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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竟夜春宵。
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欢爱,艳红清楚的知道自己之于龙少天只有肉体关系,没有其他的感情存在。原本她还以为龙少天之所以会将她接回堡里,而且还夜夜与她共度春宵,是因为对她有感情存在。但是今夜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是那白若情的替身。
就像现在,睡梦中的他仍低低呓语着白若情的名字;又如适才的欢爱,他竟在高潮时,脱口叫喊着若情!原本她还认为是自己听错了,将莺莺听成了若情,以为他在外面另有红粉知已;直到他在睡梦中仍不停地低唤着若情时,她才明了原来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侧过身子,艳红看着枕边人;连睡着时,龙少天依然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
虽然她可能比不上白若情的美丽,但凭她的手腕要抓住一个男人也不是困难的事啊!为什么堡主连欢爱时都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她不甘心也不服输,龙少天会是她一个人的,她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留下她。对!想办法赶走白若情,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想到这,艳红露出歹毒的笑容。数日之后,艳红的机会终于来了。
原是想直接上凌霄苑找人的,又不敢直接挑战龙少天的怒气,只有等待机会再作打算,经过秋香的打听,终于得知那白若情会在黄昏时刻来到后花园散步。
算好时间,艳红带着丫环秋香来到后花园的一隅,打算和她们来个不期而遇。
“小姐!你看。”秋香指着不远处的小径“那不是你要等的人吗?”
“没错,就是她们。”艳红露出阴冷的笑。
苦等良久,正打算放弃的艳红看见她等候的人终于出现时,起身便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她才看清楚那白若情的样子;娇柔婉约、仙姿玉貌以及一身的好气质,不禁让艳红嫉妒得抿紧红唇。
“秋香,我们走。”艳红领着秋香,踩着细碎步伐走向白若情她们。
“咦!你是我来到这里这么久,怎么不知这还有这么美丽娟秀的姑娘。”艳红来到白若情面前,故人作讶异的问道。
“小姐!”彩云轻扯着白若情的衣袖,暗示她别去搭理艳红。
白若情好奇的看向她,不理会彩云的警告;天气虽有些许暖意,但傍晚的气温仍是寒冷的,却见那同她说话的姑娘身上只披着薄纱,胸前的**若隐若现,撩人的半敞着。“请问这位姑娘是”
“奴家是成内杏花阁的花魁,是上次堡主进城将我带回来的。”艳红见机不可失,索性一针见血的把话给挑明了,看见白若情那瞬间刷白的脸,她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哎呀!你应该是那夜堡主向我提起的,被他捉回来的那个俘虏,齐云庄的白若情啦!你瞧我这脑袋瓜子真是没用。”
艳红故意将她打探来的消息说成是龙少天亲口告诉她的,用意在打击白若情;她深知像她这种养在深闺不知人情冷暖的千金小姐总是怀抱着美丽梦想,希望自己的良人是真心专一的。
如今,看白若情变了脸,她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奏效,这样就算那白若情原本对龙少天有了好感,也会因这番话而打退堂鼓。
看着白若情受到打击的模样,艳红再接再厉。“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快回去梳洗打扮,要是迟了,扫了堡主的兴就不好了。”艳红得意的带着秋香转身离去。
“小姐,别理她们。”彩云不忍的搀扶着浑身轻颤的白若情。
这几天,白若情一直闷闷不乐,好不容易她终于肯到后花园赏花,怎么知道竟会遇上那讨人厌的家伙。
“她是艳红吗?”白若情问着彩云,声音轻颤。
“小姐,别再想了。”彩云见她珠泪欲滴的模样,安慰道:“夜已黑了,我们回房吧!”
这一夜,因为艳红的话而辗转不能成眠的白若情,干脆起身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男人一定要三妻四妾吗?一心一意的对待难道不好吗?
