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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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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希樱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坚持竟是一场笑话,一心维护的母亲早就和她不在同一阵线。

    呵!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替母亲惩罚负心汉,谁知母亲一点也不希罕,轻易原谅背叛婚姻的丈夫,背着她暗中往来,她在瞎忙什么,原来女人要的不过是男人的爱,不管他曾经做错什么,只要他回头,破掉的镜子还是能修补。

    那她呢?她又算什么?一个过于骄傲的女儿吗?

    她不懂体谅,不会感恩,不知养儿育女的辛苦,不要父母破镜重圆,固执又任性的教人火大,只想着自己是不是受亏待?

    为了一个儿子否定她的价值,难道她不该生气吗?如果那时何彩凤生下的孩子真是父亲的,以他的责任心根本不可能丢下他们母子不理,她母亲就算有心挽回婚姻,恐怕也是白费力气。

    所以说,女人真傻,不断替所爱的人找借口,把婚姻失败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蓦地,金属转动的喀哒声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小心谨慎的走入,在一片黑暗中,缓缓靠近病床。

    那人在摸索着,从枕头底下到一旁的活动柜,似乎找不到他要的东西又转往衣柜。

    在黑暗中屏住呼吸的杜希樱留心着脚步声,他快靠近她了,一只手放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突然间,天花板的日光灯一亮,那道仓皇失措的身影霍地僵住,抬起手遮住刺眼的灯光。

    “在搞什么鬼,谁开的灯,快关掉”咒骂声立起。

    “关掉就捉不到贼了,这一招瓮中捉鳖挺管用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说谁是贼,我是来探病”适应了室内光线,段正德一移开手,视线所及的单人病房内竟是一大群怒色满面的男男女女。

    “半夜来探病,你是不是走错间了,这里有哪个是你想探的人?”刑幻天把手一比,黑压压的人群全是他事务所的员工。

    他犹自狡辩道:“我听说杜律师住院了,所以来瞧瞧她,顺便聘她当我的辩护律师。”

    “你来看杜律师呀!真是有心,可是这人像杜律师吗?”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露出一张男人脸孔。

    “他他不是杜律师?!”怎么不是她?段正德傻眼了。

    “看得出来他不是杜律师,杜律师是女的,而他是”刑幻天狡笑地勾勾唇解答“杜律师的情人。”

    “情人”他喃喃自语。

    “唉,人笨真的是没药医,随便放个假消息出去就信以为真,傻乎乎地自投罗网,教人不得不掬把泪,同情他父母生了个低智商的儿子。”可悲!

    段正德倏地瞠大双眼。“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假消息?”

    难道他被骗了?!

    “他的意思是根本没有何彩凤被谋害的影片,我们po上网的那一段手机拍摄画面是电脑合成的。”夏桐月从病床上坐起,掀被下床。

    “什么?”他上当了。

    “除了杀人真凶,没有人会在意它会不会被广为流传,而你的出现证明了你是凶手。”他想把影片偷回,怕完整的画面有自己的影像。

    “我我没有杀人,阿凤不是我杀的,你们别别想冤枉我。”他死不认罪,否认到底。

    “没杀人你来干什么?偷偷摸摸地翻箱倒柜,连床底下也弯下腰去找,别再用探病的烂借口来开脱。”他的一举一动难逃众人法眼。

    “我手表掉了,找一下不行吗?”他理直气壮的辩解,举起空荡荡的左手印证说词。

    见他仍振振有词,毫无悔改之意,夏桐月要他抬头一看。“有红外线夜视功能的监视器拍下你从开门进入的所有举动,你认为法官会采信你的说词?”

    “你你们好呀!挖个坑让我跳,我哼!就算有监视器也只能逮到我行迹可疑,但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偷,谁能说我是贼。”未遂而己,连起诉都不用,别骗他不懂法律。

    “你”的确狡猾。

    段正德得意扬扬地睨视狠瞪他的众人,神情张狂。只要没有那段杀人的影片,谁也不能指控他谋财害命,杀了自己的老婆。

    除了他孩子的妈,没人知道何彩凤死于何人手中,死无对证,他何惧之有。

    这时,他头顶上的灯光忽然一明一灭,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从颈后拂过,他背后顿时凉飕飕的。

    疑心生暗鬼,双手染血的人总是特别敏感,他、心惊胆跳地打了个哆嗦,想尽快离开最易聚阴的病房,但是

    “阿德——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叫我陪男人睡觉我也照做了,我什么都给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杀我——为——什——么——”

    他颤抖一下,露出惊恐神色。“你们有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

    “什么声音?除了你,这里根本没有人开口。”夏桐月一脸迷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可可是我听到了”很幽怨的女音,近在耳边。

    刑幻天指着头上的日光灯。“这灯坏了,闪个不停,该找个人来修。”

    “真的有声音,你们仔细听一听,她在这里”是阿凤吗?她死不瞑日来找他报仇了。

    夏桐月不耐烦的皱眉。“谁在这里?你该不是又吸毒了吧!”

