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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大汉轻易闪过,一个箭步冲向她,扭住她的手。
“啊——”她惊呼。南宫神武这时迅速举起左手,轻轻按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表内立刻射出一道液体,喷向拉住他手臂的大汉脸上。
“哇——”那大汉立刻痛得捂脸大吼。他趁机挣开他的箝制,一脚将他踹倒,走向高绿。
那抓住斑绿的大汉转头瞪他,惊斥:“你这小子”
但他话没说完,就听得“滋”一声,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脑门,他抽抖了一下,向后倒地。
斑绿吓傻了,她瞪大双眼,看着南宫神武手里握着枪,一脸冷酷阴驽。
这这情景不就和上次一样?
上次晕倒前,看见小武手中握着的原来真的是一把枪!
他们都如此轻易就杀了人
不!不是“他们”而是
“他”!
此时此刻,她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南宫神武走向她,将发愣的她一把拉起,冷声道:“走吧!”
她惊恐地甩开他的手,闪到一旁,骇然地问:“你你”他拧眉不悦,冷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和小武”她忍不住想问清楚。
“这时你提小武做什么?”他低斥,上前想揪住她的手。
她却急急躲开,不停向后退,满脸恐惧。
“你在干什么?那又是什么表情?还不走?”他厉喝。
“我”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怕。
“过来,我们该走了。”他愤然地喝道。
“我”她迟疑着。
“不走就你一个人留下来。”他怒瞪她一眼,懒得再多说,转身就走。
“啊?等我”她低呼,害怕地瞥了瞥那两名大汉,赶紧跟了过去。
不料,行经那倒地痛号的大汉身边时,那大汉倏地跃起,不顾脸部及双眼都已被药剂腐蚀了,举刀朝她扑来。
“可恶,你们都别想走!没带你们回去我也活不了了!”
“啊!”她吓傻了,定在原地。
南宫神武转身,惊喝:“高绿!”
他立刻箭步冲向她,在那大汉挥刀刺下的瞬间,将她拉进怀中,但也因此左手臂挨了一刀。
“唔”他痛拧着眉峰。
“南宫——”高绿脸色刷白尖叫。
那大汉还想补一刀,他立刻拔出袖珍手枪,一枪将他击毙。
斑绿骇然看着全脸腐蚀又中弹气绝的尸体,整个人缩在南宫神武胸前,止不住颤抖,有种诡异的情绪闪过脑中。
一种恐惧、痛恶,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情绪
“好了我们快走。”南宫神武低喘着气,冷声道。
听见他的声音,她猛然回神,赫见他手臂血流不止,心一阵纠痛,惊颤道:“天啊!你的手得先止血”
“不用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他拧着眉,忍住伤口的疼痛,拉着她匆匆离开。
回到别墅,高绿忙着帮南宫神武处理伤口,他的左上臂被刺破了一个大洞,看得她心惊肉跳,光是消毒双手就不停发抖。
“你这么胆小怎么学医?”他瞪着她,没好气地道。
“我只是有点吓到”她紧声道。
“被什么吓到?”他敏锐地反问。
被你。
她抬眼看他,在心里回答。
但她没说,他也猜到她的想法,不悦地打掉她的手,斥道:“不过是杀了两个人,你害怕就滚开,我自己来。”
她愣了一下,再看他竟然自己上了麻醉剂,甚至还打算自己缝合伤口,急道:“你自己要怎么弄?还是我来帮你”“不需要,你出去。”他拧着眉喝道。
“你够了没,都伤成这样还耍什么脾气?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能不能给我安静地坐着,不要乱动!”她有点生气,忍不住开骂。
他呆了呆,她则趁机一把抢过针和线,挨着他在床沿坐下,小心地替他缝合。
她担心他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蹙紧的眉头和比他还苍白的脸色,心里的不痛快渐渐消散。
“痛吗?”她满脸心疼地问。
“都打麻醉了还痛?”他轻啐着,但心头却因她的神情而微热。
对,他应该不痛,可为什么是她在痛?每下一针,她的心就刺痛一下,就好像那一针针都缝在她心上。
尤其一想到他是为了她才受伤,她的胸口就更加揪疼。
斑绿眉心忍不住蹙了起来,心中莫名的有些忐忑。
“你干嘛替我挡那一刀啊?”缝好伤口,她帮她上完药,一边包扎一边低哑地问道。
为什么要替她挡那一刀?
