蹙,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她就是没胃口。
“那,我们自己下厨!怎样?”他索性将脸凑了过来,在她粉颊上轻轻一啄。
“喂,你在开车耶!”宋雅颀赶紧推开他贴近的俊脸,撇开头,一片红晖已明显染上她的粉颊。
杜正元空出一手,探至她膝上、握紧她的双手。
一路上他不再多语,将注意力完全集中于开车上。
半晌,他将车子停在一家超市前。“要陪我一起买菜吗?”他侧脸温柔地低问。
“嗯!”宋雅颀微微地点头。
杜正元打开车门,温柔地搂着她的肩,往超市内走——
十五分钟后,杜正元单手提着两大袋食物,一手握着宋雅颀的手,神情愉悦地回到车旁,将两只袋子往后座一放,待发动车子后,他熟练地将车子转个弯,往回家路的反方向开。
“喂,我们不是要回家吗。”宋雅颀发觉车子是往天母的反方向开,她疑惑地抬脸问他。
“今天不回天母了!”杜正元蓦地对她勾出一抹轻笑,语调轻柔地回答。
“那,我们去哪?”她不喜欢他脸上的那抹神秘,他总是能轻易地掌控一切。
“回家呀——”他故意逗弄她,与她打哑谜,俊逸的脸上更绽开莫测的笑容。
“回家,可是,这明明不是回去的路呀!”宋雅颀知道杜正元又再逗她了,她不高兴地板起脸孔、嘟着嘴,索性侧过头不理会他。
“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杜正元撇嘴笑出声,探过来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别生气了!”他嗄声低柔地哄她。
车子沿着仰德大道一路开上阳明山,停定在一幢二层楼白色别墅前——
杜正元打开车窗,探头按下车库的遥控器,熟练地将车子停人车库。
“到了,下车吧!”他伸手到后座取出两袋食物,催促着她下车。
下车后,宋雅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二层纯西式白色的建筑外观,染上一层淡淡的山岚。
由几乎与主屋同大小的前院往上看,可以明显看见二楼的大露台。
她喜欢这个地方,除了可以清楚地看见星星外,她已想像在夏季可以听到蝉鸣的感觉。
她喜欢那种感觉,会使她回想起小时候与母亲一起住在澎湖,在榕树下听蝉鸣、看星星的情景,那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走,我们进屋去!”杜正元看她发怔的样子,一把拉起她的手、径自往内走。
“喜欢这里吗?”他将手中的食物随地一放,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双掌捧起她的脸,声调轻柔地问。
“嗯。”宋雅颀略略地点头,眸子打量着屋中的一切;这屋中明显地有着一股新意,内部的装潢、一切的家具明显是新的。“这里是?”她抬眸对住杜正元,开口问。
“这是我最近才买的房子,我希望结婚后我们住这儿!”他伸出双臂将她拥人怀里,在她耳畔嗄声低语。
“现在天母太吵了,我知道你喜欢安静!”他又加上一句。
“我”闻言,宋雅颇眸中又闪起了泪光,她伸臂抱住杜正元的颈项,将头完全倚人他的胸膛,微微地啜泣。
“怎么又哭了!”他以指勾起她的下颗,轻柔地吻掉她颊上的泪。“哭得鼻子红红地,丑死了!”他伸指轻掐她的鼻。“再哭就不要你了!”他故意逗她。
宋雅颀破涕为笑,依在杜正元怀中、听着他规律的心跳。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不再寂寞!
在她内心深处已完全准备好将自己交给他!
不管他的过去如何,她相信他是深爱她的!
“肚子饿吗?”杜正元轻柔地吻过她后,体贴地附耳低问。
“嗯!”她柔顺地点头,依旧倚在他怀中。
“今天我来做饭!”杜正元松开紧抱她的双臂,站起身,提起一旁的食物袋。
“你会煮菜?”宋雅颀怀疑地瞠大双眸凝睇他。
“当然!”杜正元充满自信地回答。“你是第一个吃到我做饭的女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他暖昧地俯身向前,偷取她一个吻后,转身走人厨房,留下一脸错愕的宋雅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