    “不,不是幻觉,我清清楚楚的”他面色更惊恐,整个人慢慢地坐下缩成一团,因为他又听到了

    “你想和她在一起我不怪你,她年轻又美丽,气质也好,还是高学历的大家闺秀——你选择她我一点也不意外,可是——你怎么狠得下心杀我,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我死了,那谁要照顾小强,你说——你说呀——我的儿子谁要爱他——”

    “不要呀!阿凤,你不要来找我,我也不是有心要杀你,我真的是被钱逼急了才出此下策,你的命值三亿,我不是故意的”一条命解除所有问题,她也死得值得了。

    “你为了钱杀我,那我怎么办——我还不想死——不想死——你还我命来,还我命——你跟我一起死——”

    段正德吓得屁滚尿流,全身抖得如秋风落叶。“我不要死呀!阿凤,你放过我吧!我承认我不该杀你,是蓉玉她从心思我杀了你以绝后患,她说她要再帮我生个儿子,我们需要钱养孩子”

    周蓉玉,李清昭怀有身孕的未婚妻?!

    众人一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那个娇柔清婉的大美女竟是段正德的情人?!

    突然,灯不闪了,恢复正常的亮度。

    仍见虚弱的杜希樱缓缓从被众多同事挡住视线的后面走出,她学何彩凤的声音阴阴一笑,段正德差点吓破胆,以为她被鬼附身了。

    “其实你错了,杀你妻子的凶手另有其人,她在你杀她之前就已经死了,你才是真正的代罪羔羊。”

    “什什么?!”他呆住。

    杜希樱微笑地朝外一唤“我说的没错吧,周小姐,他不是真凶。”

    本就已经拥挤的病房又多出几个人,连站的位置都没有,可被孙立桥推进来的周蓉玉可是个大肚婆,再挤也要让一让。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我明明离得很远。”怕人发觉,她还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

    “因为你不放心,你无法相信他会顺利取回影片,你必须亲眼确定,然后再把它送交警方,就像你把他贩毒的光盘寄给我一样。”她瞧不起他,认为他是无脑蠢人。

    “什么,光盘是她寄的?!”四周一阵议论纷纷,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竟是蛇蝎美女。

    “你凭什么说是我所为?”她根本没找到证据。

    杜希樱将全身气力往身后的男人一靠,拉起他温热的双臂环在腰上。“你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本来我没怀疑到你身上,可是你却多事地在开庭日送来炭烧薄饼,当时我就起疑心了。

    “随后发生的事证实我的猜测,你绝对是事情的关键,只要盯紧你,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杜律师,你太过分了,发现有异居然不知会一声,害我拉到差点脱肛。”最贪吃的男人忍不住抱怨。

    “就是嘛!我吐到胆汁都吐出来,险些没虚脱”

    杜希樱冷冷的目光一扫,当下没了声音,谁也不敢当找死的人。

    “周蓉玉小姐,你有忧郁症病史,而且持续在服药,下在令未婚夫酒里的抗忧郁药是你的杰作,你是最方便下手的人。”最狠毒的莫过于枕边人,人一嫉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又怎样,这样就能证明我杀人吗?”她冷然一笑,露出阴狠本性。

    杜希樱幽然叹息。“不聪明,真的很不聪明,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有长期失眠毛病的你睡前定要服两颗安眠药,但因为怀孕的关系而停用,你将药全给了何彩凤,你告诉她那是保健食品,多吃无害,她无知听信了你的话,案发当天在汽车旅馆一口气吞了十颗。”睡得不省人事,因此现场才没有挣扎的痕迹。

    “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她顿时心虚地慌了手脚。

    “当然是你主动接近她,你们在同一间美容中心做脸,店主何美明是何彩凤的妹妹,她亲耳听到你叫何彩凤一次吃七颗以上才有用,越多越保健。”

    “她是她”妹妹?

    杜希樱眼神转为锐利。“段先生,你以为你掌控了女人,事实上,是女人把你耍得团团转,她利用你杀人,说穿了不过是帮她除掉情敌,不论你或李清昭被判刑,她都坐收渔翁之利,因为她和你们之间少掉一个何彩凤。”

    如梦初醒的段正德跳了起来,一脸震惊地指着周蓉玉。“是这样吗?你设计我当你的替死鬼,你连孩子的爸爸都敢害。”

    “你凭什么指责我,你还不是把自己老婆给杀了,虽然她早就死了,你还是一刀刺到底,毫不顾念夫妻情义,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少自作多情了!”

    “也就是说,我也有可能不是你肚中胎儿的生父?”病房外站了一位痛心疾首的男人。

    “清昭?!”完了,他怎么也来了?

