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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方华语带不赞同地询问正一面发呆一面抄作业的亚蒂。
“咦,你看不出来吗?我正在抄作业啊!”死烂教授的功课每次都又狠又重!
“我是问你跟那个意yin对象之间的事,到底打算拖到何时?”
“请不要越讲越粗好吗?我们现在很好啊,为什么还问要拖到什么时候?”
“你很满足于现在这种扑朔迷离的状态?”方华受不了地翻白眼。
“不能满足吗?”人家无欲无求不行吗?
“你还是很喜欢他吧?”
“不能喜欢他吗?”如果喜欢都不行的话,那比喜欢更多一些的感情就更不行罗?
“当然可以。问题是他对你的感觉究竟是如何?”她不得不循循善诱。
“他对我很好啊,不管我怎样无理取闹或是调皮捣蛋,他都不会生气,有时候还会跟着我一起发疯。想一想,我哥都没他那么宠我。”
“是哪,你哥做一百件讨你欢心的事都不及他一个吻。”
“呃没有那么离谱吧?”亚蒂心虚地偷觑她一眼。
“没有吗?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既然你已经不由自主地陷下去了,至少就该为自己做到一件事。”
“什么事?”语气这么沉重,害她连吞个口水都不好意思。
“搞清楚你在他心中的定位是什么。”方华这军师真的不是当假的。因为有了这么一个虚有其表的大姊大,她就绝对假不了。
“那要怎么搞清楚?”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依照许多过来人的经验,要考验一个男人对你重不重视,有一个办法最有效。”方华突然抬眼注视着亚蒂后方逐渐靠近的人物。
“那就是告诉他你怀孕了。”
“阿蒂你怀孕了?”刚巧走近亚蒂身后的盈姿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直逼视着莫名其妙的亚蒂。
“是向海肃的吗?我就知道!难怪他最近对我爱理不理的,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你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他一直都在追我,竟然还不要脸地缠着他不放我真是看错你了!”
“盈姿”亚蒂被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阵唾骂,心里自然很不好受,但这并不表示她就是那种乖乖吃黄连的哑巴。
“你骂也骂够了,爽也爽够了,可以滚开了吧!我们还想继续讨论怎么给亲爱的阿海一个惊喜哩!”
“你你不要脸!抢好朋友的男友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装模做样地骗我说是要保护我免受花花公子的伤害钟亚蒂,你真是女性的耻辱!”
盈姿声泪俱下,眼眶含着莹莹的泪水好生可怜地甩头跑开,留下莫可奈何对着整教室不敢苟同同学的亚蒂收拾烂摊子。
“看什么看!有意见的站出来报上男朋友的名宇啊!等我有空时再一个个牛郎织女相会鹊桥如何?”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学起来了没?盈姿大美女这一招可漂亮了,在他人面前扮弱者博取同情,同时也可以毁了对手。”方华冷静地实地教学。
“这样也可以?”
管他可不可以,看来今天非现学现卖不叮了。
亚蒂躲在玄关处的鞋柜旁,庆幸这价格贵得吓死人的大鞋柜是会自然散发出清新舒畅味道的原木制成的,让她不必遭受可怕的鞋臭侵袭。
客厅内,高伯展正招待着两位朋友。其中一个她见过,是俱乐部的老板之一叫程恺亦,长得人面兽心不,是人面桃花。这种小白脸真是女性同胞的杀手。而另一个人,她从来没见过。虽然高伯展的朋友她见过的也没几个,但是现在这位长相美丽、穿着高雅出众、气质又沉静贤淑的大美女,绝不是他那间专出鬼才的软体公司旗下的大鬼小表会有的气质。不知道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姊妹?
“终于让你找到机会摆脱那个大担子了。现在是不是觉得通体舒畅,世界真美妙啊?”程恺亦丢下合约,调侃着眉开眼笑的高伯展。
“妙不可言。”
“不过你拿出这么多钱买下那座岛,该不会就是要让你那个高贵的姊姊对你另眼相看,让她知道你在外面并不是如她所讲的那么不务正业?”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座岛算是我先帮高家保管,总有一天会要他们以更高的价钱买回去。”他终究是生意人啊。
“看来你一定是发现了某种发展的潜能。我可以参一脚吗?或者干脆我们几个一起合资弄个度假村,就叫它‘恶魔岛’如何?”程恺亦双眼亮晶晶地盘算着。
“再说吧。你不是还有事吗?可以滚了。”高伯展将注意力转向一旁正收拾合约书的女子。“温小姐大老远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了,我会提醒副总裁给你加薪的。”
“总裁我宁愿放弃这份薪资到你身边帮你的忙。总裁身边目前应该还没有合适的助手吧!只要总裁点头,高姊那里一定不会有问题。”女子精致典雅的脸上满是企盼。
哼!这女人的企图未免太明显了不过最可恶的还是高伯展这只大yin虫!原来他的温柔是没有底线的,瞧他对那个什么温小姐笑得多不要脸,难怪人家要死巴着不放!
