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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找她,我找徐如茵。”
“小茵已经辞职了。”方幸乐盯着他,像是想看穿他的意图。“既然你那么公私分明,就不应该再来。”
“我跟她还有私事没解决。”
“那就要看她愿不愿意见你了。”方幸乐换上一抹讥笑。“光看你站在这,也知道小茵的决定。”
“幸乐。”顾人杰握住女友的手,低柔地唤。
“叫魂啊?”方幸乐不给面子地白他一眼,才不管他的警告。“小茵那么好,他一点也不懂得珍惜,现在这样对他只是刚好而已!”
床伴?他居然把小茵当床伴?!
“你这种态度解决不了问题。”顾人杰实事求是,一脸正经。
“我发泄一下不行吗?要不然让这男人以为世界是以他为中心在转的怎么办?”
小姐,那是你才会有的想法吧?顾人杰很无奈地拉住方幸乐。
“曹总裁,可以请问你所谓的私事是什么吗?”顾人杰的态度虽然温和,却掩不住眼中的精光。“据我所知,你和小茵似乎也没什么私交。”
“她这么跟你们说的?”曹允英不自觉地皱眉。
“不是,她的说法是,你只把她当成床伴,不用负责、见不得光的那种。”方幸乐辛辣发言。“你在公司把她当下属操,到她家把她当情人操,还真是物尽其用耶!难怪你公司规模越来越大。”
“幸乐。”顾人杰叹气了。
“只是床伴?”曹允英将这词在舌尖绕过一圈,原本的感伤瞬间被一股怒气所取代。
去他的只是床伴!
“现在是怎样,开同学会吗?”徐如茵被方幸乐不由分说地拖进一间屋子,里面的人不少,还有爵士乐队及食物,看上去是场宴会,只是没想到冯雅元与潘巧佩也在。
她眯眼,确定不远处的眼熟人影即是陈意欢和周晋任。
怎么回事?全员到齐?她怎么不知道潘巧佩和陈意欢有这层交情?
“小茵。”潘巧佩一见到她,马上就“飞奔”而来,完全遗忘自己挺了个大肚子,后面跟着脸色发白的丈夫。
“小心一点。”徐如茵连忙出手扶住潘巧佩。“肚子都那么大了也不会安分一些。”
“就是。”听到这句劝告,冯雅元真是感激涕零。“小茵,听说你辞掉工作了,考不考虑到饭店来帮我忙?”
堡作是假,藉由她稳住妻子是真。
“你想请我当私人女佣啊?”徐如茵失笑,哪会不知道他打的算盘?
“小茵,你不要听他在那边胡说八道。”潘巧佩没给丈夫好脸色,实在是在家里跟饭店被他管烦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要聊天,到旁边坐着聊,我帮你们拿点东西,边吃边聊。”没被妻子明显的排斥吓退,冯雅元好声好气地哄道,不忘向徐如茵投去请求的一眼。
徐如茵忍住笑,轻拉着潘巧佩随他走,不忘问道:“了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你们也在这?”
方幸乐只说她被顾学长扯下水当他的女伴,她嫌无聊就顺手也拉她一道,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沈先生的大寿,我们是来祝寿的。”冯雅元将妻子安顿在椅上后,才笑着回答.
“沈?”徐如茵想了想。“是欢的大舅?”
印象中,她的人舅似乎是在商界立足,难怪冯雅元也会到了。
“你跟沈先生交情这么深,亲自来道贺?连小佩都带出门?”徐如茵立即觉得不对劲,冯氏主要的事业在美国,冯雅元来台湾也还不到一年,与台湾商界没有那么深的交集:更何况依他对潘巧佩紧张的模样,九成九是礼到人不到,拐老婆回家养胎吧?
这其中一定有鬼!
“你们设计我?”她很和气地询问。
“要设计什么?”走过来的方幸乐搭话。“反正你人都来了,就开心的玩啊!小佩是听我说要带你来,才会硬是要一块出席。”
顿了顿,她再道:“大家都知道你心情不太好,多些人陪你说话总是好的,有机会当然就要拿来用。”
徐如茵看着方幸乐和一脸担心的潘巧佩,勾起了嘴唇。“抱歉,我想太多了。”
“不会啦!其实”潘巧佩紧张地接话,很不好意思地坦告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看戏的。
徐如茵直觉自己猜得没错,她们的确设计了她!
“好啦,我带你过去找欢,你也知道她家那票亲感粘她粘得紧,想轻松一点绝对是要找个地方躲的。小佩,乖乖坐在这让你老公服侍,我等等就回来。”方幸乐再度拉起徐如茵,像是怕她不跟着走似的。
“别用跑的。”徐如茵轻声制止她的大动作。“引起别人注意就麻烦了。”
她没打算应付一堆公事上的熟面孔,或者陈意欢的亲戚们。
方幸乐没回话,只是放慢了脚步,一路上了楼梯,来到最末端的房门口。
“还真远。”徐如茵有点想笑,心里很有同学爱地同情了一下陈家小鲍主。
“进去吧!”方幸乐敲了门板,门一开就把徐如茵往里面推。“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谈。”
“什么?”最后一次机会?徐如茵倏地察觉方幸乐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你你们串通好的?”一回头,果然看见曹允荚。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没等到你只等到她,她跟我说可以来这边找你。”曹允英简单交代几句,不承认“串通”这种罪名。
徐如茵沉默半晌,还是放不下地先开口询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有事问你。”他美丽的五官有些扭曲,瞬间流露出怒意,对上她疑惑的脸蛋。“谁说我们只是床伴的?”
