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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家堡——
“哇!小刁,你们家好大喔!”
“还好,你小心点走!”
看陈水柔走得又快又急,好几次都差一点跌倒,刁震天不禁紧张的叮咛她。
“哇!小刁,你瞧这里的每张椅子都好大,一张就够我们两个人坐了耶!”
说完,陈水柔马上身体力行的坐上去,果然双脚悬空,要下椅子还得用跳的才行。
“水柔,别玩了,我带你去休息。”
“嗯!”她索性赖在椅子上让刁震天抱下来,然后让他牵着走。
但是,经过马厩时,陈水柔再一次惊呼:
“哇!小刁,这里的马都好壮喔!我想我一定爬不上去的。”
“放心,如果你要坐,我会抱着你的。”
“哇!小刁你看,这鱼池里的鱼好肥喔!不过,不能吃对不对?”
“对,这是锦鲤,是观赏用的。你要吃鱼的话,东阁的鱼池里什么鱼都有,你还可以自己捞,再让厨子煮给你吃。”
“真的?那你快带我去捞!”陈水柔还真是急性子呢!
“现在不行,瞧瞧这黑眼圈,你不累吗?”刁震天索性抱着她走。
要不然,再让陈水柔这么逛下去,两人肯定到明天都无法休息。
刁家堡占地之广,虽说比不上皇宫内苑,但也相差无几;里面的亭台楼阁、回廊别苑,对初进刁家堡的人来说,显少有不迷路的。
当年他二娘吵着要分家,刁老爷不得已将刁家堡分为东、西二翼,但被划为两半的刁家堡仍是大得惊人,且畜牧、养殖、莳花、种菜样样能够自给自足,这也难怪陈水柔在进入刁家堡后,会惊叹连连了。
“小刁,我们一定要先休息呀?”不用自己走路,就这样被刁震天抱着走,陈水柔是有些昏昏欲睡之感,只不过她的好奇心仍高涨,她继续说着:“可是我还有很多地方还没逛耶!”
“我知道,明天我再带你慢慢逛。”
“好!明天我”
就这样,抱陈水柔回房的这一路上,刁震天的耳根子还是不得清静,因为陈水柔的明日之约还有一大串未叨念完呢!
“好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
突来的声音不大,恰好够花园里正玩得起劲的三个人听到;那冷淡又没有起伏的音调,倒像是出没无常的幽灵,乱吓人一把的。
“这位夫人,请问你找谁呀?”
没看过这么严肃的妇人,一张脸活像是刻上去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不过来者是客,她这个堡主夫人总也要客气一点。
“放肆!谁容许你坐在树上跟我说话的?”
“喔!不好意思,我刚刚上来捡球。”扬了扬手中已捡到的球,陈水柔继续解释:“我们原本在玩球,不小心让球给卡在树上了。”
“刁钻的丫头,明明没规矩,还敢狡辩。”
“喂!你到底是谁?干嘛一来就骂人?”
哇!完了!刚刚看树不高,一鼓作气的爬上来捡球,没想到捡到球后一转身,却被这高度吓得下敢下去。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我是刁家堡的老夫人。”
“喔!原来你就是那个坏心的二娘呀!”忘了思考自己该怎么回到地面,陈水柔闻言不客气的说。
她的小刁相公早就跟她说过这个坏心二娘的事,所以这会儿,陈水柔就算想跟她客气都难了。
想起小刁相公小时候被她欺负的情形,她就好心疼。
还有她那无缘见面的婆婆,也是被她欺凌到郁抑而终的。对这种坏人,她毋需太礼貌。
“你刚刚说我什么?”
不是她耳背,只是不相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而已。
“我说,你是坏心的二娘。”陈水柔不介意再说一次。
“好!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居然敢对我出言不逊,看我——”
“我才不想看你!难看死了,你还是快走吧!”
打断二娘的话,陈水柔故意说话气她,很乐意看到她气死,好报她当年欺凌她婆婆、压迫小刁之仇。
“死丫头,好胆你就给我下来!”
双手叉腰,仰头对着还在树上的陈水柔叫骂,刁家堡老夫人庄严的形象,也因此全毁了。
“上面凉爽得很,我干嘛要下去?倒是你,有本事就上来呀!”