“温小姐是个商务人才,我那间小庙高攀不起。况且家姊以后还得多仰赖你在各方面的帮助,尤其在总经理掩灭私下收受高额佣金的罪证这段期间内。”高伯展光是淡扯嘴角就有迷死女性的风采。
笨蛋!要拒绝得更明确才行啦!还有,不准你再对着这些没有抵抗力的女人笑得这么**了!亚蒂在暗处干着急。
“其实关于这方面,高姊已经私下跟我透露过,希望我能跟着总裁在美国的‘奇网’公司上班,另一方面也可以代替她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温小姐自认为暗示得够明显了,便语带保留地停顿。
“想不到令姊这度善体人意,早把你公私两方面都打算好了。真令我羡慕呢!”程恺亦有趣地调侃好友。
羡慕个屁!喜欢的话不会“挟去配”吗?她说不准就是不准,管她是谁派来的!亚蒂气愤填膺地十指扒着鞋柜,留下十个爪痕。
温小姐其实也是个千金小姐,是高馨雅同校的学妹,两人所学皆是饭店经营管理,所以感情甚笃。几年前她让高馨雅网罗到“香榭丽舍”担任高伯展的随身助理,其用心路人皆知。
“既然温小姐这么说”高伯展正打算温婉地拒绝时,突然眼前窜出一个不明物体,以着惊人之势直往他的怀中撞来。
“啊--”温小姐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亚蒂?”高伯展纵容地抚上她的后脑勺,任她整个人躲进他宽大的胸怀。
“总裁这位是?”这个意外还等着高伯展向其他人解释清楚。
“她是”
高伯展未语先笑的神情让亚蒂心生警戒。害怕他在他人面前跟自己撇清关系,亚蒂想起方华的警告,决定先下手为强。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她埋首在高伯展胸前,紧握拳头不留情地捶打他硬如石的肌肉。
“又怎么了?”这小妮子下手一点都不客气。他这次又是招谁惹谁了?
高伯展呵护的语调听在温小姐的耳里简直是青天霹雳。她在他身边几年的时光了,曾几何时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的任一个女孩在他眼前撒野?
这简直就是恶梦,她的恶梦!
“你还敢问!都是你这只大yin虫啦!害我害我怀了身孕!看你要怎么办?你得负责到底!”哎哟喂呀,差点说不出口,看来她真的是个老实头,说不得谎。
亚蒂无理取闹的使泼虽然乱无章法,但是如此劲爆的内容在他人的耳里引起的“声光效果”是很惊人的。
首先是程恺亦兴致盎然的笑脸,然后是温小姐响亮如抽油烟机的抽气声,最后不可不讲的是,高伯展惊愣过后的眼中所流泄出的凶光。
嗯,这个试验好像太超过了。亚蒂闪躲着高伯展锐利的目光,呐呐地嗫嚅几声后干脆闭上了嘴。
“恺亦,麻烦帮我送温小姐回去。”高伯展转头对温小姐投以一记歉疚的笑容。“不好意思,目前我身边并不缺任何帮手,温小姐还是留在该侍的地方,才不至于浪费了人才。”
“可是”温小姐未尽的话全在程恺亦的催促中告竭,无奈用心计校的结果竟会毁在一个意外闯入的小表身上。
亚蒂等到那两个局外人离开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渐起的惶恐,就像被电到一样地从高伯展的腿上跳下来。
只是她的动作仍嫌不够快,两脚才刚落地,就让他。把抓住。
“去哪里?”他的声音像是紧逼出来的,就跟他现在森冷的神色一样可怕。
“跟他们一样出去啊。”
“不,你留下。”
“喔。”亚蒂惶惑地低垂着头,只有胡乱弹动的脚趾头泄漏了她的不安。
“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高伯展犀利的眼一点都不放过她。
“什么真的假的?”她仍旧低头数着自已的脚趾头。
“抬头看着我!”他稍一把音量提高就吓得亚蒂不敢不从。“虽然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我还是要问清楚。你真的怀孕了吗?”