“什么?”徐如茵愣住了。
“你和那女人说,我只把你当床伴,在公司用工作压你,回家在床上操你。”曹允英咬牙说出这些话。
徐如茵的脸红了,他讲话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露骨,让她招架不住?
“我不是这样吗?”
他倏地贴近她,把她压在门板上,不忘拙住她的手腕免得让她逃掉。“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劣不堪?”
徐如茵不知该如何回答,似乎怎么回答都是错。
“说话啊!到底在想什么统统说出来。”那个姓方的女人说了,他们两个就是欠沟通,她那时脸上的夸张笑容,让人看了非常地不爽。
据说,两个人的用意与想法简直天差地别。
“不能怪我这样定义,我们之间毕竟一开始我是这么提的”说来说去,徐如茵还是认命地把罪先揽到自己身上。
“一开始?你以为我闲闲没事会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别人拆吗?”她大概不知道,他听见她那个邀约时,心里有多开心。虽然那一年多来,表面上和她是针锋相对,但其实全副心思早就放在她身上了。
要不然,管她是寿星还是功臣,换作别的女人对他提出那种要求,他大概会把她拎上计程车送她去牛郎店。
要他出钱可以,要他卖身免谈!
“咦?”徐如茵睁大眼,老实地回答。“我以为自己很好运,可能你那天心情好,要不就是有点醉了”
他会答应,她也很意外啊!
曹允英无言,他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四年只有一个“蠢”字可以形容,那个姓方的女人说得没错,他们的沟通大有问题。
还有,徐如茵也许是个天才,对数字很有办法;但是,对于爱情绝对是个迟顿的笨蛋!
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不想因为她猜测错了自己的想法而失去她,曹允英很快决定直接跟她说明。“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根本不可能答应你。”
“喜欢我?”徐如茵的表情看起来更笨了。
“不然呢?以为我很讨厌你,就像流言里说的那样?”她还真的敢点头!“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讨厌你的样子。”
徐如茵不懂。“那不是一样吗?”
曹允英翻了个白眼,开始怀疑除了她理解力差之外,自己的表达能力也很有问题。
“我见过你,你十六岁的样子。”
“啊?”她意外地看向她。
“我爸当你的监护人,我有调查这之中的原由。”他老实承认。“那份报告里面就有几张你的生活照。”
徐如茵点点头,但是仍然不懂这和他之前说的话有什么关连。
“你十六岁时,很可爱。”见她的脸又红了,他忍不住微笑,没了方才横眉竖目的凶狠讨债样。“在公司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说你怎么变了那么多?后来才知道你没有变,只是把那个小女孩藏起来了。所以我想尽办法攻击你固守着的城墙,希望把小女孩放出来”
看了震惊中的她一眼,他微勾起唇,语气很感叹地说:“没想到你的防御力是上段的,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攻不下来。”
“你”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她一直以为他是讨厌自己,不信任自己,像旁人一样轻视自己。
“你呢,你又是怎么在心里想我的?”他改为搂住她的腰,低哑地为她提词。“霸君?幼稚?不可理喻?”
她僵着,没答话。
“说我把你当见不得光的床伴,我看应该是你想这样吧?”他冷哼,搂着她的手劲加大。“每次在你家,气氛好得不得了,隔天一到公司马上又给我变回那晚娘脸,我有时候都在想,是我在床上表现不佳哦,你干嘛突然打人?”
“明明是你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像是怕我粘上你不放。”徐如茵咬咬唇,委屈地把这几年的感觉告诉他。
“是你先”看着她指控的小脸,曹允英停了口,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两个人有明文规定过“在公司不得公开两人关系”这条,看来,又是误会。
“我不介意在公司公开,从来不介意,只要你别说什么只是床伴。”负责人这么“以身作则”似乎不太妥当。
见她一脸打击,他不是滋味地道:“怎么,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混蛋,你很惋惜?我看分明就是你巴不得赶紧跟我撇清关系!”
“我没有,只是”她想起来了。“每次在公司你就只会对我凶,找事情为难我,我当然以为”
话没说完,但表达得够清楚了。曹允英无言,一切都是自己的劣根性惹来的。
“我们的误会真的很大。”沉默半晌,他只能这样说。
一个眼神、一个态度的误解,两个人又习惯口是心非,也难怪一层一层地迭出这么天大的误会,影响到两人对这份感情的真正看法。
“嗯。”徐如茵闭了闭眼,怎么也没想到他心里的想法和自己揣测的差那么多,是她太笨了吗?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反正你也不怕我生气。”他忍不住交代,不希望每隔一段期间两个人就得来一次气说明大会”
“以后?”
他瞄向她,语气不善。“你要辞职,我没意见,但是分手别想!”
“分手?”他们有手好分吗?
“我都说得那么白了,你还敢露出那种怀疑的表情!”曹允英火气又上来了,妈的,她不会还以为两个人还是什么“床伴”吧?
“只是床伴的话,我需要这样关心你吗?”见她不以为然地抬眼,真的是气炸人!“我没把你当床伴,你是我女朋友,明天进公司我就发公文通知所有部门!”