    周蓉玉以密谋杀人被起诉,她自以为聪明地安排了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她可以放心的报复到不忠的未婚夫,让他深刻体会到花心的下场,再把罪全推到段正德身上,她依旧可以如她所愿嫁入李家当豪门贵妇。

    谁知百密终有一疏,她遇到脑筋更灵活的杜希樱,报复不成反陷牢狱,还拖着未出世的孩子陪她坐牢。

    至于段正德罪有应得,虽然毁损尸体罪判得并不重,但贩毒和放置爆裂物危及人命涉及公共危险罪,够他关到老死了;而杀妻所得的理赔金已经下来了,只是他一块钱也拿不到,法院判决成立信托基金,每年拨款固定金额给年仅八岁的男童小强。

    而他母死父被关,无人照顾,因此某位杜姓法官出面收养了他,他有了新的家庭和父母,受正常教育。

    而差点被以杀人罪起诉的李清昭则一改风流本性,和所有情人都分手了,记取教训的他决定要专一,所以火力全开地追起名花无主的杜希樱,只是一直有人从中阻挠,过程并不顺利。

    “我要结——”

    秦弓阳千年不变的台词“我要结婚”尚未说出口,就被一旁火气十足的男声打断。

    “别再说你要结婚这种蠢话,结不结成婚是你整天挂在嘴边就一定结得成吗?别傻了,女人不要,你还能逼着她们结婚不成?!”

    这番不婚宣言说得头头是道,颇为发人省思,令“同道中人”风间彻和柳清羽心有戚戚焉,他们曾经也是不婚族的拥戴者,但是

    “对嘛!女人算什么东西,既骄蛮又爱拿乔,你说一句她们顶十句,你想奉子成婚,她叫你坟场边等着,也许会有鬼娃来投胎。”他家那个根本就是鬼,昼伏夜出,尽说鬼话。

    “唉!我忙她也忙,我忙着设圈套逼她踏入礼堂,她忙着精进医术几乎以医院为家,根本不甩我结婚的提议,我们想结婚比登天还难。”明明立志不婚的,偏偏让他遇到热血沸腾的夏向晚。

    左一句不婚,右一句不婚,怎么听来听去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像话中有话,暗藏玄机。听出蹊跷的秦弓阳不敢再放肆大喊:我要结婚!

    “呃!请问一下,你们几位的更年期到了吗?一个个阴阳怪气的。”让他有很深的危机感。

    夏桐月眉一挑,笑得不怀好意地搭上他肩头。“千万别小看女人的威力,她们是万恶根源。”

    “没没那么严重吧!”他不会是失恋了吧?

    “没错,而且绝对不能让她们碰到面,否则”柳清羽意有所指地看向夏姓友人,他和他的女人是堂兄妹关系。

    风间彻一脸愤恨地接口道:“我们一辈子也别想娶到老婆。”

    等等等,他们不是不婚主义的奉行者吗?为何说出的话正好相反,根本是诈骗集团嘛!

    “你们”

    秦弓阳想问一句:你们怎么了?突然某人的手机响起,他只好暂时打住。

    “什么,要吃老王牛肉面,现在可我在pub和朋友喝酒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买去”风间彻眼露抱歉。“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家里的女鬼喊肚子饿。”

    “你”又是一次铃声响起,这次是柳清羽。

    “车祸,有几人?需要帮忙吗?你别动,我立刻过去支持,你先做简单的伤口包扎。”

    不等秦弓阳再次询问,又有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夏桐月一看来电显示,二话不说地起身离去,连招呼也不打,看得秦弓阳呲牙瞪眼。这群重色轻友的家伙,完全弃朋友道义于不顾。

    “等很久了?我已经尽快赶来了。”拿出车上的女用外套,他细心且温柔的为骄纵女友穿上。

    “是满久的,你又到哪鬼混了,是董事长千金,还是俏丽小职员缠着你?”盛气凌人的小女人手扠腰,兴师问罪。

    “都不是,只有三个娶不到老婆的臭男人。”夏桐月故作哀怨地瞟了她一眼。

    “又是你那票猪朋狗友呀!”一提到结婚相关的话题,杜希樱技巧性的避开。

    “是猪狗不如没错,所以你们这些女人不想嫁给畜生当老婆。”他佯装自怨自艾。

    她讪笑,不理会他的软性逼婚。“明晚要回家吃饭,别忘了。”

    “回你家还是我家?”两者意义大不同。

    “我家。”

    他讶然地吹了声口哨。“你和你父亲和解了?”

    “不,我是回去搞破坏的。”她阴恻恻地一笑,神情教人打心底发凉。

    “破坏?”怎么他有不好预感。

    “我妈说我狠心,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破镜难重圆。”想过和乐融融的夫妻生活,想都别想,她专门棒打鸳鸯。

    “咳咳,不好吧!他们是你父母。”连自个儿的爸妈也不放过,她的报复心真重。

    她笑容甜美地横了他一眼。“你晓得我爸最近领养了何彩凤的儿子吧!小强现在跟我是一国的,我们一起敌视那对老是闪着恩爱光芒的不良夫妻。”拉拢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这是战术。

    “希樱,你”真是太胡闹了,她明明爱着她父母,却老是一肚子整人的鬼主意。

    杜希樱拉下他的头,重重一吻。“这是给你的警告,你以后若是敢负我,下场绝对比他们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他失笑的搂紧她娇小身躯。“我很怕。”

    她满意地笑了。“还有,我欠你一句话”

    丰润的唇无声地说着情语:我、爱、你。

    夏桐月眼眶微微湿润,动容地凝视着她。“我也爱你,我此生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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