坐在树干上的陈水柔轻晃着脚丫子,悠哉游哉的反击。
“好!我看你这个疯丫头能得意到几时。”
只顾着抬头骂人,脖子都酸死了!现在想归回原位,却连颈骨都喀喀作响的抗议了。
在得知刁震天在她使计逼离开这么久又回到刁家堡,她心里就已经很不爽了,毕竟刁家堡自从刁老爷去世以后,已经由她掌权很久了,她不想在今天再去跟人家分享成果。
虽然刁家堡的东翼,在刁老爷生前,早已说了是要给刁震天,她根本无权过问,但刁震天回来还是造成她不少冲击。
尤其跟他们刁家堡长期有生意往来的大老板,有大宗买卖都指名要找刁震天,她心底更是老大不高兴;再加上无论是东翼还是西翼的下人,都对刁家堡的新夫人赞誉有加,相形之下,她这个老夫人就令人嫌恶多了。
而她又不敢直接找上刁震天,所以只好来找陈水柔,想说给她来个下马威也好,谁知道连她都这么难搞定;难怪她会气得七窍生烟,且发誓不整到陈水柔绝不罢休了。
“我不只要得意几时,还要得意一辈子!”陈水柔对着她所谓的坏二娘道。
想起刁震天对她的疼宠,她不只会得意一辈子,还会幸福一辈子呢!
“小冬、小季,你们俩把掉在地上的梧桐子给我捡一捡。”
治不了陈水柔,老夫人只好找自家丫鬟出气。只是,突来的命令,倒是教她身边两个丫鬟愣住了。
“老夫人,掉落的梧桐子不是应该用扫的吗?”
“住口!我叫你们捡就捡。”怒瞪了两名敢回嘴的丫鬟一眼,她接着命令道:
“捡好了梧桐子就拿来砸她,而且要用力。”
遥指着高坐在树上的陈水柔,老夫人咬牙切齿,一副不砸死她誓不罢休的样子。
只是话才说完,几乎是四口同声的提出反对。
“老夫人,不可以!”
自家的丫鬟小冬、小季是双手捧着梧桐子愣着不敢动,另外原本跟陈水柔在玩球的两个丫鬟小香、小翠更是扞卫在树下,一副“如果你们敢动我们夫人,我们就跟你拼了”的模样。
“让开!”老夫人怒斥。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夫人!”
“敢挡,就给我一起砸!”怒视着树上仍是一脸自在的陈水柔,老夫人厉声下达命令。
“夫人”
不是小冬、小季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而是堡主刁震天的威名,更让她们震慑。
他那历尽沧桑的眼神深不可测,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那股浑然天成的领袖气质,与不怒而威的气度,总是让人不得不折服。
扁是这些,就不是武断、任性且自以为是的老夫人可以比拟的。
所以,相较之下,她们还是比较怕刁震天。
而且谁都知道,陈水柔是他挚爱的妻子,如果她们伤了她,后果恐怕是谁也不敢想像,也担当不起的。
难怪她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命令,你们没听到是不是?”狠厉的再瞪向两个随身丫鬟,老夫人再威胁道:“敢违抗我的命令,小心我把你们两个全都吊起来毒打一顿!”
“呃”两人吓得同退一步。
小冬、小季当然很害怕,老夫人这一招,不知道已经打残几个堡里的丫鬟了。
“怕了?那还不快给我用力砸!”
“是!老夫人。”两人同声应答。
小冬、小季终于无奈的拿起收集来的梧桐子,开始往陈水柔身处的地方砸去。
“呀!好痛!”陈水柔忍不住痛呼,被打疼的身子缩了起来,但还是躲不过下一颗迎面飞来的梧桐子。
“给我用力一点,砸准一点!”
再一次下达命令,老夫人满意的看到陈水柔忙乱躲避的模样。
“哈哈,怕了吧!我看你这个野丫头还能逍遥到几时。”
“不!不可以!求求你们不要再砸了!”