想痛哭一场的冲动顿时自心头涌上,她作了深呼吸,强迫自己收回涌出的泪,这阵子,她总是泪潸潸的。够了!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
她站起身,走到苑外的小径上,沿着刚才回来的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后院里僻静一角。霎时,她僵直了背脊,素手掩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因为她看见了一对衣衫不整,正在放纵满yin欲的男女。
那断断续续、交杂着欢愉又痛苦的呻吟声自艳红的口中逸了出来,那紧紧交缠的身躯,正以不堪入目的姿势动作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嘤咛呼喊狠狠的扎痛她的心。
泪珠滚落脸颊,虽然知道龙少天与艳红经常共度春宵,但亲眼目睹的不堪仍是令她痛彻心扉。她仓皇的转过身狂奔而去,踉跄的步伐诉说着她心中的悲痛。
“是谁?”龙少天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怒道。
“哦!好像是那白姑娘,别理她,艳红还要。”她双手缠上龙少天布满汗水的背脊,不满足的乞求。
龙少天闻言,顿时停下正在动作的身体,神情复杂的低下头,继续方才的贪欢。
另一方面,快步离去的白若情正悲不可抑地任泪水布满脸颊,愈是不愿去想,那交缠的赤luo躯体就愈是鲜明的刻划在脑海里,反复的折磨她。
冷夜凄清,寒风凛凛。踉跄的脚步在还未来得及奔回卧房时,即虚弱的撑不住主人急奔的身体,仆倒在后花园的泥地上。
自幼即养在深闺,不知人间险恶的白若情一直是齐云庄内大伙儿的珍宝,而双亲的恩爱更让她以为爱可以天长地久、始终如一的。没想到这些让她深信不疑的信念,到头来不过是老天跟她开的大玩笑,一个教她痛不欲生、几次疯狂的大玩笑。
她苦涩的发觉,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爹爹一般,原来男人是可以任凭欲望而左拥右抱的!原本,在她心底仍是有期望的,期望着那龙少天有一天会忘却仇恨,真心怜惜自己。看这情形,自己是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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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后院撞见龙少天与艳红赤luo交缠的激情画面后,已有两天的光景。这两天来,或许是震惊,或者是伤心,白若情始终食不下咽,也拒绝进食;彩云眼见小姐为了堡主而消瘦憔悴,眼看着就快支持不住了,只好壮起胆子来到龙少天议事的向天楼,想求堡主救救小姐。
“她怎么了?”龙少天面无表情的坐在大椅上,冷声问着低着头的彩云。
“小姐她这两天来,几乎是米粒未进,水也没渴几口,我怕再这样下去,小姐她”彩云哽咽了声音。
“哦!”龙少天状似不经心。
“彩云也劝过小姐,可是小姐就是摇头说她吃不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有来找堡主您。”彩云见堡主似乎无动于衷,情急之下,只有咚一声跪了下去。
“她不想吃就随她去吧。以后若没有重要的事,不要随便来打扰我。”
“堡主,求求您,求您去看看小姐。”彩云颤着声,苦苦哀求。
“下去。”龙少天命令道。
彩云仍不死心,执意跪在地上;她不信堡主会不管小姐的死活,她以为堡主是喜爱小姐的。
“下去。”龙少天见彩云仍跪地不起,不肯离去,愤怒的扬高了声音。
彩云见堡主已动怒,只好红着眼无奈地起身离开。
立在一旁的原叔,不赞同的看着龙少天。“堡主,去看看白姑娘吧!”原叔向龙少天求情,说实在话,他也同情白若情的遭遇。
“若没有事,原叔你也下去吧!”龙少天不理会他。
眼见劝告无效,原叔只好叹了一声,退了下去。
原叔走后,龙少天才让自己泛白的拳泄露出紧绷的情绪。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自己。是因为那一夜的事吗?那夜闯入后花园的人真是她吗?她不是不在意他?若是在意,那她为什么曾拒绝他的求亲。不,不是,这一定是她想让他放她离去的苦肉计。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这辈子她是注定要和他纠缠一世了。龙少天用力的甩了甩头,想甩开恼人的思绪。
不,别去,他忍下看她的冲动,怕自己会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及那满泛满泪水的眼眸而软下心肠放她离开。那含悲带泪的娇颜是他心底的爱恋。为什么她却不要他?