他也不禁自问着,向来只在意自己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她就算被刺几刀,也都与他无关不是吗?
可是当下,就在那一瞬,他脑袋还没动,身体就先动了
“那个人看不见,不一定会刺到我”她又道。
“是啊,他看不见,只要逃开就好了,可你这个傻瓜当时却杵在那里不动,等着挨刀。”他现在想起还是一阵惊心。
“我”她无言。
“你就像个笨蛋一样,老是做些傻事,让我操心、烦心。”他有点生气地低喊,气她老是影响了他的情绪,更气他老是被她影响了情绪。
“我哪有做什么傻事?”她抗议。
“没有吗?连着两次直接就冲出去找死,你以为你能对付得了那些人吗?上次被打得腹部一大片淤青还没得到教训,这次我明明叫你待着别动,你却还是跑出去你说,这不是笨蛋是什么?”他大声训斥。
她心一紧,屏息着,呆望着他。
这些话,是以当事人的口气说的,也就是说,不只这一次他在场,上一次,他也在场。
“看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他皱眉。
“你你就是小武,对吧?”她脱口道。
他脸色大变,倏地僵住。
“是吧?你你们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她再问。
还以为迟钝的她绝不会察觉的,以为能多瞒她一段时间,这样,当必须将她遣走时,就不需要用到“washmemory”了。
可惜,她并非真的笨蛋。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凛声问。
“有太多迹象显示你就是他从小武的基因图谱和你一模一样,到刚才的事几乎小武知道的,你都知道你知道的他同样也都清楚”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疯啦?吓傻啦?还是电影看多了?”他锁着眉头怒斥。
“不,我很正常,而且我愈想愈奇怪,你们实在太相像了不论是长相,还是口气,还有反应。”她盯着他,忍不住伸手轻抚他那英挺的眉毛,那双聪颖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那迷人的双唇。
这张脸她摸过。
这分明就是小武的脸!一张长大了的小武的脸!
他被她的指尖惹得心口晃漾悸荡,可是,她那该死的眼神却仿佛要在他脸上找出七岁小武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我像个七岁的小孩?”他咬牙瞪她,眼中闪着厉焰。
“不是的,我只是认为”她缩回手,试着解释。
但话未说完,他突然将她压倒在他的床垫上,俯视着她,冷哼:“一个七岁的小表不会做这种事的”
说罢,他低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唇,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她惊愕得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放肆地探进了她的口中勾缠。
这挑逗咸湿的吻充满了男人的yu望,她被吻得一阵晕头转向,好半晌才慌乱回神,急急别开头,但他不放过她,顺势袭向她的侧颈,并沿着颈线吻向她的锁骨。
“别别这样!南宫神武”她吓得低呼。“我要让你脑袋清醒一下,这样你才不会胡思乱想。”他扯开她的衣扣,手毫不温柔地探进她的胸罩内,搓揉那团柔软的小丰满。
“你你”她张口想骂人,可他又倏地上移,飞快地堵住她的嘴。
他滚烫的舌在她口中点火,他可恶的手在她的胸前造次,她真的被他吓到了,拼命挣扎地推挤他,一不小心却打到他的左臂。
“啊!”他左臂刺痛,痛呼一声。
她趁机从他身下翻滚而出,跳下床,缩到角落去,抓紧敞开的上衣,直瞪着他。
“你这混蛋!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按住自己的左臂,缓缓坐起,盯着她讥讽:“你认为一个男人这样把一个女人压在床上狂吻想做什么?”
“你”“如何?这样你还会以为我是那个七岁的小表?”