心急如焚的小香、小翠为了护主,只好急忙以身挡着飞来的果实,只是她们与陈水柔的距离实在相差太远了,哪里挡得了什么。
情急之下,小翠突然对陈水柔喊道:“夫人,你快往上爬,再爬高一点,她们就砸不到你了,快爬呀!”
其实不用小翠喊,在躲不过漫天砸来的果子后,陈水柔早就往上躲了。
开玩笑,梧桐的果子,即使是自己掉落下去的,也一样坚硬,她怎么可能呆呆的坐在那里让人家砸!
只是,梧桐树本来就比一般的树还光滑,所以陈水柔每踩上一步,都比以往她所踏的一步还要来得艰钜;只见她辛苦的愈爬愈高,终于躲过梧桐子的攻击了。
就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脱离险境时,不料脚下一滑,她顿时像梧桐树上的落叶般,迅速往下跌落
“啊!”一声惊恐的惨叫,随着陈水柔的跌落,划破整个刁家堡的东翼。
“夫、夫人!”
听到头顶上的惨叫,树下的一堆人才仰头,就被眼前那惊心动魄的景象几乎给吓破了胆。
小翠和小香甚至当场哭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身影快速掠过,伸手一揽,随即将坠下的陈水柔给拥在怀里,两人皆安然落地。
“水柔!”刁震天那惊恐的眼神直盯着怀中的爱妻,无法想像如果自己再迟来一步,那后果
“小刁,你回来啦!”自动环上他的颈项,陈水柔无意掩饰自己苍白的脸色,只是单纯的想寻求慰藉罢了。
她的心还在为自己差一点摔死而狂跳不已呢!
刁震天惊恐的眼神一歛,挑起眉像是在询问。
“少爷,老夫人要小冬、小季拿这个砸夫人”
脸上还挂着泪,小翠摊开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抢来的梧桐子,比手画脚的解释着。
“东翼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冷冷的语调中满是无情,更有如万剑穿心般令人胆寒。
“王总管,将她们全赶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西翼的任何人皆不准踏进东翼一步。”眼皮抬也不抬,连二娘都不喊一声,刁震天话一说完,便抱着陈水柔转身离去。
没有人敢怀疑刁震天所谓的绝不轻饶,只是随口说说唬人而已。
“水柔,你吓死我了!”抱着陈水柔的那份充实感,终于渐渐取代当刁震天看到她跌下树那一刹那的惊恐。“答应我,下次不要再爬树了,好不好?”
他肯定自己无法再一次承受这样的惊吓。
面对这一次意外,他只能感谢上苍,让他即时接住了水柔。要是失去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自从他最亲的父母和师父一个个都离他而去后,他那颗原本孤独封闭的心,是因为水柔才再度开启的,他怎么能忍受她出什么意外!
虽说水柔总是很依赖他,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形式在依附着水柔。
他们根本早已分不开了!
“我自己也快吓死了!”如今仍全身战栗不已,陈水柔偎进刁震天怀里,寻求着只有他才能给她的慰藉。未了,陈水柔还小声的抗议道:“小刁,你们家的树真难爬!”
“还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铁臂一收,刁震天不悦地道。
“本来就是嘛!以前在家里我也常常爬树,都没事啊!我想可能是我不习惯你们家的树吧,再让我多练习几次,我肯定——”
“不准!”
“又不准?小刁最讨厌了!上次已经不准我骑马了,现在又不准我爬树!”微噘起唇,陈水柔嗔怨着。
“因为那太危险了。”
想起水柔上一次也是趁他不在,想自己骑上马,结果没能成功,只落得双手攀在马鞍上,而身体却挂在马腹;不但弄得上下不得,还惊吓到马儿,差一点冲出栅栏。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水柔就算没跌成残废,恐怕也会被受惊的马儿给踩成肉泥。
“不会啦!只要再多让我练习几次,我保证——”
“我保证砍了那棵梧桐树,如果你再爬的话;还有那些骏马,你若是私下骑了哪一匹,我就杀哪一匹。”
刁震天语带威胁,眸光却是温柔的。
如果陈水柔看着刁震天,她一定会明白,他是为了她的安全才故意吓唬她而已,并不会真这么做。
只可惜,她只听他说要砍树、杀马,马上气得背过身子不想看他。
“臭小刁,讨厌!”