彩云在离开向天楼后,就无助地坐在凉亭哭泣。怎么办才好?为什么堡主会这么狠心。
适巧原惠娟无聊地扯着随手摘下的树叶走来“咦!那是谁在哭啊!”她好奇地循着哭声来到了凉亭。
“彩云,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别怕,快告诉我。”原惠娟见状,安抚道。
“惠娟小姐,求求你,帮帮小姐吧!”彩云好似见到救星般拉着原惠娟的衣袖不放。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可以来求惠娟小姐的,自从堡主将她认作义妹后,便要求她们也要尊称她一声小姐。而惠娟小姐自幼就古灵精怪,甚得堡主宠爱,或许她有办法也说不定啊!
“彩云,别再扯了,衣服都要让你给扯破了。”原惠娟无奈地扯回快要被撕成两半的衣袖。“到底是什么事?你赶快说呀!”
这时,彩云才收起泪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原惠娟。
“什么?”原惠娟惊讶地大喊出声“龙大哥拒绝去看若情姐。”这怎么成?若情姐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呢?她好希望、好希望若情姐能成为她的大嫂,这样若情姐就可以常陪她聊天,她就不会无聊了。
“怎么会这样呢?龙大哥是最温柔的人啊!一定是误会啦。”原惠娟不相信一向疼她的大哥会这么无情。
“是真的!方才我去求堡主,堡主不肯去看小姐,还说说她不想吃饭就随她去。”彩云重复着刚才龙少天的话。
“太差劲了,龙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嘛!”原惠娟气愤地打抱不平道;“好,我去找他。”语毕,她忿忿地朝向天楼走去。
只见原惠娟急惊风似的冲进龙少天的书房,劈头就说:“龙大哥,你怎么可以欺负若情姐!不准你欺负她啦!”
龙少天听完原惠娟的高议,扬起眉看着她。
“龙大哥,你说话呀!”原惠娟双手撑在桌上,哮起嘴,皱眉看着他。
“说什么?”龙少天懒懒地开口。
“说你会去看若情姐,说你会善待她,不再欺负她。”原惠娟接着又说:“虽然她是你的俘虏,可是我喜欢若情姐,你去看看她好吗?她不肯吃饭,一定是想家了,所以心情不好,你去安慰她就没事了。”
龙少天闻言,目光看向远方。
“龙大哥。”原惠娟眼见劝不动龙少天,生气地跺着脚。
他又何尝不想见她,一听她拒绝进食,他的心便被狠狠的揪痛。可是她不要他,是她自己说的,她不要他!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让那带泪的脸、含悲的眼给弄乱心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让她给占据了心!?
龙少天回过神来“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原惠娟不解地问龙少天。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去看她的理由。”龙少天见原惠娟听不懂他说的话,索性说了个清楚。
“理由?”原惠娟愣愣地望向他,龙大哥好奇怪,若情姐生病了,身为堡主的他本来就要关心堡里的事情啊!包何况人还是他带回来的。况且龙大哥把房间让给若情姐住,这不就表示龙大哥喜欢她吗?既然喜欢,为什么心上人生病了,他却一点也不着急。“为什么要理由啊!你好奇怪,你不是喜欢若情姐吗?”
龙少天听见原惠娟话,有一种心事被说中的难堪,于是怒气冲冲地吼道:“我喜欢他!?是哪个人在乱造谣?你给我下去,她若是想饿肚子,就由她去,不必你来瞎操心。”
“龙大哥,你怎么这么差劲,我讨厌你啦!”原惠娟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恨恨地跑掉了。
原惠娟走后,龙少天才放任情绪,口中喃喃地低喊着:“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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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在得知白若情生病而龙少天无动于衷的消息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龙少天已经不把白若情当回事了,她终于可以放下悬了好久的心。
她天真的以为龙少天已对她动了情,否则怎么会夜夜都和她共赴巫山呢?想到这里,她不禁得意的嗤笑一声。“秋香,我们走。”
“小姐,我们要上哪儿去?”秋香疑惑地问道。
“去凌霄苑找白若情!”艳红不怀好意地领着秋香往白若情住的地方走去。
“砰!”门板用力击上墙壁的声音使白若情和彩云两人惊讶地转过头,赫然发现艳红带着丫环来到寝房。
“艳红姑娘,你找我有事吗?”多年的教养让白若情即使面对情敌,仍温和有礼的询问着她的来意。
艳红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故作关心的来到白若情的床前,嗲声道:“哎哟,你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闹绝食呢?”