“什么不太可能?我们之间就这么不可能吗?你又不是没碰过我,尤其这些日子你有哪一天没碰过我的?别以为戴了保险套就可以规避责任,我就是怀孕了!你要怎样?”
高伯展眼神阴鸷地直瞅着她。虽然她任性耍赖的模样十分可疑,但是他也不是会规避责任的人。他会负责,但不是她要的那样
“去拿掉。”他决绝地说出不容人动摇的打算。
亚蒂不敢置信地回视他眼中的决心。不应该是这样的
“听我的话,趁着胎儿未成形去把它拿掉别让我失望好吗?”高伯展知道自己的语气伤了她的心,马上缓下态势,希望别让她在这节骨眼上拗起来又跟他唱反调。
“我偏不!孩子你不要,我要!我才不像某些人,一遇上麻烦就当起缩头乌龟。躲避责任不是我钟亚蒂会做的事!”
“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以为凭现在的你,真的有本事善小孩吗?”果然又使性子了高伯展无力地抚住额际暴跳的青筋。
“我可以休学去工作”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这也是我不要你生下孩子的原因。”高伯展拉住亚蒂挣动的手脚,使劲把她卷回怀中。
“听我说。就这一次,你一定要冷静地听我说,以后要怎样闹我都随你好吗?”温柔的语调终于安抚了亚蒂的浮躁。
高伯展轻拍着亚蒂紧绷的背脊,无限呵疼的抵着她的额头,决心要她把他的字宇句句都听进耳朵里,然后理解他的苦心。
“我希望你现阶段还是以课业为主,至少把大学念完。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现在的你还没办法当一个尽责的好母亲。”他按下又要挣扎抗议的头颅,让亚蒂紧靠在他的肩上。
“要当母亲其实随时都可以,但是你没必要选一个最坏的时机啊!至少在你的心智都成熟后,在你不再这么孩子气后,还要等到你把所有好玩刺激的地方或是让你死也不肯停的游戏全都玩腻了以后——当然,最好是在我们都做好心理准备之下。好吗?”
高伯展拉开此刻又紧黏着他不放的亚蒂,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你你说要等到你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你该不会只是企图要我拿掉孩子才满嘴的甜言蜜语,骗得我晕头转向什么都依你之后,你才一脚踢开我,像踢掉麻烦的缠人东西一样?”
“或许吧。”他马上为自己的话得到报应,胸前一记铁拳。“我不是个道德家,我只就事论事,权衡所有的利害关系后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这样的理智用在感情上或许太过无情,也过分刻板,因为生命中多得是乱无章法的事情。但--亚蒂,成熟一点好吗?虽然我真正喜欢的是你天真烂漫的率直,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你一定要有水准之上的见解。”这样软言哄一个女子已经是破天荒了!斑伯展有些气馁地扯了亚蒂的头发。
“干什么?很痛耶!”又不是小男生爱拉女生的头发!
“我讲得口沫横飞,你至少捧个场,别发呆好吗?”真搞不懂这女人刚才还歇斯底里地捍卫她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此刻竟然又能若无其事地在他的胸口画起圈圈!
难不成这就是常听说的,怀孕的女人会有的不可理喻吗?
“我听到了喔!”亚蒂像极了一只追到棒球的小狈,双眼晶亮有神地瞧着他。“你说你喜欢我。”
“然后呢?”高伯展认真地等着她的下文。
“你说你喜欢我”又是同一句。
高伯展眯起性感的眼睛,很认真地想解读这六字真言的奇特之处。
这女人竟然还在笑!
“你是喜欢我的!”
“疯疯癫癫的。”他还是搞不清楚她到底在爽什么!
直到这种情形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后,高伯展才顿悟到某种可能--虽然不太相信有哪个笨女人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而且还是跟他这个一向没得商量的人开这种恶劣的玩笑,那简直就像跟阎王订了约会一样的蠢。
刚才他还难得的委下身段苦口婆心地劝慰一个如此顽劣的女孩,才是最让他咽不下去的一口气。这若是发生在以往,不管之前她再怎么讨他欢心或是吸引他的注意,都足以让他狠下心一脚踢开她。
当白痴绝不是他的嗜好,所以今天的演出几乎可以抵消他未来的岁月中被人耍弄着玩的所有分量了。
这个教训他一定会记得,同时也会要亚蒂永生难忘!