“水柔,转过身来。”
“不要!”
“不要?那好。”刁震天作势欲起身。“你不理我,那我现在就去砍树、杀马。”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我又没去爬树,也没去骑马,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快速转身拉住他。
顺手一拉,他将陈水柔锁在怀中,用深情的眸光盯着她道:“水柔,我会这么做,全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难道你不明白吗?”
今天水柔遇到的危险,让他深感害怕,而这样的心境正迅速发酵成一股想要即刻得到她的热情。
“我真的不会怎么样的,好嘛、好嘛!大不了我以后不爬树、不骑马!”真受不了小刁突然用这种眼神看她,害她的心突然变得好乱、好乱。
连原本想再为自己说一些话的,也因此全吞了回去。
“真的?”
“对啦、对啦!”
陈水柔慌乱的点头,不敢看向他一副想吃了自己的表情。
虽然那表情并不可怕,但仍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倏地脸红心跳。
说来也真是奇怪,虽然她天天和刁震天腻在一起,晚上更是同床共枕,但她却只觉得好喜欢小刁,而且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他。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气氛硬是不同,尤其是小刁看她的那种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
“水柔。”刁震天降低了音调,轻柔的唤道,双手更是故意带点恶作剧地挑逗她懵懂未知的感官。
他先是抚上她滑嫩的背脊,轻搔着她极度怕痒的胳肢窝,然后滑向她胸前早已挺立的蓓蕾,之后再下探至她的密地
他不想再等待了。
“小刁,我、我觉得我好像快昏倒了耶!”
火辣辣的酥麻感,从刁震天抚触之处直往她的脑门窜升,她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了。
轻啄一下她的翘鼻,刁震天忍不住哂笑“才刚要开始做我的妻子就昏倒,那怎么成!”
“哪有,我已经做很久了,可也没这样过,是你今天特别奇怪嘛!还有,你的手噢!小刁,你们家怎么突然变得好热?”
全身的**都被挑起,她却不懂得排解,只能不停的娇喘,然后扭动着像是再也承受不起体内过度骚动的身躯。
“水柔,你是我的妻子,而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明白吗?”
“嗯。”陈水柔点点头,仍是困惑地问:“可是小刁,做你的妻子一定要这样吗?没穿衣服很羞羞脸耶!我们一起睡那么久,也不曾这样。”
“以前我是在等你适应。”
天知道!被她赖上后,他可以夜夜抱着她睡,却得忍住要她的冲动。
要不是他了解陈水柔率真的个性,以为夫妻就是单纯的睡在一起,依偎、拥抱而已,真的完全不懂男女欢爱的情事,他早就吃掉她了。
而他早在她邀他打勾勾,说要做他的妻子开始,就要定她了!
“噢!原来是要适应呀!难怪我现在不晕了。可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又觉得似乎舒服极了”
她说话的同时,刁震天的指尖也缓缓爬向她丰胸的蓓蕾,且轻柔的揉捏着,令她忍不住逸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这声轻叹,将刁震天的欲望推到更高点。
“喜欢这样吗?水柔。”
话毕,他随之近一步逗弄她身体的敏感处。
他要他的水柔必定不会承受痛楚的第一次,而是被欢愉所掩盖。
“喜欢!”陈水柔心荡神驰地道:“小刁,我们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要这么做?”
“如果你喜欢的话。”
“好!小刁,我们来打勾勾。”陈水柔伸出小手指,满脸漾着情潮道:“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做这种喜欢做的事。”
空出一只手,刁震天好笑的跟陈水柔打勾勾。
终于,再也负荷不了重重压在心上的浓情,和已燃到顶点的欲望,他要她!
“水柔,让我好好爱你!”
话落,刁震天的表情早已不再冷静持重,他狂野的眼里燃烧着两簇烈火;然后,在陈水柔已沉溺在迷蒙的**中时,他缓缓的攻进她体内,以一种温柔爱怜的姿态,占领她的全部
“小刁,你已经对我很好呀!好——”
痛或不痛,陈水柔已无法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