她睁大眼睛,心狂跳着。
眼前光luo着上身的南宫神武,俊脸轻佻,双眼带电,浑身散发着属-于男人才有的性感魅力
此刻的他不是七岁的小武,而是二十七岁的南宫神武。
但是,他愈是这样,在她眼中却愈像小武,因为,小武从来就不曾像个七岁的孩子。
“不你不是小武”她摇头轻哺。
他冷笑,才以为又骗过了她,却听见她接着道:“应该说,小武就是你!他不是个小表,他是变成了小孩的二十七岁的你!”
笑容僵在南宫神武的脸上,他的神色渐渐转为阴惊。
“我没猜错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才变成”她关切地问。
“闭嘴。”他森然冷喝,从枕头下拿出一把枪,走向她。
她骇然地住了口,完全惊呆。
“你要笨就该笨得彻底一点,高绿,否则,你也该学会装傻,这样,也许还能活得久一点”他说着,将枪抵住她的胸口。
他要杀她?她脸色刷白地望着他。
“真可惜,我本来还以为我们能合作愉快呢!斑博士。”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阴狠地笑道。
“你找上我不就是想解开你基因突变的谜?杀了我,就没人能帮你了。”
她惊瞪着他。
“你能帮我什么呢?你找得出关键吗?”他眯起眼,枪口恶劣地在她**间轻画着。
“我我还不清楚但知道你的问题点之后,我或许可以找到答案解除你的痛苦。”她认真地道。
他怔顿了一秒,冷凝地道:“谁说我痛苦了?”
“每次变身就是细胞的大突变,你的心脏肯定会痛得受不了,你回想你那三次可怕的变化前兆,我认为你的心脏最好做一次检查”她忧心忡忡。
“够了!别一副假装关心我的模样,高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放过你?”
他冷斥。
这个人把她的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偏偏这种时候了,她还在想着要如何救他!
一团莫名的火气窜发,她一把抓住枪口,准确地移向左胸心脏的位置,骂道:“好啊!那你别放过我,一枪解决我好了,开枪啊!”他微愣,拧眉:“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你这种冷血混蛋,随随便便就杀了好几个人,再多我一个也没差!”她吼道。
“你”他被她惹毛了,揪住她的衣领,怒瞪着她,但枪却迟迟没动。
怎么杀得了她?真要杀她,刚才就不会为她挨那一刀
原来,不必等以后,他现在已经下不了手了。
“快啊!杀了我啊!”她再喊。
“你这个女人”他很想冒火,可目光瞥过她那被他吻到红肿的唇,胸口顿时一荡,随即,一道尖锐的刺痛毫无预警来袭。
“唔!”他浑身一震,手中枪掉落,向后晃步坐倒。
“怎么了?”她错愕。
“这是”他按住隐隐作痛的左胸,震惊急喘。
“你怎么了?南宫?又痛了吗?难道你——”她蹲下身,扶住他惊道。
又要变身了吗?怎么会这样?才过几天而已,为何变化得这么频繁?
他脸色青惨,非常不安。
如果这次变回七岁,他还能再变回来吗?还能吗?
万一再也回不到二十七岁
“我看看有没有发烧?”高绿焦急不已,连忙捧住他的脸,将头靠向他的前额测温。
她的气息在他面前轻吐着,他突然想起了韩丹的话,心开始骚动,那吵杂的心跳又充斥在他耳中。
她是眼前最佳的容器,如果他想要留下些什么的话
“还好,你的体温不烫。”她放开他,松口气。
不,他很烫,他的心,还有身体某个部位,正在发烫。
“你还好吧?”见他直盯着她不语,她忧虑地问。
“我啊!”他才开口,又是一阵剧痛划过心脏,他闷喊一声,抱胸向前扑倒。
“南宫!”她惊呼,连忙抱住他。
他靠在她胸前,身体微微抽颤,咬着牙根低吼:“我不好!懊死的非常不好我不想再变回七岁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听他痛苦的嘶喊,她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忍不住将他抱紧在怀里,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