高伯展脸色凝重地等着亚蒂冷却下过度兴奋的心情,心下一幕幕的盘算,确认自己已经忍耐到了顶点,无法再如此纵容一个女孩如此的不知轻重。看来,他们之间势必要有一些变化才行
“亚蒂,你瞒了我什么事吗?”他刺探着她犹冒着愉快音符的眼睛。
“什么?”
“你最好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我。”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不知死活的挑衅。
一个完人不是这样成就出来的!
“我你是指什么事?”
“亚蒂,有些事情最好别拿来开玩笑,我的耐性并不是毫无底限的。”
“我”见到神色阴晴不定的高伯展,亚蒂一时间也慌了手脚。现在该不该坦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实证明,她闯大祸了。
“我也不是刻意要惹你生气的,只是看那个温小姐一副想霸上你的样子,而你又那样温柔地看着她,我当然不甘心就这样你怎能拿这种事来怪我?我不是帮你赶跑那个女人了吗?”亚蒂越想越急,开始口不择言地撒泼。
“你到现在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高伯展自认为已经给了亚蒂够多的机会,再多就没有了。
“我”
在亚蒂还倔强地不肯低头时,门铃声恰好解救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亚蒂不禁偷偷地松了口气,感谢门外的人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这场灾难。
臭方华,被你害死了!
“我去开门。”她急忙忙地冲去开门,迎接今天的另一个灾祸。
“哥?!”
门外,酒保正一脸阴霾地瞪视着她,见她满是震惊和无措的表情后,也不管她接下来的反应就迳自推开她进到屋里。
“这就是你让我忙得团团转的原因?”酒保忿忿不平地指着高伯展的鼻子叫骂。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亚蒂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失了主意。
“你给我闭嘴!你的帐我们回家后再算。现在,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找上我妹妹?你哪时候缺过女人了?我绝不相信你对我妹会有多少真心。”
“哥,先冷静一下啦!这样子很丢脸耶!”亚蒂拉住冲动的酒保。
“你也会怕丢脸吗?一个女孩子跟个男人搞在一起,你拿什么名目来说服别人?”
“我”亚蒂无言以对。抬眼望向一直沉默的高伯展,她也很想问清楚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但光是这一眼,她就什么妄想都不敢想了。高伯展莫测高深地仰靠在沙发上,满眼全是事不关已的疏离。
这种冷漠和疏离在她胸口扩散成可怕的痛楚。她不要这样的他!她要那个总是一脸轻柔笑意的高伯展,任她嘻皮笑脸玩闹的高伯展
“你看他什么表示都没有,你还傻得想巴着人家吗?我早就警告过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他们这种天之骄子,女人怎么都玩不完,你有哪一点比人家优秀的?阿蒂,学聪明一点,把心放在这种人身上只会自讨苦吃而已。”酒保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更明白自己的妹妹,若非她自愿,就没有人逼得了她;索性趁此机会骂醒她算了。
“才不是这样我们一直都很好的”亚蒂满脑子纷乱成一团棉絮,连自己说的话都不太肯定。
“是吗?能有多好?朋友?情侣?同居人?还是未来结婚的对象?他给你承诺了?”
“可是我们真的很好啊”她不要承诺也没关系!随方华她们怎么说,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你到底要笨到什么时候?”酒保气得想口吐白沫直接昏死算了。
亚蒂无言地凝视着一直做壁上观的高伯展,心中冀望着他至少给一点表示。随便他说什么,只要他给个理由,让她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
“算了,现在跟我回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我不回去!”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当然得回去。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笨女孩!
“我不管,我就是要留下来”只要在他身边就有机会。
“你”“回去吧。”高伯展的声音打断了酒保的话,也让亚蒂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原本欣喜他终于打破了沉默,但是在搞懂他话中的意思后,她有种心死的预感。
“可是我想留下来”她才不管那么多,就让人说她厚脸皮也没关系。
“留下来做什么?我已经不需要你的陪伴了。”他的声音平缓无波,就像他的话,没有一丝的感情。
“你要我走?”亚蒂挣扎着想从话中找到另一种解读。
“是应该要走了。我们的约定你忘了吗?只要你哥一回来,我们两个之间就再无瓜葛。”
是啊,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是她以为经过这些日子后,谁还会去管这种狗屁倒灶的约定!
“我不管!你都可以把我哥的归期一延再延,为什么我就不能”
“因为决定权在我手上。一直都是的,不是吗?”他讥笑一声。
“这不公平”
“我从来就没说过这是个公平的游戏。玩玩而已,别太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