“艳红姑娘,你可别乱说话,我们小姐只是舒服,所以吃不下饭,你怎么把我们小姐说成了绝食,这传出去还能听吗?”彩云见艳红来意不善,便不客气的斥责她“你可别胡乱造谣。”
“呵!瞧你我丫环,牙尖嘴利的,我这可是一番好意耶!”艳红泼辣地指着彩云骂道。
“好意,省省吧!”彩云不甘示弱地应声。
“别这样,彩云,来者是客。”尽管已是白了俏脸,白若情仍温和说道。
“还是你通情达理。”艳红嘲讽着彩云。
“你”彩云闻言,激动的欲起身赶人。
“彩云。”彩云看着小姐,只好无奈地站在一旁。
“谢谢艳红姑娘,若情只是不舒服,待体息两天便无大碍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艳红假装疑惑地说道:“奇怪,那为什么堡主会告诉我你不肯进食是要自绝呢?莫非是我听错了。”步向房门口正欲离去的她回过身,面带恶意。“哦!对了,前两天我和堡主在后花园恩爱的时候,曾看见一个人影闪过,那身影好像白姑娘你呢!真是对不住,一定是吓坏了你这个黄花大闺女吧!没办法,堡主实在太热情了。我跟他说过他就是不信,说什么这样才有情调,没想到会被人看见。”
看着白若情大受打击的模样,艳红见目的已达到,便满意的带着秋香离去。
“小姐,你看她那得意的小人模样,我要去禀告堡主。”说着彩云即身体力行的欲向外走去。
“别去,彩云。”情难过的闭上的眼“他不会理会的,我只是个俘虏罢了,俘虏本来就是要受屈辱的,不该觉得奇怪才是。”
“可是,堡主他你,唉!”彩云见白若情强忍泪水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堡主与小姐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堡主既然将小姐安置在他的寝房,就表示并没有将小姐当俘虏看待;而小那模样明明是喜欢堡主的,这两人明明是郎有情、妹有意,为什么要彼此互相折磨呢?彩云实在想不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若情在心中不停地呐喊着,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竟然让艳红来这里糟蹋她;黄花大闺女,好疯刺的一句话!
思及起,白若情数日未进食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地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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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抗议着上天对她的不公,也像在逃避着蚀人心扉的伤痛;尽管已是延请大夫诊治,白若情的病仍然未见起色,整个人显得病恹恹地,憔悴了花般容颜。
所幸原本拒绝进食的白若情已开始进食,即使是食不知味仍强迫自已举箸用膳,这一点让忧心仲仲的彩云暂时放下压在心头的大石。
只是,大夫开的药单子好像没效似的,白若情苍白的脸色丝毫不见好转,彩云私底下问大夫,大夫只是摇着头语气无奈地说药只能治疗身体的病痛,而不能治疗心病,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而心痛也只有心药可医。如果不能解开她积聚在心头的伤痛,即使是仙丹妙药也不能冶好她!
这一点彩云也是明白的,只是小姐的心病是堡主造成的,而堡主这几天都和艳红在一起,根本不理会小姐,她又能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彩云看看倚在窗旁面容憔悴的白若情,也只有无奈叹气的份了。
看着越来越憔悴的小姐,那往日的美丽已不复见,仿佛像朵枯萎的花朵般没有生气。再这么下去,恐怕很快要香消玉殒了。不得已彩云只好找上原叔,请求原叔想想办法,否则只怕小姐再也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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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叔再度来到龙少天的书房,神情肃穆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道:“堡主,听服侍白姑娘的站环彩云说,前几天白姑娘不知何故竟昏了过去,虽请大夫,可是仍不见起色。”
龙少天闻言,眼神黯淡,却仍是故作不在意的应了声:“哦!”“大夫说白姑娘是长期情绪低落,再加上营养失衡,以致身体不支昏厥,虽然他已开了药方,但是他说因长时间的郁闷而导致的心病,却不是他的药方可以治愈的。”原叔又说:“大夫的意思是,如果再不想想办法”原叔话说了一半,故意将剩下未说完的部分留予龙少天自行想像。
“大夫说会怎样?”龙少天终于按捺不住的问道。
“大夫说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唉!”原叔叹了一口气。
“彩云呢?她是怎么照顾人的?”龙少天迁怒的指责彩云,神情激动。
“堡主,听原叔说几句话好吗?那齐云庄庄主虽然对不起你,可白姑娘必竟是无辜的,而且我看你也对白姑娘有情,为什么不放下仇恨,让冤家变亲家呢?原叔苦劝着龙少天。
“我”龙少天欲言又止。
“这报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如你所想像得那样甜美,你也已经领教过了,又何必伤人自伤,然后弄得自己不快乐而白姑娘也跟着痛苦呢?”原叔看着龙少天,语重心长的劝着。
“可是,爹的死”龙少天矛盾了。
“虽然老堡主的死那白庄主难辞其咎,但是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知道,那冰映玉环只能暂时护住老堡主的真气,而不能真正的让他恢复健康,那外面谣传的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只只不过是人们夸大了的谣言而已。”原叔见龙少天已经动摇,继续说道:“况且放下仇恨,你才会快乐!虽然你的行事作风一向冷酷不留情,也从不伤及无辜。听原叔一句劝,去看看她好吗?”
“我不是不想去看她,是她自己不希望我去看她的。”这时龙少天终于将事情本末一一告诉原叔。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原叔听完后,疑感的看向龙少天。“我看那白姑娘为了你已经消瘦了一大圈,若说对你无情,岂不是违反常理吗?”
“她又不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她是想回齐云庄,回她爹娘的身边,她是因为不想看见我,所以才会采取绝食的手段来逼迫我答应她的要求。”龙少天听完原叔的分析,不但面无喜色反而情绪激动。
“不对啊!如果真的是因为你所说的理由,她应该在一开始就寻短的,怎么会在一个月以后才这么做,更何况我听彩云说那白姑娘被你捉到这里来时,一开始虽然郁郁不乐,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可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原叔仔细地分析给他听。
龙少天看着这位名为总管、实则是他亦父亦师的长辈,终于按捺不住地将那令他取为难堪的求亲被拒之事说了出来。
原叔在听完龙少天的描述后,不禁失笑。“没想到处事作风一向明快准确的你,在面对感情时竟然如此笨拙。”
龙少天让原叔调侃的红了脸。
“堡主,那白姑娘原是齐云庄的千金,本就是养在深闺、受尽宠爱的,你一开口便要人家不清不楚的跟着你,做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你教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情何以堪。”叔见龙少天面泛红潮的模样,不觉又笑了起来。
“可是我后来也说了要娶她啊!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龙少天纳闷的向原叔道出他心中的疑惑。
“是哦!等人家拒绝了你的提议,再说:好吧!我娶你。”原叔看着仍未开窍的龙少天,无奈地摇头。
“她应该了解我的意思才以!再说她是我的仇人,我愿意放下仇恨娶她为妻,她应该感恩才是,竟然还敢将姿态摆得那么高。”龙少天自觉自尊受损,气愤的向原叔抱怨。
“她不过才和你相处了短短数月的时间,每一次见面又都是在剑拔弩张的情形下,你说她要怎么了解你。”原叔语气无奈地表示:“别说她拒绝了你,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觉得受到侮辱而捍卫自己的尊严。去吧!去把你心里话说出来。我想,白姑娘应是钟情于你的,不然她也不会如此伤心。”
“这”
龙少天听完原叔的话,受伤疼痛的心好像正在渐渐愈合,只是怕再受到拒绝的他仍犹豫不决。
“去吧!将你的心意告诉白姑娘,她一定不会再拒绝你的,况且听彩云说白姑娘已经瘦了一大圈,再这样继续消瘦下去,恐怕”原叔走到他身旁,轻拍着他紧握成拳的手,鼓励着他。
原叔的话,一字一句刻印上他的心,他沉静的看着原叔,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向凌霄苑疾步而去。
原叔见状,欣慰的露出笑脸:说实话,他真的喜欢这个不多话又聪慧可人的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